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茉在曦語、雪薇、雪雅三人身上留下了血魔種,這個印記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們的意誌,幹擾著她們的身體,無論任何地方隻要不隔斷天地她都能感應出所在方位。


    現在她們全部身在天雲宮,血茉自然能清晰的感應出曦語三人所在的位置。


    不過血茉會醒來主要原因不是她們三人,是被她留在天月殿裏的血紋印記驚擾。


    血茉化為一道血色流光飛離開了這裏:“力量終於穩定了一點,森浩那小子不知道死了沒有,當初想好好培養,都為他準備的萬人陪葬的血魔逆轉陣,最後還是前功盡棄,可惜了。”


    血茉的紅色水晶瞳孔印出了曦語三人的身影,她們正抵禦著黑暗沉重氣息的侵蝕,血茉越發的來了興趣:“這幾千年來一直沒有機會施展,這次試煉終於給了我機會,雖然在森浩上失敗了,但是你們三人給了我更大的期待,你們可比那個廢物強多了。”


    血魔經是血茉的最大依仗,現在血奴已經選好了,需要的就是時間。


    萬象穀的入口,這裏成了血腥之地,隨處可見的身影,全部都沒了氣息,他們隻是死去幾百萬人中一小部分,血腥氣很重,還伴隨著其它的味道。


    突然一道血影降落,她的到來與周圍的環境相印襯,說不出的協調,一股龐大的氣息籠罩著這裏,血茉真容露出,形成的畫麵感就像冰冷山上的一朵血色玫瑰,冷而讓人生戀。


    守在萬象穀入口的宮恆就在不遠處,睜眼就看清紅色輕紗下的景色,身體裏湧出了一股火熱感,他連忙起身,快步走到輕紗身影後:“宮恆見過血茉大人,不知大人來這裏所為何事?”


    從宇長那裏得來的信息與眼前身影比較之後,他能猜出對方的身份,隻是沒想到比他預想的還要風騷。


    因為身懷令牌的緣故,宮恆眼神中多了一些肆意,蠢蠢欲動的目光不斷試探。


    女子不語,也不迴頭,徑直的走向了石頭間的縫隙,熟悉的伸出玉手碰觸向縫隙,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宮恆眼前。


    留戀的身影消失,不曾迴他一眸,宮恆挺直身體袖袍一揮:“蕩婦就是蕩婦,有什麽大不了的,擺什麽架子,嗬~自己不覺得可笑麽,裝什麽清高。”


    宮恆吐槽著轉身,視線中卻印出了一道紅色的身影,身體僵住的宮恆發現他的鼻子已經碰觸到了對方的下巴,還聞到一股冷豔的氣息。


    不待他後退,一直纖纖玉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股涼意隨著恐怖的禁錮力封鎖著他的身軀,一瞬間有要被捏斷脖子的錯覺!對方沒有離開?


    宮恆心裏全是震然,睜大不可思議的眼神,心裏湧出的第一念頭是令牌為何不起作用?這可是他最大的依仗。


    “額~”隨著一聲痛苦的哼聲,玉手微微用力,在宮恆不明白的眼神中對方的玉手往上抬起,宮恆毫無反抗的想著她能殺我?


    妖女一頭紅發飄動著,他伸出長舌舔了嘴唇,眨動著魅惑的眼神說道:“你小子不老實啊,就這麽想要見識一下我的浪蕩嗎~可是你這小身板很不夠看啊~”聲音才響在宮恆的耳邊,少年就被一股沉悶感包裹,心口出現壓抑,身軀內的血液不受控的加速流動。


    在血茉的注視下,韋成除了那一聲痛哼,再也發不出一絲噪音,臉色漲紅的看著將他舉在半空中的“蕩婦”。


    無盡的駭然不斷的衝擊著宮恆自己的勇氣,他體內的源氣在血液的快速流動下有了要徹底暴動的感覺。


    “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有失身份,何必跟他認真。”帶著厚重感的聲音響起,宮恆有了一絲恐懼的心裏得到安慰,這聲音對宮恆來說就像是天外弦音,度息如日,他等了很久了。


    女子似乎不為所動,水晶般的紅色瞳孔盯著宮恆越來越紅的臉龐。


    “他是我身邊的人,放了他。”聲音明顯加重了幾分,宮恆的大腦在這時湧上一股清明,周圍的樹木因為聲音的響起蕩開了一層漣漪。


    女子露出一抹微笑,不斷捏緊的玉指微微一鬆,她偏頭看向了旁邊那位英武不凡的中年身影,體內散發出的強大氣血讓血茉眯眼一笑,就像是見到了久別思戀的意中人。


    血茉玉手鬆開,一股虛脫感湧上宮恆的身體,沒了對方的控製,少年快速的腳步蹬地,抽身遠離了詭異的妖女。


    “咳~唿~”宮恆站在遠處雙手摸著脖子,上麵留下幾道深深的紅指印,雙腿忍不住的抖動,之前的瞬息間他感覺到了窒息感,可怕的力量要壓碎他的身體一般,妖女的力量具有很大的封鎮之力。


