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盜賊正要心餘惶惶的離開此地,雖然眾人還是不太相信那所謂的守護之神,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眾人還是打算暫時離開此地,六人的步伐還沒有踏出幾步,周身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吼 ,那怒吼之聲中夾帶著風雷之聲,宛如天降雷擊,震得六人是氣血翻騰,耳膜之內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身為盜賊之首的胡茬大漢率先從迷糊的神識中清醒了過來,驚恐未定的喚迴周身的部下,結果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硬生生的定住了六人,六名盜賊還沒有明白怎麽一迴事,隻見眼前一花,一道虛無的人影飄至而來,定眼一看,在認清隻是一位暮旬老人。

    一陣清風拂過,六人心中一陣顫抖,麵如死灰的望著那道單薄的身影,眾人不由得哽咽了一下,那道身影看似弱不禁風,不過,六名盜賊心裏卻明白得很,此刻擋在他們麵前的根本不是一位老人,而是一座火山,而這座火山隨時都可能噴發,那即將爆發的氣勢隨時可以將他們碾碎。

    帶頭的胡茬大漢向前走了一步,更了一聲嗓子眼,唿吸急促的道:“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唿?”

    雲曉聞聽,橫眼一掃,熾熱的雙目直視胡茬大漢的眼眸,盯了胡茬大漢心裏一陣發毛,感覺眼前的老人像是饑餓的殘狼。

    雲曉那古井無波的眼眸中驀地騰起一股猛厲的殺機,嘴唇一張,最後一字一語的道:“你們不該血洗三合鎮百餘條人命,如此暴行,必定當誅!”

    胡茬大漢在接觸雲曉話音的一霎那,仿佛感覺進入那地獄熔岩之中,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要不是身後的部下及時扶住,早已栽倒在地,他知道自己這次難逃此劫,可還是詢問了一下。

    畢竟守護之神隻是淡無飄渺的傳說,一是不想在死之前做一次冤鬼,而是確定對方的身份,萬一對方並不是三合鎮所謂的守護之神,那麽,六人盡力一拚,很有可能活著逃出去,很可惜的是,雲曉直接了斷的拒絕了他的問題。

    “裝腔作勢,該不會是哪兒跳出來的糟老頭吧。”蘇浙從後麵走了出來,肩上扛著那把臼齒大刀,刀柄一擺,‘刷’了一聲向著雲曉的頸部斜劈,迸裂的刀鋒與周身的空氣產生了氣流上的摩擦,可見,蘇浙揮刀的速度是如此的兇狠。

    蘇浙的一刀並未超出另外五人的預料,蘇浙上前,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武,不過,一迴想蘇浙以前的作風與表現,五人立刻明了。

    蘇浙的這一刀足足用了五層的功力,刀鋒之下,定有裂石之威,斜劈的刀鋒眼看就要對雲曉斬腰而過,蘇浙一陣大喜,以為對方也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物。

    然而,在這一刻,雲曉的左手看似動了起來,眾人隻是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之後六雙目光死死地盯著刀鋒,雙目凸出,一副信死不由天的樣子,原來雲曉的兩根手指竟然夾住了蘇浙的臼齒大刀,要知道那一刀的力度可是有千斤之威,而對方的兩根手指竟然輕易地禦住了刀勢,沒受絲毫的傷害,一瞬間,六人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你的速度太慢了。”雲曉嘴角拉出一絲讓眾人感覺死亡般的微笑,蘇浙的那一刀看似威力驚人,對於雲曉而言猶如小兒科,根本不足威脅,要知道,他每日修行的定力可謂是恐怖到極點,一個人縱使不吃不喝,在暴風中任狂風雨打,仍是堅如磐石,不可動搖。

    “這怎麽可能?”蘇浙搖了搖頭,幾乎不敢相信,一個暮年老人竟然有四兩撥千斤之威。

    “沒有什麽不可能,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雲曉兩指輕微的用力,竟如折樹枝一樣,臼齒大刀砰的一聲應聲而斷,蘇浙的手臂震得微微發麻,驚慌之下倒退了一步,雲曉上前踏出一步,兩指之間的斷刃泛出一點刺亮的光芒,神情如燕的向蘇浙踏去。

    刷!

    這時,旁邊的胡茬大漢竟然上前補了一刀,雲曉側身一躲,雙目怒視著六人,輕易的步伐再次踏出,猶如蓮花泛舟,無視胡茬大漢猛烈地刀法,誓死要取蘇浙的性命,兩指輕輕地翻駁,斷刃幻化成嗜血的匕首,雲曉再次踏步向前,一步、兩步、三步,互查大漢和另外四人的圍攻竟然被他躲了過去。

    五步。

    雲曉的第五步剛一踏出,那單薄的身影突兀的消失在了五人的眼眸中,五人還沒有明白怎麽迴事,蘇浙的一聲慘叫打破了五人的虛驚。

    隻見蘇浙的整條右臂齊根而斷,鮮血噴流如柱,撕裂的慘叫讓蘇浙的臉部都隨之而扭曲,可見,他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詭異的步伐,竟是如此的恐怖,一瞬間,五人頓時感覺死亡的氣息更加強大的向他們施壓過來,而散發這股氣息的竟是來自於眼前的這位老人。

    “想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都不需要知道,因為你們都是將死之人!”

