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善剛放下碗筷就見著孫赫連風風火火的闖進門來,李善道:“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打獵又不用趕早,還怕別人和你搶不成?”孫赫連嘿嘿一笑道:“李兄聰明一世,也會糊塗一時啊。這打獵怎麽能徒步去呢?當然得騎馬了。不過李兄想必還沒有合適的坐騎呢,咱這就買馬去,可別遲了。”


    李善一拍腦門,沒馬怎麽打獵,竟然忘了這茬,怎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適應唐朝的生活,李善無奈的搖搖頭道:“那咱們事不宜遲,趕緊去吧。還得趕緊去請仙閣支點銀子,這酒樓可是把我全部家當都弄進去了,隻能現賺現花了。”兩人跑到請仙閣,正是早飯剛過,中飯不到的時候,沒有客人,幾個小二悠閑的打掃著殘羹剩飯,兩人也不多說直接從側邊小門進去找到彥昭拿銀子。


    彥昭現在總攬酒樓的一切事務,李母雖名義上是老板娘,其實並不管事,隻是在處理不了的難事上出麵鎮鎮場子而已。李善看著在後房指揮忙碌的彥昭一笑,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到:“好小子,幹的真是有模有樣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天生的ceo啊!”對於李善偶爾嘴裏冒出的幾個不知名的新詞兒,這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彥昭道:“善哥才叫有本事呢,這諾大的酒樓就這麽開起來了,還開的這麽紅火,我也不過是安排他們做事兒而已,算不了什麽。”


    正說著,聽到後門一陣嘈雜聲。李善三人聞聲過去,是一個小二正在嗬斥兩個小乞丐,這兩個乞丐也就十三四歲,麵黃肌瘦的,其中一個大一點把小的護在身後對著小二道:“反正這剩飯你們也不要,還不如給我們呢。你留著自己吃吧,撐死你。”那小二聽了這話也脾氣上來了,邊擼袖子邊道:“嘿,小子。找打是吧。”


    剛要上前動手,彥昭已經到了道:“阿德,什麽事兒啊?”阿德轉身一看是掌櫃的,趕緊躬身道:“掌櫃的,這兩個小叫花子竟然敢偷吃,讓我逮著了還耍橫。”那個小點的乞丐在後麵小聲的道:“我們沒有偷吃,那剩飯本來就是要扔掉的。”李善也明白是怎迴事兒了,上前對彥昭道:“彥昭兄啊,你看這剩菜剩飯扔了也是可惜,看他們也挺可憐的,這剩菜剩飯就讓他們拿去吧。”


    由於李善開酒樓的事兒要保密,所以名義上李善和彥昭是朋友,彥昭才是酒樓的掌櫃的,李善孫赫連和柳如煙是幕後東家這事兒夥計們是不知道的,之前酒樓的侯老板不是本地人,賣了聚半仙之後已經離開了荊州,所以這件事兒還是很隱秘的。


    彥昭自然明白了李善的用意,轉身對阿德道:“兩個小孩也挺可憐的,去後廚拿兩個熱的饅頭給他們,別再為難他們了。去吧。”阿德聽了恭敬的道:“好嘞,我這就去。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看著阿德走遠了,李善對彥昭道:“彥昭啊,咱們雖然是做生意,也要講人情。以後這剩菜剩飯,你吩咐夥計們,盡量的把能吃的留出來,如果有乞丐來的話,就給他們吧。能幫襯的幫襯一下。”彥昭點點頭道:“嗯,善哥,我懂了。我會做好的,你放心吧。”


    李善拿了銀子,就直奔馬市去了。


    到了馬市,眼看著一個店鋪門前馬棚裏並排著十數匹高頭大馬。老板極為熱情招唿著李善二人:“兩位公子,您看這是小店剛從西域運來的一批好馬。”著種事情李善自然是一竅不通了,好在孫赫連是個行家,不耐煩的道:“老板,我們也是識貨的人,別拿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來糊弄我們,拿出點真材實料來,真的是好馬,銀子少不了你的。”老板被當麵戳穿也不尷尬,陪笑道:“小老兒眼拙,既然是行家,那小老兒也不能藏私不是。來,兩位隨我來。”


    來到後院,看著幾個活計正忙著給馬喂草料。見每個馬廄裏隻有一匹馬,李善有點納悶對孫赫連道:“這麽大的一個馬廄怎麽就隻放一匹馬呢?”孫赫連終於等到李善問他問題了,開心的不得了,連忙解釋道:“嘿嘿,李兄這你有所不知啊。這樣的馬才算的是好馬,正所謂好馬不同槽。真正的好馬都是有脾氣的,兩匹烈馬在一塊是要打架的。所以外麵那些馬,不用看就知道不中用。這裏麵的這些馬倒是可以瞧瞧。”


    老板領著二人來到一個馬廄前道:“這可是純種的大宛駒,看著毛色,這體格。真正日行千裏的好馬。”孫赫連看了點點頭對李善道:“李兄要不要試騎一下?”說實話,李善這是第一次騎馬,無論是在前世還是今生,心裏還是有點小忐忑,不過也有點小興奮。看著李善微笑著點了點頭,老板立馬叫活計把這匹大宛駒牽了出來。


    李善對著雙手吐了口吐沫搓搓手,一手抓韁繩,一手扶馬背,腳踩鐙子一用力就翻身坐了上去。這經過訓練的馬自然比較溫馴,不會出現把人摔下去的問題。李善按著孫赫連教的微微策動韁繩驅著馬圍著後院轉了兩圈,感覺確實不錯道:“這馬怎麽賣,我買了。”


