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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月餅節快樂,月圓人團圓!麽麽麽!


    難道是猜錯了?另外的那個號碼並不是他們以為的那樣?畢竟這也都是他們主觀上的推測,並沒有什麽有力的證據,猜錯了隻是讓人會因為少了一個可以探聽消息的途徑而感到有些失望,並不會有什麽太意外的感受,所以三個人也都沒有怎麽在意。然而就在他們都已經對這個號碼不抱任何幻想的時候,湯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把守在電話旁邊的賀寧嚇了一大跳,慌忙抓起手機一看上麵的來電號碼,就是剛才她試探性發短信過去的那個手機號。


    這個電話當然不能接聽了,她果斷的按下了拒絕,然後抬起頭,有些心裏沒底的看了看身旁的湯力,難道說自己猜錯了,對方和許靜並不是她以為的來往程度,或者是許靜平時跟對方聯係的時候,口吻和自己差別很大?假如隻是自己搞錯了目標,那倒是不礙事的,大不了就是這件事傳到許靜的耳朵裏,讓她大為光火,再跑來找自己和其他人大吵大鬧一通,但假如說對方與許靜的確有什麽特殊的聯絡員因,卻由於自己的措辭不大對頭而起了疑心,故意打電話過來確認,那這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湯力示意她稍安勿躁,又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大約又過了兩分鍾,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來電號碼仍舊是那個賀寧發過短信的號碼,賀寧看了看湯力,等著湯力的示意,湯力則是一言不發的從她麵前拿起手機,又一次選擇了拒接。


    半分鍾之後,這一次那個號碼沒有打電話進來了,而是發了一條短信,短信上麵就一句話——“許姐,是你麽?怎麽不接我電話?”


    一看這一條短信的內容,賀寧他們都大喜過望,之前的短信裏麵沒有流露出任何與個人信息有關的,這個人卻能夠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許靜,這說明兩個人確實關係非同尋常。於是賀寧又迴複對方說自己不大方便接聽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對方迴了信息,說自己第二天坐朋友的車來a市,必須要與許靜當麵談一談他們之前一直商量的那件事,要許靜無論如何也騰出時間來。


    看對方的語氣如此迫切,賀寧就在短信當中一口答應下來,打算第二天去看看,這個與許靜神神秘秘偷偷聯絡的人到底是誰,他們一直商量的又是什麽事。


    調查到了這個程度,基本上可以肯定,莊文彬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在於男女關係這方麵,金錢方麵現在大體上可以認定是有許靜所說的那麽一迴事,但具體是否是莊文彬真的收了錢,收到的錢又究竟去了哪裏,這還是個未知數。與莊文彬有過非同尋常往來的女人也不止他們見過的李芷慧一個,其他的身份尚不明確。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也不知道這迴莊文彬到底是不是死在了自己那缺德的‘愛好’上了!”在總結了一下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後,唐弘業不由自主的感慨。


    賀寧歎了一口氣,她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先前在縣裏麵遠遠的看到了馮擁軍,原本應該是挺精神的一個人,硬是因為前妻和莊文彬的婚外情而被打擊的不成樣子,連打起精神來重新開始似乎都做不到,因為一直放不下過去,所以鬱鬱寡歡,並且開始帶有著病態的疑心,認為世界上的女人,尤其漂亮女人都是靠不住的,日子久了一旦沒有盯住就必然會給男人戴綠帽子。這樣的精神狀態下,能不能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很不好說,而他是不是唯一一個撞破奸hx情的人,這也還不得而知。還有因為莊文彬過了新鮮勁兒,趁著還沒有被識破老底就一腳踢開的女人,到底還有誰,會不會對莊文彬動了真心,遭到拋棄之後懷恨在心呢?


    第二天一早,賀寧才剛剛起床,還在迷迷糊糊的洗漱,湯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告訴她自己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一會兒樓下見。他並沒有在電話裏說什麽具體的事情,隻是交代了這麽兩句就匆忙的掛斷了電話,賀寧知道這肯定是有什麽需要趕時間的事,所以也就沒有浪費時間去詢問,掛了電話趕忙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和換衣服,等她下樓湯力的車子也剛剛停穩。


    “怎麽了?怎麽一大早來的那麽急?”賀寧上車之後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問。


    “那個號碼來電話了,我沒有接,然後發了短信過來。”湯力摸出手機來遞給賀寧,讓她自己看上麵的短信內容。


    賀寧接過來一看,短信上麵寫著“許姐,我已經到達a市,有關於你丈夫莊文彬的事情要跟你詳談,請你務必出來見麵,你我都是苦命人,更應該相互扶持,我時間比較緊,隻有一個多鍾頭,請你約定地點,盡快與我相見。”


    短信後麵還有湯力的迴複,這麽一大早也沒有什麽能去的地方,湯力迴複給對方的地址是位於距離賀寧住處不太遠的一個商場樓下的二十四小時營業快餐店,雖然那裏並不是一個見麵的好場所,無奈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人沒給你迴信息,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啊?”賀寧問湯力。


    “權當是答應了。”湯力迴答說,“不行就當是去吃飯。”


    兩個人開車趕到那裏,找了個車位把車子停好,快餐店正是供應早餐的時間段,店裏麵的人還不少,湯力和賀寧走進去,在一樓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獨自坐著等人的目標,於是便到二樓去,一上到二樓,賀寧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短時間的驚訝之後,她默默的示意了湯力一下,湯力也已經注意到了那個人,兩個人便沒有繼續搜尋目標,直接朝著最裏麵的一張桌子走了過去。


    在餐廳二樓最角落裏的一張四人餐桌旁,坐著一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之前偷偷隔著距離窺見的馮擁軍,馮擁軍的麵前沒有任何的食物或者飲料,隻有空空的桌子,他的眼睛朝窗外看去,還有些焦慮的看了看手表。


