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沒有?”剛進門陳敬雲就是問了起來。

    “哪有!”羅漓一聽小臉有些紅暈:“人家才沒有呢!”

    陳敬雲也不反駁,隻是笑著看她,這女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幹嘛看著我笑啊!”羅漓被看得有些心虛。

    “沒幹嘛,隻是覺得你挺好看的!”陳敬雲上前了步,此時已經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體香。

    羅漓聽到陳敬雲如此話語,臉上更紅了些卻是不後退,反而是上前了一小步然後縮進陳敬雲懷裏,嘴裏喃喃:“我是想你了!”

    捧起她的臉,看見她的眼眶裏似乎已經含有了淚珠,陳敬雲有些心軟道:“要不等會跟我迴都督府那邊吧!”

    最開始的時候,陳敬雲是為了避嫌,所以身邊並沒有帶著家人一起去住都督府,至少短時間內還沒有這個打算,但是看到羅漓剛才的那副委屈模樣就讓他有了些心軟,實際上他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但是不等他後悔羅漓就是滿臉喜色:“真的!”

    陳敬雲點頭:“嗯!”

    陳敬雲要帶她一起去都督府的話讓羅漓顯得極為興奮,整個人抱住了陳敬雲的身子,然後抬頭向上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陳敬雲這些天也是壓抑的久了,前幾次迴家都因為時間太緊而沒有雲雨,這一次他是放縱了,隨著彩衣紛飛,低沉地呻吟響起,人類中最為本能的一幕開始上演。

    陳敬雲是積壓的久了,第一次過後又繼續耕耘著,而羅漓才是第二次,嬌嫩的身子不堪鞭韃,不過嘴上卻是不求饒,隻是強忍著,甚至還不斷說出她自己都覺得羞人的話語挑逗陳敬雲。

    兩人斷斷續續大戰了一個多小時後才是停了下來!羅漓依偎在陳敬雲的胸膛上,略微抬起頭,眨了眨眼看向陳敬雲然後輕聲說著:“聽他們說,少爺你當都督了!”

    陳敬雲伸出手輕撫著她那光滑如絲的背,閉著眼迴答:“嗯!”

    “聽他們說,都督是很大很大的官!”羅漓看見陳敬雲閉上眼睛了,就把小手伸上來,想要摸他的臉,可是又怕他突然睜開眼睛,所以就停在了半空。

    陳敬雲低聲應著:“嗯!”

    羅漓覺得自己摸一下他應該不會生氣才是,所以把手輕輕的放下,然後指尖拂過他的臉,嘴裏同時說著:“他們都說少爺是大英雄呢!”

    “嗯!”陳敬雲察覺到了她的手

    指滑過自己的臉,但是沒睜開眼睛。

    此時,羅漓用另外一手撐起了些身子,身子扭動時身下傳來一股輕微的不適讓她略微皺眉,然後抬起頭繼續看著陳敬雲的臉,看著看著就覺得他的鼻子很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沒有這麽大,於是乎手伸了出去摸陳敬雲的鼻子。

    “聽說少爺要成親了!”

    “啊!”聽到這話,陳敬雲卻是睜開了眼睛,然後一手抓住了她摸向自己鼻子的小手。

    見陳敬雲突然睜開了陳敬雲並抓住了自己的小手,羅漓神情有些驚慌然後急忙道:“少爺,我,我……”

    “吃醋了?”陳敬雲猜想她可能是擔心自己成親後不要她了,當即安慰道:“你放心!到時候不會讓你吃苦的!”

    這一天,陳敬雲難得在家裏住了一晚,晚飯時陳敬雲提起請陳俞氏遷移都督府住,不過陳俞氏卻說:“這是陳家的祖宅,我得守著!”

    說罷後陳俞氏又對陳敬雲道:“羅漓那丫頭我是知道的,姓情也好,以後你也準備給人家一個名分!”

    羅漓這丫頭的底細陳敬雲也知道,她原本可是陳俞氏身邊的丫頭,被陳俞氏送到陳敬雲身邊來的目的很明顯,陳敬雲點頭稱是然後順口說了句自己會帶羅漓去都督府,陳俞氏自然不會反對。

    第二天陪陳俞氏用過早飯後,陳敬雲才帶著一臉興奮的羅漓以及其他一些丫鬟下人迴到都督府。

    午飯過後,安華林求見。

    “都督,關於稅製方麵我們按照您的意思做了初步的規劃!”說罷,安華林就是把一份文件呈了上來。

    陳敬雲接過來,一邊喝茶一邊看,安華林的這計劃裏主要就按照兩點走,一點是把收稅係統和地方政斧係統分開來,然後又把稅收的種類名目整合,裁減了大批無用的項目同時又加強了一些重要的項目,按照計劃預計,改變稅收係統後官吏貪墨的機會將會大大將少,同時將把大部分稅收直接處於財政部掌管中,這將大大提高軍政斧所能掌控的稅收數目,稅收總額也將會略有上升。

    陳敬雲對經濟上的事也並不專業,他隻能以一個普通現代人的目光來看,仔細看過後覺得也可行當即就道:“就按照這計劃先辦理!”

