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被三九的 反應給吸引了過去,她歪頭斜視了一眼三九,“三九,你這是在吃驚什麽呢?”


    那話裏滿滿的都是威脅的意味,三九再也不敢多說什麽,而是乖乖的底下了頭,有些話可是不能隨便說的,惹毛了她主子可是不會放過她的。


    玄機抿唇一笑, “你這是要去哪裏呢?”


    看著可憐巴巴的三九玄機還是沒忍住善心出言解圍,果然玄機一問宋晚書的注意力就被分開了。


    “玄機師兄啊,你能不能陪我去大理寺呢?”


    在沒看見玄機的時候, 宋晚書今天給三九的印象是十分穩重的,可是現在, 他感覺這個小七公子四個字他是叫不出口,說是小七姑娘還差不多。


    玄機看了看前方,“你這麽早,去大理寺……可是,去看晚秋施主的遺體的 ?”


    玄機斟酌了一下感覺宋晚書此時也就隻是去幹這件事情的了,宋晚書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玄機師兄真是料事如神啊。”


    她穿的很是貴氣,還有些冷漠的感覺,可是現在再和玄機對話的時候,眼睛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不管玄機是出家人的身份,宋晚書就算是對著這張和古月哥哥十分相似的臉就是有一種好感。


    她根本沒有辦法在古月,在玄機的麵前豎起一道圍牆。


    她的 好感和自然玄機自然是能感受的到的,他低頭想了想,“既然是這樣,那貧僧就陪你去吧。順便幫忙超度一下晚秋施主的靈魂。”


    宋晚書激動地都快要說不出來話了,“謝謝玄機師兄了,你要是能幫晚秋超度一下, 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


    玄機伸手示意馬車的方向, “外麵涼,還是快點進馬車去吧。”


    “好好,咱們走。 ”


    馬車裏麵是一種屬於柳尋真的感覺,低調的簡直就是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玄機是個多通透的人啊,上了馬車就問道,“這可是柳大人的馬車?”


    宋晚書嗯嗯兩聲,伸出手給玄機比了一個讚的 手勢,“玄機師兄厲害了,竟然以一案就看出了這個馬車是阿真的。 ”


    玄機淡然一笑, “這馬車的感覺和柳大人很相像,淡雅。”


    “對啊, 阿真就是那樣淡薄的一個人。”


    見到玄機宋晚書就好像和他有說不完的話一樣,這一路上都沒安靜下來, 直到馬上到大理寺的時候忽然奇跡的不說話了。


    隻要一想到晚秋的屍體現在在大理寺, 馬上就能見到了,宋晚書的心口就是異常的鬱悶,不,應該不說鬱悶,那心是七上八下的 ,怎麽調整,都安靜不下了。


    玄機多看了幾眼她, 笑道, “你怎麽忽然不說話了,貧僧有點不習慣。”宋晚書並沒有因為玄機對她特別的態度而心花怒放,她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伸手撩開馬車的車簾子看向了外麵, “玄機師兄,一會兒就能看到晚秋了,我……我聽說她……那一晚遭受了很多的折磨


    , 我真怕一會兒看見會經受不住那樣的打擊。”玄機點點頭表示理解,他歎了一口氣,畢竟是俗人不是佛中之人, 不如他們將生死看的那麽超然,此時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寬慰她而已,“宋施主,人死不能複生,你昨晚問我, 晚秋能不能再投胎到你


    身邊,這個貧僧無法迴答你,不過你若是有心平時給她多多燒香,多給她帶去些福分還是可以的。”


    宋晚書聽後,點了點頭,她看向外麵,眸子裏都是苦澀, 眼中的水光搖搖欲墜,她眨眼都是很輕的 ,給人的感覺是,若是她一不小心用了很大的力氣,絕對能立馬的哭出來。


    這不是假話,若不是宋晚書一直的在克製的話,她真的早就哭了。


    為何不哭呢?隻能說, 她不想讓晚秋看見她那慫弱的樣子,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她一會兒堅決不能哭。


    到了大理寺卿,天空上忽然陰雲密布,這年前就能將一冬的雪給下盡了,風很大,宋晚書下馬車後竟然將她厚重的披風給吹起來了一起。


    她暖心的看了一眼三九,見他就穿了一個襖子, 還在外麵駕馬車這麽久,心裏忽然不很是滋味,所以在進大理寺前交代三九道,“三九,你現在趕緊進馬車裏待著去外麵太冷了,一會兒該把你凍壞了。”


    宋晚書從來都不是目中無人之人,柳尋真對三九雖然不錯,可他畢竟腦中都是那種尊卑觀念,所以在宋晚書和他十分真誠的交代,像是訓斥一個弟弟說話的時候。


    三九突然間有些羨慕起了那個躺在大理寺中, 被眼前的 這個容顏清涼的女子嗬護的丫頭,這一生雖然短暫, 可三九敢肯定,那個人生前一定是很幸福的。三九呆呆的目送宋晚書和玄機走進了大理寺,外麵的官兵認得宋晚書,盡管上一次她進來的時候穿的是女裝,今日是男子的打扮, 盡管她出去的時候狼狽不堪, 今日就是這京城的貴胄,那這張臉他們認得


    。


    這一身通體傲骨, 誰也折不了的氣度,他們似曾相識。


    宋晚書進去沒多久沈從文就過來了,大理寺卿陰暗而且大,外人一進去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沈從文他們常年待在這裏,已經習慣了這個溫度,還沒有像宋晚書那樣進來就打了一個冷顫。


    “宋……”沈從文看著宋晚書到嘴的話又重新迴到喉嚨裏醞釀了一下才叫出來,“宋公子真是好久不見啊,來,是來看那具屍體的吧。”


    宋晚書靜默了一下,“嗯。”


    它日來這裏,宋晚書是階下囚的身份,今日可不是了。


    所以以往就算是知道晚秋在這裏也不方便她過來, 而且柳尋真也不放心她過來, 也是一直沒有告訴她晚秋在這裏, 今日雖然也隻是小小的間隔了一段時間,但最起碼宋晚書迴家一次了。


    她現在心中已經有了家的概念,不會一下子崩潰的。畢竟,家裏還有那麽多的人在的那個著她迴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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