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密談,李善和阿貢叔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兩人順利的達成了協議,具體協議我們暫不知曉,不過,李善現在已經成了名正言順的李老師了。


    白苗的宗祠內,氣氛又一次火熱了起來。


    “阿貢叔,你說你是什麽意思吧,我就想不通了,你竟然讓一個漢人在我們白苗的地盤上胡作非為?你到底是不是白苗的族長,難不成你已經被漢人買通了?”仰爾多性子火爆,上一次他就對阿貢叔的做法很是不滿了,這一次阿貢叔竟然又要幫李善說話,“雖然您老是族長,但是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幫著外人吧,如果你非要這麽一意孤行,我覺得咱們有必要開一次全族大會了。”


    阿貢叔抽著水煙袋,靜靜的等仰爾多把話說完,敲了敲剩下的煙灰,掃視了各位一眼:“大家的意思都和仰爾多一樣嗎?”


    “武頭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意思還是表達的很明確的。我們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覺得一個漢人在我們村寨裏瞎胡鬧,影響不好。況且族長以也是知道的,這個漢人吃了蝴蝶娘娘的賜福,如果這讓其他苗族知道了,那可就不好辦了。”禮頭小心的說道。


    另外幾個人也都是附和著,阿貢叔朝著益格西大師問道:“糧頭,你這是這麽認為的嗎?”益格西大叔滿麵的羞愧道:“都是我平日裏太寵溺那丫頭了,才使得她這麽的無法無天,我還有什麽臉麵發表意見,一切我都聽族長的決定。”


    益格西大叔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女兒,他看得出李善對自家姑娘有些情意,族長的意思好像是要讓李善在白苗族做點什麽,如果做得好的話說不定這事情有轉機。最重要的是自己那個寶貝閨女,現在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個人,當著麵好好的,背著人不是發呆就是傻笑,看的益格西大叔心疼啊。


    益格西大叔這番話雖然說表麵上是放棄了自己的觀點,其實是站在了族長這邊的。阿貢叔道:“我知道你們對漢人的意見一直比較大,我們很多的族人都是死在漢人和吐蕃人的手裏,這些年我們和瀘州的漢人也起過不少的衝突。但是你們想一想,這樣對我們又有什麽好處呢?難道我們的子孫後代也要像我們這樣一直和漢人敵對下去嗎?我們是不是也該尋求一些改變,找到讓族人過的更好的辦法呢?”


    仰爾多一副不屑的樣子,哼道:“你的意思那個漢人小子有這本事讓我們苗族過的更好?你別忘了,當年那些茶商是怎麽說的,後來他們又是怎麽做的?我看你真的是老糊塗了。”仰爾多年輕氣盛,這次又是理直氣壯,加上支持的他的人也不少,說話句句帶刺。


    “仰爾多,你說話注意點,阿貢叔才是族長,你要想當族長發號施令也得過了全族大會那一關,現在你最好老實點。”益格西大叔訓斥道。


    阿貢叔也不理會仰爾多,繼續道:“這些年我們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可是你們哪一位又敢拍著胸脯說我能帶著咱們白苗族過上好日子呢?如果有,老頭子我甘心把族長的位子交給他,仰爾多你有嗎?”


    仰爾多看了阿貢叔一眼,氣唿唿的喘了兩口氣,到底還是沒勇氣說話,把頭別了過去。其他人更是一聲不吭。


    阿貢叔歎了口氣道:“我也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咱們苗族著想,可是你們也知道,咱們現在沒了蝴蝶娘娘的化身,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如果那個漢家小子真的有本事。咱們不妨就信他一迴,一來他不是瀘州人,和瀘州那幫人不是一夥的。二來,咱們畢竟救了他的命,於他有恩的。他再怎麽說也就是一個人,你們幾位就監督著他,要是發現有什麽不對咱們立馬製止他不就行了。”


    仰爾多也是無話可說,但是還是不肯低頭道:“反正這件事情我是不讚成的,你們要是同意我也沒辦法,到時候出了岔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其他人看仰爾多也不反對了,更沒人敢說話了,阿貢叔點點頭道:“好,那就這麽定了。你們迴去都約束一下你們的族人,被讓他們生事兒。有什麽事情都來跟我說,咱們商量著辦,尤其是你,仰爾多。之前就是你找人去對付李善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仰爾多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起身走了。


