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終於到達了我們祖國的偉大首都:北京。北京的街麵上熱鬧的 不得了。道路兩旁小商小販,商品琳琅滿目。我在馬車裏可是坐不住了,和碧落商量著:“我倆先不迴家,偷偷在街上逛逛吧?”碧落一臉的興奮,卻是為難的道:“不好吧?萬一家裏都等著您呢?”不在乎的擺擺手,我肯定的說:“不可能。他們哪裏知道我什麽時候到家呀!不差這一會兒。”碧落還是一臉的猶豫。我誘惑的又問:“怎麽?難道你不想下去逛逛嗎?”碧落立刻的迴道:“我當然想了。”我笑道:“這不就結了。你也想,我也想,還等什麽!”

    我大叫一聲:“停車!”馬車“嗖”的一聲停下來。納蘭揆敘的聲音響起:“月芽兒,有什麽事?”我掀開車簾,道:“大哥,就到這裏吧,我要下車。”

    納蘭揆敘愕然道:“這怎麽行?”“怎麽不行?”我反問道,“迴家後就出不來了,我想看看北京城的夜景,還想看看我的紅樓。”

    納蘭揆敘道:“你還想看夜景?你的意思是今天不迴去嗎?”我抿嘴一笑,道:“當然。”納蘭揆敘目瞪口呆的望著我,良久,無計可施的問道:“你不想你額娘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我歪著頭,清晰的說:“我要自由。額娘雖然很想見,可是也不差這一天。你有事就先迴去吧,我又丟不了。”

    納蘭揆敘頭痛的望著我,無語。我咧著嘴,笑道:“不吱聲,就是同意了,那麽,再見。”我拉著碧落的手,橫衝直撞的,連蹦帶跳的跑了。

    明朗驚訝的問:“二爺,就讓她這麽走了?”納蘭揆敘愁眉苦臉的道:“還能怎麽樣?跟著吧。”羅布笑道:“這個小姐可真有意思。”

    我和碧落四處張望,碧落也是第一次逛北京城,興奮的張牙舞爪。“小姐,先去什麽地方玩?”碧落問道。我大聲叫道:“當然是天橋。”

    “酒旗戲鼓天橋市,多少遊人不憶家”,天橋位於宣武區東部正陽門外。有漢白玉石橋一座,三梁四欄。橋下為由西向東的小河龍須溝。因明清兩代皇帝祭天壇時必經之路而命名天橋。

    我望著古香古色的北京城,富麗堂皇的古建築,美輪美奐,精雕細琢的房屋,感慨道:“古代的勞動人民真是偉大啊!”

    天橋上真是人山人海,一圈圈人圍著的場地,我正要往裏麵擠,想看看是表演什麽的。一隻手拽住了我。納蘭揆敘平靜的站在我麵前,凝神注視。我大惑不解。不是都同意了嗎,怎麽又追過來?我做賊心虛的大叫道:“不管!反正你已經同意了,我說什麽今天也不迴去!你說話不算數。反複無常的小人。”最後的幾個字我真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

    納蘭揆敘烏黑的眸子,溫和而親切的目光射向我,和顏悅色的道:“我是怕你不熟悉京城的路,好心的想帶你轉轉。”

    我頓時眉開眼笑,親熱的挽住納蘭揆敘的胳膊,道:“我就知道,大哥是好人。”納蘭揆敘似笑非笑的道:“不是反複無常的小人了?”

    我正義淩然的道:“誰說的?找他出來,我與他理論!大哥是溫柔敦厚,風華絕代,博古通今的風流才子。”

    納蘭揆敘淡然一笑,道:“風流才子?”我恨得隻想封住他的嘴,可是我理虧在先,隻得左顧右盼的東張西望。忽然,靈機一動,急切的叫道:“哇!快看啊,舞獅的耶!”

