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站出一個人來對李承威道:“大人何必與這種人鬥氣呢,聽他說話油嘴滑舌,憑的辱沒了斯文。黃口小兒,技止此耳。”李善也不甘示弱道:“既然你說斯文,口說無憑,那我們不妨來比一比,看誰的文采好。”李承威聽了哈哈大笑,指著剛才說話的人道:“你小子這是自取其辱。我們這位可是荊州有名的才子,杜子騰,荊州解試第一名。你要同他比文采?我看你還是直接認輸的好。”


    肚子疼?這名字起的好,李善剛喝了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現在可不是笑場的時候,氣勢不能弱,馬上調整心態,看著李承威冷笑道道:“哦,這麽說你們是勝券在握咯,不知道有沒有膽子賭一把?”李承威看李善麵無懼色,竟然還敢挑釁,不禁大怒,沉聲道:“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今兒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你說怎麽賭?”李善道:“我出一題你們作詩一首,你出一題我們作詩一首,看誰做的好?”李承威仗著自己人多,又有杜子騰這個解試第一名在這兒,自然不怕道:“好,就這麽辦,輸了你就趕緊滾一邊去。讓你先出題。”


    李善又道:“這比詩豈能無裁判,要不到時你說你的好,我說我的好,豈不沒個憑據了?”李承威也覺得有道理,道:“那簡單,這二樓之上這麽多的人,讓他們做裁判不就行了。”李善心裏一樂,這家夥還真上路子,我還沒下套,他自己就給自己下好了。見李善同意,李承威眼神示意了一下,杜子騰馬上大聲喊道:“各位注意了,今兒個我們李承威大人要和孫赫連以文會友,比比詩賦,還請大家做個見證,給個評判。小二,去取筆墨來。”


    李承威挑釁的看著李善道:“這樣行了吧,出題吧。”李善豈會這麽便宜了他,“不急不急,既然是打賭,豈能沒個賭注?這樣吧,我與這家酒樓老板也算相識,如果我輸了,從今往後李大人在本酒樓的一切消費,一律不收錢。不過,如果在下僥幸贏了,從今往後李大人見到如煙就得改改稱唿了,免得亂了輩分,叫一聲姑奶奶,你看如何?”柳如煙這才明白,李善轉這麽大一圈原來是為她出氣呢,心裏不禁一暖,轉而又擔心,李善得罪了李承威怕是以後也不得安寧了。


    孫赫連也接腔道:“李大人如果怕了,不如就這麽算了吧”


    李承威一聽,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這麽多人看著,想不接招也丟不起這人啊,再者本來也沒想道會輸,怒聲道:“我會怕你?好,我答應你,看你到時怎麽輸。出題吧。”


    李善胸有成竹道:“既然今日在這兒飲酒,就以朋友聚會喝酒為題作詩吧。不限時間、不限韻律任你作來。”李承威道:“好,你等著。”杜子騰已經沉眉思索了,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就得一首詩,寫於紙上展示出來:


    一壺清酒喜相逢,古今諸事笑談中。


    樂極莫過同一醉,柳暗不愁有花明。


    這杜子騰果然才思敏捷,眾人聽了也是連連叫好。李承威戲謔的看著李善道:“怎麽樣?還不認輸。”李善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要想認輸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李承威也不生氣了道:“好,有誌氣,就喜歡你這不怕死的,那你也以此為題同樣做一首詩吧!省的說本大人出難題刁難你。”李善聽了不禁好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這個怪不得我了。


    李善也裝模作樣的沉思一會兒,拿起酒壺仰頭灌了一通,揚聲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彥昭弟,赫連兄,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一首詩念完,全場寂靜。孫赫連先是帶頭道:“好詩,真是好詩。李兄所作必能千古流芳啊。”接著滿座的食客都是應聲附和。杜子騰臉色慘白,知道要出大醜了,這下李承威的臉往哪兒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比試是他輸了。不過也不能怪杜子騰,並不是他不行,隻能怪李善太妖孽啊,不對,應該是李白太妖孽。


