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力不從心的服侍著胤禛,一個丫鬟進來,鞠躬道:“爺吉祥,福晉讓奴婢來取‘貞操布’,宮裏的公公已經來了。”我的心從天堂跌到了地獄,不待這麽玩人的,老天爺!

    胤禛凝神注視我,不會把我沉浸豬籠裏吧?我是大清曆史上最冤枉的格格,會六月飛雪嗎?胤禛不動聲色的道:“你先下去吧!”丫鬟微楞了一下,道:“是,奴婢告退。”

    房間裏又剩我和他兩個人了,我胡思亂想著,婚後第一天就死了,會不會連累家裏呀?胤禛望著我,從靴子裏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將血沾在白布上。我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胤禛輕笑道:“這是我第一次為女人流血。”

    我飛快的垂下頭,胤禛道:“福晉人很好的,你放心,一會兒敬茶不會有人為難你。”我微微點頭,胤禛凝視我片刻走了。

    碧落笑嗬嗬的進來,道:“小姐,他們都走了。”我拉住碧落的手問:“昨夜丐幫到底是換誰了?”碧落道:“換白一凡了。”我大惑不解,怎麽會呢?我緊咬下唇道:“昨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碧落猶豫的說:“爆竹上的字換成‘天涯思君不見君,如何相忘於江湖’。”

    我驚得臉色蒼白,白一凡總是這樣,自作主張。想害死我嗎?這是誰呀,心狠手辣的雍正。碧落唯唯諾諾的安慰我道:“可不見得會怎樣?也沒有證據。”

    我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道:“走吧,敬茶去。”門口一個小丫鬟長得眉清目秀,施禮道:“格格吉祥,奴婢紅玉。”我柔聲道:“紅玉,是吧?麻煩你帶路,我好給福晉和姐姐們上茶。”

    院子裏數目繁多,古藤纏繞,每間小院都是自成一係,不與其他院落相接,紅玉一路上幹脆的聲音嘰哩哇啦的介紹著每個院子的主子。這就是日後的雍和宮啊!我四下張望著,這也沒什麽不同啊,很普通的的宅院啊!雍正是曆史上著名的兇殘暴君,他“陰沉剛毅,忌刻險譎”,尤以血雨腥風的皇位爭奪和殘害知識分子為甚。看不出他住的地方倒是很風雅,很樸實的。

    走到院落正中央,紅玉道:“這個是爺的書房,這個是福晉的院子。”我點頭表示知道了,門外的大丫鬟道:“耿格格來了。”隨著掀簾請我進去。我瞧著中間的一名貴婦,端莊秀麗,身上還抱著一個小男孩,這就是後來的雍正的皇後和無福的小弘暉了。

    我連忙跪下敬茶,福晉笑道:“妹妹,客氣了。快扶起格格。”隨後又介紹道:“這位是李側福晉。”我又是跪下上茶。李側福晉長得嬌豔動人,身後有兩個女孩子,旁邊的奶媽抱著一個男孩,自己卻挺著大肚子,瞧著也好幾個月的樣子,看來很得寵嗎!

    後麵的還有一位宋格格,是胤禛最早的女人,聽說胤禛還挺戀舊的,對這位宋格格很關照的;還有一位安貴人,真是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其餘的就是幾位通房丫頭了,一一見禮後,我真正的被雷倒了。話說雍正爺的女人也是很少的了,就這還少啊!曆史上最有名的乾隆他媽和年貴妃還沒出現呢!

    李側福晉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道:“耿妹妹,聽說你幼時身子不好,長居江南。江南水養人啊,瞧瞧耿妹妹,多水靈啊!我們一比都老了。”

    我暗暗咒罵著,我得罪你了嗎?幹嘛針對我。動作上卻沒有一絲的滯留,我卑躬屈膝的道:“李側福晉謬讚了,奴婢位卑容惡,不敢與您比較。”

    李側福晉尖銳的道:“位卑?一個小格格入府,也能席開牲六?”我失措的望向福晉,這四福晉果然和雍正一個嘴臉,一臉的不動聲色,坦然自若。

    我低垂著頭,騰的一個暈倒在地。四周亂哄哄的人,碧落的哭喊聲,李側福晉的叫嚷聲,還有喚太醫的聲音。是藥太過了嗎?書上隻說會頭昏腹痛,也沒說會暈倒啊,別是有生命危險吧?我暗暗叫苦,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

    隻一會兒,我就清醒了,還好能活著。就聽那個庸醫在耳邊嘀咕著,什麽焦躁不安,易受驚嚇,睡眠障礙,食欲低下,體重減輕,疲乏無力,胸悶心悸,頭痛胃痛,惡心,嘔吐,腹瀉……庸醫!庸醫!你再說,我都要死的過了。

    福晉打斷道:“太醫,您就別和我說醫學上的術語了,您就直說,有什麽方法可以治療的?”還是人家正牌的嫡福晉啊,說話就是有料。太醫顫巍巍的道:“隻要靜靜的養著,再配著些補氣補血的藥,就能好了。”

    福晉道:“哦,那我就放心了。這靜養可得多少時日啊?”太醫道:“多則三兩年,少則一年,總能治愈的。”我欣喜若狂,不是庸醫,不是庸醫啊,這個太醫有真材實料啊!

    李側福晉譏笑道:“倒真是沒福的人,三兩年後,誰還記得住?”福晉皺著眉道:“都少說兩句,來人,先送耿格格迴去。”轉身又道:“有勞太醫了,紅玉,跟著給你主子抓藥去。”

    晃晃悠悠的我被抬了迴來。碧落憂慮的坐在我床邊,我眨眨眼,見屋子沒有人,便笑道:“終於過去了,我沒事。”

    碧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道:“小姐,您要是有個好歹,我,我也不活了。”福晉掀簾而入,溫和的道:“你這丫頭,你家主子也不是什麽大病,你這樣連哭帶號的,是讓你家主子心悸了,不是?”又語帶威嚴的道:“這府裏的規矩多,什麽‘你’呀,‘我’呀的,可都得改改。”

    碧落立刻卑躬屈膝的點頭稱是。福晉送來了些補品,又安慰了幾句,走了。我興奮的一躍而起,道:“這下好了,三兩年時間不用愁了,我倆就好好過一過幸福的小日子。喝喝茶,唱唱曲,喝點小酒,逗著小狗。”我停了下來,道:“碧落,我倆養隻小狗吧,好玩著呢!”

    碧落好笑的望著我,道:“小姐,您演戲有點過頭了。剛剛太醫還說,您得避免什麽毛發之類的東西,免得影響您的唿吸。您喘氣費勁著呢!”

    我“啊?”了一聲,張大嘴巴,這是什麽庸醫呀!我好脾氣的道:“好吧,好吧,那就先不養了,等以後再說吧!”

    從此以後,我就過著悠閑清淨的好日子了,不必和這深宅大院的女人們費盡心思的搶男人了,我的原則就是,決不當出頭鳥。不得寵,也就沒有失寵一說。安全第一,性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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