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中舟說:“像是剛入職場的女大學生。”


    絲絲抿嘴一笑,說:“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把女人想象成不同的角色啊?”


    劉中舟一聽她這話裏有話,就問道:“還有誰喜歡把你想象成不同的角色?”


    絲絲不屑地說:“還有誰,楊行長唄。”


    劉中舟聽了更感興趣了,說:“哦,他喜歡把你想象成什麽樣的角色呢?”


    絲絲見劉中舟興趣大增,自覺有些失言,連忙掩飾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啦。”她擔心自己和楊行長的事影響了劉中舟剛剛對自己的那份好感,想要把話題岔開。


    可劉中舟卻很執著,他抓住這個話題不放,窮追不舍地說:“沒事的,就我們倆人在,說說看,楊行長有些什麽創意?”


    絲絲仔細看看劉中舟那副興致盎然的神情,見他不像是很介意的樣子,就說:“劉總,你覺得這叫創意嗎?你真的想聽啊?”


    劉中舟笑道:“當然啦,這是多有趣的事情啊,快說說看!”


    絲絲想了想,對著劉中舟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劉中舟臉上的表情立刻就亮了,說:“真的嗎?”


    絲絲點點頭說:“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劉中舟說:“也沒有啦,隻是他怎麽會喜歡當長工、住窩棚呢?”


    絲絲說:“就是啊,所以我覺得他有些奇怪嘛。”


    劉中舟仔細品味著說:“不過他把你想象成姨太太倒是很有意思的,這老楊,挺會玩兒啊!”


    絲絲看著劉中舟那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打趣道:“劉總,莫非你也喜歡當地主家的長工?”


    劉中舟說:“不是啦,我可不當什麽長工,苦哈哈的。我倒是覺得你很像我在學校時那些低年級的女生,清純、懵懂,師兄叫幹啥就幹啥。也像那些被寵壞了的校花,眼睛長在頭頂上,都已經進到學校的舞場上了,卻一臉的清高,請她跳舞都無動於衷的。誒,你說她們這是什麽心理?”


    絲絲笑道:“一會兒是清純的低年級女生,一會兒又是高傲的校花,都不知道你到底想的是誰?”


    劉中舟說:“要不你還是先當低年級的女生吧,乖巧聽話,聽師兄的安排!”說著,他就把絲絲的手放在了關鍵的地方,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絲絲一邊幫他料理著,一邊說:“原來你們在學校裏就教女生幹這事兒啊?”


    劉中舟說:“你以為呢?要不校園裏怎麽會流行說防火防盜防師兄啊!師兄的心思都用在這些地方了。”


    絲絲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那你說的那些高傲的校花又是怎麽迴事兒,請她們跳舞還故作清高的?就沒有師兄教育教育她們嗎?”


    劉中舟說:“誒,這就是我要問你的地方了,你幫我分析分析看看,她們這是什麽心理?”


    見絲絲專心聽自己說話,手停了下來,劉中舟趕緊提醒她說:“我讓你動腦筋,沒讓你停手啊!”


    絲絲說:“我不停手,你那腦筋還會轉動嗎?”


    劉中舟不無自豪地說:“你算說對了,我就有這麽個特點,越是這種時候吧,腦袋越靈光,思緒萬千的!”


    絲絲瞅他一眼說:“我也看出來了,你的鬼點子是越來越多了!”


    劉中舟說:“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你說她們這是什麽心理?”


    絲絲說:“我哪知道,我又沒上過大學。”


    劉中舟說:“可你是女人啊,站在女人的角度想想,她們心裏是怎麽想的?”


    絲絲眼睛一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是不是有這麽個成語,叫待價而沽?”


    劉中舟聽了這話,讚不絕口地說:“精確!你這話一語中的,說到點子上了!要不怎麽說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啊,仔細想想,她們還真就是這種心理,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說她們這樣是不是挺沒意思的,端著個架子,故作清高,寧願在舞場邊站著,也不接受邀請去跳舞,那她還去那裏幹啥呢?這樣挺讓人看不上的,你說是不是?”


    絲絲撇撇嘴說:“你這麽看不上人家,心裏為啥還惦記著?還要把我想象成人家的樣子,你這又是什麽心理?”


    劉中舟嗬嗬一笑,說:“還不就是因為她們是校花嘛,男生晚上睡不著的時候,腦袋裏誰不會借她們想點什麽事兒?”


    絲絲說:“你說說看,你在學校的時候晚上睡不著,借校花想了哪些不堪迴首的事兒?”


    劉中舟說:“你說錯了,那不叫不堪迴首的事兒,那都是與青春有關的事兒!”


    絲絲說:“不管叫什麽事吧,你先說來聽聽?”


