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走到亭邊一看,這老者挺有耐心呀!還在這盯著棋盤呢。上前做了個禮“老伯,小子來了”隨後走到男子對麵,坐了下來。“哎呦”忘記了屁股。天殺的軍士,就不知道輕點下手。估計是李斌覺得報仇無望,怒火轉移到了軍士身上。


    對麵老者詫異望了他一眼,“發生何事?”


    終於有傾倒對象了,隨既把中午從這裏出發到迴來,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隻見老者一會兒嘴角抽搐著,一會兒一臉黑線,一臉怪異打量這他。一直說到李二拿著玉佩一臉不舍的樣子,臉色轉為複雜。


    “小子,提點你一句,你有大才,但是處事要多想想”老者漫不經心說道。


    “多謝老伯,敢問老伯貴姓?”李斌認真施禮道。


    老者看了他一眼,沒有迴答“你晌午說的象棋可曾帶來?”


    “這個,這個小子到現在還沒出宮門,不過隻要有木匠倒是片刻就可做出”這事忘了,剛才應該在李二那裏借個木匠使使。


    “小凳子”老者對著走廊處,叫了一聲。一個太監一路小跑過來,老者一指李斌道“聽他吩咐”


    李斌把象棋的樣子說了一遍,做工簡單,不過半個時辰,一盤象棋便送了過來。


    李斌摸著象棋,像摸著親人一樣,又是一番感慨。想到後世幾個同學在宿舍裏殺的昏天地暗,下麵啤酒瓶一地。


    定了定心思,把規則和老者說清楚,象棋規則簡單,但是變化多。不到一刻鍾,陣勢便擺開了。


    開始的時候李斌的臉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慢慢開始嚴肅了。


    一個時辰後,再看看這兩位,老者上身衣袍到了腰間,光著膀子。李斌蹲在石凳上。抓耳撓腮,整個一馬猴下山。


    “將……”不知誰發出大喝一聲,棋子啪一聲打在棋盤格子上。


    “吃馬……”


    “吃炮”老者聲音響起。說完還看了李斌一眼。


    “這個,炮,咳,老伯這步在下走錯了……”李斌伸手去拿炮,老者單手擋住。


    “小子,你說的落棋無悔”老者大聲說道。


    這也太扯了,尼瑪,一個時辰,我好歹也是三年的棋齡了。什麽連環馬,馬後炮,使得比我都順溜。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這局以平局結束了,老者似盯著棋盤,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與這少年對弈,畫麵如此熟悉,仿佛迴到了十年之前。可惜……


    “小子,你確定三個月後,能有足夠的銀錢?”老者突然問道。


    李斌不知為什麽,看著老者的麵孔,有種特別相信這位老伯的感覺,“老伯,小子師尊曾說過,中原地大物博,世人隻是沒發現而已,我大唐如此缺鹽,老伯可知,澧水境內(現今河南葉城),其地下之鹽足夠我大唐食用百年。小子準備帶人去挖,別說區區突厥羊皮,按此算法,把大草原買下來足矣”


    “此事當真,你師從何人?”老者很嚴肅問道。


    “老伯,我怎敢拿此事開玩笑。我師尊乃是……”李斌答道,隨後又把和李二說的話講了一遍。


    片刻之後老者開口“小子,此事幹係太大,若你如此去做,後果難料。勿要惹火燒身,你且去吧”


    李斌知道老者的意思,又要去見李二,哎。


    甘露殿中,李二陛下正在練著書法,一邊聽邊上田公公稟報。最後一聲長歎,放下手中毛筆,衣袖一揮,田公公退了下去。沉思了片刻,突然又拿起了毛筆,手中龍飛鳳舞,竟是親自擬寫了一份聖旨。


    李斌現在心裏正在糾結,剛剛拜別了老者,老者的意思他明白,可是又舍不得。鹽是官方的東西,現在確實惹不得,算了。


    來到甘露殿,別軍士攔了下來,先去通報了。不一會,田公公一臉笑容走了過來“公子,陛下讓您進去”


    李斌看著田公公,不對呀!前幾次態度明顯沒有這麽好,也沒多想,踏步走了進去。正在把玩玉佩的李二陛下瞪了他一眼。


    “草民參見陛下”李斌作揖,看樣子李二是真舍不得這玉佩呀!


    “你又何小事?”李二問道。兩眼瞪著李斌,不知道為何,看見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


    “小事,敢情我說的事都是小事。”心中大怒,但是臉色如常。


    “稟陛下,草民確實有件很小的事情要稟告陛下……”


    李斌等了半天,沒看見李二迴答他,抬頭一看李二正用殺人的眼光看著他,心裏一哆嗦,趕緊說道。


    “陛下可還記得與草民約定三月之內,湊足購買突厥羊皮之銀。”


    “朕記得”這才像話嘛。李二陛下臉色好看了許多。小子,朕乃帝王,還敢跟朕講條件,還隱著藏著。


    “草民現在就履行諾言,陛下,我師尊曾言,我大唐地大物博,在汝州的澧水,地下存有大量鹽,足夠我大唐食用百年之久。隻需命人挖開地表,自可取之。而且不必經過處理,就可食用。”李斌有點心不在焉。在大唐有了鹽就相當於有了錢,大唐子民現在還捧著鹽帶過活。目前最好的鹽就是青鹽,價格相當昂貴,一般家都吃不起。如果說平常百姓家有青鹽,肯定會像黃金一樣藏起來。


    “此事當真,”李二對最後一句話來了興趣,畢竟在大唐,礦中含鹽的不在少數,但是不能食用。竟然有鹽礦可直接食用,這是他最在意的,挖野菜,結果拔出個蘿卜。能不興奮嗎?有些激動的看著李斌,還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從古到今,從來沒聽說過從地裏直接挖出來鹽的,而且還可以食用,這事情聽著有點荒唐。


    “當真,草民從不打誑語,我在深山中所有之鹽都是師傅在那裏采集的,屋裏至少還有百斤,鹽的品質很好,至少沒有其他異味,我曾問過師傅此事,師傅迴答,挖開地表後,取之即用,乃上天賜予我漢人子民”李斌認真的說道。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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