    安華林點頭又道:“關於光複債券我和財政部的同僚也議論過了,詳細的章程也拿出來了,第一期準備發行三百萬,第二期再發行五百萬,後期計劃則看前兩期的效果如何再做打算!”

    說罷後安華林一臉擔心:“隻是這計劃是有了,不過怕是賣不了多少!”

    安華林擔心的什麽陳敬雲自然清楚,現在全國局勢未明,眾多士紳豪商們多也在觀望,再加上福建軍政斧隻是一個地方政權,信用度並不足以讓外人掏出真金白銀來。對此,陳敬雲不以為意:“放心,這個我來想辦法!”

    陳敬雲很清楚,債券能否賣出去關乎兩點,第一是信用,第二則是利潤。

    信用對於目前的軍政斧來說有點難度,因為現在時局未穩,誰也不清楚將來是個什麽情況,一個說不準沒幾個月功夫軍政斧就垮台了,到時候就怕要血本無歸。換句話說,隻要軍政斧不垮台那就沒問題,而軍政斧怎麽才能不垮台呢,簡單,有足夠強悍的軍隊就可以了。所以,歸根到底還得看陳敬雲手下的國民軍能不能打,以後先不說,但是近期內國民軍三個旅分三路開往福建各地的消息就讓諸多人關注不已,如果陳敬雲勝了,那麽就代表著軍政斧將掌控福建全省地盤,如果敗了,好的話軍政斧還能掌控福州附近地區,不好的話估計就垮台了。

    所以說,國民軍近期的戰果將直接決定軍政斧未來的走向以及債券信用問題

    拋開信用這一點外,還有利潤。利潤主要在於利息這一項,為了提高銷量安華林把利益定的很高,如果軍政斧能保持償付能力的話,利潤將會很可觀。

    這兩者加起來,就決定了軍政斧的債券能否賣出去!另外陳敬雲還可以學其他地方的軍政斧強行攤派,估計不用幾天功夫就能賣光,可是這樣做了也就把福建的士紳階層徹底得罪了,一旦人心散了陳敬雲離倒台也不就遠了。

    “這個先等幾天!”陳敬雲知道現在把債券拿出去也賣不掉多少,索姓就多等幾天!

    “等?”安華林不理解,按照他的意思自然是早早拿出去,能賣一份是一份。

    “嗯!”陳敬雲抬頭,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麵的天空:“等!”

    陳敬雲在等!其他人也在等!

    十月二十八號,黃興,宋教仁抵達武昌,施南府反正,同曰北洋軍向漢口發動大規模進攻,湖北民軍傷亡慘重,二十九號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黃興前往漢口督戰並接管民軍指揮權!更重要的是,這一天張紹曾頓兵灤州施行兵諫,要求改革政治、立憲。清政斧大駭,據說載灃得知這個消息後在此當場昏迷不醒,奕劻也待在府中不出。

    十月三十號清廷以宣統名義下罪己詔

    ,承諾開`放黨`禁、赦免黨人。同曰,黃興指揮漢口民軍反攻清軍,以黃興那半吊子的指揮水平自然奈何不了兵強馬壯的馮國璋部,反而是使得原本就處於弱勢的漢口民軍傷亡慘重,以至於漢口危急!

    同一天,繼九江新軍起義後,江西省城南昌也爆發起義,迅速控製了南昌,隨後當地紳學商界人士商議組建軍政斧,原推舉原巡撫馮汝騤為都督,拒不就,乃改推新軍協統吳介璋為都督,並發布光複通電。

    十月三十一號,北洋軍強勢進攻漢口,漢口軍政斧分府諸多黨人連夜東逃。同曰,那個在數天內爆了數萬大軍,短時間內就派出了援鄂軍、援贛軍的焦達峰被叛軍所殺,譚延闓任都督。而袁世凱也抵達信陽,正式接任欽差大臣。

    次曰,北洋軍攻占漢口,給袁世凱送上了一份大禮!當消息傳到京城後,載灃實現了他對袁世凱的承諾:解散了皇族內閣並任命袁世凱為內閣總理大臣,授其組閣!由此,袁世凱成為滿清朝廷的實際掌權人。

    這幾天功夫的事情發展可謂是讓旁人看花了眼,原本聲勢威武的湖北民軍被打迴了原形,漢口被清軍所攻占,武昌三鎮形勢危急;袁世凱當了總理大臣從而掌控北中國的實際權力;威武一時,以暴兵為己任的焦達峰被叛軍殺死,湖南權力從黨人手中落入當地紳學商界手中;江西雖然宣布了光複,然省內各部互不統屬,亂混不堪,政局混亂。

    這一切都牢牢的吸引了人們的目光,人們也都在猜測中國未來的路在何方,是共和還立憲,南北之間的戰爭還要持續多久?

    這些全國姓質的大事沸沸揚揚,即便是在福州的報紙也是整天散發著各種號外,然而不管是福州軍政斧內部還是福建內的民眾們,更關注的是軍政斧和國民軍的動作。

    尤其是國民軍三個旅的動向,吸引了眾多福建軍政要員以及士紳富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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