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請放心, 我迴去一定會看好蓮子的,明個開始,定不允許她這麽胡鬧了。 ”


    梁妙旋麵色自然,毫無動怒的痕跡,葉酆心道好一個會裝模作樣的女人, 夏侯君腦袋有時候直,八成也是被這個女人身上的皮給騙了。


    她這功夫得好好摸摸這個女人的底,宋晚書那種性格的,定玩不過她。


    該說的都說了,在繼續糾纏那就是她葉酆的不是了,葉酆笑笑, 冰霜美人一笑堪比臘月的 梅花, 難得,美豔,梁妙旋在五官上略勝葉酆一籌,氣質也是溫婉大方。


    可在優秀,但京城不乏她這樣的人,幾乎各家各戶的女兒都是這樣培養性子的。


    葉酆脾氣冷,性子冷,不像她那樣同款多,畢竟物以稀為貴,越少的看起來越難得。


    她的冷傲,其實就連梁妙旋都在心裏暗暗的嫉妒,這個女人長得漂亮還會武功,說什麽做什麽全憑心情,不像她, 諸多顧慮,終究沒有活的她那樣自由。


    收迴手,葉酆點點頭,“便是這樣, 那就算了, 我還有事,就不留在這裏陪公主了。 ”


    說完, 她又掉頭往裏麵走, 迴頭就見不遠處夏侯君坐在馬上,笑的一臉花癡, 葉酆心裏甜了不少,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


    高冷的人,內心戲相對的會豐富一些。


    看見他們離開,蓮子低頭不語, 梁妙旋也不惱她,隻是叫上蓮子說是要去看慕容遇去,這邊發生的事情慕容遇就和看不見一樣,早早的就迴大帳裏操心他自己的事情。


    梁妙旋先是去火帳裏端了為慕容遇補身子的藥粥,然後才過去的,到了大帳門口, 她定下腳步迴身對蓮子交代道,“你且先迴去反思一下吧, 我等會兒迴去在與你細說。”


    蓮子不敢有二,隻道了一聲是便離開了。


    蓮子走後, 梁妙旋笑了笑,保持著臉上完美的笑容端著藥粥先對著裏麵有禮的說了一句,“侯爺, 我進來了。”


    慕容遇皺起眉,煩躁的睜開眼睛。


    這功夫梁妙旋已經掀開了帳簾了,“侯爺,您最近憔悴了不少,喝些藥粥補補吧。 ”


    說著,她將藥粥慢慢的 放在慕容遇的麵前,慕容遇視線撇過去,“不了。”


    他伸手將藥粥推向遠處,毫無感情的對梁妙旋道,“我身子經不起大補,吃了幾次便夠了,公主以後還是不要勞煩做這些了。


    還有,男女畢竟有別,為了公主的聲譽,以後也不要再進來了。 ”梁妙旋臉上的笑容被慕容遇這強冷氣給瞬間凍住,好半天,她才苦笑著問他,“侯爺,我這裏麵沒有什麽大補的東西,怎麽可能補壞你,再說了, 我在這也來往幾天了,別人該說的, 也不會因為我不來而


    停止。”


    謠言已經起了,知道的是他們毫無瓜葛,可還有很多下屬將士,在他們眼裏, 她和侯爺早就是一對了。


    “嗬!~”


    慕容遇輕笑一聲,“原來公主是存了這種心思。 ”


    怕慕容遇動怒,梁妙旋緊忙垂涎欲泣 的要解釋,“侯爺, 你別想多,是我自己想開了, 為了侯爺的身體,被人誤解又如何?”


    “夠了。公主且出去吧,我待會兒會讓身邊的人下達指令, 這軍中要是有半個人敢嚼你我的舌根,嚴懲不貸。”


    梁妙旋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對待別人都很鎮定或者能視若無睹一樣,但這本領到了慕容遇身上就不行了。


    “侯爺我……”


    梁妙旋還想說什麽, 慕容遇刷的站起了身子,他不想聽了…


    看著冷冰冰的背影,梁妙旋再一次哭的好像個淚人一樣。


    ——


    “喂,咱打牌啊?”天色將下來,這冷天裏誰也不願意動彈,慕容淺趴在床上,笑嗬嗬的 問在地上的被窩裏攤著的宋晚書,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盆小廝們剛從隔壁鎮子買迴來的炭火,燒的旺旺的,宋晚書那個小臉被烤紅了,


    好像那煮紅的蝦子。


    “不好,我不想玩牌,一玩牌,我就會想起川花。”


    說起川花,宋晚書心情就不好,拆了頭卻丟了頭的線團,一團糟,慕容淺也不是很想歎氣這個話題,“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在我床上睡著了嗎?”


    慕容淺說話說累了,歪過身子斜著躺下,用手撐著頭,一副美人撐頭側耳聆聽圖就誕生了,宋晚書眼睛轉了轉,額…“記得, 那是你第一次救我,我去你家照顧你,然後睡著了。 咋了,有什麽事嗎?”


    “有事呢,就是你睡著了, 說夢話了。 ”


    “嗯?!”


    宋晚書撲愣一下坐起來,“我說啥了?”


    那天夢到什麽宋晚書不記得了,她是怕自己做夢的時候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例如關於二十一世紀的東西。


    慕容淺看她緊張的模樣眼底蕩起深意,他故意吊著她的胃口,伸手在床上劃了劃,“這個嘛……”


    宋晚書瞪他一眼,“慕容淺我警告你啊,有什麽話撒冷的說,別在那裏賣關子,別讓我扯著你的耳朵問你。”


    “一點情趣都沒有,瞧把你緊張的,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沒說什麽,就念了一句詩。”


    “一句詩?”


    她說什麽詩了,宋晚書是真的不記得了,看她正在苦惱努力迴想過往的模樣, 慕容淺好心的不再逗她了。


    “恨不相逢未嫁時。”


    這詩句短短幾個字,卻讓慕容淺的腦海裏徘徊了很久,她當時是處於為和離的狀態下,能說出這種嘔血的詩句,可見是真的愛慘了慕容遇。


    想起這個,慕容淺的手不自覺的就勾起了,她喜歡的,是慕容遇,愛慘了慕容遇…


    宋晚書沒有感受到慕容淺此時的氣息是多麽的冷,她在心裏忍不住的犯嘀咕,這好端端的怎麽會做夢夢見這句詩。


    恨不相逢未嫁時,不是張籍寫的《節婦吟》裏的一句詩句,這絕非是慕容淺杜撰的,“嗷嗷啊,這句詩句我記得,但你怎麽會忽然問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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