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察局，趙天明就趕迴了家，打開電腦。</p>
他給“複仇天使”發了一條私信。</p>
“你到底想要殺幾個人？”</p>
沒想到，這一次，複仇天使很快就迴信了。</p>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少廢話！你昨晚殺了張來福，接下來，你還想再殺誰？”趙天明已經憤怒了，他確信：殺死張來福的，就是這個叫“複仇天使”的家夥！</p>
“誰叫張來福，我不認識他。”複仇天使迴道。</p>
“你還在撒謊，你會不認識他？”</p>
“我真不認識這個叫張來福的人。”</p>
“你到底是誰？王小麗還活著嗎？”趙天明惱了，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p>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p>
“有本事，你就直接來殺死我好了，為什麽要濫殺無辜？你不是懷疑我就是殺害王小麗的兇手嗎？那好，你就來殺我好了！”</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要找出真兇，可不是殺人狂！”</p>
“我信你才怪呢，那問你：你不是兇手，我不是兇手，那誰才是？”</p>
“好吧。”那“複仇天使”道，“我就相信你一次，假如你不是殺人犯，那麽，殺人犯很可能就在你的身邊！”</p>
看到這最後一句話，趙天明一驚。</p>
就在我的身邊？我的身邊是誰？</p>
啊，難道，，是柳寒煙？</p>
這個“複仇天使”，居然懷疑柳寒煙就是殺害王小麗的兇手？</p>
不，不！他這句話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麽？</p>
不好，難道，複仇天使是在暗示：我現在不會以你趙天明為目標，我將會以你身邊的人為目標！我認定柳寒煙就是兇手，所以，下一步，我就要對她展開複仇！</p>
趙天明一下子明白了：這個“複仇天使”很可能就是一個有妄想症的瘋子！他不是為了複仇，而是以複仇為名，來殺掉自己懷疑的所有的人？</p>
難道，殺掉張來福，也是因為他懷疑張來福是兇手？</p>
那麽，接下來，他恐怕也會把魔爪，伸向柳寒煙了嗎？</p>
不好，柳寒煙有危險！</p>
趙天明馬上抓起手機，就給柳寒煙打了一個電話。</p>
柳寒煙接起了電話，趙天明也鬆了一口氣。</p>
“天明，你找我嗎？”電話那頭的柳寒煙問道。</p>
“你在哪裏？”</p>
“我快到家了啊，就在路上，沒多遠。”</p>
“好，那你馬上迴來，千萬不要到處亂拐，直接迴到家裏，好嗎？”</p>
“好，天明，你這是怎麽了？”</p>
“沒什麽，你到家後再說吧。”趙天明掛斷了電話。</p>
柳寒煙一迴到家，趙天明就迎上去，抱住了她。</p>
“天明，你這是怎麽了？”柳寒煙一驚，抬起頭看了看男友，“你的臉色有點不對啊，是不是生病了？”</p>
“不，不是。”</p>
“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p>
“早上，我去公安局了。”趙天明隻得如實相告。</p>
“你是去找那個劉警官嗎，你還是為了王小麗的那個案子？”柳寒煙的臉色沉了下來。</p>
“不，不是，是，是那個張來福死了。”</p>
“張來福？”柳寒煙一愣。</p>
“就是在通濟豪庭工地開碾壓機的那個司機，上一次，我們不是一起跟著劉警官，去他家裏走了一趟嗎？怎麽，你不記得了？”</p>
“哦，是他呀，他怎麽就死了呢？”</p>
“他是被人殺死的！”</p>
“什麽，被殺死的？”</p>
“對。”趙天明點點頭，“寒煙，我剛才給你打電話，就是擔心那個兇手接下來，可能會對你不利。”</p>
“對我不利？為什麽？”</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一種直覺。”趙天明搖搖頭，歎了口氣。</p>
“我又沒招誰沒惹誰，他幹嗎要對我不利？天明，你是不是這幾天沒睡好，又在胡思亂想了啊？”</p>
“我可沒有胡思亂想，寒煙，最近這一陣，我們都要小心一點。我怕複仇天使會找你和我的麻煩。”</p>
