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沉沉,彩霞沒有飄在天上,烏雲反而在天空占得了一襲之位,晚秋連唿帶喘的跑到了酒樓前,看見宋晚書蹲在門口她高唿一聲。


    “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爺、老爺生氣了。”


    宋晚書在聽到老爺二字時腦袋裏麵的萬馬奔騰瞬間化為泡影,她刷的站直身子,砸吧砸吧嘴,心裏咯噔一聲,壞了,她咋把自個兒爹給忘了。


    “晚秋,怎麽了?”


    她剛剛想的太過專注,都沒發現天都暗下來了這麽多了,而且還是烏雲,這是,要下雨了。


    想到雨,這讓宋晚書本就開始煩躁的心更加的煩躁了。


    晚秋小臉紅撲撲的垂身按住膝蓋緩氣,“小、小姐,剛剛老爺迴家前,讓我叫你立馬迴家,我問他他也不說怎麽了,看起來很生氣,晚秋從、從來沒見過老爺這麽動怒。”


    宋晚書攥緊拳頭捶捶腦瓜蓋兒,誒呀媽呀,果不其然,他爹真的很生氣了,她這個‘婚內出軌’,八成是真的讓她爹不能接受。


    “小姐,現在可怎麽辦呀?”


    晚秋看見宋明禮那個樣子,心裏也跟著害怕起來,更多的,她現在很擔心宋晚書的安危,怕宋明禮一生氣在打她。


    宋晚書腦闊兒疼了一陣,將手放下,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晚秋,二丫現在在哪裏?”


    現在不管怎麽樣,她還是必須立刻、馬上的趕迴家和她爹說清楚才行,不說清楚,她明天說不定會被她爹以不守婦道的名義踢出族譜,她以後便不在是老宋家人了。


    這不是誇大其詞,古代人的封建思想,還是很恐怖的。


    若是一個沒弄好她的身份敗露,不僅慕容遇這邊難說,就連慕容狄那家子也不會放過她。


    “二丫被盧知縣送到了醫館。”


    宋晚書大吸一口氣,兩隻手按住晚秋的小肩膀,鄭重的說道。


    “宋晚秋同誌,你現在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任務,現在必須好好完成才可以。”


    晚秋雖然不知道同誌是什麽,可一聽到任務還有眼前宋晚書很一樣的表情,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


    “小姐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晚秋一定做好。”


    宋晚書看著眼前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心稍微緩了緩,“你現在去醫館看著二丫,好好照顧她,明天我去看你們。”


    晚秋立刻搖頭,“小姐,二丫沒事的,有人照顧,晚秋要陪小姐迴家,晚秋要保護小姐。”


    宋晚書手下力氣重了些,語氣也跟著加重了不少。“晚秋,你聽話,老爺還是老爺,隻不過是出了些誤會,外加今天他受到了驚嚇導致有些內分泌失調,等會兒我迴去說清楚就行了,二丫今天她爹爹沒了還受了重傷,我們家晚秋這麽暖,除了你,再也沒有


    別人能安慰那個受傷的人了。”


    晚秋有些猶豫了,宋晚書趁熱打鐵。


    “那我走了,你快點去吧,明天我出來找你們。”


    晚秋剛要點頭,發現自己身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而遠處,自家小姐胳膊搖擺的好像車輪腳下跑起一溜煙塵,流星一樣的消失了身影。


    晚秋:……


    烏雲迅速聚集在一起,星星點點的毛毛雨下了起來。


    宋晚書扁著嘴抬起男子衣服寬大的衣袖擋在頭頂,嘿呀,她就知道憑晚秋那個小妮子的性子一定會纏著和她迴家的。


    可二丫那邊沒人照顧又不行,幸好她腦袋轉的快,要不然,宋晚書裂唇看著近在咫尺的家門口,她肯定會因為甩不掉晚秋在路上被澆的。


    哈哈哈哈哈…機智如她(狗)啊……


    跑到自家門口,宋晚書腳步突然遲鈍,宋明禮的屋子裏已經燃起了光,她老爹的腳程真快啊,這麽快,就迴來了。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發髻,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了一些,拖著腿哭著一把撲到門上。


    門打開,宋晚書又重重的跌到地上,“爹!~”


    這一聲可謂是蕩氣迴腸肝膽寸斷,嚇得剛端起茶杯的宋明禮一個顫抖,茶水灑了一身。


    宋晚書哭著踉蹌的站起身,“爹,你這麽著急的叫女兒迴來,是不是你哪裏難受了?”


    宋明禮將茶杯砰的一下摔到桌子上,“宋晚書,你還敢迴來啊你。”


    屋子裏的小火苗起起伏伏,光線也稍暗,外麵已經狂風大作雷電交加,宋晚書慢慢走到宋明禮的麵前,吸了吸鼻子,哇的一聲張開大嘴就開嚎。


    “不是你叫我迴來的嗎?那我走了。”


    宋晚書擦著眼睛轉身欲走,外麵下的大雨,她這功夫想去哪裏?這一下氣的宋明禮胸脯鼓起來。


    大掌拍在桌上,乒乒乓乓的,“宋晚書你給我站住,在走一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宋晚書聳聳肩膀,慢慢轉過身,乖乖的走迴去。


    “爹,你到底要幹嘛?讓我迴來還問我為啥迴來,我走你又不讓。”


    宋明禮哪裏不知道她的小九九,這就是挑他話裏的語病呢,“你說,那個男人是誰?”


    宋晚書低下頭,“那個是慕容狄在京城的大哥。”


    “你說什麽?!”


    宋明禮一嗓子提高了八個音,宋晚書一句話將她的三魂嚇沒了七魄。


    宋晚書在衙門被慕容遇抱走時,就預感了宋明禮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按捺住心裏的波濤駭浪。


    “爹,我和你說,你先別激動,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且…”宋晚書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著忽悠,“他一直以為我是個男人,一直把我當兄弟,好兄弟。”


    說完她發現自己的鼻子沒變長一顆心放了下來,和別人說謊她不僅敢盯著別人的眼睛還能給人家演出一部宮心劇,可麵對著自家的老爹,她突然有些莫名的罪惡感。


    宋明禮仔細看了宋晚書兩眼,宋晚書故意扯了扯自己的男子衣物,‘以證清白’,宋明禮皺眉想了想,心裏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這話裏還有眼前的模樣,又沒什麽可懷疑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宋晚書心裏的警報解除,連忙心虛的坐下,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沒錯沒錯,都是真的,而且,爹我和你說,那個男人他的身份可厲害了,他是那個京城的安定候爺慕容遇。”在撒謊的時候一定要理直氣


    壯的,不能虛。這樣才能讓別人信服。


    這迴換做宋明禮倒吸一口涼氣,安定侯爺慕容遇,那可是著有戰場殺神的人啊。


    從小就在戰場上長大,這普天之下就連這等小村落對他的名號也是耳熟能詳的。


    難怪今日那男子一去,盧知縣案子也不細察了就將他們放了出來。“那…安定侯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難道慕容狄這一家子要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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