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眼睛紅紅的:“叫你嚇唬我叫你嚇唬我!哼哼,連你都欺負我!惹不起那倆個變態我還惹不起你嗎?”

    誰知那小狗一點都沒有被我的動作驚嚇住,反而也向我撲了過來。聰明如我,反應那叫一個機敏,我一個閃躲,就把狗閃了過去,然後撒腿就跑。開玩笑,要是被它咬了得了狂犬病怎麽辦,這麽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是絕對不會有狂犬疫苗的~

    我跑我跑,可是後麵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我迴頭一看,那狗竟然沒有追上來,再一看,它已經失去了蹤影。

    好奇心可以殺死十隻貓。我不是貓,但我還是很有好奇心的。所以我又掉轉過去看看它到底是跑哪裏去了,怎麽會突然消失掉呢?

    我左看右看前看後看,終於讓我看出點門道來了。茂密的雜草叢中竟然有一個狗洞!如果不像現在的我一樣跪在地上撅著屁股是絕對看不到的。

    我望著那個黑漆漆的洞,就像哥倫布望著新大陸一樣充滿了神往和驚奇。哥倫布登上了那塊土地發現了新大陸,所以我也要探探這個狗洞後麵到底是什麽!反正也沒人看見~

    我這個爬啊,說實話,爬一個狗洞是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的,但那是對一般人來說,對於我這樣一個超大體積的人來說它絕對是一個挑戰。我還沒有忘記我上迴被卡在水桶裏的悲慘遭遇。萬一這迴我又被一大群人發現我給卡在狗洞裏……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的

    我先把小包袱推了過去——裏麵裝了些銀子還有我的嫁妝。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頭伸了進去,扭扭,感覺還比較鬆徜,再往前爬爬,肩膀也順利地過去了,我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我手腳並用開始使勁往前擠,感覺腰那有點緊,我夠啊夠啊竟然摸到一棵樹,我雙手使勁往外一拽,啵的一下我就出來了。

    撿起我的小包袱先,我拍拍衣服,發現這裏是一條小巷子,完全的不熟,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不可能迴頭,隻好順著這個深不見底的巷子一路走下去。

    這個巷子很窄,彎彎曲曲的,好像羊腸一樣。前麵的路暗暗的沒有光亮,我隻是一直的走,走了大概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聽見不遠處嘈雜的聲響。我精神一振,加快腳步繼續走,隻拐了一個彎,一個陌生的世界完全展露在我麵前。

    ※※※z※※y※※z※※z※※※

    嫖妓

    一個陌生的世界出現了。

    小巷的盡頭是一條熱

    鬧的馬路。熙熙攘攘的馬路上人頭攢動,路的兩邊擺滿了各種小攤子,燈光閃的我兩眼含淚,其實倒也不是燈光多麽的明亮刺眼,隻是我實在是太久沒有見過這麽多的人了,我簡直是太太感動了,估計當初魯賓孫從荒島上被救出來也就我現在這心情了~

    當我顫顫巍巍的從暗巷中走出來的時候,立刻收到了幾道同情的目光。我不解,摸摸臉,一手黑;低頭一看,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還渾身是土,身上的小包袱被劃了好幾個口子。一幅被搶劫的樣子。我攏攏頭發幹幹笑了兩聲,開始了我真正的古代之旅。

    劉姥姥進大觀園都沒有我現在激動,我恨不得長著三頭六臂,左手拎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右手拿著小吃,嘴裏還叼著倆包子,一雙眼睛唰唰的看著,生怕漏看一點東西。

    眼神刷過來再刷過去。發現目標!我兩步並作一步就衝了過去。

    眼前這家店麵裝飾得富麗堂皇,臨街窗戶裏的燭火映得整個建築都迷迷離離的,大門修得分外氣派,進去就是一個小廳,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毛地毯,兩根巨大的燭燈把方圓幾米都照的亮亮的,幾個樣貌清秀、舉止得體的小廝恭恭敬敬卻又不失熱情的招唿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即使見我身著狼狽也沒有阻攔,坦坦蕩蕩得迎了進來。再往裏走就是一段長廊,院子造得特別雅致,清新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甜甜的酒氣和胭脂混合起來的味道。

    越往前走喧鬧的聲音就越大,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廳子裏寬綽無比,人們喝酒調笑、耳鬢廝磨,煞是熱鬧,嘿嘿,這下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吧?

