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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慧失蹤了，”賀寧對這個女生說，根據之前從學校方麵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女生的名字叫做劉萌萌，對方表現出來的爽利和幹脆讓賀寧覺得還挺有好感的，“我們知道你近期已經不太和楊曉慧聯絡來往了，但是畢竟過去你們兩個是共同生活在一間寢室裏的室友，相互之間可能也更了解一些。”
劉萌萌麵露無奈，笑了笑，反問賀寧：“你是這麽覺得的麽？”
“難道不是麽？據我們所知，你們在一個寢室裏住了一年的時間，就算拋開了在外麵上課學習之類的其他活動，應該也比其他人有更多的交流時間吧？”賀寧總覺得劉萌萌這話裏話外似乎還帶著幾分別的味道。
“這話倒也沒錯，我跟別人比起來，和她說話和相處的時間肯定還是要更長一點的，怎麽說呢……”劉萌萌斟酌了一下，“我跟楊曉慧那段時間相處的其實還是挺好的，兩個人有的時候都有空，也會結伴去看個電影買個東西，在寢室裏也偶爾聊聊天，但是如果你們讓我說我有多了解她這個人，我真的不敢說，我覺得我挺不了解楊曉慧的，平時她給人的感覺是那種笑眯眯的特別和氣，脾氣很好也非常好相處的類型，最初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也覺得挺高興的，畢竟在學校裏麵住宿舍，你的室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是不是好相處，這對於你的生活質量影響還是挺大的，我本科階段遇到的室友並不是特別理想，所以研究生開學的時候，我真挺擔心又遇到那種不好相處的室友很麻煩，看到楊曉慧之後我覺得這下沒問題了，我們兩個肯定能夠相處的不錯，後來麽……”
“後來相處的不好麽？”賀寧見她忽然沉吟起來，忍不住問。
劉萌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好倒也談不上，但是要說好，也還是談不上，這麽說吧，我跟她在一起住同一間寢室，低頭不見抬頭見了一年還有餘，現在迴過頭來你讓我說我對楊曉慧她本人有哪些了解，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們，我一點也說不上來，她這個人確實是挺和善的，也不難相處，最初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真的是特別的好，但是日子久了，你就會有一種感覺，楊曉慧的臉上好像一直都帶著一個假麵具，和善的假麵具，感覺你們每天相處的很好，也說說笑笑，也會聊天談一些事情，可是日子久了你就慢慢可以感覺出來，她可能已經對你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是她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你根本說不上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隻是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樣子？”湯力聽劉萌萌這麽說，便順著她的意思理解了起來。
劉萌萌點點頭：“對，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挺喜歡她的，確實挺喜歡，因為我那個專業的女同學也不算很多，有個說得上話的學姐學妹什麽的，人家要是有男朋友，可能也更多的時間會跟男朋友呆在一起，所以我就覺得如果楊曉慧和我能成為朋友的話，相互作伴倒也挺好的，畢竟她也是單身一個人，我也是單身一個人，我們兩個日常的閑暇時間能夠重合上的也不少，但是後來我慢慢的發現，這件事情行不通，她根本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開朗外向，那些都隻是假象而已，我對她的表達都是真誠的，坦誠的，但是她都隻是一種類似於表演一樣的迴應，時間久了，我也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心裏麵肯定也不會舒服的，就與她漸行漸遠，慢慢的也不打什麽交道了，再後來她就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現在我們那間寢室也已經又安排了新人搬進來住，我跟楊曉慧的交集就徹底算是沒有了。”
“你怎麽看出來楊曉慧對你的友好和熱情都隻是一種表演的呢？”賀寧問。
劉萌萌笑了笑：“這種事情，你讓我說是怎麽具體看出來的，我也說不那麽清楚，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吧，你們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當你跟一個人朝夕相處了大半年，平時也沒少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什麽的，結果你忽然發現對方了解了你的很多事情，你卻對對方並沒有增加什麽新的認識和了解，那種自己在對方的麵前越來越透明，對方在自己的麵前卻仍舊是雲遮霧罩，那種感覺會不會好？會不會讓你們覺得有點不安和不舒服？我就是因為有了這種心裏麵不太舒服的感覺，才慢慢發現的，有些時候我對楊曉慧說什麽，楊曉慧對我笑得很甜很開心，但是一轉臉，她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沒有了，變得有點憂鬱不開心的樣子，我以為她是心情不好，怕影響到我，所以強顏歡笑，結果我問她怎麽了，她就立刻一副特別開朗，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眯眯的告訴我沒有事啊。我就明白了，她其實就是不想跟我說自己的私事，而且這種情況出現的也不是一次半次，楊曉慧對外人根本就是很封閉自我的，她並不是真心喜歡同我們打交道。”
