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楊行長迴了一趟家,一年到頭,他也就是這幾天在家裏住的時間長一點。


    這幾天裏,習慣了外麵色彩繽紛生活的他,和自己那個老婆在一起,簡直是度日如年。


    春節的假期還未結束,他就借口銀行裏有事,急匆匆地駕車離開家往江城駛去。


    才出家門沒多久,他就把車停在路邊,迫不及待地給絲絲打電話,約她晚上到自己住處見麵,他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春節假期,夜總會都放假關門,絲絲呆在家裏也是百無聊賴,這幾天,她一直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接到楊行長的電話,她知道生意又上門了。


    楊行長一邊開車,一邊期待著晚上和絲絲的約會,腦海裏滿是各種香豔的景象。


    這幾天在家裏,他就像是一個吃慣了大魚大肉的食客,突然間麵對的是難以下咽的野菜窩頭,那旺盛的欲望被壓抑得難以言表。


    現在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江城的家裏晚上又有一頓海鮮大餐在等著他,這讓他想想都覺得膨脹。


    晚上,估計著楊行長也該到家了,絲絲一番梳妝打扮後,打車去了楊行長的家。


    她才進門,就被楊行長攬在懷裏。楊行長這幾天聞慣了他老婆身上的雪花膏味道,現在被絲絲身上那撩人的香水味一刺激,蓬勃的欲望越發不可遏製,在沙發上就要亮出刀槍來。


    絲絲看著他那副猴急的樣子,笑著說:“你有這麽急不可耐嗎?莫非你隻有幾分鍾時間?嗬嗬。”


    她可不想讓楊行長就這麽在沙發上幾分鍾時間內胡亂把她打發了,她想要的是在他家裏和他廝混一夜。這樣對她來說身體上得到了享受,到手的鈔票也要多得多。


    絲絲和楊行長傍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從她的角度來說,她已經把楊行長調理得差不多了,很適合她的需要,在這方麵,她也能得到滿足。當然了,更重要的是,楊行長給她的鈔票也不少。


    楊行長聽她這麽一說,也就停下手來。其實他也做了一些安排,想要把今晚的這場盛宴搞得更有聲色一些。


    他從沙發上起來,把燈光調暗了一點,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包衣服來,說:“今晚你穿這些給我看!”


    絲絲一臉疑惑地打開包,把裏麵五顏六色的衣服一一拿出來,問道:“這花裏胡哨的都是些什麽呀?”


    楊行長說:“我專門買的,穿這個才有情調!”


    絲絲細細一看,原來是一些電視劇裏經常可以見到的護士服和軍警製服。她哈哈大笑,說:“你就喜歡看這個啊?也太土了!”


    楊行長一臉認真地說:“你不懂,穿這個好看,有味道!”


    絲絲說:“我會不懂?你是喜歡製服秀吧?”


    楊行長把一頂船型帽戴在絲絲的頭上,說:“你戴上這個,再穿上國軍的製服,顯得更妖豔,今晚咱們來個角色演繹,那才刺激!”


    絲絲眼睛一轉,說:“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些我隨時都可以穿給你看,你要我演什麽角色都行。”


    楊行長一聽有這樣的好事,兩眼放光地問道:“你說,什麽條件?”


    絲絲說:“我不想在原來的單位幹了,你關係那麽廣,給我找個工作好不好?以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楊行長早就懷疑絲絲不是劉中舟他們單位的人了,可他一直裝作不知道,不管她是哪裏的,做啥工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帶給自己香豔的感受。


    此時他見絲絲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心裏自然明鏡似的,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劉中舟他們集團的待遇相當好,正式職工是輕易不會離開的,就是合同工也很少自己主動辭職。


    他細細一想,找關係給她安排個工作也不是什麽難事,這樣一來,她對自己的依賴程度會更高,有利於自己長期享用。


    於是他滿口答應道:“行,沒問題,我會想辦法的。”


    絲絲見他答應了,高興地說:“你可別忽悠我啊?”


    楊行長不以為然地說:“多大點事啊,答應你的我就會辦的,你記得好好招待我就是了!”


    絲絲挑著沙發上的衣服說:“你最喜歡哪一件?我穿給你看。”


    楊行長說:“都喜歡!”


    絲絲笑道:“貪心!”說完,她抱起那些衣服,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楊行長想著剛才絲絲提出的要求,斟酌著把她安排在哪裏比較合適,既不超出自己的勢力範圍,方便自己控製她,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暴露自己和她之間的這種關係?