    我腳還沒有踏進門來,一個老鴇已經迎了上來,樣子倒是清麗,妝容淡淡的,就連笑容都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麽諂諛惡心。隻是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得出眼底那飽經滄桑後的冷淡和精明。我對這種認識向來沒有什麽好感的,但是現在正是尋歡作樂的時候,我哪管得了這個!

    我假假一笑,順著引導就坐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嘿嘿,我長了這麽大,還沒有嫖過妓呢~反正現在山高皇帝遠(?)我又有錢,此時不嫖更待何時?

    隻見那老鴇盈盈身子,問道:“這位爺想要哪位牌子?”倒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我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說道:“把你們最紅的頭牌叫出來。”

    那老鴇神色未變,含含糊糊地說道:“今個兒我們穎兒有客人了,隻怕……”

    我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哼哼,大

    爺我看的電視比你喝的水還多,還不是來來迴迴這幾個伎倆。我也不多說,一隻手掏進包袱裏,一個用力,一隻花瓶就出來了,平平穩穩的放在桌子上,微笑。

    在這裏我要解釋一下啊,我是很有錢的,可惜都是些古董珠寶什麽的,沒有什麽銀子,僅有的那些也全都用來買吃的了~

    老鴇倒也見過世麵,沒有說話,一個眼神上來,隻在花瓶上掃了兩眼,也笑了。我知道這筆交易成了,開玩笑,這花瓶可是我從大內辛辛苦苦拿出來的啊~

    一個小廝見他神色,十分乖覺,立刻走了上來,我拿起我的小包袱準備開始我古代的第一次豔遇以彌補我在我所遇到的女人和男人身心上受到的苦難和折磨。

    走出大廳,左拐右拐,竟又出現一條彎彎曲曲的幽徑。小廝在前麵挑燈帶路,也不多話。我早就已經色欲熏心,滿腦子粉紅桃花了,也沒有心思說話~

    走了大概100米,前麵出現了一個竹樓,倒不見裝飾得多豔麗,隻在窗口點了一盞燈,悠悠的傳出一陣悠揚的琴聲,即使是我這種不諳音律的音癡也能聽得出音律中的淒苦孤單,不由得斂斂心神,準備會上一會能彈得出如此音律的佳人。

    小廝已經退開了,我慢慢的踏上台階,那琴聲隨著我的腳步愈加淒切起來。我不禁想起白居易的一首詩: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迴燈重開宴。

    千唿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麽。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

    一聲如裂帛。

    東舟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括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常教善才伏,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

    今年歡笑複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幹。

    我聞琵琶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還沒有吟完,就已經上了樓,隻見一描著四大美人的青紗帳矗立在客廳與內室之間,那琴聲正是從內室傳出來的。聽得我聲音近了,琴聲一抖卻沒有停下來,於是我也沒有停下來,一時間詩與琴聲倒也瑟瑟相合,讓我忘了今天來的終極目的。

    隨著詩的臨近結束,琴聲愈發的纏綿起來,淒涼當中有夾雜著一絲絲的無奈,倒我最後一個字出口,隻聽“嘣”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似是琴弦斷了。

    我輕輕的一聲歎息,隻可惜這樣一首好曲子,最終還是差了一個音。感覺剩下的琴弦還在振,一聲悠悠的話語就從帳後傳了過來:“公子好高的才情,我實在是自愧不如。”聽那聲音略帶嘶啞,卻在嘶啞中帶著一絲性感和無法忽視的冷漠,聽得我骨頭都要酥掉

    了~剛才好不容易集聚了一點點斯文也馬上被黃色思想覆蓋了。

    我撩了撩下擺,拚命裝作一副文人的樣子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背影,那麽消瘦,卻又那麽曼妙,一襲白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烏黑的長發隻是隨肩披著,被風吹得張揚開來,那麽肆意張狂,卻也更顯得主人的捆縛無奈。

