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帝染軒幾乎要跳了起來,就在情緒幾乎失控的時候,目光無意間一撇,恰好看到懸掛在楚王腰側上的玉璽。


    心中突的一跳,再濃的殺意,此時都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此時,帝染軒全力琢磨著,要怎樣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獲得玉璽。。


    帝染軒強忍著要吐的衝動,目光瞅著楚王腰側的玉璽,用嬌滴滴的聲音道:“皇上,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我替您寬衣?”


    “剛才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現在就急吼吼的了?不急,朕不急,來,給朕跳一曲舞怎麽樣?”楚王卻不急了,現在興致來了,倒不一定要急吼吼地進入主題。


    “這個……這個奴婢不會啊……”帝染軒擰著眉,將滔天的怒意壓了下來。


    要不是忌憚楚王的武藝,以及候在宮殿外的五虎,沒有一擊命中的把握,帝染軒早就撲上去了。


    特麽的,老子弄死你。


    感覺一股惡戾之氣騰地一聲在胸口爆開,帝染軒緊了緊袖子裏的水晶球很好,現在就迷惑住這老不修的,然後自己就動手拿玉璽準備逃走。


    無顏可是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自己呢。


    帝染軒心念剛動,竟然被楚王摟住抱在懷裏,又捏了下他,楚王還得意而曖昧地道:“怎麽?彎彎這麽害羞啊,不然本王替你脫,你在本王身上扭也是一樣的。”


    今晚,楚王覺得正是練功的好時候,所以他也不再遲疑。


    帝染軒渾身一僵,丫的,別說老子是男的了,就算老子是女的也是你侄女!你這個老禽獸,去死吧!


    想到這裏,手裏的水晶球就露出了一點點,正要動作,卻聽到了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麻痹,說好的沒人打擾呢?


    帝染軒心裏一凜,難不成這楚王行房的時候真的有人看著?太特麽惡心了!


    帝染軒於是假裝害怕地一下子將楚王的毛手給拍開了:“大王,奴婢好害怕。”


    楚王正在興頭上,忽然被帝染軒這麽一拍開,臉色猛然一沉,眸子閃過一絲不耐煩的殺意:“怎麽?你不是不願意吧?!”


    “那怎麽會,奴婢一看見大王,就覺得您威風凜凜特別特別有男子氣概,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帝染軒瞪圓一雙桃花眼,曖昧地眨啊眨。


    楚國的女子不但人長得高挑,而且都缺少情趣。


    因為楚國不是崇尚武功嗎?所以享受和娛樂都很少,這些女子哪裏懂得何為情趣,自己的父母也是被子一蓋,直奔著主題,然後完事後洗洗睡就好了。


    所以,帝染軒這種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的人,一使用起手段來,就讓楚王瞬間感覺自己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般。


    那種感覺,又衝動又激情,算了管他什麽屁修煉武功,先和這個小妖精愛愛到天明也不錯的。


    於是他撕拉一聲扯爛了帝染軒的一邊袖子,露出白皙的肌膚,那肌膚裏骨骼分明,還有點小肌肉。


    看得楚王倒吸一口涼氣,隻是,和他一起倒吸一口涼氣的竟然還有其他人。


    楚王這次聽到了,臉色就再次沉了下來。


    帝染軒心裏冷笑,嘿嘿嘿,這真是天助我也,看那個暗衛還能不能呆在這裏礙了老子的眼。


    “大王是不是你也感覺到了?奴婢總是覺得暗地裏有狼在盯著奴婢呢。”帝染軒為了防止楚王再施暴,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一雙眼睛“恐懼”地四處張望。


    “出來!”楚王沉聲嗬斥道。


    然後就看到從黑暗的地方,還有窗外,飛身過來五名大漢正是那五虎。


    帝染軒心中一凜,幸好自己剛剛沒有動手,不然那就真的要死慘了,想不到這楚王這麽怕死,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留著五虎來保護,該死的,這要他怎麽動手偷玉璽呢?


    忽然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故意撅著嘴哼了一聲道:“我說是鬼呢,原來是大王的暗衛啊,嗚嗚,都把彎彎給看光了可怎麽好?!”


