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李善別院(聖唐之天策神將62章)。


    一群小夥子們整裝列隊站在雨中,全身已經濕透但是每個人都是紋絲不動,李善這次也沒有想之前那樣坐在樹蔭裏或者屋簷下。他也和他們一樣站在雨裏,高聲的說:“兩個月,你們的訓練讓我感覺到了你們的成長,我相信這兩個月的訓練會讓你們今生難忘。今天,我非常驕傲的宣布,你們畢業了,你們已經正式成為了天地會真正的成員。”


    “卓成,念幫規。”


    卓成向前一步,轉身對著他們道:“兄弟們跟著我說。自入天地會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自入天地會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無錢埋葬,三尺白綾飛到,以求相助者,當即轉知有錢出錢,無錢出力,如有裝作不知,五雷誅滅”


    “凡是天地會兄弟,不論士農工商,以及江湖之客到來,必要留住一宿兩餐,如有裝作不知,以外人看待,死在萬刀之下。”


    “天地會之事,父子兄弟,以及六親四眷,一概不得講說私傳,如有將衫仔腰平與本底,私教私授,以及貪人錢財,死無葬身之地。”……


    開元五年農曆七月初六,金匱(黃道)除日,宜:結婚、訂婚、相親、出行、安葬。


    李善家一大早就熱鬧了起來,趙家嫂子忙前忙後的布置房間,收拾院子。蘇瑾夕則給李善收拾穿戴。今天,是李善的大喜的日子了。


    “瑾夕,當時娶你過門的時候不過是點了個紅燭,披了個蓋頭。會不會覺得委屈啊?”李善看著忙前忙後的蘇瑾夕道。蘇瑾夕笑了一下,道:“哪有,這些都是如煙姐姐應得的,我本來就是妾室,當不得正堂的。哪裏又配的上這些禮數。”


    李善一把拉過蘇瑾夕,把她手上的活放下,看著蘇瑾夕道:“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會在意的。但是我告訴你,在我眼裏你倆個沒有區別,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將來,我會給你一個特別的婚禮,一個讓你一生難忘的婚禮。”蘇瑾夕怔怔的看著李善,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道:“知道了,就你囉嗦,趕緊準備你的事情。可不能讓如煙姐姐等急了。”


    柳府,如煙的閨房之中。


    柳如煙已經鳳冠霞披,格外的光彩照人。鳴琴看著柳如煙羨慕的道:“小姐,我感覺今天是你最漂亮的一天,好漂亮啊。鳴琴也好希望有一天能穿上這麽漂亮的衣服,當一迴新娘子。”柳如煙笑的很開心,拉著鳴琴的手道:“會的,等你長大點,我一定也給你找一個好夫婿。”鳴琴有點問難的說:“啊?那樣我不是要離開小姐了?我不要,還是算了。啊,我不要離開小姐。”說著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


    午時剛到,李善家一大隊的迎親隊伍就出發了,李善騎著他的高頭大馬胸前係著大紅花,一路上都有人圍觀,身後的樂隊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天地會的一班小夥子們包攬了抬花轎,迎親的全部事宜,這陣仗這是格外的大。


    來到柳府,柳崇山喜笑顏開的正在門口等著呢。孫博淵、陸九淵、趙駿等荊州的高官們也紛紛前來賀喜了。李善趕緊下馬一一見禮。下麵年輕一輩的更是圍著李善要紅包。李善早有準備,高喊一聲:“卓成,上紅包。”卓成應聲出列,懷裏掏出一把把的紅紙疊成的紙包,李善可都是小碎銀子,貨真價實的。往人群中一撒,人們瘋搶起來。柳崇山、陸九淵等人看的也是開懷大笑。


    終於到了吉時已倒,柳如煙蓋著大紅蓋頭,在鳴琴的攙扶下一步步都出了家門。八人抬的大紅花轎就停在柳府門前,柳崇山抓著柳如煙的手送到了李善手上,一本正經的道:“小子啊,今天我可把我女兒親手交到你手上了,你要是讓她過的不幸福我可饒不了你。”李善喜笑顏開,恭敬的道:“嶽父,都這個時候了你也不說個吉利話。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如煙幸福的,你就等著抱外孫吧。”柳崇山終究是沒繃住,哈哈笑了起來:“你小子,行,老夫可就等著了。別讓我等太久。”


    鳴琴攙著柳如煙上了花轎,立馬有柳家的人上前拿著盛滿豆子、穀子的簸萁拋撒著。用以驅邪避禍。卓成高喊一聲:“起轎。”迎親隊伍就緩緩的朝著李善家去了。


    來到李善家,李母也是在門前翹首以盼了。蘇瑾夕叫到:“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趙家嫂子端過盛著炭火的銅盆放到門前。這是結婚的另一個風俗,新娘喜轎迎到男方家院子裏,要從預先擺好的炭火盆上慢慢跨過,意思是燒去一切不吉利的東西,日後夫妻會越過越紅火。之後就是拜高堂了。