“複仇天使？”柳寒煙一愣，“你懷疑，是那個複仇天使殺了張來福？”</p>
趙天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p>
“他為什麽要殺那家夥？”</p>
“我也不知道。”趙天明還是搖搖頭，“劉警官說，在王小麗和張來福之間，肯定還有某個重要的第三人。”</p>
“第三人？”</p>
“對。”趙天明道，“張來福一定知道某個秘密，這個第三人必須殺人滅口！我甚至懷疑，這個第三人，可能就是那個複仇天使！”</p>
“你是說，那個複仇天使是想要殺人滅口？”</p>
“沒錯。”趙天明點點頭，“可我不知道那個複仇天使是誰，他到底知道些什麽，又想要做什麽？”</p>
“他不就是懷疑你是殺害王小麗的兇手嗎？這個人，疑神疑鬼的，他八成就是個神經病！不，是個瘋子！”</p>
“神經病？瘋子？”趙天明苦笑地搖搖頭，“他所有的行為，可都是很理智的，哪裏會像個瘋子？”</p>
“我才不管他是誰呢，他要是敢對我下手，我也會一刀捅了他！”王小麗惡狠狠地說道。</p>
趙天明一愣，他看到了王小麗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兇光”。</p>
沒想到，這麽溫柔的女人，也有那麽潑辣的一麵？</p>
“什麽？你懷疑那個‘複仇天使’就是韓麗影？”</p>
在劉警官的辦公室裏，聽了趙天明的講述，劉勇搖了搖頭。</p>
“我跟蹤過這個女人。”趙天明說道，“她白天在諮詢室裏，顯得很端莊很莊重，可是，到了晚上，她就離開家去了夜店，就像，就像一個**。”</p>
趙天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用“**”這個字眼，可一旦他懷疑了這個女人，就不會對她用什麽好字眼了。</p>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問題呢？”</p>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個女人有雙重性格，她是雙子座的，她很會偽裝自己。”趙天明越說越激動，“她很可能就是那個潛伏在後麵的第三人，是複仇天使！”</p>
“複仇天使？”劉勇笑了小笑，很顯然，他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個笑話。</p>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這就是我的直覺，直覺。”趙天明道，“那個複仇天使竟然告訴我，殺人犯如果不是我，那個殺人犯就在我的身邊！”</p>
劉勇沒有說話，但表情顯得有點痛苦。</p>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有所指吧？”趙天明並不理會對方的表情，“他是在暗示我：柳寒煙就是殺人兇手！”</p>
劉勇還是沒說話。</p>
“不，他這分明就是一種嫉妒，他嫉妒我身邊的女人！”趙天明越說越快，“能嫉妒柳寒煙，甚至還會懷疑她是殺人犯的，還有誰？除了，她那個最親密的閨蜜——韓麗影！”</p>
“說下去。”劉勇終於開口了。</p>
“韓麗影雖然已經是一個很出名的心理諮詢師了，但我女朋友說：其實她很嫉妒自己，因為我女朋友找的是一份在學校的穩定工作，地位也比她高。沒錯，她就是在嫉妒我女朋友。並且，自己的閨蜜都已經有了男朋友，她卻還是單身一個。這種一直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內心裏，多少都有點古怪與變態。”</p>
“所以，韓麗影就故意挑撥你和女友之間的關係，讓你懷疑她是殺害你前女友王小麗的兇手，是這麽迴事嗎？”劉警官點了點頭，“你的想象力還真是很豐富啊，不愧是當作家的。”</p>
對於這句略帶譏諷的話，趙天明卻並不在意。</p>
“劉警官，我這次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幫我調查一下韓麗影這個女人！”趙天明激動地說道，“最好，能把她那天給我催眠的記錄給調出來！”</p>
“你想讓我出搜查令嗎？或者，最好把那個女人拘留起來，加以審問？”劉勇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拜托，你到底在懷疑誰？”</p>