湯力聽著劉萌萌說這些，沒有表示出懷疑來，但是同樣的他也沒有太多的感同身受，畢竟他是一個男人，男人從個性上和情感的敏感度，到思維方式，與女性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感情沒有那麽的豐富和細膩，很難產生同理心。賀寧跟著劉萌萌的這一番描述去試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真的能夠體會到劉萌萌說的那種感覺，她以前也試過有的女同學表現出來的那種假意親近，後來發現對方是偽裝出來的之後，的確會心裏麵感覺不太舒服，之後便反而疏遠了那個人。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麽人追求楊曉慧沒有？”賀寧問。
劉萌萌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我們還是室友的時候，就有男生找借口接近她，想要約她一起吃個飯，逛逛街什麽的，楊曉慧都是婉言謝絕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機會，估計是不想讓那個她喜歡的男生有什麽誤會吧。”
“你不是說楊曉慧自我封閉，不跟你袒露心事麽？”湯力問。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主動袒露，我自己有眼睛，我也會看，我也能感覺出來的。”劉萌萌指了指自己眼鏡片後麵的雙眼，“最初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那麽多，後來慢慢的才覺得有情況，她有的時候會忽然跟我說想要去哪裏，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或者是沒什麽事的話就陪她去，我沒什麽事的話自然就會陪她去了，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很天真的覺得，所謂的友情就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陪伴我，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有義務陪伴你的。幾次之後我就發現，她每一次那樣突然拉著我去幹什麽事情，總能遇到一個我們學校很有名的師兄，他們兩個人很顯然也是認識的，楊曉慧每一次遇到那個師兄的時候，說話的神情就會變得不太一樣，就算我不是一個有很豐富感情經驗的人，我也看得出來，楊曉慧是喜歡那個師兄的。”
“你說那個師兄在學校裏很有名氣，那你應該也認識他吧？”
“認識談不上，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所以還是說我知道他這樣顯得比較準確一點，”劉萌萌態度嚴謹的迴答，“那是一個比我和楊曉慧高兩屆的學長，計算機係的，叫鮑明軒，也是本科就是在我們學校讀的，之後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現在都已經畢業了。他本科階段在學校裏麵絕對算得上是風雲人物了，確實非常的有才氣，長得也比較容易討女孩子喜歡，所以我發現楊曉慧喜歡鮑師兄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我本科階段認識的女生裏頭，不說有一半都對鮑明軒有不同程度的好感，三分之一估計也有了，區別就是在於有的人覺得隻可遠觀，不敢靠近或者不打算靠近，有的人就比較勇敢，比較勇往直前罷了。我聽說當年鮑師兄在學校的時候，誇張的時候，比如說遇到了什麽聖誕節、情人節或者生日那樣的特別日子，情書禮物什麽的，一收能手一大包。後來上了研究生之後，可能是收心了，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學業上頭了，也還是挺受歡迎的，但是那種風頭就比本科階段要收斂了很多很多了。”
賀寧和湯力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本來想要打聽一下劉萌萌知不知道宮廣浩追求楊曉慧的事情，結果竟然又讓他們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鮑明軒為什麽那麽討女生喜歡呢？你說他有才氣，指的是哪些方麵？”
“就是比較膚淺的方麵，”劉萌萌笑了笑，“比如說長得帥啦，打扮的比較潮啦，比如說會跳舞，唱歌好，能彈吉他，有才藝啦，別的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這些應該就夠了吧，畢竟在本科那個年齡段，湊齊了這些，基本上就足夠吸引一大票女生前唿後擁的給他當什麽粉絲了。這麽說吧，那時候就是早，都好幾年前了，沒有現在這麽多花花樣，要不然保不齊鮑師兄會不會也有個校內的什麽粉絲應援團之類的組織專門來在學校內外四處圍堵他。”
“那你呢？你對這個鮑師兄印象怎麽樣？”賀寧表現的好像對於鮑明軒這個名字完全陌生，沒有任何的印象，更沒有見過他本人似的，若無其事的開口問。
