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選秀項目就有難度來了,琴棋書畫,廚藝,刺繡,還要才藝表演。嗷,my god!簡直了。就是當年的超女海選也沒有這樣吧?

    保命要緊。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槍打出頭鳥”,我就樣樣不行,怎麽著吧,你還能殺了我?琴棋書畫,我是一塌糊塗;廚藝放了好幾把鹽;刺繡,我本來就不會;至於才藝,我更是不會了,我傻了嗎?唱歌跳舞,找麻煩。

    要說還是宮裏的太監,有定力。我就這麽折騰,就沒有一個太監露出一絲鄙視,詫異的表情;反倒是同一屆的秀女,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好似我玷汙了她們一樣。

    最終還是沒有被擱牌子。這迴我真的相信了,這大清的太監和做官的一樣,腦袋在小時候,不是被驢子踢過,就是被門擠了。就我這樣的都能入選,可見這秀女的水準有多低。

    次日,我們選中的秀女就都被送迴家了,說是要奉旨才能入宮。我氣憤的咒罵著:這該死的,萬惡的舊社會!當個丫鬟還這麽麻煩。大清後宮,偶來了,嘿嘿,看我怎麽玩轉後宮!

    皇宮僻靜處,一身青色的青年,背對著宮牆,麵無表情。一個小太監快步跑來,道了聲:“爺。”“辦的怎麽樣了?”小太監恭敬的道:“成了。德妃娘娘說了,是皇上看您子嗣少,要給您挑個好生養的。”然後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淩厲的目光毫無準備的射過來,小太監頓時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爺,息怒。這位姑娘,在殿試的時候,沒有一樣出挑的,做的菜能鹹死個人,試菜的公公剛出門就急忙喝了好幾大碗水;繡的鴛鴦連鴨子都趕不上。”

    “琴棋書畫呢?”

    “迴爺的話,那更是提不起來了。聽管事公公說,這數十年來,就沒見過這麽差勁的秀女。”小太監答道。青衣青年輕笑一聲,眼前呈現出一雙眉飛色舞,烏溜溜的盈盈秋水般的眼睛,清澈明亮。那麽一雙慧眼,如此靈動聰慧的女子?耳邊又響起快樂的聲音,“你這種人,不言不語心計多。算了,你就是一個路人甲,明日我就出宮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拜拜。”

    “出宮?”打的好算盤!既然不願進宮,你就不該招惹我。耿挽月,是你先招惹我的!青年一雙眸子精光四射,漫不經心的問:“額娘,迴宮了嗎?”小太監道:“德妃娘娘,現下也迴宮了。”

    永和宮內,德妃靠在軟榻上,望著從小就 不與自己親近的長子。清冷的,狹長的雙眸,沒有一絲的溫度;麵無表情的臉,薄唇微微上調,居然帶著一絲笑意!德妃想到了那個清雅秀麗,嬌媚可愛,天真爛漫又不失聰慧的姑娘,但願,她可以撫慰兒子的心。

    想到她在殿試上的所作所為,德妃不禁失笑,道:“那個姑娘,看見是留了牌子,居然很失望的望著張總管,像是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四阿哥眼裏滑過一絲淡然的微笑,類似滿滿的溺愛,但是轉瞬即逝。德妃一雙美目緊緊盯在四阿哥的臉上,吃驚的抓住了四阿哥的麵目表情,“縱容的溺愛”,這五個字就是德妃現在能想到的。

    德妃眼不睜,頭不抬的,細語道:“皇上說,封個‘格格’,幾天後,聖旨就會下了。”一挑眉毛,四阿哥臉上如罩著一層寒霜,聲音卻是淡淡的問:“不是說好了,側福晉的嗎?”