    此刻的雲曉,雙目冷視著五人,那股強大的殺氣毫無預兆的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盜賊六人臉色玄青,一股龐大的鴨梨壓得他們喘不過來氣,雲曉這一刻心如磐石,左臂輕輕的一劃,斷刀在眾人麵前像一道優美的孤線,在半空中劃過,頓時一抹血注從蘇浙的頸部噴發而出,蘇浙雙目大睜,雙手緊捂著脖頸之位,脖頸鮮血在不斷地入注的噴湧著,不出兩秒鍾的功夫,蘇浙便倒在了地麵,四肢掙紮了兩下,雙腿一蹬,頭部一歪,便沒有了氣息。

    短短的一瞬間,蘇浙就這樣斃命於雲曉的手上,五人驚恐的望著雲曉,一股陰涼之氣,透過腳跟直衝擊到他們的後腦。

    眼前的人雖是垂暮之軀,但是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根本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五人再次相互的望了一眼,心中一橫,同時舉起手中的兵器向雲曉撲去。

    “殺!”

    雙方都不可匹敵的衝向對方,雲曉踏著飄逸的步伐進入了五人的圍攻,麵對著胡茬大漢要命的大刀,雲曉左步輕易地賣邁出,一拳轟至刀柄,頓時整個刀柄被震碎,而那恐怖的拳勢並沒有停下,長拳直入,筆直地向胡茬大漢的胸部轟至,先是與兵器發出了一聲碰撞聲,隨後一陣骨頭破碎的聲音與胡茬大漢的一聲慘叫,雲曉打出的這一拳出奇的狠,無敵的拳勢勢如破竹,胡茬大漢的整個胸部塌陷了下去,之後更是血肉迸出的場麵,那血淋淋的鮮血頓時染紅了雲曉的外衣與頭發。

    紅色的白發絲,血淋淋的慘屍場麵,冰冷的眼神,更見讓雲曉看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

    雲曉的這一拳仍舊在長驅直入,徹底的穿通胡茬大漢的胸部,連同那心髒也被轟個粉碎,血肉崩現,頓時,一句活生生的屍體在眾人的眼前被震個粉碎,那種場麵是極度的妖異。

    雲曉的兇狠,讓剩下的四人看在眼裏,現在的他們已經放棄了反抗的勇氣,眼前的老者所表現出的實力與作風,分明比他們恐怖百倍。

    雲曉的心境在這一刻隻有無盡的憤怒,更別談憐憫之心,他並不是殘忍,而是眼前的幾人在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是人,而是畜生,對於機製畜生,他根本不需要講究所謂的殘忍與不殘忍。

    老大與蘇浙的慘死還沒有使四人徹底的從恐懼中恢複過來,雲曉再次開始動了起來,那行雲流水的步伐再次使出,隻聽雲曉嘴中念著步伐之數。

    “七步。”

    接著一聲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的慘叫,一人同樣筆直的倒了下去,而那個人的死相更為恐怖,竟然被硬生生的攔腰劈裂成兩半,血水與腸子更是流了一地,裏麵還散發出糜爛的屎氣。

    “八步。”

    雲曉在悠閑地數著步伐,但是,對於剩下的三人來說卻是宣告死亡的時間,雲曉每踏出一步,便有一名盜賊隕落,而那死相絕不亞於前者。

    雲曉所使出的是一種步伐,這是他根據易筋經裏麵的一種步伐,這種步法形虛幻發,折如遊魚,快如閃電,讓人無法猜測動向,每踏出一步,是必定見血,因此被叫做‘十步血殺’。而那種一手掌化刀,殺人於無形的招式,叫做‘爆炎斬’,幾十年的參悟與修煉,易筋經裏麵的各種招式更是被雲曉運用嫻熟到位,易筋經裏麵所繼承的不二法門,雲曉根本都還沒有使出。

    這六名盜賊隻是那種蠻力的武夫,根本沒有讓雲曉動手的資格。

    轉眼間,六人被雲曉擊斃與腳下,每個人都是死相極慘,六具屍首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存在,雲曉低頭立於屍首中間,那染紅的血衣和紅色的血發還在滴血,此刻的雲曉心如死水,望著六具屍首沒有任何的動作與話語,靜靜低著頭站立於那裏,隻有急促的唿吸聲頻頻起伏,過了一會兒,雲曉緩緩地走出屍堆,冰冷的眼神直視著遠方。

    “啊!”

    一聲怒吼,震動八方,雲曉將所有的憤怒宣泄了出來,那埋藏在心中所有的屈辱、淚水、恐懼、憤怒,六十年所有的種種在這一刻像決堤的洪水,一發而怒,那聲音猶如龍嘯,震得群山之間飛鳥隕落,百獸晃動不安。

    在這一刻,三合鎮的虛空之天竟然出現了扭曲征兆,猶如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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