劉萌萌搖搖頭：“從客觀上來講，鮑師兄這樣的男生肯定是非常優秀，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但是從主觀上來說，就我個人而言，他還真就不是我的菜。我這個人你們不了解，我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熱鬧，喜歡張揚的那種性格，我比較傾向於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所以像鮑師兄那種特別高調特別張揚的類型，我無福消受，我受不了那樣的一個男人身邊永遠都有一群女生圍著，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自己的生活節奏是肯定要被打亂的，更有甚者就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再保有原本的自我，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除非是勢均力敵的那種狀態，否則比較強勢的那一個人格必然會占據主導，另外一個出於弱勢的人格就漸漸的變成了附庸，簡言之就是失去自我。我這個人沒有什麽好的，但是也沒有什麽不好的，還想就自己好好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想變成誰的小尾巴。”
“但是楊曉慧希望，是麽？”
“人各有誌嘛，感情這種事，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品味和追求，說不好的。”劉萌萌聳了聳肩膀，“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楊曉慧能對我假裝親熱，實際上內心裏麵是自我封閉的，並不願意打開心扉，所以我覺得她應該也不能算是一個特別喜歡出風頭，特別喜歡追求熱鬧的人吧，可是她偏偏又跑去假如了好多那種興趣小組，哪怕有些興趣小組裏麵根本就沒有研究生階段的人參加進去，都是一些本科生，並且大多數都是大一大二比較輕鬆沒有就業負擔、升學負擔的人，她也要硬著頭皮跟人家混在一起，而且她選擇的那些東西又大多數是鮑師兄好像比較擅長的東西，這不就是典型的投其所好麽。能夠這麽花心思花精力去投其所好，估計也是下定了決心想要迎合鮑師兄吧，如果是甘心想要做對方的隨從，那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畢竟自己做出的選擇，肯定也是甘之如飴，就不會有那種失去自我的痛苦和不甘心了。”
說完之後，她又笑了笑：“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挺搞不懂楊曉慧的，看她假裝親近什麽的那些我根本學不來的行為和做法，我覺得她好像很成熟很世故，但是看她為了讓鮑師兄注意到她做出的那些投其所好的努力，我又覺得她可能骨子裏還是一個比較青澀的小女孩兒吧，對鮑師兄的那種傾慕之情，感覺完全像是那種少女情懷，看不出一點成熟世故的樣子來。”
“楊曉慧失蹤了，”賀寧對這個女生說，根據之前從學校方麵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女生的名字叫做劉萌萌，對方表現出來的爽利和幹脆讓賀寧覺得還挺有好感的，“我們知道你近期已經不太和楊曉慧聯絡來往了，但是畢竟過去你們兩個是共同生活在一間寢室裏的室友，相互之間可能也更了解一些。”
劉萌萌麵露無奈，笑了笑，反問賀寧：“你是這麽覺得的麽？”
“難道不是麽？據我們所知，你們在一個寢室裏住了一年的時間，就算拋開了在外麵上課學習之類的其他活動，應該也比其他人有更多的交流時間吧？”賀寧總覺得劉萌萌這話裏話外似乎還帶著幾分別的味道。
“這話倒也沒錯，我跟別人比起來，和她說話和相處的時間肯定還是要更長一點的，怎麽說呢……”劉萌萌斟酌了一下，“我跟楊曉慧那段時間相處的其實還是挺好的，兩個人有的時候都有空，也會結伴去看個電影買個東西，在寢室裏也偶爾聊聊天，但是如果你們讓我說我有多了解她這個人，我真的不敢說，我覺得我挺不了解楊曉慧的，平時她給人的感覺是那種笑眯眯的特別和氣，脾氣很好也非常好相處的類型，最初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也覺得挺高興的，畢竟在學校裏麵住宿舍，你的室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是不是好相處，這對於你的生活質量影響還是挺大的，我本科階段遇到的室友並不是特別理想，所以研究生開學的時候，我真挺擔心又遇到那種不好相處的室友很麻煩，看到楊曉慧之後我覺得這下沒問題了，我們兩個肯定能夠相處的不錯，後來麽……”
“後來相處的不好麽？”賀寧見她忽然沉吟起來，忍不住問。
劉萌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好倒也談不上，但是要說好，也還是談不上，這麽說吧，我跟她在一起住同一間寢室，低頭不見抬頭見了一年還有餘，現在迴過頭來你讓我說我對楊曉慧她本人有哪些了解，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們，我一點也說不上來，她這個人確實是挺和善的，也不難相處，最初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真的是特別的好，但是日子久了，你就會有一種感覺，楊曉慧的臉上好像一直都帶著一個假麵具，和善的假麵具，感覺你們每天相處的很好，也說說笑笑，也會聊天談一些事情，可是日子久了你就慢慢可以感覺出來，她可能已經對你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是她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你根本說不上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隻是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樣子？”湯力聽劉萌萌這麽說，便順著她的意思理解了起來。
