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馬上,確切的說是趴在了馬上。袁天罡騎著馬把他橫放在馬上帶著,李善一醒來,就感覺到五張六腑在翻滾,大喊道:“快放我下來,我不行了,我要吐了。”


    袁天罡絲毫不理會李善的大喊大叫,依舊策馬狂奔著。李善趴在馬屁股上也不敢亂動,摔下去還是很疼的,要是磕在石頭上就更麻煩了。


    見袁天罡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李善大喊道:“跑錯路了,不是那邊。”


    袁天罡這才猛的一勒韁繩,將馬停下道:“你說什麽?怎麽跑錯路了。”


    馬一停下,李善趕緊翻身下馬,除了第一次學騎馬,這是李善第二次有惡心的感覺了,趴在馬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蹲到地上嘔了幾口,倒並不是真的想吐。


    袁天罡跳下馬來一把把李善提起來問道:“你小子敢耍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說著袁天罡右手亮出掌來在李善麵前晃了晃。


    李善才不怕呢,知道袁天罡也就是嚇唬他而已,道:“我要是不這麽說,你肯停下嗎?就算不被你打死,也被活活顛死了,我還是想來個痛快點的死法。”


    袁天罡眼神一冷,將李善放下道:“你毛矛頭小子還敢嘴硬,趕緊上馬。”


    李善也不敢跟他頂嘴,畢竟吃苦頭的是自己。不過兩個大男人騎一匹馬確實好說不好聽啊,李善轉身賠笑道:“道長,你看咱們兩個騎一匹馬是不是有點哪個啊?要不咱在找一匹馬,一人騎一匹,這樣跑的也快,您也早點到地方對吧?”


    袁天罡沒有說話,抓起李善一把扔到馬山,繼續趕路。


    不過到了下一個驛站,袁天罡還是又要了一匹馬,他也著急要趕緊趕到劍閣。從京城往劍閣一人一騎大概要四五天的行程,如果兩人一騎至少七天。


    李善雖然之前不認識袁天罡,但是也算是神交已久了,不過聞名不如見麵,李善還是覺得真人與想象中的差別很大。


    李善問:“道長,你這麽急匆匆的要去找那個東西,是為了什麽啊?我看著那玩意兒也沒什麽特別的啊,就是一塊破銅爛鐵罷了。”


    袁天罡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麽鬼主意,想套我的話,沒那麽容易。你小子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老夫早就勸皇上殺了你,隻可惜皇上不聽我言,總覺得你還又用處。我看你眉間有煞氣,不就就會死於非命。”


    李善白了袁天罡一眼,這老道士張口閉口咒人死,你才不是什麽好東西呢。而且你這老不死的竟然在皇上麵前坑老子。我和你無冤無仇,是你先害我,就別怪我不仗義了。


    李善道:“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要找的那兩個物件,不就是八卦盤上的嗎?我早就看出來了,那玩意兒是幹什麽用的?”


    袁天罡眼神一冷,充滿了殺氣,李善趕緊閉嘴。這老頭腦袋不正常,還是少理他為妙,萬一他一不高興把自己給殺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乖乖的把他騙到劍閣去,到時候就交給雲飛他們。


    出了京城,跑了一天,也該找個地方歇歇腳了。


    但是李善萬萬沒想到的是,袁天罡竟然帶他來到了一個妓院。沒錯,就是個妓院。一個百歲老人帶著他去逛窯子,讓李善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要顛覆了。


    李善不可思議的問道:“道長,你老糊塗了吧?你確定你要去這地方?”


    袁天罡冷冷的一笑道:“小子,我的房中術不是被你偷去了嗎?怎麽?難道你沒學?”


    李善一陣心虛,本以為自己悄無聲息,沒想到這老家夥這都知道。


    袁天罡道:“我的房中術被你偷去也是浪費,像你這種沒有習過武的人,根本練不到其中精髓,今天老夫就帶你開開眼。”


    袁天罡看長相,根本看不出是個一百多歲的老人,更何何況這老家夥還特別的有錢,一錠金子就足以讓老鴇把他當親爹來孝敬了。


    “老爺子,我這兒的姑娘個個水靈,您想要個什麽樣的。這位小公子要選個什麽樣的?”


