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的母親問她:“你在外麵吃過了嗎?”


    袁傑說:“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她母親說:“行,那你喂孩子吧,我們去吃飯。剛才他一直在哇哇地哭著,我們也沒辦法吃,隻好等你迴來再說。明天你迴來早一點,看把孩子餓得。”


    袁傑說:“好的,今天有點事,明天我早點兒迴來。”說完,她抱著孩子走進臥室去了。


    袁傑的老公一星期隻迴來一兩天,有時候忙起來,兩三個星期都不著家,所以家裏除了她母親和小保姆以外,沒有男人在。


    袁傑以往喂兒子的時候也不用避諱什麽,都是坐在客廳裏的沙發喂的。可是今天卻有些不同,她之所以要迴到臥室去喂兒子,是因為剛才在車裏,李欣的貪婪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紫紅的印跡。


    要是在客廳裏喂兒子,那些很顯眼的印跡會被母親一眼識破的。


    被母親發現這個秘密倒也不是什麽大事,現在的她擔心的是這些印跡要多久才能消散掉。要是一星期以後它們還在,被迴來的老公發現了才麻煩。


    她現在有些後悔剛才在車裏太縱容李欣了,由著他胡來。可她分明記得剛才自己有一種奇怪的心理,根本沒有現在的擔心,甚至希望李欣能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的記號!


    迴想著剛才浪漫情景的她進屋後就把門關上了,此時兒子和她已經沒有了生疏感,兩隻肉乎乎的小手觸碰著袁傑的臉,也觸碰著作為母親的她心裏最柔軟的部分,讓她心裏升騰起了無限的母愛。


    袁傑剛在床邊坐下,饑餓的小家夥就哼哼唧唧地直往袁傑懷裏紮。


    袁傑看著兒子貪婪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李欣在自己懷裏的樣子,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裏暗想:都說男人像孩子一樣長不大,莫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她用手指摸摸兒子粉紅的小臉,兒子一邊吸吮著,一邊撲閃著黑黝黝的眼睛看看袁傑,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袁傑說:“你這個小壞蛋,跟你爸一樣,就知道吃!”


    喂完兒子以後,袁傑把他放在嬰兒車裏,又逗他了一會兒,等她母親吃完飯了,袁傑出來對母親說:“媽,你看著寶寶,我上班去了。”


    她母親說:“你這就忙著走啊,也不休息一會兒?”


    袁傑本來是想洗個澡再去上班的,不然身體一下午都會有些不自在,可是她又有些心虛,擔心自己大中午的迴來洗澡會引起母親的懷疑。再加上中午時間真的很有限,於是就說:“來不及了,期貨市場一點半就開盤,公司裏還有好多事情呢。”說完,她打開門下樓去了。


    李欣迴到辦公室的時候,離上班時間還早,習慣中午睡個午覺的他就躺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


    雖然很疲憊,可他卻一點也睡不著。


    剛才在車裏那份豐盛的大餐讓他驚喜異常,餐前餐後的甜點更是讓他喜出望外,恨不把盛甜點的盤子都咬下一塊來,狼吞虎咽的他吃得幾乎被撐著了。


    袁傑的變化是很明顯的,久別重逢的她熱情似火,正像李欣說的那樣,進入另外一個人生階段的她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那份如潮水一樣的愛幾乎把李欣淹沒了。


    就在李欣想入非非的時候,門上“咚咚咚”響了三下,李欣看看手表,離上班還有半個小時,他心想:這時候會是誰來找自己呢?


    他坐起身說:“請進。”


    門開了,進來的是夏小娜。


    她一看李欣的模樣,就在門口站住了,說:“我一猜你就在辦公室裏,怎麽,還在睡午覺呢?要不我待會再來吧。”


    李欣說:“沒事,我也睡了一會兒了,該起來了,有啥事?”


    夏小娜埋怨道:“你讓俞紅賣股票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


    李欣說:“哪裏是我讓她賣的,是她自己要賣的,我攔都攔不住。再說了,她賣出了以後,這股票還漲了兩塊多呢,你比她賺得還多,你這樣打上門來興師問罪可有些沒道理啊。”


    夏小娜高興地說:“真的嗎?”


    李欣奇怪地問:“可不就是真的嘛。不是,她跟你說這事的時候就沒說她是什麽價格賣的嗎?”


    夏小娜說:“她沒說。”


    李欣說:“那你也不問問?就算沒問,你看看走勢圖就知道現在的價格肯定比以前的高啊。”


    夏小娜笑笑說:“她就說最近股市漲了很多,估計快要下跌了,讓我趕快賣掉。你不是說可以放一年多的嗎?買完以後我就沒怎麽看,就當是存銀行了。”


    李欣說:“別人說我心大,我看你的心更大!”