看到劉勇這嚴肅的表情，趙天明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p>
“在我看來，該懷疑的女人，可不止韓麗影這一個。”劉勇盯著趙天明，緩緩地說道，“你要不要也聽一聽呢？”</p>
趙天明一愣，還是點了點頭。</p>
“好，那我就開始說一下我的調查結論了。”劉勇道，“我覺得，那個複仇天使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難道，你現任女友柳寒煙，她就應該被排除出嫌疑人的範圍嗎？”</p>
“這。”趙天明本想辯解些什麽，卻欲言又止。</p>
“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王小麗自己。”劉勇繼續說道，“她很可能還沒死，而是自編自導了這一出戲。那具屍體，很可能是另一個女人，一個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的女人。那個女人也許早就死了，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p>
“害死的？”趙天明一驚，“你，你難道懷疑是王小麗殺了人？”</p>
“對，有這種可能。不過，我能說有著一種可能。”劉勇並沒有看趙天明，“我希望你能拋棄掉個人的情感因素、冷靜、全麵地跟著我一起來分析這個案情。其實，你有做偵探的潛質，隻可惜啊。”</p>
“可惜什麽？”</p>
“可惜你還是太感性了，而且，你的想象多於事實。”</p>
趙天明低下了頭，他確實有這個性格弱點。</p>
“假如王小麗殺了人，並將那個女人掉了包，變成了自己，那麽，這件事還會有誰知道呢？當然就是那個司機張來福，對嗎？”</p>
趙天明沒有說話，心裏卻很痛苦。</p>
“之前，我們已經分析過了一次，王小麗和張來福共同策劃了這一起案子，可是，那輛白色汽車又作何解釋呢？很顯然，這個陰謀還有一個參與者，就是我所說的那個第三個人。”</p>
“第三個人？”</p>
“沒錯，那天晚上，王小麗接到的那個電話，很可能就是那個第三人打來的。他們策劃好了行動計劃，於是，王小麗出了門。他們殺了一個女人，並給她穿上了與王小麗一樣的衣服。然後，王小麗假裝喝醉，走到了路中間的綠化帶，恰好被北方運輸公司的劉沈陽看到了。接著，張來福按照事先設計好的方案，將已經藏在車裏的那具女屍放在車前的地上，然後開著車碾壓了過去。同時，那個第三人開著白色汽車，故意打著大燈，從工地門前高速駛過。這大燈，其實就是為了掩護張來福的動作的，也製造了汽車撞飛了王小麗，又被碾壓機碾壓致死的假象。”</p>
“可是，這畢竟是一起殺人案，張來福就是同案犯。張來福這家夥，吃喝嫖賭，無所不會，花錢更是無度。他兒子都不願意與他多來往，就是因為他隻要一缺了錢，就是向兒子去要。這樣的人，要是從兒子那裏也拿不到錢，他會怎麽做呢？”劉警官轉過頭，看了一下趙天明，似乎在尋求他的看法。</p>
“我明白了，張來福就會去敲詐王小麗。所以，王小麗為了殺人滅口，就殺了他？”</p>
“未必就是王小麗。”劉勇道，“他也可能去敲詐那個第三人，我懷疑，就是那個第三人殺了張來福！”</p>
“啊？”趙天明長長地鬆了一口氣。</p>
“張來福敲詐不成反被殺，很順理成章吧。”劉勇道，“可問題是，我們至今也沒查出來三年前那個被殺的女人是誰，這是最令我感到困惑的一點。”</p>
趙天明沉默了。</p>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其實那個女屍就是王小麗，王小麗已經死了！”</p>
“啊？”</p>
“不過，王小麗並不是被車撞死的，而是被殺死的！|”</p>
“什麽？”</p>
“王小麗已經被殺死了，隻不過，她的屍體又被碾壓了一遍。”劉勇道，“張來福知道兇手是誰，說不定，他就是兇手的同謀，幫他毀屍滅跡。他向兇手敲詐，為了滅口，兇手就把他也殺了。”</p>
趙天明並不願意接受這個結局，再說，誰會殺死王小麗呢，殺人的動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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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複仇天使”發了一條私信。</p>