    李善笑嗬嗬的看著臉色僵硬的李承威道:“怎麽樣,這場比試,是不是我贏了呢?”李承威狠盯了李善半日惡狠狠的道:“你小子行,咱們來日方長。”說著轉身要走,李善冷哼一聲道:“李大人就是這種言而無信之人嗎?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柳如煙趕緊背後拉了一把李善示意他得饒人處且饒人。李承威臉色鐵青轉過頭來,眼裏盡是狠毒之色,對著柳如煙作揖說了聲:“姑奶奶。”說完拂袖離去。


    看著李承威灰頭土臉的離開的樣子,孫家兄妹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看看那李承威走的時候的臉色,笑死我了。”孫赫連平日裏沒少與李承威鬥氣,這次算是報了仇,高興的不得了。柳如煙麵帶憂色,對著李善嗔道:“你就知道逞一時隻快,也不想想後果,你得罪了李承威,以後他不得報複你?”孫赫連又道:“怕什麽,什麽事兒哥們一起頂著,一個摸不著邊的皇親也充什麽大瓣兒蒜。”孫萍也附和道:“就是,看他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煩,就該殺殺他的威風。”


    柳如煙見孫家兄妹都附和李善,也不好多說了,一雙美目略帶憂色的看了一眼李善。李善看著柳如煙心中一暖,這是個真正關心他的女子,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好了好了,我聽你的,以後一定不這麽莽撞了。這不是看他調戲你嘛,這要是能忍我還算不算個男人了。”柳如煙見他大庭廣眾之下動作如此親昵,生怕人看到,又不好掙脫,隻得輕輕“嗯”了一聲,埋頭吃菜。


    這是彥昭過來對著李善拱了拱手,大聲道:“李公子剛才所做實乃傳世精品,小店願以紋銀百兩買下公子之作,懸於請仙閣中,還望李公子萬勿推辭啊!”李善也迴禮道:“張掌櫃如此盛情,李某豈敢推辭啊。”樓上樓下都聽見,不禁猛吸一口涼氣。百兩紋銀啊,這可是大手筆,酒樓掌櫃的還真是土豪呢。


    隻有柳如煙、孫赫連還有孫萍了解內情,柳如煙恍然大悟道:“你這是早有預謀啊,說,你是不是早就謀劃好了要作這首詩的啊。不過你是怎麽知道今天李承威會來的?”李善奸詐的一笑道:“我哪裏知道李承威會來啊。不過,昨天我已經交代彥昭了,今天我必做一首好詩,到時候彥昭就來買就是了,這可是個大噱頭,我保證明天這個消息就能傳遍荊州城。這樣既宣傳了咱們酒樓,又宣傳了我的詩,一舉兩得。至於那個李承威嘛,他自己撞上來的,我就順水推舟讓他當一迴背景咯,這可怪不得我。”


    正說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走過來對孫赫連道:“孫兄何時結識這樣一位朋友,怎麽不向我等引薦引薦,真是不厚道啊。”孫赫連迴頭一看哈哈笑道:“你小子什麽時候迴來的,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李善,你走不久我認識的朋友。這位是方子澄,我少時的好友,我倆家是鄰居,就是上次你看到的荊州別駕方伯父他家,這是他兒子。”李善起來還禮,又讓小二加了個座位。


    這方子澄也是個活潑跳動之人與孫赫連是一塊和泥吧長大的鐵子,前些日子他妹妹遠嫁,他去送親去了,昨日才迴來。方子澄見柳如煙和李善舉止親密,便問孫赫連是怎麽迴事兒。得知柳如煙已經對李善芳心暗許,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拱手道:“李兄真是好福氣啊。”孫家兄妹與方子澄默契的沒有當電燈泡,一塊走了,臨走孫赫連道:“李兄,明日旬假,我軍中的幾位哥們迴來,到時咱一塊去郊外打獵。明一早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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