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全力而發,劍尖摩擦空氣,發出一陣陣鳴叫聲,眨眼就要命中楚王的麵部!


    就在帝染軒出擊的時候,周圍也有了異動,刹那間有三個身影飛一般地朝帝染軒和暮無顏撲來。


    暮無顏冷冷一哼,長袖一卷,就將桌前的兩杯美酒卷了起來,而後朝四周一蕩。美酒被暮無顏的內力一激,酒水如利箭般朝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三道極撲而來的身影,他們沒有想到暮無顏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快,因此別說救楚王了,就是自保都難!


    因為這美酒,是劇毒無比的毒酒!稍一沾上,頃刻間皮膚燒毀,浸入血脈,毒發身亡!


    饒是三人武藝高強,也是手忙腳亂,特別是其中一人,稍稍慢了一點,胸口上沾染了少許,立刻爆發出一陣慘烈的叫聲。


    “二虎!”


    “二虎!”


    其他兩人發出一陣悲鳴聲。


    另一邊,帝染軒必殺一擊居然也落空了,眼見就要刺中楚王,可是楚王的身軀竟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帝染軒的必殺一擊。


    空中掉落一張麵具,不過被帝染軒的劍氣攪碎了。


    一個俊秀的年輕人出現在離帝染軒和暮無顏三丈左右的距離,大虎和四虎一臉悲憤地望著暮無顏,而地上的二虎顯然已經活不成了。


    “暮無顏,帝染軒,你是怎麽發現我不是真的楚王?”那名年輕人輕輕地笑了起來,一雙眸子卻似最兇猛的惡狼,銳利而惡毒。


    “淩絕--”帝染軒咬了咬牙,亦是用怨恨無比地眼神等著淩絕,他知道淩絕身體裏有另外一個靈魂,想要救淩絕,就必須殺死這個占據淩絕身體的惡魔!


    “獨狼,我對你太熟悉了,就如你對我太熟悉一樣。你身上有一種讓我討厭的味道,我一踏進這個屋子,我就聞到了。”暮無顏淡淡說道,即便深陷絕境,也絲毫沒有半分緊張。“無顏,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想到這麽一個辦法混入楚宮。是為了什麽呢?行刺楚王?不過不對啊,這不像你的風格,楚王雖然厲害,但還不在你的眼中,你根本就沒必要冒這個風險來行刺。”獨狼淡淡


    道。


    “要不我猜一猜吧。”獨狼忽然神秘一笑,用腰間拿出玉璽,晃了晃,非常得意地說道,“楚國傳世玉璽,你們是為了這個吧,隻可惜,我手裏的這個是假的。”


    “你--”帝染軒臉色一變,用楚國玉璽來鎮壓住暮無顏和這個世界的排斥力,除了寥寥幾人外,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淩絕是怎麽知道的?“我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也殺了不少人,但和你比起來,特別是你到了楚國後,排除異己,手上沾的血遠比我多的多吧。獨狼,我在尋找對抗者世界排斥力的辦法,你也在想吧。”暮無顏開口道,仿佛在迴


    答帝染軒的疑問。


    “無顏,你果然很聰明,不過嘛--現在知道,已經有些晚了。無顏,我知道你有很多底牌,要不然也不會和帝染軒孤身深入楚國皇宮。可是,你看--”說到這,他忽然輕輕拍了拍手。


    後麵的宮牆無聲地朝兩旁開啟,露出了一個密室,密室中央竟是一方邢台,而在刑台之上,則立著一根巨大的紫金柱子,上麵鐵鎖纏繞,綁著一個白須戟張的老者,和一個麵色俊秀的年輕人。


    他們赤精著上身,身上鮮血淋漓,已滿是劍創,而在劍創之上,卻又焦糊一片,封住了血口,在他腳下,布滿了黑色的毒蛇,毒蛇正殘忍地咬著他們的腳,傷口慘不忍睹。


    “殺聖前輩,幽!”帝染軒失聲喊了出來。


    暮無顏的眸光微微一抖,旋即寒了下來,仿佛冰凍萬年的湖水,永遠不會再開化。


    是她疏忽了,殺聖和殺手幽在尋找獨孤的遺跡,獨狼也在尋找,若是尋常人,殺聖師徒應付起來綽綽有餘,可是他們麵對的是獨狼!


    “這兩個家夥不好對付啊,特別是這個老家夥,要不是我動用了火藥,還真難抓住他們。”獨狼望著血肉模糊的殺聖和殺手幽,很是感歎地說道。


    原本陷入昏迷的殺聖和幽,這是聽到響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幽在看到暮無顏的時候,虛弱的眼神陡然一亮,隨即嘶吼道:“走……離開……這……”


    殺聖則輕輕歎息一聲,沒有說話,又閉上了眼睛。祭壇旁邊,還有一個人,穿著明黃皇袍,麵色威武,正是真正的楚王,他的腰間墜著一個玉盒,裏麵裝著真正的玉璽。此時他又驚又怒地望著暮無顏和帝染軒,全然沒有想到昨日自己中意的女子,竟會是


    越國新君,論起血緣,還是自己的外甥!