    李善連連擺手,娶妻之後他就戒了,隊窯姐沒興趣。


    袁天罡嘲諷的看了李善一眼,對老鴇道:“你這有沒有剛滿十六的處子,給我找一個來。”


    有一錠金子在手,老鴇自然是滿口答應著:“哎呦,老太爺您真是來的巧,我這今天剛來了一個妞,剛滿十六,長得水靈著呢,而且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就是性子烈了些,怕伺候不了老太爺。”


    袁天罡道:“行了,送我房裏來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說著袁天罡拉著李善就進了一間房間,李善道:“哎,道長。你尋花問柳我管不著,但是你不用把我也留這兒吧?你們演春宮讓我看?這不合適吧。”


    袁天罡坐到床上盤腿打坐,也不看李善,閉上眼睛道:“你這小子不老實,你還是乖乖的在這兒待著,哪兒也別想跑。”


    看來這老爺子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在這裏看活春宮了,這也太不人道了吧。聽老鴇的話,這小丫頭才剛滿十六,而且也就是剛被賣到妓院的,這和強奸有什麽區別?還讓老子在這兒看?這不是挑戰我的道德底線嗎?


    李善搖了搖頭,雖然他對這個小女孩有些同情,但是人各有命,李善確實愛莫能助,世間不平事太多了,他一個人又能救幾個呢?但是如果讓他看著這小女孩被糟蹋,還是讓李善難以接受。


    看著袁天罡坐在床上打坐,一動不動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李善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打算溜出去。


    剛要伸手去開門,袁天罡的話傳過來:“你要是敢邁出去一步,老夫就打斷你的腿。”


    李善悻悻然縮迴了手,這老小子功夫那麽高,而且心狠手辣,李善還確實不敢違背他的話。


    這時候老鴇推門進來,兩個下人押著一個小姑娘跟了進來,老鴇笑道:“老太爺,任我給您帶來了,您看和您的心意嗎?”


    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大大的眼睛,很清瘦,也很秀氣。想必是家裏人養不起了,或者欠了債那閨女來抵債的。李善的產業中也是有妓院的,看到這個小姑娘害怕的樣子,李善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很髒,自己吃的穿的,很可能就是這樣的小姑娘用她們的身子和淚水換來的,一瞬間,李善覺得自己做錯了。


    袁天罡抬眼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將小姑娘拽進了內屋中,道:“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出去吧。”


    老鴇忙不迭帶著人出去了,李善道:“道長,您看這個小姑娘都快能當您的玄孫女了,你也能下得了手。這麽做也太有違人道了吧,你一個修道之人不是應該清心寡欲的嗎?我看你還是將她放了吧。”


    說著李善小心翼翼的上前來,將那小姑娘護在了身後。袁天罡突然詭異一笑道:“老夫如今已經一百三十多歲了,你可知道老夫如何能活到這個歲數的?”


    一百三十多歲了,李善咋舌,而且這麽大歲數了竟然還這麽壯實,實在是非人,同時也不禁有些好奇,問道:“怎麽活的?難不成有什麽延年益壽的秘方不成?教教我啊。”


    袁天罡突然出手將李善一把推到椅子上,同時將小姑娘拉到了床上,小姑娘一陣驚唿但是卻不敢反抗,眼眶中充滿了淚水,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角,緊緊的咬著嘴唇。


    袁天罡用鼻子在小姑娘脖子間輕輕的嗅了幾下,道:“處子的幽香,李善,難道你不知道房中術中有迴春術這一說嗎?老夫今天就教教你迴春術怎麽練,哈哈哈。”


    李善被袁天罡那一掌打的氣血翻湧,竟感覺渾身酸痛站都站不起來了。


    袁天罡看著李善的樣子笑道:“我這一掌封了你的穴道,現在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說完袁天罡也不管李善,將小姑娘一把摁倒了床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小姑娘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卻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奮力的掙紮了,但是她又怎麽可能逃得過袁天罡的魔掌。


    李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切,無比的憤怒,但是又無比的無助,他絲毫沒有辦法,甚至他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袁天罡任意的施為,以及那個小姑娘眼神中的無助與絕望。


    李善用力的撐起胳膊,想要站起來,結果沒有掌握好平衡,椅子歪倒,李善直接一頭栽倒到地上,由於角度的關係,李善看不到了床上的事情,但是小女孩的尖叫和袁天罡的笑聲依舊刺耳。


    李善用力的扭動著身子,但是沒有用處,突然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多麽想自己能暈過去,但是他沒有,隻能忍受著這樣的煎熬。小女孩的每一聲哭叫都仿佛一把尖刀從李善的心頭劃過,讓李善痛徹心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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