劉萌萌點點頭：“對，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挺喜歡她的，確實挺喜歡，因為我那個專業的女同學也不算很多，有個說得上話的學姐學妹什麽的，人家要是有男朋友，可能也更多的時間會跟男朋友呆在一起，所以我就覺得如果楊曉慧和我能成為朋友的話，相互作伴倒也挺好的，畢竟她也是單身一個人，我也是單身一個人，我們兩個日常的閑暇時間能夠重合上的也不少，但是後來我慢慢的發現，這件事情行不通，她根本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開朗外向，那些都隻是假象而已，我對她的表達都是真誠的，坦誠的，但是她都隻是一種類似於表演一樣的迴應，時間久了，我也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心裏麵肯定也不會舒服的，就與她漸行漸遠，慢慢的也不打什麽交道了，再後來她就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現在我們那間寢室也已經又安排了新人搬進來住，我跟楊曉慧的交集就徹底算是沒有了。”
“你怎麽看出來楊曉慧對你的友好和熱情都隻是一種表演的呢？”賀寧問。
劉萌萌笑了笑：“這種事情，你讓我說是怎麽具體看出來的，我也說不那麽清楚，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吧，你們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當你跟一個人朝夕相處了大半年，平時也沒少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什麽的，結果你忽然發現對方了解了你的很多事情，你卻對對方並沒有增加什麽新的認識和了解，那種自己在對方的麵前越來越透明，對方在自己的麵前卻仍舊是雲遮霧罩，那種感覺會不會好？會不會讓你們覺得有點不安和不舒服？我就是因為有了這種心裏麵不太舒服的感覺，才慢慢發現的，有些時候我對楊曉慧說什麽，楊曉慧對我笑得很甜很開心，但是一轉臉，她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沒有了，變得有點憂鬱不開心的樣子，我以為她是心情不好，怕影響到我，所以強顏歡笑，結果我問她怎麽了，她就立刻一副特別開朗，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眯眯的告訴我沒有事啊。我就明白了，她其實就是不想跟我說自己的私事，而且這種情況出現的也不是一次半次，楊曉慧對外人根本就是很封閉自我的，她並不是真心喜歡同我們打交道。”
湯力聽著劉萌萌說這些，沒有表示出懷疑來，但是同樣的他也沒有太多的感同身受，畢竟他是一個男人，男人從個性上和情感的敏感度，到思維方式，與女性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感情沒有那麽的豐富和細膩，很難產生同理心。賀寧跟著劉萌萌的這一番描述去試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真的能夠體會到劉萌萌說的那種感覺，她以前也試過有的女同學表現出來的那種假意親近，後來發現對方是偽裝出來的之後，的確會心裏麵感覺不太舒服，之後便反而疏遠了那個人。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麽人追求楊曉慧沒有？”賀寧問。
劉萌萌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我們還是室友的時候，就有男生找借口接近她，想要約她一起吃個飯，逛逛街什麽的，楊曉慧都是婉言謝絕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機會，估計是不想讓那個她喜歡的男生有什麽誤會吧。”
“你不是說楊曉慧自我封閉，不跟你袒露心事麽？”湯力問。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主動袒露，我自己有眼睛，我也會看，我也能感覺出來的。”劉萌萌指了指自己眼鏡片後麵的雙眼，“最初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那麽多，後來慢慢的才覺得有情況，她有的時候會忽然跟我說想要去哪裏，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或者是沒什麽事的話就陪她去，我沒什麽事的話自然就會陪她去了，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很天真的覺得，所謂的友情就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陪伴我，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有義務陪伴你的。幾次之後我就發現，她每一次那樣突然拉著我去幹什麽事情，總能遇到一個我們學校很有名的師兄，他們兩個人很顯然也是認識的，楊曉慧每一次遇到那個師兄的時候，說話的神情就會變得不太一樣，就算我不是一個有很豐富感情經驗的人，我也看得出來，楊曉慧是喜歡那個師兄的。”