    要是昨日,帝染軒和暮無顏也發動了如今日這樣的殺局,就算有五虎在場,他也是在劫難逃!


    幸好,昨夜楚國鍾裂長鳴,有亡國之兆,情急之下,他連忙尋找國師,然後在蛛絲馬跡之下,布下了這個絕殺之陣。


    不過陣是絕殺之陣,但卻還是被暮無顏和帝染軒輕描淡寫地破解了,幸好國師留了後手。


    “無顏,我知道你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不過我還是要試一試。”獨狼望著麵色冰寒的暮無顏,臉上掛著笑容,右手卻輕輕一揮,冷冷道,“行刑!”


    獨狼一聲令下,台下的行刑之人,便上了刑台,他先捏開殺聖和幽的下頜,將一粒補充血氣的藥丸塞進了他們的嘴巴裏,那藥丸一入胃部,自動化開,如此一來,便可保證殺聖和幽受刑時不死。


    這種殘忍的刑罰,一個時辰便可要人命,又如何保證受刑之人挨這麽久?


    “楚雲天……老夫和徒兒……一世無爭,你們……安可如此欺我?”被強行喂下了靈丹,殺聖稍有了一絲生氣,睜開雙眼,目光血紅,低聲大吼。楚雲天就是楚王的名諱,楚王聽到後,冷冷一笑,道:“要怪,便怪你和暮無顏走的太近,還幫他們尋找破解排斥力的辦法。你要是怕,就求她啊,她就站在你們麵前呢,嘿嘿,你求上一求,就知道你們之


    前為她做的值不值了!”


    一旁的行刑之人手起刀落,片刻間就在殺聖和幽的身上插了數十刀,那刀雖然插得極深,不過卻沒有到要害之處,但卻是痛苦神經中最痛的地方。


    殺聖和幽發出了一陣死死壓抑住的悶哼聲。這還不算,行刑人又按了一旁的按鈕,看不見的電流登時劈在了劈在了捆著殺聖和幽的紫金柱上,無形的電力如銀蛇,纏著銅柱遊走,然後灌進了殺聖和幽的體內,殺聖和幽便再是錚錚鐵骨,亦難忍受這


    種神魂撕裂之痛,哀嚎起來。


    暮無顏身軀輕輕一顫,獨狼那廝竟然製作了簡易的發電機,而且發出的電流,是人體最難承受痛苦的安貝。


    好狠--


    暮無顏緊緊咬著唇,一旁的帝染軒更是睚眥欲裂,恨聲道:“住手,有什麽衝我來,與他們無關!”


    “無顏,走……走……不要管我們!”痛苦哀嚎的幽拚盡全力,嘶吼道。


    殺聖亦是痛苦哀嚎,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一雙曆經滄桑的眼眸緊緊盯著暮無顏,眸子裏有悲憤,有牽掛,更有托付,和解脫!


    暮無顏緊緊望著殺聖,臉色竟再度恢複了平靜,她竟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無顏,你的心腸還是這麽硬啊。”看到麵若冰霜的暮無顏,獨狼似是失望,又似是開心,神情複雜地開口道。


    就在這時,咬牙死死撐住的殺聖忽然厲喝一聲,已經被捏碎琵琶骨的他,竟然爆發出驚人的潛力,廢掉的內力竟重新凝聚在一起,甚至還強盛往昔。


    “幽,活下去!”他大喊,捆著的手鏈竟然被她掙斷,駢指如刀,猛然一揮,就將幽身上的鐵鐐給震斷,而後,奮起最後的力氣,將幽朝無顏那邊拋去。楚王離他極近,殺聖在拋起幽的時候,順手在楚王腰間一扯,然後將


    玉璽塞入幽的懷裏。


    殺聖的動作極快,楚王剛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了。


    做完這一些後,他全身的力氣都消失的幹幹淨淨,整個人顯得憔悴無比,渾濁滄桑的眼眸,望向暮無顏那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沉浮一世,一生隻為追求武道巔峰的他,最終還是沒有實現他破碎虛空的願望。隻是,隻要徒兒活下去就好!


    這一切,都發生在兔起鶻落之間,誰也沒有想到廢去武功的殺聖竟會大展神威。


    “殺死他!”獨狼厲喝,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幽,他不能讓幽活著,因為幽懷裏有楚王的玉璽!


    這時,暮無顏卻先一步他們動了,幾乎和殺聖一起動的,她舉起手,手中已經多了一張小巧的弩箭,弩身通體發黑,散發出古樸肅殺之意。


    這是在楚國寶藏中得到的弩箭,換做“落神弩”,以不知道什麽材料製成的弩箭,即使暮無顏全力催動,也隻能射出去射出去的一箭,這一箭,威力卻巨大無比。“嗖”的一聲,箭矢在弦上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殺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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