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斌和雲飛揚打得有來有迴,精彩紛呈,海生都快忘記自己來幹嘛的。


    直到汪斌停手,落在地麵上,他才反應過來。


    “怎麽樣,能打贏嗎?”


    海生問道。


    “頭兒,打不過啊。”


    汪斌無奈道。


    就剛才雲飛揚的斬天拔劍術,他差點就接不住了。


    “那怎麽辦?”


    海生下意識的問道。


    “迴去吧……”


    汪斌笑道。


    打不過人家巡查隊,來硬的怕要吃虧,三十六計說的好,走為上計。


    海生自覺打不過雲飛揚,不過加上汪斌,應該就可以,但是汪斌說要迴去,意思就是不想打了。


    手底下來了這麽個人才,海生著急迴去拉攏,也就樂嗬嗬的帶著獄吏們往迴走,好像來這裏純屬路過,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唉,走啦?你的人不要了?”


    雲飛揚見海生要走,急忙問道。


    “什麽人?什麽人?我就是路過,雲隊長就此別過,別送了。”


    海生樂嗬嗬的走了。


    一個人才和一個人犯相比,哪邊重要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在這血神堡範圍,合體期修士也是很珍貴的,難得上麵給他分配了這麽一個過來,必須得好好招待。


    跟著海生迴到牢獄之城,汪斌眉頭直皺,實在是氣味太難聞了。


    “兄弟,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呢。”


    走在前麵的海生突然迴頭說道。


    “頭兒,我叫王冰。”


    汪斌隨口說道。


    “原來是王兄弟,今天應該是你第一天上工吧,很多事情你還不習慣,時間久了就好了,這罪城啊,專門處理罪人的,打理不幹淨了……”


    海生剛才到汪斌皺眉頭,就知道他還不習慣這種環境。


    通常被分配到他罪城裏麵來當差的,都是犯了錯的豪門子弟,王冰這個名字,一定是假的,不過海生不會去多問。


    名字就一個代號而已,隨便怎麽叫,人現在暫時歸他管就好。


    “頭兒,原來這裏叫罪城啊,難怪裏麵跟搞得跟煉獄一樣,剛進來的時候,差點吐了。”汪斌苦笑道。


    “哈哈哈哈,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


    海生笑道:“就好王兄弟第一天當班,作為這座罪城的城主,我要給你接風洗塵,剛才你與那個雲飛揚一戰,打得好,沒有給我丟臉。”


    剛才汪斌何止沒有給他丟臉,簡直是給他長臉了,如果不是汪斌出手,跟著過去的二十九名獄吏,恐怕全都要賠在那兒了。


    海生的做法,很明顯的拉攏人心。


    汪斌也給他這樣的機會,大家各取所需。


    他海生要的是強力的手下效命,而汪斌是要罪城獄吏這個身份,好暗中行事。


    在這地下空間裏麵,沒有白天黑夜,頂上一直是紅彤彤的存在,好在裏麵生活的都是修士,沒有白天黑夜的交替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跟著海生以及一眾獄吏喝了半天酒,汪斌千杯不醉的狀態一直延續道酒宴結束,把海生安頓好,汪斌立即迴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在這城中心,獄吏每人都有一間房,用作休息修煉之用。


    汪斌迴到自己住處,什麽都沒幹,直接就是打坐修煉。


    沒多久,汪斌感覺被人監視,他嘴臉微微一彎,果然是這樣,嘴裏說不在乎,行動上還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麽人。


    還好汪斌沒出城,不然這個海生一定會防著他。


    從雲飛揚那裏,汪斌已經擁有了新的身份,也不怕海生去求證。


    現在汪斌要做的,就是先安心呀罪城裏待幾天,凡事聽海生的指揮,先打消他的懷疑,讓他覺得,自己隻想快些完成懲罰的任務,迴到家族裏去。


    一連幾天,汪斌都處於被監視的狀態,這種監視很隱蔽,汪斌還是依靠刀意才能感覺到,神識都不好使。


    這些天裏麵,汪斌跟著海生去了很多地方,基本上都與關押罪人有關。


    這些罪人,有上麵抓下來的,也有血神堡以及其他地下城送過來的。


    總之,隻要是罪人,都歸海生打理,名冊都要經過他,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審問和關押。