    血茉眸光盯著男子:“你宇長也會有主動露麵的時候,還是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要知道你還是第一次主動現身與我說話。”


    血茉感歎:“這小娃子讓我好生羨慕,你不會已經彎了吧。”


    遠處細細聽著血茉說話的宮恆再次感覺身體裏的血液流速加快,震蕩的氣血讓他胸口沸騰,他連忙閉上眼睛穩住心神,壓製著迴蕩腦海的強大魔音。


    宇長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血茉,似乎並不想與她有多牽扯:“我們就不多叨擾,你想做什麽大可去就是。”


    “宮恆,還不快過來這邊給血茉大人讓路。”


    少年聞言快速的起身繞來宇長身旁,心裏有著放不下的忌憚。


    血茉迴身一笑:“叨擾算不上,也就是去選一些後宮佳男,那小女子就先去忙活了。”看著沒有絲毫興趣的宇長,血茉轉身直接進入了萬象穀,嘴角的笑意多出一絲玩味。


    宇長一直注視著她消失的地方,然後對著宮恆說道:“八大殿主中她是最神秘的一位,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你也親身體驗了,令牌對她無用。”


    “遇到的時候能躲就躲,就算是我也不想招惹他。”


    宮恆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眸光,宇長說的是不想招惹血茉,而非招惹不起血茉,少年識趣的不再多問,顯得有點狼狽的點頭:“我知道了。”


    宇長看著結界入口:“七葉還沒有出來嗎?”


    宮恆:“沒有,之前鍾衡接應走了一個白發少年,他好像從七葉手裏奪走了一枚令牌!至於情況的真假就不得而知。”


    宇長點頭:“那小子還真能折騰,肯定是在裏麵弄出了一些情況來,不然血茉不會靠近這裏,更不會進入萬象穀。”


    宮恆疑惑:“難道那妖女與萬象穀還有什麽辛秘?”


    宇長一笑:“天雲宮裏的七枚令牌,原本是藏在天雲宮裏的各個隱秘地方,你以為你們真的那麽容易得到?隻不過是有人提前找出來罷了,還是提前了一萬多年。”


    “而第一塊出世的令牌就是在萬象穀,手持令牌的人就是血茉。”


    宮恆靜靜地聽著,背後已經泛起了冷汗,血茉已經活了一萬年?據他所知目前靈聖界年齡最大的一位就是大界王曦汕,他站在世間最高的位置,實力已經登峰造極,就算這位古稀強者也才活了一萬多歲而已!


    難道血茉的實力能夠和靈聖界的界王比肩?任誰都會不由自主的聯想著去比較其它方麵,即使遠不及,但是已經能相提並論了……


    宮恆沉默了一會說道:“了解的越多,我越加的困惑,這真的是界王傳承爭奪的試煉嗎?我感覺這更像是一處煉獄殘殺……”


    宇長雙手背後:“在天雲宮裏,你需要考慮的不是殺死什麽人,不是獲得什麽樣的傳承,是活下去,想方設法的活下。”


    “隻要你活下去,你就會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宮恆拿出了身上的令牌,認真的問道:“其實宇長大人也不受令牌的幹擾對不對,不然你剛才不可能直接出現在我身旁。”


    宇長看著宮恆笑而不語,少年緩慢的將令牌遞了過去,男子在宮恆的注視下伸手接過令牌,他開口道:“天雲宮的生靈能夠受到令牌的幹擾,這並不是絕對的,而我……是人類。”


    在天梯的下方,血茉緩慢的沉落著,一幕幕不想迴憶起的往事在她的記憶裏浮現:“獨自一個人撐了這麽久,還真是累,不過很快就要走到頭了……”


    她紅色水晶一樣的瞳孔越發的明亮。


    隨著她的接近,雪雅和雪薇首先感覺到了胸口壓抑,煩躁不安的清晰縈繞著身體,心裏不知為何會出現急促感,伴隨著緊張,心神無法寧靜。


    在她們的心髒的位置上,一縷帶著火熱氣息的印記散發出了能量,雪雅手捂著心口的位置,很燙,漸漸多出了一股昏昏腦漲的欲睡感。


    在她水晶一樣的瞳孔中,其中的兩個紅色印記在擴大,因為她的出現導致了其出現了緩慢的變化,但是其中一個印記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血茉也發現了這一點,心裏來了好奇,她笑著落向了曦語所在的位置:“竟然還有這種事,我種下的印記失了效果?還是被壓製了?”


    一個人獨自走著的曦語淡紅色眸光動了一下,前方出現了一道輕紗遮體的身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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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境層次:初源境,靈源境,天源境,帝源境,聖源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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