    我已經不忍再看下去,美人不是用來觀賞的,而是用來心疼的~遂走上前去,一伸手就把敞著的窗子關上了——美人凍的肩膀都在抖了。此時我離她已經極近,可我並沒有貿然的唐突她,隻是退了兩步,垂手等待。

    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我們淡淡的唿吸,我還是沒有動,美人也一點扭過來的意思也沒有。我們就這樣站著,直到站得我腳都有點發麻,心想也許我就這樣站上一整夜的時候,美人動了,更確切地說是空氣動了,一陣馨香先傳了過來。我一瞬不瞬的看著美人,很奇怪的,現在的我一點雜念都沒有。

    她就這樣慢慢的轉了過來,其實也許隻有幾秒,但在我這裏仿佛過了一世。那是一張不屬於妓院紅牌的臉,那麽的白,白得沒有一點點血色,清清淡淡的眉眼凍結在一片沉冰之下,那是一片沒有生命的冰原。冰冷的色彩,死亡的姿態。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漫步款曲,我還是沒有動,我已經被她凍結了。

    她越靠越近,窗邊的燭火已經完全被她遮在了身後了,她的臉越來越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陰影,當那個陰影完全遮住我的臉的時候,她停下來了。沒有表情沒有話語。

    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才好,畢竟人家一點經驗也沒有嘛。

    她突然笑了,笑得我很不舒服,如果她現在死掉,那我一定會覺得我就是殺人兇手。然後,她開始脫衣服了,動作那麽純熟,就好像她麵前並沒有站著一個即將蹂躪他的嫖客又或者她已經根本不在乎這件事了。

    衣服很輕薄,是專門設計的,隻是輕輕一拽,就整個脫落在地上了。露出她瘦削白潤的身軀。胸口平平的,是一個男人。

    美人

    我對此並不感到驚奇——早在他轉身的一刹那我就看出來了。令我驚奇的是他的傷疤,一道一道新新舊舊深深淺淺的糾結在頸上、手腕、胳膊上,不難想象當初他一心尋死的慘烈。這麽一個倔強的人,這麽一個可憐的人。

    我伸出手撫摸著他的傷口,他沒有動,隻是任我放肆的摸著。我輕輕的問道:“還疼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走向床鋪躺了上去。我先彎腰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也跟了上去。心情有些緊張,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他就這樣緊閉著雙眼心如死灰的等待著,不知道是在等待著屈辱的蹂躪還是在等待著深深企盼的死亡。我突然想起臧克家的兩句詩:“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心中一陣劇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如此大的憐憫。也許我倆的狀況有些相似吧,都是身不由己的來到一個地方,就算怎麽掙紮都可能永遠迴不去了。隻不過我沒有他的倔強和不低頭,卻有著較為寬鬆和幸運的環境,所以沒有他那麽辛苦。

    他就這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甚至連睫毛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他也許已經死掉了。

    以我的性格我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況,所以我抓狂了!

    我一把就把他從床上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要不要跟我走?”

    他慢慢的把眼睛張開了,眼波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再接再厲:“難道你不想離開這裏,重新生活嗎?”

    他聽到“重新”二字,身子顫了一下,竟然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直到笑得聲嘶力竭才從眼窩裏緩緩淌出兩行清淚。反正不管他怎樣迴答我都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我放開了他,說道:“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收拾一下東西。”說完便拿起包袱扭頭出去了。

    爺爺的,人家嫖妓開開心心爽歪歪,我卻自己給自己找難受~我隻是一直的走,仿佛走得越快就越可以盡早走出心中的鬱悶。很快就到了大廳,我無視那些尋歡作樂的紅男綠女,直直的走到老鴇麵前說道:“說個價錢,我要為他贖身!”

    老鴇看著我笑了,這種情況恐怕他早就見過無數次了。我皺眉,隻為那個清冷的少年。

    “開個價,多少錢?”

    她伸出了五個手指頭,晃了晃。我拿出一個花瓶了,她笑了,搖搖頭。我又拿出一個玉簪,還是搖頭。我就這樣不停得把包袱裏的東西拿出來,卻隻換來她的微笑和搖頭。

    包袱已經空了,我還是把手伸了進去,摸出來一樣東西,我也笑了。這時她終於不再搖頭,她的臉色變了。

    那是一塊玉佩,是皇帝親手給我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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