    這話一出,那五虎額頭的汗都要下來了,其實平日裏楚王怎麽鬧騰他們也沒有啥感覺,隻是這次這個女的,太邪門了,看得他們心肝一個勁地顫……


    而這個女的竟然說完了這句話就扭著走去吃點心去了,心可真大。


    其實,帝染軒根本不是去吃點心,他隻是去找合用的工具去了。


    她拿了兩塊軟綿綿紅豆糕,然後趁著楚王沒注意,藏在了袖子裏,然後再拿了一塊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楚王看了帝染軒一眼,沒有在意,就轉頭還是陰沉地看著五虎,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這五虎中,這雖然這兩個人都沒有碰彎彎,但是卻讓楚王有種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的不爽感覺,瞬間覺得自己頭上


    的帽子有些綠。


    此時,帝染軒也走了過來,假裝自己才看到那兩個人的尷尬樣子,故意驚叫一聲捂著小臉,“羞澀”地再次鑽迴到楚王的懷裏。


    趁機,將玉璽拿出來,將紅豆糕糊在楚王腰間的玉璽上按了一下,套好了一個模子,然後再將玉璽重新放迴楚王腰間的盒子裏。


    因為她是在楚王懷裏幹的這些事情,五虎根本看不到,而楚王也隻是以為彎彎在頑皮地撩撥他,於是隻是再拍了下他道:”彎彎,不許頑皮。“


    帝染軒滿頭黑線地坐正,將套好模的紅豆餅重新塞迴袖子裏,然後他忽然慘叫一聲按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血:“嗚嗚,大王,大王!紅豆餅,有,有毒……”


    “什麽!”楚王騰地一下站起來,將帝染軒推在地上,眼睛裏充滿警惕和嗜殺,哪裏還有一點憐香惜玉。


    帝染軒趴在地上假裝痛苦難當,還去扯楚王的袍子:“大王,咳咳,救命,救救彎彎!”


    楚王無情地躲開了帝染軒的手,厲聲道:“來人將這個女人送會漣漪殿,讓太醫看看。”


    “五虎!立刻給本王查,到底是誰敢下毒害本王!”楚王冷笑,猶如閻羅,“抓住了,本王要將那膽大妄為的家夥做成人彘,給本王下酒,哈哈哈!”


    說完,他也一手扶著玉璽,一手拔出手裏的寶劍!


    帝染軒則嗷嗚一聲,假裝自己暈了過去,被人拖迴了漣漪殿。


    至於太醫,嗬嗬。宮裏的嫉妒的女人多的是,反正楚王下次未必還能想起帝染軒,讓太醫去治病多浪費啊。


    一個太醫正急匆匆地趕往漣漪殿,但是中途就被人截胡了,一位傲慢的宮女將他攔住道:“上官太醫,你去哪兒,王後娘娘病了,你正好隨我去看看。”


    那太醫愁眉苦臉:“可是,大王是命臣去漣漪殿--”


    “大膽,是王後的命重要還是一個賤婢的命重要?上官太醫,你不會擰不清吧?!”那宮女冷笑道……


    而此時,原本應該“毒發身亡”的帝染軒正躺在無顏的膝蓋上,往自己的嘴裏丟葡萄。


    自己吃一顆,再喂給無顏吃一顆。


    而無顏一邊吃,一邊手裏動作不停。


    帝染軒得意洋洋的道:“看吧,我就說不會有太醫來給我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姬看病,你還不信,現在都過四五個時辰了,就算太醫來了,我也應該早就‘毒發身亡’了。”


    無顏繼續專心雕刻玉璽,是的,她正在找著帝染軒套迴來的模子雕刻楚王玉璽的仿照版。


    無顏聽他這麽說,也很無可奈何,若是比在深宮裏的算計,她還真比不過這家夥。


    “好吧,我輸了,你想要什麽獎品?”暮無顏感覺自己對帝染軒簡直已經寵上天了,這也要給獎勵。


    帝染軒聞言,眼睛裏一陣激動,爬起來粗暴地將無顏往自己懷裏一撈,同時卻是小心翼翼地將無顏手裏的刻刀拿開放在桌子上。


    無顏無語,有些惋惜地看著那個還沒有完成的作品,再一個時辰就好了,唔,但是,不想讓二郎不開心。


    於是她勉強將目光從那玉璽上收迴來,帝染軒眼底浮現出了笑意,若是以前,無顏肯定會推開他繼續完成雕刻,生氣了說不定還會將他踢下床去,隻是,現在--


    “無顏,你待我真好--”帝染軒薄唇含笑。


    無顏感覺心頭一熱,感覺整個人仿佛都要被吸入他深情款款的眸子裏。


    “二郎,我--”我愛你。其實無顏是想這麽說的,隻是,字在舌間,幾番努力,也無法說出來,畢竟不是她的個性,若是危機時刻,或者以為有去無迴的時候,她可能還能毫無障礙地喊出來,隻是,此刻卻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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