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道:“善兒,出了什麽事情,你跟為娘說說。”


    李善更不知道該如何向李母坦白了,要是李母知道了這些事情,豈不是又添一個亂?如煙還沒擺平呢。李善刪去了她們的身份隻是簡單的說自己向如煙坦白了,他在外麵有幾個女人,如煙生氣了。


    李母道:“男子漢大丈夫,有個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但是善兒啊,如煙是個好姑娘,自從嫁到咱家來,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這個家,從來沒有怨言,你之前幾次的波折,如煙都是最堅強的人,始終對你堅定不渝,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李善道:“娘親,我知道如煙對我的好,我非常的愛如煙,不希望她受委屈。我知道我太花心了,不應該去招惹這些女人的,但是我對她們也都是懂了真感情的,哪一個我也放不下。”


    李母道:“善兒,娘問你,你覺得如煙是為了這個生氣的嗎?”


    李善一愣,迷惑的道:“娘親此話何意啊?”


    李母道:“善兒,娘看的事情比你多,自然更明白些。如煙不是一個不容人的姑娘,她生氣的不是你喜歡了別的女人,她生氣另有原因。”


    李善點點頭,如煙確實不是個吃醋的女人,從一開始的蘇瑾夕,之後的龍雪靈、楊妙菱,如煙雖然會有些小情緒,但是並沒有強烈的反對,甚至哦度沒有告誡李善要節製一些。身為大夫人,柳如煙一直都很大度。


    “那如煙為何而生氣啊?”


    李母道:“如煙生氣的是你不信任她,你認識的這幾個女人多長時間了?現在才跟如煙說,你有沒有征求過如煙的意見啊?說到底,如煙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大夫人,那些人就算進了李家家門也隻能是小,不能蓋過如煙去。你應該給如煙足夠的尊重,夫妻之道就是要相敬如賓。”


    李善點點頭道:“娘親,孩兒明白了,孩兒知道該怎麽做了。”


    李母的一番話讓李善茅塞頓開,李母說的不全對,但是有一點提醒了李善。柳如煙生氣並非李善的花心,而是李善的隱瞞。如煙是李善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她的心目中,她就是李家的賢內助,李家的事情外事李善住持,內事就交給她了,事實上她也一直都是這麽做的。


    不過,眼下這個事情有些變化,李善突然告訴他,其實李善還有另外的女人,但是這不是最關鍵,關鍵的是這幾個女人竟然給李善打下了一個國家。


    對比於一個國家來說,這小小的一個李府太微不足道了,李善的決定更讓柳如煙認為,李善並不在乎這個李府,而是想要一個國家。那麽柳如煙每天費心的操持這一切就變的毫無意義了,在李府她是李夫人,,如果卻了南詔,她會是什麽?


    這是柳如煙真正痛心的問題,不是她吃醋了,而是覺得她自己在李善的心中變的沒有意義了。男女的感情就是如此,一旦有一方再另一方的心目中沒有了意義,那麽愛情就失去了支柱。


    李善一直以來都想要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還是傷害了如煙,他沒有考慮道如煙的感受。晴兒的來信確實讓李善亂了陣腳,如果晴兒那邊出了亂子,李善難辭其咎,所以才做了這個決定,隻是這個決定卻在無意間傷害了如煙。


    李善迴到如煙房門前,如煙依然在房內哭泣著,李善也不敲門了,緩緩的坐到門前道:“如煙,你聽我說。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想告訴你的是,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你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你是市令大人的千金。但是你絲毫沒有嫌棄我,反而處處關心我,支持我,沒有你我走不到今天。這兩年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你在家,並不太清楚我在外麵經曆了什麽,但是你知道嗎?很多次,在外麵九死一生的時候,我的腦子都在想一件事情,我不能死,我的家裏還有我的妻子在等著我,我不能讓她們聽到我的死訊,我一定要活著迴去見她們。多少次危難時刻,是你們給了我勇氣,給了我力量。還記得有一次,你說你命裏克夫,我告訴你我就是你命裏的夫君。其實我是騙你的,但是現在想想挺有道理的,也許真的是上天派我來的,隻不過不是我保護你,而是你一直保佑著我。”


    “吱”門被打開了,柳如煙兩眼如桃花般分紅,站在門前道:“你進來說吧,坐在門前成何體統啊?讓下人們看了笑話。”


    李善一笑道:“遵命。”跳起來進了房裏,“不生氣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如煙,你要相信我,從我的心裏,你的地位從來就沒有變過。況且你現在還有了身孕,將來你是孩子的媽,咱們血肉相連。”


    柳如煙道:“相公,我理解你。龍雪靈是你的救命恩人,又為你付出了那麽多,理應進李家。晴兒是你的青梅竹馬,你與她相識更早於我,十幾年不曾變心,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武婕妤的事情實屬荒唐,但是既然她懷裏相公的骨肉,那麽自當時是李家的一份子。相公去南詔是應該的。等瑾夕迴來,我把事情告訴瑾夕,讓她同你一塊去南詔。”


    李善一開始聽柳如煙說的通情達理,不過到後麵這一句話就變味了,問道:“什麽意思?你不想跟我一塊去南詔嗎?”


    柳如煙道:“相公,李家在這兒還有家業,宗祠也在這裏。彥昭和卓成的生意也需要有人照料,雲舒還沒有迴來。而且妙菱可不能就這麽跟你走了吧?這邊還是要有人照顧的。”


    李善一時語塞,想要一下子都搬走確實不太可能,但是如煙如今有了身孕,李善此去南詔又不知道要多上時間才能迴來,事實上李善現在對長安已經沒有了留戀,他甚至想帶著家人一塊都去雲南。


    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他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改變唐朝的命運,不應該說是中國的命運。隻是以前李善以為是在長安,現在他覺得應該在雲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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