    這樣一來倒確實沒有人來給李善搗亂了,村中十歲上下的孩子都愛來李善這裏玩。整個白苗村寨少說也有幾千人,這麽大的孩童,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雖然有一部分被家長約束這不敢來,也有這個歲數就幫著家裏幹活的,不過每天來聽李善講故事的也有個一百多個,可把李善忙壞了。


    “都做好了,聽話啊,不聽話今天就不講故事了,你們要是表現的乖的今天就跟你們多講一迴。”李善儼然一副幼兒園老師的模樣,“今天我們要學習的知識叫數學,這是一,這是二……”


    李善知道自己短時間內也不能教這些孩子什麽東西,不過他認為數學和物理是最重要的兩門課程,這是科技發展的基礎,他能做的隻是現在孩子們的思想裏播下科學的種子,至於能不能發芽,也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李善坐在草地上一塊突兀的大石頭上,拿著孔明鎖給他們講解其中的原理:“看到沒有,這一塊和這一塊扣在一起,中間就行程了一個方形的孔,然後把這個方形柱插進去就可以了。如果能夠明白這種原理,你們就可以設計出很多類似的結構,通過不同形狀之間的相互勾連就能起到固定的作用。機械結構,說白了就是通過不同形狀的組合,達到省時省力的目的。給你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哥,他說的有道理嗎?”阿琪那也在一幫聽著,問丹甘。“也許吧,就算他說的有道理,他也是個漢人,漢人的心眼都壞著呢。”


    “可是哥,我覺得他和別的漢人不太一樣啊。其他漢人不會給我們講這些東西吧。你看自從他來我們這兒這麽長時間,我們一直說他的不好,他都沒生過氣呢,還幫我們做事情。”阿琪那年紀小些,更容易改變看法。


    丹甘可不想自己的妹妹站到了李善的陣營裏去:“那是因為咱們救了他的命,他敢說什麽話?”


    “可是,就算他不給我們講這些我們不照樣的給他治病嗎?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壞人。”阿琪那已經開始為李善找理由了。“昨天我看他在做一個東西,還沒有做完。不過我感覺那麽安靜專注的人很特別啊,跟我們村裏砍柴挑水的人完全不一樣。怎麽說呢,哎呀,那種感覺我也說不出來。”阿琪那已經有些臉紅了。


    丹甘猛地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自己的妹妹這是怎麽了,前幾天不還是橫眉冷對的嗎?怎麽才這麽幾天態度變化這麽大啊,這李善不會是偷著給阿琪那下了什麽蠱吧,不過轉念一想李善又不是苗人,根本不會下蠱啊。


    “哎,哥。你拉我幹什麽啊。”丹甘想趕緊把自己妹妹拉走,不能再讓李善對她產生什麽影響了。他決定自己親自找李善說道說道,不能讓李善這麽妖言惑眾了。


    傍晚,終於李善給那群小崽子們講完了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之後被放迴了家,累的他是腰酸背疼的,他的身體還是太過虛弱了。要想恢複正常,沒個一兩個月恐怕是不行的。


    拿起木板、鋸條、小錘頭,李善繼續他沒做完的東西。


    “哎,李善,你這是在幹嘛?”丹甘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李善身後。李善看著丹甘盡量假裝的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笑了笑道:“這個東西叫筒車,不過隻是個模型。這是用來灌溉稻田的好東西,看你們這兒多是梯田,每天人們從河裏挑水去灌溉非常的麻煩,我正在嚐試著改進,把它應用的梯田上。”


    “哼,這種東西還能有這用處?我一個人一天就能給三畝田挑上水,它行嗎?”丹甘不服氣,他才不相信這種東西能比他厲害。


    李善看透了他的小心思,笑道:“它應該也可以吧。不過你想想,這個筒車是不費人力的,如果你把它建在了梯田上,以後你都不用去挑水澆田了。你就可以去做別的事情了,那不是很好嗎?”


    丹甘顯然沒想過這種問題,一時間語塞:“就算是這樣,這東西就不會壞了嗎?還得去修,更何況建造的時候也很麻煩。”


    李善不慌不忙的解釋:“我覺得加上修建和維修的時間也花不了幾天,肯定比你每天挑水要省力,而且這個東西今年建了明年還能用啊。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呢。”


    丹甘啞口無言,依舊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算作是最後的抵抗,然後慌慌張張的跑了,生怕李善再說出什麽他無法反駁的話來。


    (謝謝少師易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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