“你到底想要殺幾個人？”</p>
沒想到，這一次，複仇天使很快就迴信了。</p>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少廢話！你昨晚殺了張來福，接下來，你還想再殺誰？”趙天明已經憤怒了，他確信：殺死張來福的，就是這個叫“複仇天使”的家夥！</p>
“誰叫張來福，我不認識他。”複仇天使迴道。</p>
“你還在撒謊，你會不認識他？”</p>
“我真不認識這個叫張來福的人。”</p>
“你到底是誰？王小麗還活著嗎？”趙天明惱了，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p>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p>
“有本事，你就直接來殺死我好了，為什麽要濫殺無辜？你不是懷疑我就是殺害王小麗的兇手嗎？那好，你就來殺我好了！”</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要找出真兇，可不是殺人狂！”</p>
“我信你才怪呢，那問你：你不是兇手，我不是兇手，那誰才是？”</p>
“好吧。”那“複仇天使”道，“我就相信你一次，假如你不是殺人犯，那麽，殺人犯很可能就在你的身邊！”</p>
看到這最後一句話，趙天明一驚。</p>
就在我的身邊？我的身邊是誰？</p>
啊，難道，，是柳寒煙？</p>
這個“複仇天使”，居然懷疑柳寒煙就是殺害王小麗的兇手？</p>
不，不！他這句話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麽？</p>
不好，難道，複仇天使是在暗示：我現在不會以你趙天明為目標，我將會以你身邊的人為目標！我認定柳寒煙就是兇手，所以，下一步，我就要對她展開複仇！</p>
趙天明一下子明白了：這個“複仇天使”很可能就是一個有妄想症的瘋子！他不是為了複仇，而是以複仇為名，來殺掉自己懷疑的所有的人？</p>
難道，殺掉張來福，也是因為他懷疑張來福是兇手？</p>
那麽，接下來，他恐怕也會把魔爪，伸向柳寒煙了嗎？</p>
不好，柳寒煙有危險！</p>
趙天明馬上抓起手機，就給柳寒煙打了一個電話。</p>
柳寒煙接起了電話，趙天明也鬆了一口氣。</p>
“天明，你找我嗎？”電話那頭的柳寒煙問道。</p>
“你在哪裏？”</p>
“我快到家了啊，就在路上，沒多遠。”</p>
“好，那你馬上迴來，千萬不要到處亂拐，直接迴到家裏，好嗎？”</p>
“好，天明，你這是怎麽了？”</p>
“沒什麽，你到家後再說吧。”趙天明掛斷了電話。</p>
柳寒煙一迴到家，趙天明就迎上去，抱住了她。</p>
“天明，你這是怎麽了？”柳寒煙一驚，抬起頭看了看男友，“你的臉色有點不對啊，是不是生病了？”</p>
“不，不是。”</p>
“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p>
“早上，我去公安局了。”趙天明隻得如實相告。</p>
“你是去找那個劉警官嗎，你還是為了王小麗的那個案子？”柳寒煙的臉色沉了下來。</p>
“不，不是，是，是那個張來福死了。”</p>
“張來福？”柳寒煙一愣。</p>
“就是在通濟豪庭工地開碾壓機的那個司機，上一次，我們不是一起跟著劉警官，去他家裏走了一趟嗎？怎麽，你不記得了？”</p>
“哦，是他呀，他怎麽就死了呢？”</p>
“他是被人殺死的！”</p>
“什麽，被殺死的？”</p>
“對。”趙天明點點頭，“寒煙，我剛才給你打電話，就是擔心那個兇手接下來，可能會對你不利。”</p>
“對我不利？為什麽？”</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一種直覺。”趙天明搖搖頭，歎了口氣。</p>
“我又沒招誰沒惹誰，他幹嗎要對我不利？天明，你是不是這幾天沒睡好，又在胡思亂想了啊？”</p>
“我可沒有胡思亂想，寒煙，最近這一陣，我們都要小心一點。我怕複仇天使會找你和我的麻煩。”</p>
“複仇天使？”柳寒煙一愣，“你懷疑，是那個複仇天使殺了張來福？”</p>