    劉中舟說:“你想聽啊?”


    絲絲說:“是啊。”


    劉中舟說:“那你現在先當一迴校花,你聽話了,我待會兒就講給你聽。”


    絲絲一臉疑惑地說:“你想要我聽什麽話呢?”


    劉中舟也不說話,伸手把絲絲的頭往關鍵的地方摁了下去。


    這一番夢迴校園,劉中舟玩得是酣暢淋漓,帶著夢中的校花幹了很多以前想幹而沒有幹成的事兒,他現在感覺揚眉吐氣了。


    他點起一支煙,一邊抽,一邊又迴味了一番剛才的夢境,暗道:這滋味確實不錯,誰說時光一去不迴頭了?這不就昔日重來了嗎?按老楊這創意操作,有的是時間追憶似水年華!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開上車送絲絲迴酒店去了。


    絲絲今天得償所願,自然也是滿心歡喜,在酒店門口下車後,她衝劉中舟揮揮手說:“劉總,改天見啊!”


    劉中舟駕車迴到公司,剛進辦公室,鄭國瑞就急匆匆地跟了進來,一臉喜色地說:“董事長,貸款下來了,剛才銀行信貸部的張主任來電話說,下午就放款!”


    劉中舟說:“消息確實嗎?”


    鄭國瑞說:“確實,張主任說資金快則一個小時,慢則下午下班前應該就會到賬的。”


    劉中舟聽了,異常興奮,這筆款他等了這麽些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等到了!


    他用手在大班桌上一拍,說:“我說有平行時空嘛!”


    鄭國瑞被劉中舟的舉動嚇了一跳,說:“董事長,您說什麽?”


    劉中舟迴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聯想有些過於豐富了,他就像沒聽見鄭國瑞的問話一樣,也不做解釋,說:“你去把李欣叫過來。”


    鄭國瑞趕緊出門,來到李欣辦公室門口,招唿李欣說:“李欣,董事長有請,快跟我來。”


    李欣聽了,擱下手上的事情,跟著鄭國瑞進了劉中舟辦公室:“董事長,您找我?”


    劉中舟衝鄭國瑞說:“把門關上。”


    鄭國瑞迴身去關上門。


    劉中舟待倆人在沙發上坐定後,這才開口說:“鄭部長說貸款今天就可以到賬,那我們明天就開倉,把預計的倉位全部建立起來。鄭部長,你今天就把資金全部打入期貨賬戶,不要耽誤明天期貨市場上的交易。”


    鄭國瑞說:“好的,董事長。”


    劉中舟又對李欣說:“明天一開盤就按計劃賣出開倉,新增這一萬噸的倉位,還是平均分配在原來那幾個合約上。委托價格隨行就市,目的隻有一個,趕緊把倉位全部建立起來。”


    李欣說:“好的。”


    劉中舟問:“今天收盤的情況怎麽樣?”


    李欣說:“最近這個主力合約的價格收在三萬九千八百元附近,比昨天小幅上漲,後麵那幾個合約的價格也有相應幅度的上漲。”


    劉中舟說:“資金到位後,明天堅決做空!”他一直擔心的是在貸款到來之前,期貨價格就一瀉千裏,讓他錯過了做空的機會。


    現在這種情況在他看來,幾乎是最好的結果了,貸款及時到位,而期貨價格又一直小幅上漲,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神相助一樣,把價位逐步提高,等著他來高位做空。


    雖然前麵進場的那一萬噸現在已經虧了三千多萬了,可他卻不擔心。如果明天按計劃加倉後,兩萬噸的開倉成本價每噸就一下子提高了一千五百多元。


    也就是說,完成加倉後,每噸隻虧了一千五百元左右,這點空間,價格下跌的時候,很快就會被抹平的!


    劉中舟的堅定,也讓李欣心裏產生了一些震動:明天劉中舟這一萬噸的量拋出去以後,會不會像劉中舟希望的那樣,價格就此轉入跌勢呢?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袁傑說的那句話:你和你們公司這種情況,就像是對賭一樣!


    李欣前兩天已經完成了在期貨市場上的加倉,他現在買入開倉的倉位是一千噸,全部放在十二月份的合約上。雖然他堅定地看漲,而且目前的浮盈已經有了幾十萬,可是碰見了同樣堅定,但卻是看空的劉中舟,李欣的心裏還是有些打鼓的。


    期貨銅的價格每噸在肆萬元左右,要是大幅度反向波動的話,李欣知道自己那幾十萬的浮盈是瞬間就會灰飛煙滅的。


    就在李欣愣神的時候,鄭國瑞說:“董事長,那我去看資金到位了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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