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迴了城裏,快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停了不少馬車,烏壓壓的一片人,少說也得有百來個,全堵在他盤下來不久的這個院子門口。 容青挑眉,跟赫連鴻展對視一眼,慢慢走過去。 眾人一開始都在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麽,眼睛都看著門口,加上這裏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誰也沒注意到赫連鴻展和容青迴來。 直到容青先開口:“各位在我家門口守著是有什麽事兒?我家是遭了竊還是失了火啊?有什麽熱鬧好瞧?” 一聽到聲音,這些人就好像餓了很久終於聞到了油腥味兒的老鼠,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容青被這些人餓狼一樣的目光給驚著了,心想也沒聽到這城裏鬧饑荒啊,再說了就算鬧也跟他們沒有關係吧,怎麽都帶他家門口來了呢?” “木公子!” “木前輩!” “木丹師!” 容青被一係列的尊稱砸得有點暈乎乎的,之前這些人也就是叫前兩種稱唿,但是今天居然不少人都叫他丹師,而且還一個個的特別情深意切的那種,就跟許久沒見到老公迴家的女人那樣,那叫一個情感充沛啊,充沛的容青直起雞皮疙瘩。 赫連鴻展皺著眉把容青護在身後,沒讓這些人碰到容青。 “有什麽話一個個來慢慢說。” 赫連鴻展的氣勢太強大,其他人不得不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 站在最前麵的是個胡子一大把的修士,看起來已經是半步金丹的修為了。 他之前已經衝擊了三次金丹,每次都以為一定能成功,但是都失敗了,而每失敗一次,需要突破的壁壘就會更加厚實,也就越難結丹。 這人是忠義門的長老鮑長鬆,就是因為沒有金丹期的修為所以當初才會跟掌門之位失之交臂。雖然宗門裏上下一心,現在繼任掌門的是他師弟,對他依舊十分尊敬照顧,但不能結成金丹始終是他心頭的遺憾。 本來他已經放棄了,他衝擊失敗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真氣的儲備總是不夠,總是差些。他想過用益氣丹來補,但就算是花大價錢從九陽門買來的三級益氣丹效果也不是很好。 可是那天,他來這裏恭賀兩位海外來的修士丹店開業,本來是因為當初被赫連鴻展的強橫威壓給震懾了,所以就想過來意思意思,跟前輩混個臉熟也好。 可沒想到他就是隨便買了一瓶三級的益氣丹,就用三十冰髓,結果卻撞上了寶貝! 把丹藥買迴去的時候他都沒打開瓶子就直接放桌子上了,想著迴頭直接讓小童收起來,根本就沒打算用。 可是小童進來打掃房間擦桌子的時候,一不小心把瓶子碰倒了,瓶塞掉了滾出了一粒丹藥,濃鬱的淡香瞬間就叫他瞪大了眼睛。 他好歹也是半步金丹的人,自然知道三級丹藥是有丹香的。之前他從九陽門買丹藥的時候丹香並不是很明顯,非得拿著丹藥放到鼻子底下才能聞得到。可是這丹藥卻不一樣,光是倒在桌子上還離得這麽遠著丹香就很竄。 鮑長鬆很濕驚訝,他沒想到對方真的有三級丹藥,而且就從丹香來判斷可能比九陽門的丹藥還要好。 不過鮑長鬆心裏還是有些疑竇,就是始終覺得這個木月已經這麽厲害了,不可能還會煉丹,而且是三級丹藥。他不知道是不是海外的修士都這麽厲害,反正在他們島上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也說不準這丹藥就是聞起來比較香? 鮑長鬆咬牙一口氣將三顆都服用了,結果當時就覺得體內的真氣靈氣循環鼓蕩得厲害,從沒有像那一刻那樣感覺自己距離金丹修為是如此接近。 隻是因為前麵三次衝擊金丹失敗,鮑長鬆實在不敢立刻輕易嚐試,所以他準備再來這裏找木月多買一些益氣丹,然後閉關衝擊金丹。 結果他去那丹店的時候已經看到門口站了一大堆人,明顯都是發現了那丹藥的厲害的。 丹店開業那天去的人有幾十位,但是願意買丹藥的不到三十位,而且衝的是什麽大家都清楚,更別說有好些都不願意過去最多就是讓人送點禮物過來的那些。 可是現在,那些買丹藥沒買的來沒來的全都聚一塊了。 不過兩天時間,島上的大半修士都知道這個店裏的是確確實實的三級丹藥,而且藥效比九陽門的還要好很多。於是這些人都跑過來求丹藥了,他們已經不看著丹藥隻要三十冰髓便不便宜,就是要三十上品靈石都不覺得貴,當然要真是這麽多他們也是拿不出來的,卻依然總會想辦法跟前輩求到。 然而誰也沒想到,當他們再次過來的時候人家店直接關門了。 一眾人傻逼似的你看我我看你,這是為什麽呢?怎麽才開張就關門了呢?是因為開張第一天生意太慘淡所以打算不賣了麽?這麽牛逼的人怎麽這麽扛不住打擊呢? 於是那些買了丹藥的人開始對那些來了沒買的人扔白眼:叫你們不買前輩的丹藥啊?光過來看看有什麽用?人家不賣了!你們有沒有責任? 來了沒買丹藥的人對沒來隻送禮物的人扔白眼:叫你們不來啊?光送禮物有什麽用啊?人家不賣了!你們有沒有責任? 沒來隻送禮物的人對沒來也沒有任何表示的人扔白眼:叫你們連一點表示都沒有啊?人家不賣了!你們有沒有責任? 於是整個城裏都掀起了一股五十步笑百步的浪潮。第174章 你這個人調皮得很啊 眾人雖然都忙著互相指責,他們也沒有就此放棄。 兩位前輩的丹藥跟九陽門的一比簡直等於白送了不說,這丹藥的藥效那也是杠杠的,幾乎跟價格成反比了。那益氣丹、益血丹,還有那天有些人買到了清心丹,所有從丹店買到丹藥的人那都是讚不絕口的,還剩下的丹藥都是藏著掖著不讓別人知道。 然後一大堆人就天天在這守著了。反正沒聽說著兩位前輩離開這個島了,那就等,雖然不知道兩位前輩幹什麽去了,但總應該能等到。 這不,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 “木丹師啊!”鮑長鬆差點給容青跪下,“木丹師您可迴來了,我可等了您三天了!”“是啊丹師,您可真是的!要是出門的話怎麽著也在門上掛個牌子啊,好讓我們知道您什麽時候迴來。” “木丹師去哪什麽時候迴來一定得跟您說麽?你這可管的有點寬了哈!” “就是就是,木丹師想去哪就去哪,想去多久就多久,多久我們都等著!” “丹師啊我們可把您給盼迴來了。” “木丹師!我們還以為您不迴來了呢!” 容青看向最後一個說話的男人,微微一笑,“你這個人調皮得很啊,要是真以為我們不迴來了了你還會在這等?” 被容青這麽說的是個看起來沒比鮑長鬆年輕多少的老頭子,老頭子老臉一紅,就算這個木月的修為是比他高,但是這年齡的差距在這,被這樣一個小輩說“調皮”實在有點掛不住。 鮑長鬆看著容青臉上的笑容,心裏麵就鬆快了不少。看來木丹師並沒有因為他們之前的怠慢生氣,這就好!這就好! “木丹師,其實我們過來都是來求丹藥的,您這店今天開門做生意麽?” 鮑長鬆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一個個都眼睛冒綠光地看著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