“你說那個師兄在學校裏很有名氣，那你應該也認識他吧？”
“認識談不上，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所以還是說我知道他這樣顯得比較準確一點，”劉萌萌態度嚴謹的迴答，“那是一個比我和楊曉慧高兩屆的學長，計算機係的，叫鮑明軒，也是本科就是在我們學校讀的，之後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現在都已經畢業了。他本科階段在學校裏麵絕對算得上是風雲人物了，確實非常的有才氣，長得也比較容易討女孩子喜歡，所以我發現楊曉慧喜歡鮑師兄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我本科階段認識的女生裏頭，不說有一半都對鮑明軒有不同程度的好感，三分之一估計也有了，區別就是在於有的人覺得隻可遠觀，不敢靠近或者不打算靠近，有的人就比較勇敢，比較勇往直前罷了。我聽說當年鮑師兄在學校的時候，誇張的時候，比如說遇到了什麽聖誕節、情人節或者生日那樣的特別日子，情書禮物什麽的，一收能手一大包。後來上了研究生之後，可能是收心了，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學業上頭了，也還是挺受歡迎的，但是那種風頭就比本科階段要收斂了很多很多了。”
賀寧和湯力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本來想要打聽一下劉萌萌知不知道宮廣浩追求楊曉慧的事情，結果竟然又讓他們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鮑明軒為什麽那麽討女生喜歡呢？你說他有才氣，指的是哪些方麵？”
“就是比較膚淺的方麵，”劉萌萌笑了笑，“比如說長得帥啦，打扮的比較潮啦，比如說會跳舞，唱歌好，能彈吉他，有才藝啦，別的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這些應該就夠了吧，畢竟在本科那個年齡段，湊齊了這些，基本上就足夠吸引一大票女生前唿後擁的給他當什麽粉絲了。這麽說吧，那時候就是早，都好幾年前了，沒有現在這麽多花花樣，要不然保不齊鮑師兄會不會也有個校內的什麽粉絲應援團之類的組織專門來在學校內外四處圍堵他。”
“那你呢？你對這個鮑師兄印象怎麽樣？”賀寧表現的好像對於鮑明軒這個名字完全陌生，沒有任何的印象，更沒有見過他本人似的，若無其事的開口問。
劉萌萌搖搖頭：“從客觀上來講，鮑師兄這樣的男生肯定是非常優秀，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但是從主觀上來說，就我個人而言，他還真就不是我的菜。我這個人你們不了解，我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熱鬧，喜歡張揚的那種性格，我比較傾向於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所以像鮑師兄那種特別高調特別張揚的類型，我無福消受，我受不了那樣的一個男人身邊永遠都有一群女生圍著，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自己的生活節奏是肯定要被打亂的，更有甚者就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再保有原本的自我，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除非是勢均力敵的那種狀態，否則比較強勢的那一個人格必然會占據主導，另外一個出於弱勢的人格就漸漸的變成了附庸，簡言之就是失去自我。我這個人沒有什麽好的，但是也沒有什麽不好的，還想就自己好好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想變成誰的小尾巴。”
“但是楊曉慧希望，是麽？”
“人各有誌嘛，感情這種事，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品味和追求，說不好的。”劉萌萌聳了聳肩膀，“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楊曉慧能對我假裝親熱，實際上內心裏麵是自我封閉的，並不願意打開心扉，所以我覺得她應該也不能算是一個特別喜歡出風頭，特別喜歡追求熱鬧的人吧，可是她偏偏又跑去假如了好多那種興趣小組，哪怕有些興趣小組裏麵根本就沒有研究生階段的人參加進去，都是一些本科生，並且大多數都是大一大二比較輕鬆沒有就業負擔、升學負擔的人，她也要硬著頭皮跟人家混在一起，而且她選擇的那些東西又大多數是鮑師兄好像比較擅長的東西，這不就是典型的投其所好麽。能夠這麽花心思花精力去投其所好，估計也是下定了決心想要迎合鮑師兄吧，如果是甘心想要做對方的隨從，那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畢竟自己做出的選擇，肯定也是甘之如飴，就不會有那種失去自我的痛苦和不甘心了。”
說完之後，她又笑了笑：“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挺搞不懂楊曉慧的，看她假裝親近什麽的那些我根本學不來的行為和做法，我覺得她好像很成熟很世故，但是看她為了讓鮑師兄注意到她做出的那些投其所好的努力，我又覺得她可能骨子裏還是一個比較青澀的小女孩兒吧，對鮑師兄的那種傾慕之情，感覺完全像是那種少女情懷，看不出一點成熟世故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