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章武也是隨口一說,虛影的出現自然讓他心虛,說人家的壞話被逮到現行,何況還是說他惹不起的存在,現在算是惹上了。


    章武連忙舔著臉的微笑:“見過六爺爺,小子章武剛才開玩笑的,六爺爺您別見怪,您實力這麽強當然比我活得久。”


    章武樂嗬嗬的樣子讓虛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僅僅比那個腹黑的家夥看著順眼一點而也。”


    溫博看著瞪眼指鼻子罵章武的虛影,沒由來的鼻子一酸,已經如同透明的虛影,本身的樣子就已經能說明事情的嚴重,就像是力量要消散一樣,這是坐化成古的前兆。


    溫博恭敬的對著虛影行了一禮:“溫博拜見六爺爺,多年來溫博一直不敢忘六爺爺的恩情,溫博一直銘記六爺爺當年的相救之恩。”


    虛影似乎不願提及此事,就像牽扯很多辛秘一般,他隻是看著溫博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不足掛齒。”


    心靈目靈的何然看著虛影的目光連忙打斷溫博,她插話:“六爺爺,好久不見啦,還記不記得我?”何然心裏沒有她表麵來的輕鬆,看著虛影的樣子何然心裏也湧出一股悲涼。


    三人隻字不提來這裏的目的。


    沒幾人知道眼前虛影的真名,很多人都稱唿他六爺,至始至終也都沒人去究其跟腳探其出處,天地很大但是天雲宮很小,這是地域的局限導致了實力強勁的人不是很多,誰會吃撐了沒事去惹一個老祖,誰不怕弄出一身的騷?


    因此別人也懶得追尋,就這樣六爺這個稱唿傳開了。


    六爺看著何然微微一笑:“小然啊,好久不見了,你爺爺那把老骨頭還好吧?”


    何然連忙開口:“我爺爺這段時間挺好的,隻是行動不便,不然我爺爺肯定來跟你殺上幾局。”


    何然三人都快看不出虛影的表情了,凝聚的身影黯淡無光,隻有表麵的細微源痕勾勒出一個大致的形狀和五官。


    六爺露出懷念之色,然後搖頭歎息:“唉~身體被掏空,我還是老了,老了啊~”


    虛影獨自感慨,對著三人開始傾訴:“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想去走走都感覺無能為力,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虛影說完那即將透明的力量出現不穩,溫博趕忙開口:“六爺要不你先迴去安靜的調息身體,這種時候不適合傷感,你的傷勢太過嚴重,不好好休息隻會加快力量和精力上的消耗,對身體百害無一利。”


    一旁的何然和章武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忍了迴去,最後兩人都沒有告訴虛影來這裏的目的。


    六爺看著三人:“你們有事嗎?”


    溫博快速的迴答:“六爺爺我們沒什麽事,剛才路過這裏的時候發現滄海潭出現了異常,心裏好奇就跑到裏麵來了,不成想六爺爺的身體……”


    虛影搖頭,難以啟齒的不做解釋:“老了老了,一切隻是過了眼的雲煙,該散還是要散。”


    何然看著虛影小心的問道:“六爺爺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六爺對著三人又一次的搖頭:“不提也罷。”


    六爺的虛影像是隨時都會崩滅,他不做逞強的開口:“既然無事那你們離去吧,你們幫不了我的,也別介懷在心,我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何然張口,一聲歎息:“祝願六爺爺早日康複。”纏繞在虛影本體上的鎖鏈是多麽的恐怖,僅僅那股攝人氣息就讓他們無法靠近,又談何幫助?


    三人也不好得繼續逗留,在這裏隻會打擾虛影六爺的休息,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出一份心裏麵的美好期望。


    身為小輩的他們也不好得去追根溯源找事情真相,畢竟剛才六爺的態度就說明了他不想告訴三人。


    何然先一步離開,她想著“不知道爺爺他們有沒有辦法,或許他們知道一些緣由。”


    溫博和章武在後跟上,這事讓他們充滿無力感。


    轟~三道人影衝出了滄海潭,這次讓他們三人更加的迷茫,何然:“走,我們先從別的地方打探消息。”


    滄海潭深處,虛影看著三人離開後,那透明得快要崩散的虛影竟然凝實!封鎖虛影本體的鎖鏈做不了假,血腥的一幕也做不了假,但是他的狀態可以作假。


    虛影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本體:“哎喲,痛死老夫了,要不是我實力強大氣血旺盛,還真受不住這種折騰。”


    雖然他的狀態依舊很差,但是哪有剛才那種要死不活的感覺,也就是受了個重傷而已,死不了。


    天雲宮的中間區域,巨大的洞府裏中年男子看著手中的黝黑長劍,露出暢快神色:“待你血液流盡之時,就是你歸去解脫,化為泡影去皮之刻。”


    百丈的巨大妖狐四肢和脖頸上都有深淺不一的長長傷痕,那淡淡的源力不斷的刺激著雲伊身體上的傷口,雲伊所化的妖狐幾次想要昏睡過去,但是傷口上的力量像是火焰,發出讓她感覺到異常炙熱的能量,讓她全身被麻木感一次次的襲來。


    如同生不能控製,死不能決策,妖狐巨大的瞳孔出現了一絲死誌,男子帶離她的時候,不但改了數次路線,路程還異常遙遠,誰來救她?