    老板喜笑顏開道:“您真是識貨啊,這樣的好馬小老兒敢說全荊州城您再找不到別家有了。這麽著吧,這現成的馬具我給您配齊了,一共十二兩七錢銀子。”李善看了一眼孫赫連,孫赫連點頭示意可以,李善也不多說直接掏錢付賬。


    兩人剛從馬市出來,就看著方子澄和另外兩個人騎馬而來。孫赫連迎上去道:“你們這時間掐的可真準,我來介紹,這位是李善,方子澄你認識了。這位是申時行,這位是陸伯言都在荊州軍部任校尉。”李善和兩人見禮,陸伯言爽朗道:“咱們先去郊外打些野味,我聽說新開張的請仙閣那烤肉可是一絕,今天我請客,到時咱們不醉不歸。”


    聽了這話,李善和孫赫連相視一笑,孫赫連道:“這請仙閣的烤肉確實好吃,不過你知道這烤肉的方法是誰發明的嗎?正是這位李善李兄啊。”李善道:“我帶了幾壺好酒,到時咱們打的野味,直接就地取材,來個野外燒烤,大快朵頤豈不痛快?”幾人哈哈大笑,陸伯言道:“沒想到李兄長得斯文竟也是性情中人,走,咱們賽馬前去。”說著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飛奔去了。


    李善幾人也快馬跟上,其他幾人都是騎馬的好手,自然不在話下。李善這個剛上馬的半吊子可就慘了,雖然這道路平坦通暢,馬跑的也是極穩。但是騎過馬的人應該都知道馬跑起來是很顛簸的,這會騎馬的能跟著馬的節奏顛起來,讓自己也比較舒服,這不會騎馬的就慘了。一路奔到城外,李善感覺自己被顛的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方子澄見李善麵色慘白,道:“想必李兄是第一次騎馬吧,不熟悉馬性難免被顛的難受,習慣了就好。”


    這清明過後,四五月時節,動物哺乳期已過。正是春獵的好時候,不少公子王孫都出來打獵。申時行自見麵話就不多,但是箭術確實幾個人中最好的,幾乎百發百中。李善也拿起一把強弓,搭上箭,用了吃奶的勁兒拉開,對著一隻正在吃草的兔子,瞄準,放箭!孫赫連看著那離兔子還有好幾米就落地的箭道:“準頭到是不錯。”方子澄也道:“李兄還是很有天賦的。”陸伯言道:“還是算了吧,兔子都被你嚇跑了。”申時行道:“準頭也偏了。”李善發誓,迴去之後一定要苦練臂力,每天五十個俯臥撐,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正玩著,見遠處一撥人騎馬過來了。李善定睛一看,真他媽冤家路窄,竟然是李承威那小子。後麵依舊跟著那“肚子疼”。李承威還是一臉盛氣淩人的模樣,道:“真巧啊,你們幾個也在啊。剛本大人看上的獵物被你嚇跑了,說怎麽辦吧。”這次李承威出來行獵帶的可都是會武功的好手,人數又多,擺明了想欺負李善,要報酒樓受辱之仇呢。


    李善知道這家夥來者不善,看樣子真打起來還會吃虧啊。不像之前在城裏,玩過網遊的玩家都知道,城內禁止鬥毆,不過野外就是自由pk了。李善示意孫赫連趕緊撤,不要糾纏。李承威看這幾人要走,豈能甘休,一聲令下身邊幾個隨從便打馬追了上來,揚起馬鞭就要抽李善。申時行身手敏捷縱身從馬背上躍起飛起一腳直接把那隨從踹在地上。倒是李善,本來馬術不精,這一下驚了馬,穩不住,直接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李承威看李善從馬背上跌了下來,心情大快,打馬上來就要羞辱李善。李善也怒了,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氣,這要再不還擊就不是李善了。抄起身邊一塊石塊直朝李承威麵門砸去,不過李善這準頭可以,力氣不夠,沒砸中李承威,陰差陽錯正砸中李承威的馬頭上。這李承威也沒想到李善就敢這麽砸他,沒來得及反應,這馬頭被砸,當即受驚,前蹄高高躍起,隨即轉頭就反方向猛奔了出去,也就是李承威馬術嫻熟,像李善這樣的就隻有被馬甩下來的份兒。隻是被這驚了的馬帶著狂奔,怕也是不好受。


    孫赫連幾個本以為今兒個要在這兒打一架呢,結果李承威就被自己的馬強製帶跑了,杜子騰和其他李承威的手下也是麵麵相覷,最後隻得打馬猛追李承威去了。陸伯言道:“李兄這箭術不怎麽樣,投石的技術倒是很精湛,本來以為今天要痛打一架呢,居然被李兄一個石頭就化解了。”李善咬牙切齒道:“我瞄的是李承威的腦袋,隻不過打偏了而已。”


    陸伯言幾人滿臉黑線,心道這李善真是個不怕死的主,真敢砸。不過這幾人也看不慣李承威的做派,本來這京城來的王孫就看不起他們這地方的,平時多有嫌隙。李善這一舉動倒也頗得幾人讚許。


    李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道:“真當老子是泥捏的,惹急了,天王老子我也照打。”陸伯言道:“李兄好氣魄,放心,李承威如果找你麻煩,有我們呢。不過,估計一時半會兒他是沒這個功夫了。”幾人大笑,李善想著李承威被馬帶著跑的狼狽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方子澄道:“你看這獵物也打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去江堤旁的小丘上烤肉喝酒如何,也省的李承威再來找麻煩,敗了興致。”幾人也是讚同,直奔江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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