    賀寧和湯力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通過這段時間的合作,的確培養出了一些默契,現在不需要言語上的交流,從對方的眼神裏麵也能猜到對方的意圖,於是在走過去之後,他們在馮擁軍對麵坐了下來。


    馮擁軍感覺到有人坐下了,慌忙抬頭看,一看是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眉頭便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的說:“這裏有人,你們去別處坐,別坐這兒。”


    “是你找許靜吧?”賀寧沒有起身,而是開口對他說。


    一聽到許靜的名字,馮擁軍大吃一驚,滿是戒備的打量著賀寧和湯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開口反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是她弟弟。”湯力開了口,借用了許智明的身份,“我姐讓我來的。”


    馮擁軍看了看湯力,目光轉移到了賀寧的身上,看著賀寧,他的眼神裏就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緒,似乎有厭惡,還有戒備:“那你呢?你幹什麽的?”


    如果不是顧及到場合不對,賀寧幾乎想要撫額長歎了,原本她有些驚訝為什麽和許靜又偷偷聯絡的那個人會是馮擁軍,但是現在看到馮擁軍打量自己的眼神,她覺得如果說許靜敵視年輕漂亮的姑娘這種行為算是疾病的話,那麽馮擁軍一定是她的病友,因為兩個人的表情神態簡直如出一轍。


    也正是這樣的表情和眼神,讓賀寧改了主意,原本她打算謊稱是許靜的弟媳婦,與湯力是一家人,這樣比較可以不用避諱,但現在這麽做很顯然是行不通的,馮擁軍和許靜一樣,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懷有排斥心理和莫名的敵意,這已經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再加上馮擁軍對於婚姻和愛情極端的不信任,假如真的按照原本打算好的身份,那就是年輕漂亮的小媳婦,兩者都是馮擁軍現在最排斥的,等同於雙重的厭惡,隻會讓馮擁軍更加的反感,搞不好會拒絕溝通的。


    於是賀寧急中生智,臨時改變了計劃,對他說:“許靜是我小姑姑,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之前跟她說的事,她告訴我們了,因為她也很為難,並且這種事她也不大方便出來跟你單獨見麵,所以就讓我們替她來。”


    她這是很冒險的迴應,介紹了自己身份的同時,也順便編造了出現在這裏的並不是許靜而是自己和湯力的緣由,還要假裝成一副對馮擁軍與許靜之前到底溝通過什麽了如指掌,並且給予充分理解和支持的樣子。說完這番話之後,賀寧覺得自己心如擂鼓,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會有什麽露出馬腳的地方,表麵上還不得不裝作十分鎮定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嚴肅一點,畢竟以馮擁軍的心靈創傷來看,他應該對笑模笑樣的姑娘反而更加討厭吧。


    馮擁軍看了看他們,原本緊繃的線條慢慢的鬆弛下來,最後歎了一口氣:“許姐還是不那麽信任我對吧?所以她才不肯自己出來見我,我不怪她,我也理解她,我之前跟她電話和短信都溝通過,她始終都有顧慮,她是個好女人,心軟,善良,老天爺對她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讓我們這麽好的人偏偏遇到的都是狗男女。”


    果然是因為莊文彬和李芷慧的那件事!賀寧心中大喜,但是卻不動聲色的沒有開口,雖然說自己編造出來的身份,讓馮擁軍看在親情的份上,暫時忽略掉了自己的性別、年齡以及外貌,卻並不能夠讓他真正的信任自己,說得太多,表現得太積極,仍舊會激起他的防禦心理,所以最穩妥的還是讓湯力來開口。


    湯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這一迴他沒有像以往那樣能不主動開口就不主動開口,等著賀寧問,直接對馮擁軍說:“你約我們出來的目的是什麽?”


    馮擁軍並沒有意識到湯力已經偷換了概念,明明他以為自己約出來的和想要約出來的都是許靜,現在被湯力這麽一問,卻成了約的就是他們似的。


    “我就是想問問許姐的意思,到底還要不要跟我合作,我忍了這麽多年,她也忍了這麽多年,憑什麽我們這些吃了虧的人還要繼續忍氣吞聲,他們那些缺德的狗男女就可以說把這一頁翻過去就翻過去,該怎麽過日子還怎麽過日子?!”馮擁軍的情緒比起方才略微激動了一些,鼻翼扇動著,“我這麽些年是怎麽過的,我之前跟許姐說過,你們可以去問她,這種日子我過夠了,許姐忍了多久,有多痛苦,我也是可以想象的,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麽經曆了這麽多之後,我還是做不到對女人動手,而且我也考慮過了,許姐一個女人,也肯定拿她那個流氓老公沒有辦法,所以我才提出要互助!許姐態度一直這麽模模糊糊的,又說恨她老公,又不說同意我的計劃,總是跟我說再等等,她還要再想一想,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聽說那個賤人懷孕了!我心裏恨得慌,但是我有我的原則啊!我不能動女人一手指頭,所以我現在就想要許姐一個痛快話,她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


    賀寧心中一凜,原來馮擁軍所謂的計劃就是這樣的,他所謂的互助就算不細問也不難猜出來,肯定是他希望許靜幫助自己報複李芷慧,而他幫許靜解決莊文彬,從這一點來看,馮擁軍或許也有他自己狡猾的一麵,他把自己不肯親自對李芷慧的理由說的很好聽,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動女人,實際上假如許靜早早的答應了他的計劃,那麽兩個人在莊文彬和李芷慧分手多年之後,交換目標協助報複,那麽還真不是誰都能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他們的頭上,他們也可以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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