    德妃細心的看著四阿哥的眼,輕柔的道:“她家雖是鑲黃旗的,但他阿媽官位低下,也隻能是個‘格格’。待她入府後,一年半載的,養個一兒半女的,就提了她做側福晉也無妨。”

    四阿哥陰沉著臉。沒有一絲笑意,一雙眼睛沉寂深幽。側福晉都是委屈她,何況是個格格?一雙清澈的眼睛,剔透晶瑩。一聲輕歎,幸福而滿足。淡然道:“算了,她也不在意這些。”語氣親昵,安心而愉悅。

    我與姐姐暈暈乎乎的坐著車迴到了家。一路上,姐姐有些恍惚的,憂傷的望著我。我暗暗好笑,這有什麽愁的?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就是詐死私奔唄,幹脆利落。從此後,與大哥泛舟江湖,快意恩仇,做一對神仙眷侶!真好。

    額娘滿臉淚痕的擁我進懷,失措的對著姐姐大吼,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麽還是記了‘上記名’啊?”

    姐姐也是梨花帶雨的道:“明明是皇太後同意了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麽就變了?”我忙軟語安慰額娘,道:“額娘,別著急,也不是沒有轉機的,不是還沒下旨意嗎?姐姐,畢竟不是正宗的皇親國戚這等大事,姐姐哪有說話的份兒?額娘不要怪姐姐。”

    額娘失望的眼睛,焦急的道:“這可怎麽好啊?你記了‘上記名’,是要嫁給皇親國戚的,再不就是王公大臣的子嗣,你從小體弱多病,進了豪門大宅,什麽都不懂,要你如何生存?”

    我感動的望著額娘,緊緊的抱住了她。這就是母親,永遠為孩子揪著心的母親。

    額娘愁眉不展的道:“月芽兒,你不比你姐姐,你姐姐從小就知道要入宮的,學的也是謀心算及,你可怎麽辦啊?”

    “王公大臣的子嗣?”那麽,大哥,不也是嗎?我盈盈一笑,道:“額娘,您的女兒就這麽沒用嗎?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的,不會讓額娘擔心。”

    額娘一聽我這話,又悲痛欲絕的哭上了,“傻孩子,我們這樣的門戶,你要嫁到那樣的人家,隻能是個妾啊!”

    “小老婆?”我大惑不解的望著姐姐,姐姐也要做小老婆嗎?看著不像啊!姐姐對著我了解的道:“我是禦封的格格,自然不會做小妾的。”

    憂心的過了幾日,終於盼來了聖旨。知道我什麽感覺嗎?我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城管領耿德金之嫡二女  耿挽月,賢良淑德,長而賢明,行合禮經,言應圖史。今賜予皇四子胤禛為格格。一月後成禮,欽此。”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皇四子胤禛?雍正?那個冷酷無情,刻薄專製的雍正?那個狠心毒死自己親兄弟的雍正?不行!我不能嫁他!我要逃的遠遠的,遠遠的,天涯海角,永不迴京!

    宣旨的太監,尖細的道:“耿格格,您快接旨吧!別是樂昏了吧?”阿瑪張慌失措的陪著笑,道:“公公,見笑了。”連連給我遞眼色,我麵不改色的接過聖旨,謝恩。反正,我是不會嫁他的。

    那太監又尖細的道:“和碩額駙耿聚忠和碩柔嘉公主之女 耿鳶月,賢良淑德,才貌雙全。今賜婚於正二品禮部尚書 納蘭揆敘,擇日完婚,望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欽此。”

    我冰冷的凝視著姐姐嬌豔如花的笑臉,呆滯的望著姐姐接過聖旨謝恩。原來如此。原來姐姐選中的人是大哥。我的臉慘白慘白的,舌頭僵住了,說不出話來。

    等我迴過神來,碧落摟著我連喊帶叫的大聲痛哭,“小姐,您別嚇我!小姐,您說話啊!”額娘頓足著,發出長長的抽涕聲,我目不轉睛的注目著姐姐,為我擔憂的臉上擋不住的春色:俏臉微紅,淚水點滴,宛如春日玫瑰,朝露未幹,秀眉微蹙,一副嬌怯怯的,弱不禁風的模樣。縱然我是女子,也是心動不己。若是大哥見了,若是大哥見了……

    一種心疼的感覺如利劍插入心髒,原來這就是心痛至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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