屋子裏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粱詔安。


    等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他發怒的模樣,梁南書表現得最為失望了。“晚書啊,你可不知道詔安這個混小子好久都不出門了,父皇找了他好幾次,他皆是不見,本宮今日無聊去他宮裏坐坐,無意之間說起了你在這裏,那小子還表現的很不在乎的,誰知道轉眼間就過來了,誒


    ,你倆也算是有緣無份了,你說我這個傻弟弟對你這麽鍾情,你怎麽就選了慕容淺呢?”


    “大哥,你這話說的,你去我那裏倒是想傳話還是想坐坐,心裏難道沒有數嗎?”


    粱詔安感覺這宮裏麵最虛偽的就是梁南書了,說出的話也不管這裏有誰,也不照顧梁南書的麵子,上來直接嗆迴去。


    這大皇子怎麽就這麽欠呢,宋晚書也挺來氣的,原來是他顛顛的跑到粱詔安那裏透漏說她要來了,然後在這裏還舊事重提。


    幸好粱詔安不是個吃素的主,及時的嗆了迴去。


    “哈哈,你這是哪裏的話,大哥肯定是為了看你的啊,話說,你這來了就說明了一切了。”


    梁南書打哈哈。


    粱詔安十分不善的看向他,眼神咄咄逼人,聲音壓低了威脅性十足,“大哥今日這話可得說明白了,我過來了,能說明什麽?”


    慕容錦繡看到粱詔安這樣子,輕輕蹙了蹙眉,真是狂妄。


    “是說明我還愛著宋晚書了,還是說我放不下她,眼巴巴的過來瞅著了。”


    粱詔安明顯的話裏有話,忽然間弄得梁南書說不出話來,自然而然的托起腰間的玉佩,粱詔安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掃了掃玉佩上麵的灰,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隻怕是大哥想多了, 我以前是喜歡過這女人,眾所周知,我還是愛進了骨子裏卻被人家一腳踢開了,今日來呢,我就是想看看她,畢竟是以前愛過的人,感情可不是說消散就消散的,想看是很正常的情緒


    吧。


    所以過來瞅瞅她過得好不好,這樣,大哥還有什麽疑問嗎?”


    “沒,沒了。”誰也沒有想過,粱詔安竟然應答的如此真實,他說的就是自己的心裏話,別人在想看你出醜的時候就別找借口了,若是你說了假話,他們會使勁十八般武藝撬你的嘴巴,你若是說了實話,他們是有力無處


    用去,到最後難受的隻會是他們自己了。


    宋晚書聽了粱詔安的話微微低下頭,心裏像是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


    “宋晚書!”


    粱詔安聲音十分高昂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宋晚書嘚瑟了一下慢慢轉過頭,一瞬間就看盡了那雙充滿了怒火的雙眼,“啊?”


    她還是那副模樣,麵容上有著對他的愧疚,粱詔安看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的時候,什麽氣都沒了,臉色瞬間由陰轉晴,……“記得要幸福,要不然小爺可就白被人家嘲笑了。”他斂下的眉眼盡是寵溺,就連一旁的梁碧凡看了都對宋晚書心生羨慕了,她知道,她三哥喜歡這個女人,淺哥哥也愛慕這個女人,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問宋晚書為什麽她淺哥哥忽然間不在遊戲人間了,其


    實梁碧凡也是打心底裏的好奇。


    畢竟,讓一個浪子迴頭,用蠻力是沒有用的。


    最重要的是,不僅是她的淺哥哥,就連被她皇姐愛慕了那麽長時間的遇哥哥,都心係與她,一起做了這麽久,梁碧凡除了感覺宋晚書冒似膽子很大以外就沒有在發現她的好了。


    到底是為什麽呢,那麽多的男子都那麽喜歡她?


    一股熱流好像從腦子裏逼上了眼睛,宋晚書眼眶紅紅的笑了笑,“謝謝你喜歡我,喜歡,從來都不會被人嘲笑地。”宋晚書的和粱詔安坐的近,一人紅衣一人白衣,宋晚書皮膚白皙,消瘦,穿上男裝真的帥的沒話說, 她歪頭泫然欲泣 的樣子已經很折人了,在那句喜歡從來都不會被嘲笑出來以後,梁碧凡像是在天空中忽


    然間找到了一個星星一樣。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那深閨之中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給人感覺如此不同的女人,就連她皇姐也沒有宋晚書此時身上的氣質。


    也許,就是因為宋晚書灑脫自如,不為外力所左右的氣質,所以才會被那麽多的男子喜歡吧。


    梁碧凡從小就很羨慕的人就是她皇姐梁妙旋,梁妙旋是皇上最鍾愛的女兒,梁碧凡不是,所以每每看到梁妙旋被寵愛她就很羨慕。


    而且梁妙旋是大梁的第一公主第一美人,流傳天下,被無數男兒愛著,這點也深深地觸動了梁碧凡的青蔥歲月。


    她其實也十分想做她皇姐那樣的人,隻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 她皇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生活的好了,她的幸福破碎了一般。


    儀態不在,整日和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爭風吃醋,可笑的是,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爭什麽的意思。


    梁碧凡覺得,她皇姐如今變了,也不再是大梁第一美人了。


    美人是被人追逐的,而不是追逐別人慢慢的變醜陋的。


    “傻丫頭。”


    粱詔安難受了那麽久,也曾經下定決心再也不與宋晚書往來的,但為什麽就因為她這麽一句話那麽努力攢起來的氣一下子就破功了。


    午膳因為有粱詔安的陪同讓宋晚書沒有那麽孤單了,在這宮裏要是沒有個人陪伴,是非常‘危險的’。


    不過因為粱詔安在身旁,皇後娘娘和梁碧凡也沒有那麽熱情了,梁南書再吃了幾次癟以後也不怎麽吭聲了。


    吃過飯,粱詔安直接將宋晚書帶走了。


    坐在離的十分近的步輦上麵,粱詔安一轉頭就能看見宋晚書的臉,於是乎,他自從坐上了步輦以後就開始看宋晚書。


    宋晚書咳嗦了好幾聲都沒有用,這人就是不知道收斂。


    終於忍不住了,宋晚書歪頭對著粱詔安笑了,那一瞬間陽光明媚了很多。“你到底要看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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