    海生的城主之位,在血神堡範圍,不大不小,不過很重要,不可或缺。


    突然間,汪斌很想拿到海生身上的名冊,如果名冊到手,他可以很直觀的看到,哪些人是被抓下來的,那些人已經死了,那些人還能搶救。


    隻是,汪斌來這裏的第一個重要原因,不是要救人,而是想找血神經。


    雖然沒有見過血神經找什麽樣子,但是汪斌堅信它一定存在。


    特別是看到血神堡後,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那個城堡,還是要想辦法進去一趟。


    汪斌打聽過了,不是誰都可以進這個城堡,就連罪城的城主海生,一年的時間也隻能進去述職一次,其他時間,如果沒有命令,他都不能私自進去。


    越是進不去,汪斌就越想進去探探究竟,見識見識那麽大的城堡,到底是幹嘛用的。


    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汪斌基本搞清楚了罪城的每一條巷子的作用,它們通往哪裏也都牢記於心。


    因為汪斌修為高,所以海生要他做事的時候,都很客氣,不想對待其他獄吏那樣,不是打就是罵。


    因為獲得了城主的特殊對待,獄吏們都很自覺的跟汪斌保持距離,甚至見麵還會恭敬的行禮。


    暗地裏,獄吏們都喊汪斌為副城主,狗腿子。


    ……


    “罪城還是不要住了,你身上都帶著一股死氣,不吉利,”


    巡查隊,雲飛揚的屋子裏。


    汪斌,雲飛揚,獨孤宏三人圍坐在一起。


    “你不是罪城關著很多人嗎?這些天我看了一遍,大多數都是他們血魔教自己的人。”


    汪斌說道。


    他跟在海生手下是有目的的,當初是雲飛揚說罪城有大秘密,他才會跟著海生迴罪城,否則那天跟雲飛揚打完,他順手就可以滅了海生。


    “罪城也分上下兩層的,你找的隻是上麵的那層吧,真正關押重要人物的地方,怎麽會那麽惹眼?”雲飛揚吐槽道:“虧你還是幹斥候的,這個都不會分析嗎?”


    “兩位,你們說的罪城是幹什麽的?”


    獨孤宏插嘴道。


    “罪城就是罪城嘛,你可以理解成一座巨大的監獄。”雲飛揚迴答道。


    “那你們是要找什麽人嗎?”


    獨孤宏又問。


    “剛開始,我是要找你,後來找到了,就想看看罪城關的都是些什麽人,能救的都救出來。”汪斌說道。


    血魔教和洛蘭大陸一定會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決戰。


    因此,血魔教暗中抓了很多洛蘭大陸的高手,關押在這地底牢獄,搞一些威逼利誘策反殺人的勾當。


    “是我沒用,讓掌門擔憂了。”


    獨孤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如果不是他被人抓了,汪斌也不會到處找他。


    “別這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找你,我怎麽會知道,雲跋扈在這裏當上巡查隊長了呢。”汪斌笑道。


    “說的也是。”


    獨孤宏很好勸,當即就覺得,他被抓這件事,讓汪斌笑道雲飛揚,是有積極意義的。


    “巡查隊長,有進入城堡的權限嗎?”


    汪斌問道。


    “沒有,我這個巡查隊長,隻負責城堡廣場之外的巡查任務,沒事連廣場都不讓進。”


    雲飛揚笑道。


    “都進不去城堡,你說當個隊長有什麽用?”汪斌笑罵道。


    “隊長級別太小,當然進不去,我還有一個另外的身份,城堡密探。”


    雲飛揚從懷裏摸出一塊血色令牌,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探字。


    “有這個令牌,我隨時可以進出城堡,隻不過裏麵規矩太多,我不想守,懶得在裏麵待。”雲飛揚道。


    “好東西啊,借我一用。”


    汪斌伸手搶過玉牌。


    “你想進城堡?有什麽事情嗎?”


    雲飛揚關切道。


    他這麽問,主要想看汪斌要不要幫忙。


    “血神經,你知道嗎?”


