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恍然在夢中驚醒,卻見著手下的將領來帥帳報告:“陛下,外麵有一些日本民兵襲擊我軍的營寨,已經被抓住,請陛下落。”


    李善著人打來洗臉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一下。走出來帥帳,直接來到了關押戰俘的牢籠。


    “陛下,這就是那些日本民兵的頭領。”將領抓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讓他跪倒李善麵前。


    那日本大漢還是很有骨氣,並不下跪,被身後兩個軍士用槍托砸到膝蓋才痛苦的跪下,但是始終一言不。


    “你為什麽帶人襲擊我們?”李善問。


    那個人狠狠的瞪著李善,卻一言不,李善問身邊的將領道:“他應該聽不懂漢語吧?找個翻譯過來。”


    過了一會兒,將領就帶來了一個低眉順眼的日本人,見了李善馬上跪下行禮,將領道:“此人曾經是日本派往唐朝的遣唐使,懂得漢語。”


    李善道:“你叫什麽名字?”


    翻譯道:“小人叫木村上佐,是熊本城的文士主簿,願意為陛下效勞。”


    李善指著民兵頭領道:“你問他,為什麽帶領民兵襲擊我部?”


    木村如實翻譯,但是那個民兵頭領顯然並不理會木村,對著木村狠狠的罵了幾句。木村的臉上很難看,看著李善不知道該什麽辦。


    李善道:“他說了什麽?”


    木村道:“他不肯說,罵小的是日本的叛徒,走狗。”


    李善哈哈大笑,道:“很好,就是這樣才對,木村,你告訴他,我要和他玩個遊戲,如果他贏了我,所有的俘虜都可以不用死。如果他輸了,所有俘虜一個不留,就地斬。”


    木村將李善的話翻譯過去,那個日本大漢看著李善道:“我怎麽能相信你的話?”


    李善道:“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相信我,那就不用比了。你這些人反正也是要有我處置的,我們沒有這麽多糧食喂養戰俘。”


    民兵頭領道:“好,我答應你。”


    李善打量著民兵頭領道:“你既然是民兵頭領,想必一定功夫不錯,會射箭吧?”


    民兵頭領點了點頭,李善繼續道:“既然這樣那麽就比射箭吧,給你六隻箭,隻要你有一箭射中靶心,就算你贏了。”


    民兵頭領聽了一愣,問道:“真的?”他沒想到李善竟然提出了這麽簡單的一個要求,這簡直就是故意放人啊。


    李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能這麽簡單,我還要在加一點難度。”


    李善命人將五個戰俘放出來,讓他們排成一豎排站在靶子前麵,正好擋住了箭飛向靶心的路線。很明顯,想要射中靶心隻能是先射殺了前麵五個人。


    民兵頭領拿弓箭的手已經顫抖了,雖然啥殺了五個人就可以救數十條人命,這個買賣算起來很值得,但是真的讓你去殺掉這些人的時候卻會難以下手。


    尤其是他看到眼前的民兵恐懼無助的眼神的時候,更是拉開弓箭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善冷眼旁觀,並不催促也不阻止,就等著他的決斷。終於,民兵頭領似乎下定了決心,對李善道:“你一定要遵守諾言,要不然我就算是變成鬼也不迴放過你的。”


    李善並不迴答,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就動手吧。”


    民兵頭領拉弓搭箭直接瞄準了第一個站在靶前的人,那個人已經嚇得幾乎站立不穩,但是他也不敢移動,因為旁邊拿著長槍的大理兵會毫不猶豫的刺穿他的胸膛。


    “嗖”一隻箭羽射出,麵前的民兵應聲倒地。第二個人就先的更加的驚恐了,對著民兵頭領道:“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啊,不要殺我。”


    民兵頭領喊道:“你這個懦夫,替你的兄弟們想想,你的死換來他們的生,這是榮耀的事情,你怕什麽?”


    “嗖”又是一箭,第二個民兵也應聲到底了,民兵頭領的眼睛已經濕潤了,迅的摸了一把淚水,又準備第三箭。


    但是第三個人明顯更加的恐懼,在民兵頭領拉弓搭箭的同時他就朝著旁邊一躲,結果卻並不理想,那一箭射到了他的肩膀上,卻並不能致命。


    李善麵無表情的看著民兵頭領道:“這可怎麽辦?浪費了一支箭,你還能完成嗎?”


    躲開致命一箭的第三個人並沒有逃處他的命運,依舊被民兵頭領一箭射死了。


    現在還剩兩個人,還有兩隻箭。民兵頭領對著兩人大喊了一聲,然後再次搭弓射箭,這次一箭穿透了第四個人的咽喉的同時又射向了第五個人,第五個人非但沒有躲開,反而將自己向前一送,迎上了箭頭,淡然的對著民兵頭領舉起了大拇指,緩緩的倒下。


    第五箭,沒有任何懸念,民兵頭領一箭正中紅心。


    李善拍手道:“好箭法,不錯不錯。處事果敢,絲毫不拖泥帶水。我問你一句,你為什麽要犧牲掉這五個人去救那些人呢?”


    民兵頭領道:“他們五個的死,可以換來其他的活下去的權利,如果不射死他們,那麽所有人都要死,所以這是不需要猶豫的選擇,請你遵守承諾放了他們吧。”


    李善笑道:“放了他們?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你贏了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死,但是我沒有說要放了他們啊。”


    民兵頭領憤怒的道:“你要出爾反爾?你不是說沒有糧食喂養戰俘嗎?你打算要餓死他們?”


    李善擺擺手道::“並非如此,既然我說了不殺他們,當然不會讓他們死的。但是既然是戰俘,我就要從他們那裏得到足夠的價值,我想這些人一定很受唐朝或者阿拉伯帝國的歡迎,他們需要奴隸。”


    幾百年前,臭名昭著的販賣黑奴的生意,李善要重現它,隻不過這次販賣的不是黑人,而是日本人。


    雖然唐朝和阿拉伯帝國已經進入了封建社會,但是奴隸對於他們並不陌生。在中國下人其實有時候就和奴隸一樣,沒有人權可言。而對於阿拉伯帝國更是如此,奴隸隻是會行動的工具罷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出爾反爾。”民兵頭領朝李善衝過來要,但是卻被李善手下的將領及時製止,摁在了地上,但是仍然叫嗎不絕。


    李善道:“多謝你,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終於我不用在對此而感到愧疚了。”


    李善之前心中有所動搖,來到千年之前的日本,李善沒有那種國恥的恨意,麵對尚不開化的日本百姓,李善狠不下心來對他們刀兵相向。


    但是這個民兵頭領的作法讓李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有時候你殺掉一些人,隻不過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已,相比於現在殺的人,將來會有更多人被拯救,這才是最關鍵的。有時候為了達到既定的目標,必須舍棄掉一些東西,雖然看上去很殘忍。但是正如古詩上說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有時候想要做大事就必須變得殘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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