趙天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p>
“他為什麽要殺那家夥？”</p>
“我也不知道。”趙天明還是搖搖頭，“劉警官說，在王小麗和張來福之間，肯定還有某個重要的第三人。”</p>
“第三人？”</p>
“對。”趙天明道，“張來福一定知道某個秘密，這個第三人必須殺人滅口！我甚至懷疑，這個第三人，可能就是那個複仇天使！”</p>
“你是說，那個複仇天使是想要殺人滅口？”</p>
“沒錯。”趙天明點點頭，“可我不知道那個複仇天使是誰，他到底知道些什麽，又想要做什麽？”</p>
“他不就是懷疑你是殺害王小麗的兇手嗎？這個人，疑神疑鬼的，他八成就是個神經病！不，是個瘋子！”</p>
“神經病？瘋子？”趙天明苦笑地搖搖頭，“他所有的行為，可都是很理智的，哪裏會像個瘋子？”</p>
“我才不管他是誰呢，他要是敢對我下手，我也會一刀捅了他！”王小麗惡狠狠地說道。</p>
趙天明一愣，他看到了王小麗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兇光”。</p>
沒想到，這麽溫柔的女人，也有那麽潑辣的一麵？</p>
“什麽？你懷疑那個‘複仇天使’就是韓麗影？”</p>
在劉警官的辦公室裏，聽了趙天明的講述，劉勇搖了搖頭。</p>
“我跟蹤過這個女人。”趙天明說道，“她白天在諮詢室裏，顯得很端莊很莊重，可是，到了晚上，她就離開家去了夜店，就像，就像一個**。”</p>
趙天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用“**”這個字眼，可一旦他懷疑了這個女人，就不會對她用什麽好字眼了。</p>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問題呢？”</p>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個女人有雙重性格，她是雙子座的，她很會偽裝自己。”趙天明越說越激動，“她很可能就是那個潛伏在後麵的第三人，是複仇天使！”</p>
“複仇天使？”劉勇笑了小笑，很顯然，他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個笑話。</p>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這就是我的直覺，直覺。”趙天明道，“那個複仇天使竟然告訴我，殺人犯如果不是我，那個殺人犯就在我的身邊！”</p>
劉勇沒有說話，但表情顯得有點痛苦。</p>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有所指吧？”趙天明並不理會對方的表情，“他是在暗示我：柳寒煙就是殺人兇手！”</p>
劉勇還是沒說話。</p>
“不，他這分明就是一種嫉妒，他嫉妒我身邊的女人！”趙天明越說越快，“能嫉妒柳寒煙，甚至還會懷疑她是殺人犯的，還有誰？除了，她那個最親密的閨蜜——韓麗影！”</p>
“說下去。”劉勇終於開口了。</p>
“韓麗影雖然已經是一個很出名的心理諮詢師了，但我女朋友說：其實她很嫉妒自己，因為我女朋友找的是一份在學校的穩定工作，地位也比她高。沒錯，她就是在嫉妒我女朋友。並且，自己的閨蜜都已經有了男朋友，她卻還是單身一個。這種一直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內心裏，多少都有點古怪與變態。”</p>
“所以，韓麗影就故意挑撥你和女友之間的關係，讓你懷疑她是殺害你前女友王小麗的兇手，是這麽迴事嗎？”劉警官點了點頭，“你的想象力還真是很豐富啊，不愧是當作家的。”</p>
對於這句略帶譏諷的話，趙天明卻並不在意。</p>
“劉警官，我這次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幫我調查一下韓麗影這個女人！”趙天明激動地說道，“最好，能把她那天給我催眠的記錄給調出來！”</p>
“你想讓我出搜查令嗎？或者，最好把那個女人拘留起來，加以審問？”劉勇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拜托，你到底在懷疑誰？”</p>