    夏小娜問:“那你買的賣了沒有?”


    李欣說:“沒有,還留著呢。”


    夏小娜說:“那我也留著,等你賣的時候我再賣,到時候你可要記得告訴我啊。”


    李欣撓撓頭說:“要不你也賣掉得了。”


    夏小娜說:“為啥?”


    李欣說:“見好就收唄,免得將來跌下來了還得要我賠你。”


    夏小娜笑道:“小氣,我買的股票數量肯定連你的零頭都趕不上,就算是賠我也要不了多少錢,你這麽烏鴉嘴就不怕股票真的跌下來了你自己虧得更多嗎?”


    李欣說:“我才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要是所謂的開金口和烏鴉嘴就能決定一件事情的興衰,那這個世界恐怕也就到頭了。”


    夏小娜說:“我不管,你賣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要不我迴去找找賬號和密碼交給你,該賣的時候你幫我處理算了。”


    李欣趕緊擺擺手說:“別,這些重要的個人數據你還是自己保管好,千萬別告訴別人,不然出點啥事兒我說不清楚,要賣的時候我通知你好了。”


    夏小娜高興地說:“對嘛,這才像話”說完,她從挎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茶幾上:“送給你的。”


    李欣問:“什麽東西啊?”


    夏小娜說:“自己看。”說要她轉身就走了。


    李欣欠過身去把盒子拿過來一看,是一盒巧克力,他心想:怎麽想起來送我這個?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來到寫字台前打開電腦,準備上班。


    銀行的楊行長自從抱得美人歸,把樓曼娶迴家做老婆以後,漸漸的養成了每天早上要睡一個迴籠覺的習慣。這個迴籠覺睡過以後,他會感到精神百倍。


    之所以會這樣做,是有一個隱秘的原因的。


    之前樓曼還不是他老婆的時候,雖然他倆也時常幽會,可畢竟要避人耳目,不可能天天在一起。


    所以那時候每次見麵時,楊行長都是積攢了好幾天的彈藥,有了充足的準備才發起進攻的。在那種情況下,矜持的樓曼自然感覺有些難以招架,每次疲於應付的都是樓曼。


    可是結婚以後就不一樣了,關係正常化以後,倆人每晚廝守在一起,隨時隨地都能展開戰鬥,時間一長,五十歲出頭的楊行長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樓曼卻剛好相反,比楊行長小了十多歲,此時正是三十出頭的她正好進入了生理上的旺盛期。


    沒有了矜持和顧忌的她反攻起來衝擊是一波接一波,疲於應付的一方瞬間就變成了楊行長。


    再加上楊行長白天應酬比較多,煙酒過度,晚上迴到家以後,精疲力盡的他還要想對付樓曼並有所作為就有些勉為其難了。


    好幾次麵對樓曼的柔情時,楊行長都借口身體不舒服高掛免戰牌,他的這些托辭多了以後,一度引起了樓曼的不難,嗷嗷待哺的她頗多埋怨,有些話讓楊行長很是難堪。


    可是楊行長自知理虧,除了自己買些滋補品服用以外,在這方麵也不敢接樓曼的話。


    有一次淩晨五點多,在興致盎然的樓曼一再要求下,楊行長不得已倉促應戰時,卻意外地發現經過一夜的休息後,自己的狀態特別好。


    這讓他驚喜不已,從那以後,他們就把戰役時間調整到了淩晨時分。


    今天就是這樣的情況,天亮前一番激戰過後,樓曼心滿意足地起床上班以後,疲憊的楊行長又裹著帶有樓曼香味的被子唿唿大睡,直到透過窗紗的陽光有些晃眼了才醒來。


    他起床的時候看見滿地的狼藉也顧不上收拾,洗漱完畢吃了幾塊麵包就上班去了。


    今天的他心裏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昨晚他無意中看見了一篇研究報告,上麵分析了近幾個月有色金屬市場上銅價的大起大落,這讓他聯想起了南方集團的那筆貸款,他一到辦公室就打電話把信貸部張主任找來了。


    “南方集團買礦山的那筆貸款,你們一直在跟進的吧?”楊行長劈頭就問。


    張主任說:“是啊,一直在跟進的,怎麽了?”


    楊行長說:“我聽說最近銅價跌得很兇,跌幅將近30%,這很不正常啊,你注意看沒有?”


    張主任轉了轉眼珠:“我好像也聽說了,可是他們每個月的利息都按時支付著,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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