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遇沉聲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空地道。


    “你去找顆移過來種上,在往樹下放上石桌石椅。”


    玄斬,“……”


    “沒聽到我說話嗎?”


    玄斬苦著臉緊忙應下。


    “聽、聽到了。”


    …


    從出發的青綠,周圍的樹木變得茂盛蔥鬱,宋晚書這幾天在路上和班小公開始探討起到了京城該做什麽。


    王二丫在一邊幫忙研磨,倒水。


    “到了京城我想在學堂處購置一處院子。”


    這個想法宋晚書一開始就想好了。


    班小公對此沒有異議,到了京城現住客棧歇息,然後就得趕緊尋一處宅院落腳才可以。


    “嗯,這個可以,等我們東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在想開酒樓的事宜,如果一開始不將那些商會裏的人打點好的話,到時候就算是咱們的菜品很得人心意,也會被他們合夥搞垮的。”


    京城乃魚龍混雜之地,與茸池鎮相比有著天壤之別,宋晚書當然知道漩渦裏生存是非常難的, 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有什麽困難她都要堅持下去才可以。


    “公子倒也不必心煩,我父親在我出來前給了我一封書信,讓我將一切打點好後去見他的一個做藥材生意的老友,到時候希望他能幫忙照顧下咱們。”


    宋晚書慢慢點頭。


    “嗯,行,到時候我們好好備一份…啊!”


    馬車突然搖晃,宋晚書小小的驚叫了一聲,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旁的車案,險些就栽倒在地上。


    晃動過後,馬車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停了下來,待車子穩下來後,宋晚書緊忙拉開車簾下車檢查情況。


    “這是……?”


    宋晚書看著眼前的轎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前麵的路上一頂八抬大轎剛好擋在他們的馬車前,抬轎子的人穿著一身黑衣,而他們肩上抬著的轎子則更加詭異。


    隻見那轎子通體漆黑的像是子夜,四角上掛著白色的帆布,隨風飄揚,足像是一頂小型的棺材。


    宋晚書慢慢的眯起眼睛,手心裏慢慢的溢出了汗絲。


    “怎麽迴事?”


    班小公下了轎子詢問趙彪,趙彪一臉戒備的看著前方,聲音有些緊張。


    “對麵的人一直停在那裏,原本我們 打算繞道過去,可不知道什麽原因大花突然跑到前麵跳進了那個轎子裏。”


    宋晚書微微頷首,緊張的看著趙彪。


    “你說大花跳進了那個轎子裏?!”


    “嗯,公子,那轎子裏得人看起來不是尋常之人,而且我感覺那些抬轎子的人武功肯定不低。”


    趙彪提醒宋晚書道。


    宋晚書看著那轎子,抬步就要走過去,班小公眼疾手快的將她拽住。


    “公子,你要幹嘛去?”


    宋晚書慢慢扯下班小公的手,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小公,這些人我們總要會會,更何況大花現在在那個轎子裏。”


    這個轎子顯然是故意擋在那裏的,早晚都要麵對的事情還不如主動一些,是人是鬼還是需要一探究竟。


    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公子,我和趙彪和你一起過去。”


    “嗯,好。”


    “你們都留在這,我們過去就行了。”


    宋晚書雖然不知道對麵來人的目的,但她感覺應該不是壞人,大花並不如外表那樣好吃懶做,這條狗精明的很,若能讓它主動進轎子,也就一個可能,轎子裏得人它認識。


    細細想來,宋晚書眉眼慢慢放輕鬆。


    繞過轎子,宋晚書帶著班小公和趙彪走到轎子的前方,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抬轎人,各個麵無表情,但長得都很清秀。


    宋晚書對著轎子正前方作揖,“不知這轎子中坐的是何人?在下家犬不懂人情世故,若是衝撞了裏麵的貴人,柳七在這裏給您先陪個不是了。”


    麵具遮住了宋晚書大半張臉,唯有一張小嘴露在外麵,說話時扯出了完美的弧度,帶著親近之感。


    “明月,落轎。”


    轎子裏傳出幹淨的不染纖塵的男音,聽起來人畜無害的,不過宋晚書卻不會將這裏麵的人當作是小白兔,不說別的,就說這裏麵之人會選這種轎子坐,於腦子於心,肯定都不太正常。


    “落轎。”


    轎子左手位的男子喊了一聲落轎後,其他人紛紛和他一起將這棺材模樣的轎子放到了地上。


    “嗬!~小公子莫要緊張,在下不是壞人。”


    裏麵人說話間,黑衣小廝將轎簾子掀開,露出了裏麵的人,轎子裏麵同轎子外麵一樣漆黑一片,唯有那端坐在中間的雪白身影除外。


    宋晚書順著那人的身影向下看去,眉頭微微蹙起。


    男人的腳邊,一頭銀色的狼犬匍匐睡得正香。


    宋晚書和大花相處了那麽長時間,雖然它的毛色變了,可還是用一眼就認出了那頭狼犬就是大花,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能眨眼間將大花的毛色變成這個樣子。


    她以前給大花洗澡,搓了很久那毛色也沒變過,是水洗不掉的,可現在……


    “咳咳,小公子,這狼犬你可認識?”


    夏侯君抬起手掩住嘴輕咳兩聲,柔弱的好像一陣風都能將他刮跑一樣,他附身伸手唇邊帶著淺笑在大花的腦袋上揉了揉。


    “嗯,這是我的狗。”


    宋晚書迴答道。


    “是公子一手帶大的嗎?”


    夏侯君繼續問。宋晚書抬了抬眉毛,這男人無緣無故的擋在路前,後又將大花弄進了轎子把它的毛搞成這樣,很明顯他是知道大花的來路的,現在這些問題是不是有些明知故問,雖然有這樣的可能,她還是耐著性子迴答


    。


    “非也,這是在下認識的一個人寄養在我這裏的。”


    夏侯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長得白淨,嘴角是天生上揚的,看起來很溫和,而且他身子骨比較纖細,很瘦弱。


    “不知道公子是何人,為何要擋在路前?”


    宋晚書毫不畏懼的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雖然她無權無勢,但卻不能丟了自己的勢頭,若一開始就卑微屈膝,反而會被人捏扁揉圓。


    她現在十分敢肯定,這男人一定是認識慕容遇。


    她以前也懷疑過大花會不會就是傳說中慕容遇身邊的狼犬白澤。


    但平日裏看大花好吃懶做的模樣,她又在心裏給否認了,雖不知是不是她故意否認的。


    如今大花現出了本來的麵目,它的身份也就明了了,大花就是白澤,白澤就是大花。宋晚書在肯定了這個認知後她心裏突然一片亂麻,慕容遇為何要將白澤留給她,明明不是不想見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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