看到劉勇這嚴肅的表情，趙天明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p>
“在我看來，該懷疑的女人，可不止韓麗影這一個。”劉勇盯著趙天明，緩緩地說道，“你要不要也聽一聽呢？”</p>
趙天明一愣，還是點了點頭。</p>
“好，那我就開始說一下我的調查結論了。”劉勇道，“我覺得，那個複仇天使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難道，你現任女友柳寒煙，她就應該被排除出嫌疑人的範圍嗎？”</p>
“這。”趙天明本想辯解些什麽，卻欲言又止。</p>
“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王小麗自己。”劉勇繼續說道，“她很可能還沒死，而是自編自導了這一出戲。那具屍體，很可能是另一個女人，一個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的女人。那個女人也許早就死了，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p>
“害死的？”趙天明一驚，“你，你難道懷疑是王小麗殺了人？”</p>
“對，有這種可能。不過，我能說有著一種可能。”劉勇並沒有看趙天明，“我希望你能拋棄掉個人的情感因素、冷靜、全麵地跟著我一起來分析這個案情。其實，你有做偵探的潛質，隻可惜啊。”</p>
“可惜什麽？”</p>
“可惜你還是太感性了，而且，你的想象多於事實。”</p>
趙天明低下了頭，他確實有這個性格弱點。</p>
“假如王小麗殺了人，並將那個女人掉了包，變成了自己，那麽，這件事還會有誰知道呢？當然就是那個司機張來福，對嗎？”</p>
趙天明沒有說話，心裏卻很痛苦。</p>
“之前，我們已經分析過了一次，王小麗和張來福共同策劃了這一起案子，可是，那輛白色汽車又作何解釋呢？很顯然，這個陰謀還有一個參與者，就是我所說的那個第三個人。”</p>
“第三個人？”</p>
“沒錯，那天晚上，王小麗接到的那個電話，很可能就是那個第三人打來的。他們策劃好了行動計劃，於是，王小麗出了門。他們殺了一個女人，並給她穿上了與王小麗一樣的衣服。然後，王小麗假裝喝醉，走到了路中間的綠化帶，恰好被北方運輸公司的劉沈陽看到了。接著，張來福按照事先設計好的方案，將已經藏在車裏的那具女屍放在車前的地上，然後開著車碾壓了過去。同時，那個第三人開著白色汽車，故意打著大燈，從工地門前高速駛過。這大燈，其實就是為了掩護張來福的動作的，也製造了汽車撞飛了王小麗，又被碾壓機碾壓致死的假象。”</p>
“可是，這畢竟是一起殺人案，張來福就是同案犯。張來福這家夥，吃喝嫖賭，無所不會，花錢更是無度。他兒子都不願意與他多來往，就是因為他隻要一缺了錢，就是向兒子去要。這樣的人，要是從兒子那裏也拿不到錢，他會怎麽做呢？”劉警官轉過頭，看了一下趙天明，似乎在尋求他的看法。</p>
“我明白了，張來福就會去敲詐王小麗。所以，王小麗為了殺人滅口，就殺了他？”</p>
“未必就是王小麗。”劉勇道，“他也可能去敲詐那個第三人，我懷疑，就是那個第三人殺了張來福！”</p>
“啊？”趙天明長長地鬆了一口氣。</p>
“張來福敲詐不成反被殺，很順理成章吧。”劉勇道，“可問題是，我們至今也沒查出來三年前那個被殺的女人是誰，這是最令我感到困惑的一點。”</p>
趙天明沉默了。</p>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其實那個女屍就是王小麗，王小麗已經死了！”</p>
“啊？”</p>
“不過，王小麗並不是被車撞死的，而是被殺死的！|”</p>
“什麽？”</p>
“王小麗已經被殺死了，隻不過，她的屍體又被碾壓了一遍。”劉勇道，“張來福知道兇手是誰，說不定，他就是兇手的同謀，幫他毀屍滅跡。他向兇手敲詐，為了滅口，兇手就把他也殺了。”</p>
趙天明並不願意接受這個結局，再說，誰會殺死王小麗呢，殺人的動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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