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說完就繼續開始沉默,別人用血的代價渡之,自己就以血還之,你殺我一個兄弟,我就讓你全軍覆沒。


    陳宮見曹操說完便不再說話,自己也不再規勸,隻是從認識到現在,這樣的曹操他還是第一次見,從來沒見過這樣渾身散發著戾氣的曹操。


    好像自己身邊有一個煞神一般,讓人琢磨不透,不敢接近。


    但是陳宮也理解現在的曹操,恐怕如果自己在曹操那個位置,要比他暴虐的多吧。


    “不要殺我,我家中孩兒妻兒老母!噗!”


    “啊!!!”


    “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


    早已忘記胳膊疼痛的曹**死盯著在這由自己掌握的殺場,看著視野裏不斷跪地求饒,但又被無情殺害的黃巾軍,竟然沒有了一點之前的同情心,反而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你們殺我們時,怎麽不顧及我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


    你們向我們舉刀時,怎麽沒有憐憫之心?


    我十萬大軍,被你們埋伏,就現在不足兩萬,這不正是趕盡殺絕嗎?


    我給你們過一次機會,你們反而反過來向我的兄弟施展屠刀!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曹操越想心裏越是憤怒,感覺一直壓抑的怒火還是沒有徹底釋放,便起身道:“不要手軟!一個都不能放過!!!”


    曹操話剛落音,本來在繼續廝殺的曹仁、夏侯惇等人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他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現在曹操有些不大對勁,但是這種不對勁並不是他身上的改變,而是從曹操身上散發氣息的改變。


    即使離得很遠,但是他們也能感受到曹操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就好像曹操的沉默能將周圍的空氣像結冰了一樣,這是他們從來沒有的感覺。


    一具具黃巾軍的身體倒下,曹家大軍在曹操的命令下猶如砍瓜切菜一樣。


    對於黃巾軍來說,這一天即是他們人生最後的一天,也是他們感覺最黑暗的一天。


    因為這一天,他們走錯了修羅場,遇到了一個惡魔。


    此刻他們除了恐懼就是恐懼,一時間山窩裏橫屍滿地,一具具屍體相互疊加,幾十萬黃巾軍的身體快要將這所謂的下坡變成上坡。


    雖然血流沒有成江,但是這場麵也近乎是血流成湖了。


    慢慢的黃巾軍,不再抱任何的求生欲望,就像等死一般的瞳孔放大,被曹家軍無情的砍殺。


    此時,無論是夏侯兄弟、曹家兄弟,還是陳宮看到這等慘狀,反而有些同情黃巾軍起來。


    “戰非將士之罪,而乃天下之殤,主公,你這又是何必呢?”


    “人本為惡,我不誅他,他日必來誅我!他們號稱百萬大軍,今雖說沒有五十萬,那也得有三四十萬,我曹操不是趕盡殺絕之輩,你去告訴任城城中的餘下的幾十萬黃巾將士,他們隻要投降,保他們不死!優待之!”


    “公台遵命!”


    聽到陳宮的歎息,曹操默默的迴道,同時告訴他,如何處置餘下的黃巾軍,讓他放心,自己是有分寸的。


    畢竟還些餘下的黃巾軍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他相信這樣的震懾,絕對讓他們沒有反叛之心,能夠得到這些大軍,對自己也是很大的幫助。


    但是如果曹操還是一直就這樣沉默下去,他們還以為曹操這是要屠城,現在的這種狀況都已經堪稱大屠殺了。


    而現在已經死去的錢隆、田岩,怎麽也沒有想到,袁術、公孫瓚不是想失信,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過來。


    別說是來壽張了,就是連兗州邊境他們現在都不敢進入。


    因為戲誌才、荀彧這次選擇了賭博,而且是拿整個兗州的命運在賭。


    他們兩人得知這次事情之後,知道對壽張這邊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戲誌才便去了袁紹那邊,為以後做打算。


    但是戲誌才在臨行的時候,改變了主意,如果大營這邊不去壽張那邊支援,他很擔心曹操會不會受他們的埋伏而有危險。


    但是這邊去了,相當於大本營對於公孫瓚、袁術等人就會像砧板的肉一般。


    在這兩難的局麵上,他隻能在袁紹身上賭一把,請求袁紹的發兵幫忙來破這個局。


    而對於袁紹,他也完全有可能趁著曹操受難,大本營力量薄弱,對著兗州趁虛而入,所以對於戲誌才來說,這就是一場賭博。


    可是最後他賭對了,因為兗州這地方和他的地牌相連,由於袁術的南陽相同,如果兗州被袁術、公孫瓚所得,他肯定就會成為他們的將要送到口中的肉一般,所以他不能坐視不管。


    但他並不是不想去得到兗州,而是他怕,他怕曹操將黃巾軍解決掉之後,實力會更加強勁,知道自己得到兗州,反過來與他翻臉,這也會讓袁術、公孫瓚趁虛而入。


    所以對於袁紹來說,也算是兩難,但是在這兩難的之間,他還選擇了去做個順水人情,順便和曹操的關係更進一步,以便後來和他一起共同對付袁術。


    等把其他人都解決了,再和曹操翻臉也不遲。


    所以當戲誌才將目前的局麵告訴袁紹聽時,雖然在袁紹腦裏的確也掙紮了一會,到是後來他還是選擇出兵兗州,防止公孫瓚、袁術他們向兗州進兵。


    戲誌才便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在軍中的荀彧,也恰好曹洪趕迴來,將壽張的情況講述之後,荀彧聽了,當即讓曹仁、曹洪將餘下的主力軍全部帶走。


    這樣才有最後曹仁、曹洪趕赴壽張,錢隆放棄抵抗的結果。


    而一直想伺機觀察情況進入兗州的公孫瓚,看到袁紹竟然已經發兵,而且就蹲守在自己經過的兗州邊境附近,頓時就傻眼了。


    對於袁紹,就是連袁術都惹不起,他更是真心惹不起的,他也隻好再次鬱悶的作罷。


    而且對於他來說,錢隆、田岩這些黃巾軍,隻是一顆棋子,一把刀,生鏽了,不好用了,可以隨時丟掉。


    但是現在在壽張,他眼裏的這把刀,不是生鏽了那麽簡單,而是直接碎了,碎的相當徹底。


    幾十萬大軍,已經被曹家將士徹底的屠殺,屍體漸漸的堆成了一個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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