    汪斌問道。


    “知道啊,不就是血神教和鎮教之寶嗎,我還謄抄了一份呢。”


    雲飛揚丟出一塊玉簡,汪斌接入手中,神識侵入玉簡,汪斌立馬看到了雲飛揚記錄的內容。


    這塊玉簡裏麵的內容,就是血神經。


    血神經講的是怎麽將本身的血液提純返祖,使得自身修為達到渡劫期的巔峰,硬抗雷劫,白日飛升。


    總體來說,血神經是一篇頂級的練體功法,先提純血液,然後以血液洗練肉身,然後再次提純血液,再去洗練肉身。


    這個步驟一直不斷的進行,直到血液提純出神性,肉身為洗練到頂峰為止。


    “這麽看,這血神經也不是什麽邪派功法啊,怎麽血神教修煉要用別人的血?”


    汪斌問道。


    血神經裏麵說的修煉,主要是提純自己體內的鮮血,沒有說要利用別人的血來修煉。


    血神教的人,應該是走了捷徑,收集別人的血液的修煉,到底還是落了下成。


    “血神教現在修煉的,是血神經的簡化版,他們自己改了。”


    雲飛揚說道:“真正的血神經,修煉起來極為困難,而且每次洗練肉身,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等忍得住的,簡直是折磨自己。”


    “你練過?”


    汪斌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練了,還在第二層,第三次洗練肉身,還沒準備好,你想修煉,可以根據玉簡記載的來。”


    雲飛揚也不隱瞞,直接說了,自己正在修煉血神經。


    現在,汪斌終於明白,為什麽上次交手,他差點落敗的原因了。


    這廝修煉血神經,還過了兩個小階層,肉身得到了兩次強化,他不落敗已經算不錯了。


    “血神經,你要不要修煉?”


    汪斌看向獨孤宏。


    “我修煉劍道的,沒必要吧。”


    獨孤宏吞了吞口水道。


    他也知道,血神經的珍貴,而且同是劍修的雲飛揚已經開始修煉了。


    血神經太珍貴,獨孤宏不敢奢望能修煉,而且他醉心於劍道,真的修煉了血神經,怕沒有多少時間如提純血液。


    “他還不是劍修,他都練了。”


    汪斌笑道:“拿去吧,自己抄一份出來,血神經主要就是練體,跟你的劍道不衝突。肉身強,大有好處。”


    “多謝掌門!”


    獨孤宏看了看雲飛揚,又看了看汪斌,發現兩人都是眉眼帶笑,這才起身,給汪斌行禮,恭敬的接過玉簡。


    從這一刻起,獨孤宏已經正式的把自己當作五域派的人了。


    就因為汪斌對他毫無保留,連剛到手的血神經都願意給他修煉。


    這可是血魔教的鎮教之寶啊!


    還有什麽說的,獨孤宏知道,以後他隻為五域派赴湯蹈火。


    “我吸收血氣的時候,看到一副畫麵……”


    汪斌把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麵,詳細的又說了一次。


    “我也看到了,所以才會來這裏,把血神經弄到手。”雲飛揚說道。


    “你是怎麽弄到手的,這麽重要的功法,一定防守森嚴啊。”汪斌問道。


    “吃了血神丹,拜了個師父,秘密就到手了。”雲飛揚說道。


    “你又拜師了?”汪斌問道。


    “沒有,就以前劍宗那個老不死,沒想到他是血魔教的人,還是個不受待見的。”雲飛揚說道。


    “原來如此,以前就覺得你師傅神神秘秘的,現在一看,哎,你師傅怎麽是血魔教的人啊?”


    汪斌突然驚訝了。


    雲飛揚的師父是血魔教的,那雲飛揚就是根正苗紅血魔教弟子啊。


    “別這麽大的反應,你師傅不也是封魔穀的嗎,封魔穀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


    雲飛揚道。


    “我知道,就是總感覺,我們被人耍得團團轉啊。”汪斌扶額,這種感覺,就剛才雲飛揚說他師父是血魔教的之後,越來越明顯。


    “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跑來這裏當個隊長,清淨清淨。”雲飛揚笑道。


    “那個……掌門,大長老,你們都有這種感覺,那血神經,還練不練?”獨孤宏弱弱的問道。


    他可不想被人當猴兒耍。


    如果修煉血神經,要被人當旗子的話,他寧可不修煉。


    “怕什麽,血神經這麽強的練體法門為何不練?練,作死的練,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麽。”


    汪斌說道。


    “好,那我繼續抄!”


    獨孤宏堅定了信念。


    掌門都不怕,他怕有什麽用?


    不就是血神經嗎,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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