    李善牽著柳如煙的手來到大堂,李母滿心歡喜的坐在太師椅上。


    “如煙,這下你可是我的人了,以後想躲也躲不掉了。”李善不老實的在柳如煙手心裏撓了兩下。柳如煙卻也不反抗,低聲道:“我本來也不想躲了啊。你是我的相公了,我還怕什麽。”


    “一拜天地。”李善和柳如煙雙雙跪下,磕頭。李善抓著柳如煙的手,仿佛感覺到她的喜悅,也仿佛把自己的喜悅告訴了她。這一刻,夫妻同心,立下白首的誓言。


    “哎,李善。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多喝兩杯怎麽行呢。今天一定要來個不醉不歸。”孫赫連這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禮畢之後自然是要吃飯的,由於請的人太多,李善家的小院子都放不下了,宴席一直從李善家擺到了胡同口。李善自然要一個個的敬酒了。但是李善並不想多喝,雖然這是個大喜的日子,但是洞房花燭夜可是一刻值千金啊。要是因為喝醉了而錯過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但是孫赫連明顯不是這麽想的,拉著李善就換大碗幹了。張彥昭抱過一壇子酒來,道:“沒錯,善哥,今天你要不把這一壇子酒敬完,我們可是不會讓你去見新娘子的。”李善瞪著張彥昭,心說你小子居然也叛變了,合起夥來搞我?張彥昭後麵有人撐腰地氣很足:“瞪我幹嘛,瞪我也得喝。”


    孫赫連、陸伯言也紛紛起哄。張彥昭看沒人注意,湊到李善跟前小聲說道:“善哥,你那壇酒是摻了水的,放心喝吧。”李善眼睛一瞪,用眼神說道:“不愧是我好兄弟,夠意思。”把這酒壇子直接上桌,來,喝。


    一直從下午喝到晚上,終於那一幫禽獸都喝趴下了。李善踉蹌這腳步進了洞房。柳如煙安靜的坐在床上,李善掀開柳如煙的蓋頭,看到了柳如煙絕美的麵龐,這是兩個月來他倆見的第一麵。李善呆住了,就這麽肆無忌憚的看著柳如煙,直看的柳如煙麵紅耳赤,推了他一把,道:“還沒看夠嗎?”李善笑著坐到柳如煙身旁:“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


    “他們灌了你很多酒吧。”柳如煙雖然之前看不到李善,還是能聽到李善進門時踉蹌的腳步。李善壞笑著在柳如煙耳邊道:“我的酒裏摻了水的,剛才是裝的。要不這樣,他們哪能放過我。我可不想把我們的倆的洞房花燭夜就這麽浪費了。”


    柳如煙看著李善,臉上有爬滿了紅暈。李善從桌上拿起兩個酒杯斟滿酒:“娘子,陪我喝一杯交杯酒吧。”柳如煙接過酒杯和李善喝了交杯酒,這可是沒有摻水的,柳如煙被嗆了一下,更顯得嬌柔嫵媚了。不得不說,紅燭掩映之下,柳如煙這雙勾人的桃花眼魅力十足,李善趕快放下酒杯,道:“娘子,一刻值千金。我來給你寬衣吧。”


    這次柳如煙不但沒有反抗,還很乖巧的伸過手來,幫李善解他的衣扣。李善大喜過望,翻身把柳如煙壓在床上,看著柳如煙嬌豔的紅唇,豐盈飽滿的一對小兔子,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柳如煙閉上了雙眼在李善耳邊喃喃道:“相公,要我。”


    這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李善終於不用控製自己的,如猛獸出閘一般在柳如煙身上肆意的索取,柳如煙天生媚骨,第一次竟然可以完全適應李善的撻伐。與蘇瑾夕的嬌柔清純不同,柳如煙更有一種不自覺的嫵媚與風騷。也許柳如煙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那好像快樂又有些痛苦的表情對男人來說有著多麽大的吸引力。


    兩個終於得償所願,水乳交融。事後柳如煙沉沉的睡去了,李善看著柳如煙安詳的睡姿笑著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起身穿衣出去。房間中,蘇瑾夕正獨自做著刺繡,這個時候她其實早該睡了,不過今天她卻一點也睡不著,也許是白天太過熱鬧了,也許是今天的枕邊少了一個溫暖的臂膀。“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李善的腦袋從門縫裏探進來,看著蘇瑾夕在床上坐著,李善進門道:“我的小寶貝怎麽還沒睡啊?”


    蘇瑾夕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睡著了,看著李善的笑臉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李善趕緊過來摟住蘇瑾夕道:“我就知道我的小寶貝沒我今晚是睡不著的。”蘇瑾夕擦幹了眼淚,道:“相公,你去陪如煙姐姐吧,今天可是她和你大喜的日子呢。”李善在蘇瑾夕頭上親了一下道:“你放心吧,你如煙姐姐不會嫉妒你的,她已經睡著了。我來陪著你,看你睡著了我再迴去。”蘇瑾夕乖巧的躺進李善的懷裏,安靜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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