    這天橋河溝縱橫,兩旁風光綺麗,楊柳垂條,茶館、酒肆,練把勢的、說書唱戲唱大鼓書的,做買賣的攤販行商比比皆是。

    前麵的一群人緊圍著一個老人,吹糖人兒的。有個帶架的長方櫃,櫃子下麵有一個半圓形開口木圓籠,裏麵有一個小炭爐,爐上有一個大勺,中間放滿了糖稀。木架分為兩層,每層都有很多小插孔,上麵插滿了小鹿、金魚、耗子、燈籠……

    現在吹的是孫猴。老人用小鏟取一點熱糖稀,放在手上揉搓,然後用嘴銜一段,待吹起泡後,迅速放在木模內,用力一吹,稍過一會兒,打開木模,孫猴就吹好了。再用葦杆一頭沾點糖稀貼在孫猴上,一個栩栩如生的孫猴就做成了。老人又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紮一小孔,讓糖漿慢慢地流出來,下麵用一個小江米碗接著。

    我百思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呀?幹嘛讓糖稀流出來呀?”老人憨厚的一笑,道:“這叫猴拉稀。用一個小江米碗接著,用小江米勺舀碗裏的糖稀吃,很好吃。”

    我嫌棄的蹙眉,長籲短歎的道:“好好的藝術品,非起了這麽一個齷齪的名字。唉,暴斂天物!”納蘭揆敘好笑的,目光灼人的凝視我。我臉一紅,心虛的喊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然後扭頭就跑,碧落吃吃的笑著跟上來。

    明朗悒悒不樂的道:“這耿家的小姐,一點也不端莊矜持,根本配不上二爺,您。”羅布反而爽朗的大笑道:“我看這小姐挺好的,天真活潑,自然大方,不像那些小姐嬌滴滴的,矯揉造作。”納蘭揆敘淡笑不語,炯炯有神的望著那纖細的背影,快步的跟了上去。

    明朗埋怨道:“你也不順著我的話說,這小姐哪裏配得上二爺?”羅布無奈的搖頭,道:“你呀,是書呆子嗎?你看二爺這情形,整天滿麵春風的,你還杞人憂天的不知高低,小心惹惱了人家小姐,給你苦頭吃。”

    天橋的特色小吃可是聞名天下的,我最愛吃就是驢打滾和豌豆黃。驢打滾以黃豆麵為其主要原料,故稱豆麵糕。但為什麽又稱“驢打滾”呢?似乎是一種形象比喻,製得後放在黃豆麵中滾一下,如郊野真驢打滾,揚起灰塵似的,故而得名。

    終於見到古今流行的冰糖葫蘆了。我問:“老板,你的山楂清洗幹淨了嗎?去根兒了嗎?去蒂兒了嗎?去掉核了嗎?”我一連串的問著。老板笑容可掬的迴道:“當然,我的糖葫蘆可是這天橋最有名的,您就放心吧。”

    我細心的挑了三串山楂,又大又紅的。迴頭問道:“你們有不吃的嗎?”明朗和羅布連連搖手,道:“我們三人都不吃。”

    我笑道:“老板,我要這三串。”老板一聲“好嘞!”老板把糖都融入水中後,轉小火,蓋上鍋蓋,熬一會兒。糖漿熬好後,迅速將山楂串放在鍋邊,用勺子將糖漿均勻淋上後,放入抹油的盤子裏。

    我撇嘴道:“這糖掛的也太少了,我還要再掛一層。”老板挑挑眉毛。沒有言語,又把糖葫蘆放在糖稀裏。如此掛了三迴,我才滿意。

    明朗鄙視的小聲嘟囔著,就幾個糖葫蘆讓人家費了這麽多糖,真愛占便宜。碧落大怒道:“你說誰呢?”明朗道:“也沒說你,你管得著嗎?”碧落剛要發火,忽的詭計的一笑,道:“不和你計較。”

    我拿著三串糖葫蘆,我,碧落,納蘭揆敘一人一串。我和碧落大吃起來,還總結道:“掛了三次糖的就是比掛一次的好吃。”納蘭揆敘手拿著糖葫蘆,無從下手,這玩意兒也真沒吃過。

    碧落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板的手上。老板叫道:“姑娘,我沒有這麽多銀子找你。”碧落掩口而笑,道:“老板,不用找了,以後我們小姐來,您別忘了多掛幾遍糖就行。”

    納蘭揆敘啞然失笑,真是有什麽樣的小姐就有什麽樣的丫頭,一點不帶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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