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還困著呢,她眼皮子沉的好像掛了點什麽一樣,睜都睜不開了,葉酆皺著眉,指著外麵,你快去看看醒醒覺吧。


    她穿著單衣在床邊找了鞋子套上,起來後摸著後腦勺看了看屋子, 這是?


    走到窗戶邊,宋晚書探頭一看,瞬間尖叫出聲,天還沒有大亮,她這一聲穿透力極強,別的屋子裏的趙彪班小公他們都被驚醒了。


    她伸手顫抖地指著院子裏的屍體,“這,這是怎麽了?這些人怎麽都死了?等宋大哥迴來,我可怎麽和他交代啊。”


    葉酆是真的愣住了, 她信步走到宋晚書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喂,你這女人醒醒,別一大早開我玩笑啊。”


    她下手不輕,宋晚書臉有點吃痛,她抬手不開心的捂住臉大眼睛閃爍的看著葉酆,“你這是幹什麽,這外麵人都死了,我還和你開什麽玩笑。”


    她眼中毫無任何欺騙之意,而且瞳孔深處還有些惱火, 葉酆皺緊了眉頭,伸手大力的扯過宋晚書的胳膊,想要號脈,第一次著急的還沒找準位置,找了三四次才摸清。


    夏侯君就聽到一陣尖叫聲後,便見窗口兩個人麵對麵的好像在說話, 不過瞧著葉酆的臉色不太好, 夏侯君擔心上了樓。


    迎接他的,是沉重打擊。


    葉酆聲音涼的不能在涼,“她身體裏的情蠱徹底發作了。”


    這件事情算是大家這段時間最不能接受的一件, 宋晚書情蠱發作了,慕容遇就得瘋,他瘋了誰都沒好日子過。


    更何況夏侯君和葉酆與宋晚書相處了這麽久,早就已經將她當朋友了,見她忘記了慕容遇,他們心裏也可憐難受。


    此時或許傷心的隻有慕容遇一個人,不過對於忘記了愛的人的宋晚書來說,更加的悲哀。


    夏侯君在宮裏忙活了一夜,下巴上的胡茬都長了出來,他吸著鼻子走到宋晚書跟前,伸手拎起了她的另外一隻手,宋晚書左手被人按著,右手被人拎住,傻傻的看看這邊得人,又看看那邊的人。


    “喂,你們…到底要幹嘛?什麽情蠱發作了,我聽不懂。”


    夏侯君複雜的投給她一個眼神,“你要是懂了,我們就不這麽著急了,我看了, 的確是情蠱發作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咱們沒有給她施針, 所以發作了?”


    葉酆吸了口涼氣,片刻歎出。“應該不是。”說完,她努著下巴示意了下外麵,“你看看那邊就知道是不是了,昨晚摘星樓的樓主肯定來過了, 他要是不下了手段情蠱不可能這麽快發作,現在最關鍵的, 要先聯係上伴老,看他有沒有辦


    法。”


    夏侯君點頭,“那我去宮裏找慕容遇,你說我該怎麽告訴他?”


    睡了一晚上,宋晚書有點尿急,她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去上趟廁所先,隻不過這兩個人說話說的認真,根本不管她,她力氣又沒那麽大,這手半天也沒有解放。


    “那個,你們能不能鬆手, 在不鬆手我就要尿褲子了。 ”


    嘎嘎嘎……


    夏侯君和葉酆刷的都將目光對準了她,看了會兒,二人鬆開了手放她自由,跑來了的宋晚書下樓到一半又跑到了二樓的放著恭桶的屋子裏去上。


    下麵都是屍體,她還是不要下去了,不是有傳言說人死後靈魂不會那麽快的消散,她此時出去了。


    上完,她打了個冷顫,提著褲子繼續想著,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就糟了。


    夏侯君和葉酆商量著打算還是先問問宋晚書還記得什麽,所以沒走,在屋中等她,宋晚書迴來後,見這兩人還沒走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兩個這樣看著我幹什麽?還有,你們說的情蠱是啥玩意啊。”


    夏侯君看了眼葉酆,“這難道才是她原本的性子?”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在他遇見宋晚書的時候,宋晚書已經遇見慕容遇了,而且還一肚子的煩惱憂愁,很少能見到她放鬆的笑意。


    所以, 他才這麽問。


    葉酆點頭,“八成是吧。”


    “柳七, 你過來,我們有話問你。”


    宋晚書扯扯嘴唇, “好,那你們先坐,我穿件衣服去, 剛巧,我也有話問你呢。 ”


    夏侯君刷的轉過身子,宋晚書從床鋪上下來還沒有穿戴整齊,此時再看,那就是不君子的行為,雖然,剛剛也不是故意的。


    須臾,宋晚書收拾好走出來,換了身男裝她越發的精神抖擻,當真如夏侯君想的那樣,沒有太多情愁的女人,整個人都散發出了另一種氣息。


    見她精神奕奕的模樣,夏侯君痛苦的捂上了眼睛,完了,慕容遇是真的要哭了。


    鑒定完畢,這女人是真的將他忘到大腦脖子後麵了。


    還沒等宋晚書坐下, 外麵王二丫和班小公一大堆人上了樓,各個都是一臉驚恐的,“這,這外麵怎麽那麽多死人?”


    腳還沒踏進來聲音就傳進來了,夏侯君平靜的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額, 這是仇家尋仇來了, 都是和宋公子有仇的,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和你們公子有些要緊事要談,你們都先出去迴避下。”


    “嗷,原來是這樣啊, 那我們就先下去了。 ”


    一大夥人浩浩蕩蕩的上來了,又劈了啪啦的下去了,人多‘是重’啊,宋晚書光是聽著他們的腳步聲就能分辨出這些人走到了哪裏了。


    等著聽不到聲音了,她好信的趴在桌子上,鳥悄的問著,“那些人不都是宋大哥的暗衛嗎?難道宋大哥是真的在外麵結仇了, 所以才有人抱負上門, 嗑——!”


    宋晚書做了一個要被砍掉腦袋的動作,夏侯君現在看著宋晚書的臉都感覺是十分痛苦的。


    “停,你先不要問這個,我們想問問你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實迴答。”


    見他如此正經的模樣,宋晚書從桌子上下去,挺直了腰板坐著,身上的氣息又變了, 好似認真聽課的小學生一樣。


    “我問你,這院子,是怎麽迴事?”


    “啊?”“不是,我是想問,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院子裏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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