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歎了一口氣,“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放心。”


    “謝外公。”


    不管付出什麽,能和晚書再一次,就都值得了。


    “不過,你能不能娶到那個女子,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是。”


    ——


    若說這天氣吧,還是很晴朗的,無端的,沒有一點陰綿的感覺,皇宮外麵,威嚴的不可思議,一排排的禁衛軍,駐紮在宮門口。


    保護著皇城的安全,被沈從文派來的牢頭拿著令牌,到了宮門口。


    這地方停了不少大人的馬車,各色的馬車式樣都不一樣,牢頭站在那裏都看花了眼,乖乖啊,真不愧是天下最有權利的官員全都在這了,你瞧這馬車雲集的模樣,簡直讓他看的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有繁複的花紋,也有清簡的裝飾的,牢頭左一個看看,右一個瞅瞅的,瞧他穿的並不好,有的狗眼看人低的小廝在他離得近了的時候,會伸出手趕他遠走。


    “哪來的叫花子,上這邊撒野了!”


    牢頭不是什麽大職位,他也被這樣說心裏也沒什麽氣可撒,心態好的沒有一絲壓力。


    被人罵了他不僅不怒還彎著腰給人道了個歉,“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大人你可別生氣。”


    說完,才兩隻手互揣進襖子袖子裏,彎著腰走了,明明是個正直的年華,卻滄桑的有點像老頭子。


    找了有一段時間吧, 他挨個問 了好幾個馬車,都沒有找到柳大人的,最後,他在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個簡譜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大人坐的馬車。


    莫名的,他感覺這個馬車和昨日見到的柳大人很像,他憨憨的走到那個馬車車門前,對著坐在車轅上的小哥鞠了一躬,“那個,輕問,這個是柳大人的馬車嗎?”這個小哥倒不像是前幾家那樣的囂張跋扈,見他來了還特意從馬車上下了來,對著那個牢頭小哥迴了一禮,“小哥你可能找錯地方了,這個不是,你看那邊,不是停了一輛,不大的馬車,那個就是柳大人的


    。”


    牢頭一看,不遠處的確有一個和這個看著差不多的馬車,他對這這個小哥一頓謝後,好奇的看著這邊,“那敢問小哥,這個是哪位大人的馬車啊?”駕車的車夫小哥哈哈一笑,拉著牢頭小哥到了馬車前方,指著馬車一個前麵的一扇門旁邊的柱子讓他看,原來啊,這馬車旁都會掛著一個木牌子,上麵寫著各家各府的姓氏,看這個馬車上麵寫了一個王字


    ,朝廷上姓王的大人不在少數。


    可牢頭莫名的看到這個王子腦海裏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王忠良,那位大學士。


    他十分恭敬地問道,“這馬車的大人可是大學士王大人?”


    那人輕輕道,“正是。”


    “還真是王大人,真的是太不一樣了,我剛剛過來……”


    話沒說完,駕車的小哥緊忙對著他搖了搖頭,“不可。”他看了一圈,示意這周圍都是眼線人。


    牢頭心中一凜,大叫著不好,差一點就說錯話無非的惹出了事端了。


    “好了好了,我還是去找柳大人的小廝吧。”


    “小哥慢走。”


    “嗯嗯。”


    說完,他繞過了幾個馬車,到了柳尋真的馬車下,仔細的看了看那個木牌子,在確定了上麵寫的是柳字以後,才咽了口唾沫,調整了一下姿態上前問道。


    “這還得多長時間下朝啊?”


    立夏同樣的有禮,有人說話他跳下馬車才迴,“這位小哥可是在找我們柳大人有事?”


    “嗯嗯,你怎麽知道我是來找你們大人的?”被人猜出了心思,這個牢頭小哥嘖嘖稱奇,立夏笑了,“你不必驚訝,是因為你從打過來就在挨個詢問,我索性無事就看到了,這上朝時間是固定的,不過要多久才結束那就不固定了,要看當天議事多久來


    算,這幾天大人還經常晚出來,所以要等一會兒了,不知道小哥有什麽事情,可以先告訴我,我到時候在轉告給大人。”


    那個牢頭小哥聽這話不時的點點頭,他有些猶疑,這個地方還真是可怕,位高權重者更不好伺候,哪裏有那麽多王大人和柳大人這樣的人。


    牢頭小哥其實也想走的,不過一想剛剛一大早看到的那位宋姑娘她著急的樣子,又害怕這個傳話的不把握,將事情給傳錯了。


    糾結了半天,他笑了笑不說話,隻道是,“我還是在這邊等一會兒吧。”


    立夏是個精明的,也不勉強,既然想等就在這裏等著吧,反而他會安心一些。


    不過,這個人倒是個心術很正的人,不錯不錯。


    “那小哥你還是上來等吧,站著累,這邊有馬車擋著,也不會多冷。”


    “我可以上去嗎?”


    “嗯。”


    二人就 這麽的等上了。


    ——


    慕容侯府裏


    慕容遇的院子依舊清清冷冷,自從有了梁妙旋隔三差五的狗屁藥膏式的騷擾,本就不願意上朝的慕容遇更加的不願意去了。


    今日索性也就沒有去,老皇帝仰仗於他,他麵上對所有人都和善,是個會演戲的和事老,不過若非最近皇家事多,上次出了蛇窟的事情,也還是慕容淺受傷,他們這邊的人去的及時,才從那邊逃了迴來。


    根本沒有大動幹戈,這也算是外敵沒有解決。


    這次沒有了蠱蟲的當做防護網,西域一次沒有成功,短時間內也不敢動彈,不過不代表他們不會在動手,慕容淺受傷小七跟迴來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在那邊等下去。


    再說,蠱蟲還沒解。


    他怎麽能在管百姓的事情,那天,被慕容淺逼迫的,被梁妙旋逼迫的,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她,宋晚書的那個充滿了絕望與涼意的眼神,在那之後的多少個午夜夢迴,慕容遇都沒有忘記。


    不是沒有忘記,是根本就忘不掉了。


    深刻的印在了腦海裏。茶盞在目榮遇的手裏捏的哢叱作響,沒多久,滾燙的熱茶翻落,碎掉的碴子混著血滴落到慕容遇的腿上,熱氣翻騰,很痛,鑽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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