    一番比較後,他想到了一個地方,原來省分行下屬的一個星級酒店,一年前剛剛從省分行剝離,這酒店的軟硬件條件相當好,在市內也是數得著的涉外酒店,待遇也不錯。


    雖說已經與銀行脫離了,可那裏的負責人都是原來自己的手下,把絲絲安排去那裏做接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她的外形和氣質也很適合做這一行,上手應該不難,不像在銀行要求那麽嚴格。


    關鍵是這酒店就在省分行旁邊,需要她的時候,她可以隨叫隨到。


    他正想著,絲絲穿著一套淡藍色的護士服出來了。


    她站在門邊,穿著高跟鞋,護士服隻到穿著黑絲襪的大腿邊,衝楊行長拋了個媚眼,嗲聲嗲氣地說:“先生,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打一針?”


    楊行長一見,身子先酥了半邊,他走過去,攔腰抱起絲絲,說:“護士小姐,還是我先給你打一針吧,這針水打進去,不但提神醒腦,還美容養顏呢!”


    說完,他把絲絲丟在床上,關了燈,倆人一起進入了深切治療的階段。


    侯貴看著春節過後銅價繼續不斷上漲,這樣每個月電纜廠的原料成本都會憑空增加一大筆,這讓侯貴坐不住了。


    考慮再三,他還是到期貨公司開了一個戶,調了一部分資金過來,打算尋機在期貨市場上買一部分銅,借以抵消原料上漲帶來的壓力。除了這條路以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其它的辦法來了。


    開戶手續完成後,資金也已經打入賬戶,可是真的到了要交易下單的時候,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字,他的心裏又打起了鼓,萬一買進以後,銅價下跌怎麽辦?


    他憂心忡忡地跑到袁傑的辦公室去問道:“我該買哪個月份的合約呢?”


    袁傑說:“你是要做套期保值是吧?”


    侯貴說:“對啊。”


    袁傑說:“這樣的話,你廠裏幾月份進原材料,你就買幾月份的合約。”


    侯貴問道:“要是買進以後價格下跌怎麽辦?是不是就要立刻賣掉?”


    袁傑說:“這就需要你在買入之前做好價格預測了,你認為將來會上漲的時候再買,要是覺得價格會下跌,或者看不清楚會如何走,那就不要買,不然的話就達不到套期保值的目的了。”


    侯貴說:“是啊,可要是判斷錯了,買入後價格下跌,賣掉平倉又不劃算,我能不能在期貨市場上提貨呢?”


    袁傑說:“按道理是可以的,隻是你要注意一點,你要在交易所提貨的話,指定的交割倉庫離這裏可是很遠的,一兩千公裏的運輸路程,把運輸成本和時間成本計算在內,是不是劃算?會不會耽誤你們的生產?這些你都要考慮在內。”


    侯貴一聽,心裏更沒譜了。


    袁傑見他不說話,繼續解釋道:“如果打定主意是要做套期保值,那就一定要按標準的程序走,買入合約要和你們買進生產原料的月份一致,而且期貨頭寸要在原料到手後立刻賣掉,不然反而容易生出別的事端來。”


    見侯貴認真聽著,袁傑又說:“至於你說的買入後要交割提貨的操作辦法,這已經不是套期保值了,這相當於你在市場上買原料。如果你仔細核算下來,加上交割費用、運輸成本和時間成本,這樣比在當地買原料還劃算的話,你也可以就在期貨市場上這樣做。”


    侯貴想了想,說:“可是我看這期貨的價格來來迴迴變動很大,要是我在這裏買下個月的原料的話,如果到時候價格下跌,我不是還沒拿到貨就在這裏虧了一筆嗎?”


    袁傑說:“這個價格波動肯定會有,但是你就不能這樣想了,你要忽略這個波動,去按你的產品價格來推算什麽樣的原料價格是可以接受的,隻要推算出來的原料價格合適,能保證你產品的利潤,你就應該買進,不管將來是漲是跌,因為這個你無法左右。就像你在其它市場上買原料,一樣無法確定一兩個月以後的價格是漲是跌,對吧?”


    侯貴細細一想,似乎是這個道理。他現在擔心的是,無論是在期貨市場上買原料還是做套期保值,賬戶上這點資金都隻是杯水車薪,沒辦法完全覆蓋原料需求。


    可他轉念一想,這做對了也不能完全對衝價格上漲帶來的風險,做錯了帶來的虧損不是也要小得多嗎?


    目前就這條件,就當做是練手吧,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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