    她心裏期望那個人是七葉,可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雲伊知道七葉一時找不到這裏,就算她再堅持幾天,七葉來了又打得過?再說了她已經達到了極限,堅持不下去了。


    男子看著雲伊:“你這個妖狐,血液竟然如此的多,已經流淌了數千斤,依舊沒有幹涸,早知道就多留下幾個口子,也省的我等這麽久。”


    “不過慢慢的等待也不是壞事,在你心裏恐懼的作用下,你的被毛會不斷緊繃,最終能讓你的皮毛變得更加的緊實。”


    雲伊趴在地上的雪白皮毛已經被染成紅色,被自己的血液染紅,雲伊艱難的抬起了遮蓋住眼睛的眼皮,‘留戀山巒起伏,恨滿乾坤不得,逆天改命而行,誓死不變心誌,’雲伊在這一刻期望的依舊是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才能去經曆那些沒有經曆過的。


    洞府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山峰半腰出的崖洞,七葉和小鯊落在了百丈外的一顆樹木上,七葉看著眼前不斷搖擺身體的小鯊滿意的點頭:“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不枉我對你那麽好。”


    七葉手掌放在小鯊的背上,說得好像他在好生伺候著小鯊,七葉抬頭看著百丈外的崖洞:“終於找到你了。”


    七葉心裏的怒意大增,這一路上小鯊數次改變軌跡,很明顯是對方刻意的為之,要不是小鯊帶路,七葉一路跟隨,憑他一個人找到這裏真的非常的難,至少也要幾天。


    這麽久的時間殘留的氣息肯定會消失,既然是虎穴,七葉當然選擇進入,他一個男人怎麽能虛?


    “在這裏等我。”七葉說了一句就一步跨出,半透明的力量在他腳下流轉。


    七葉看著洞府周圍的結界,不屑的冷哼:“這種小伎倆,完全可以無視。”


    七葉周身上出現若隱若現的繁雜圖騰,他一頭撞向了洞府外圍的結界,就在他剛要碰到洞府上的結界時半透明的力量在他身前扭動,源痕在他皮膚上一閃七葉直接不帶起一點風浪的進入了洞府。


    連隔斷八方位的界壁七葉都要闖上一闖,何況是個小小的結界禁止。


    誰都沒有發現七葉已經進入了洞府裏,他周圍湧動著特殊的半透明力量,隔斷著別人的感應,他踏空而行身體就像融入了天地。


    男子看著妖狐的模樣還是握緊黑刃把手:“算了,我還是幫你一下吧。”


    咻~恐怖的源力凝聚出的鋒利氣刃從他手中的黑劍上透出,長劍一撩氣刃直接貫向了雲伊的脖頸,心悸的感覺下讓一雙巨大的瞳孔猛的睜大,氣刃快速逼近,軌跡直指雲伊的正脖頸,她龐大的身體無法躲避,雲伊被絕望包裹。


    睜眼看著躲避不了的攻擊,瞳孔中的光澤不斷地動蕩。


    “唰~轟~”一絲血液濺起。


    手持黑劍的男子眼神一眯,那一道鋒銳的氣刃在接近妖狐脖頸時突然扭出一個特殊的軌跡,導致氣刃隻擦了妖狐的一點皮,飛行的軌跡被扭動得太多太多。


    雲伊巨大的瞳孔出現水霧,她的脖頸還在瑟瑟發涼,但是一股暖意流在了她的心田,是那股道熟悉的身影,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七葉本不想暴露出來,可是雲伊的性命一下進入最後的時刻,這種大事他也隻能出手阻擋,不然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氣刃直接沒入了不遠處的地麵,七葉:“隨手劃過,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偉力,而我隻能堪堪扭轉一點。”


    手握黑色長劍的男子轉過身體,他看到一個目露清秀的少年,七葉就這麽站在他的不遠處,他竟然沒有察覺?


    即使他之前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了妖狐身上,男子覺認為他不至於什麽異樣都感覺不到!


    “你是誰?”男子首先感受了七葉的實力,靈源境八級,然後眼神不善的看去,心中殺意才起,男子的眼神卻開始大變。


    他的心中莫名的一堵,男子後退的同時露出忌憚的神色!


    “嗯?”對方的反應讓七葉露出意外之色,對方在懼怕自己?難道是他看錯了?七葉不解的在心裏自問。


    七葉看著對方,男子直接收起了殺意,快速的平複著自己的內心:“不知道閣下來這裏有何事?不過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看你年輕不懂事就不計較,你現離去我既往不咎。”


    七葉看著男子,對方實力恐怖氣息卻毫不流向自己,七葉可不相信對方是個不動怒的主,明顯是心裏有鬼,七葉指了指雲伊:“它是我朋友,我要帶走。”


    男子拳頭一下捏緊,卻像是在對自己生氣,因為七葉還是感覺不到對方針對自己的氣息:“少年,你確定你那點實力真的有資格跟我說話?還不快滾?”


    七葉最直觀的感受就像在麵對著一個空口說白話的人,除了口氣大之外一點震懾力都沒有,他的一身實力為何在麵對七葉自己時顯得徹底無用?這種層次的高手會屑於跟自己爭論?


    七葉一笑的反問:“我真的沒資格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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