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過站台檢票口,上了列車。不知為何,江風總感覺到有很多人盯著他倆,難道是因為唐果兒長的特別醜,吸引了眾人獵奇的目光?


    走進這個車次唯一的一節軟臥車廂,江風找到屬於他和唐果兒的軟臥,一上一下,就像一張高低床。雖然床鋪不大,隻能容一個人平臥,但非常潔淨,每個鋪位前還有可以拉上的布幔,晚上睡覺時可以避免別人的偷窺。床上的架子旁,有一次性的牙具和紙杯,床下並排放著兩雙幹淨的拖鞋。這節車廂,像這樣的“高低床”,足有幾十個。


    很明顯,這隻是普通的軟臥,比豪華列車的軟臥級別低了不少。


    “果兒,你是女生,為了安全,你到上麵的床鋪休息吧。”江風說道。


    “風哥,你是不是特喜歡女的在你上麵花枝亂顫啊?那樣是不是很爽啊?”唐果兒看著江風,波光流轉。


    “果兒,你剛滿十八歲,腦子裏每天都想些什麽啊?”江風皺了皺眉頭。


    “就因為人家才十八歲,所以才好奇啊!”


    “風哥也才十九歲,懂得不是太多。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你如果性趣濃厚,自己以後可以摸索、實踐去。”江風沒好氣的說道。


    “你懂得不多?誰信呐。你那麽優秀,身邊美女如雲,就我一個是醜女。等迴到學校,我們倆也實踐一迴唄?”


    “閉嘴,上去!否則我將你扔下,不帶你去參加婚禮了。”江風將眼一瞪。


    “閉嘴就閉嘴,誰忍不住說話了誰就是小狗!”唐果兒脫了鞋,嘴裏嘟囔著,爬到了上鋪,仰麵一躺,果然不再說話,隻是鼻孔裏出氣的聲音變得粗重了些,她在生悶氣。


    不一會兒,軟臥車廂裏就住滿了乘客。隻有對麵那張床還空著兩個鋪位。


    江風拖鞋上床,催動透視之眼,向每個床上看去,發現幾十名乘客中有十幾名男女武者,有的人身上藏著短刀,有的藏著短槍,不知是怎麽通過安檢帶上來的。不過這些武者,最高的修為隻有鉑金級,與江風差了十萬八千裏。


    “很明顯,這些人是衝我來的!可他們是怎麽知道我要坐火車去成都參加婚禮的呢?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雲家、李芸芸和唐果兒。雲家三口都是我的親人,李芸芸是我的情人,都不會出賣我。如果不是有人偷看了請柬或是唐果兒走漏了風聲,應該沒人知道。尤其是我化了妝,更沒人認識。對了,我身邊有這個醜女,殺手看見她就知道她身邊的人一定是我。而且,弄不好唐果兒與這些殺手就是一夥的。怪不得她一定要坐火車去四川呢,原來他們已經約好在火車上殺我!”江風越想,越覺得唐果兒的嫌疑最大。


    就在列車快要發車之時,江風對麵軟臥的臨時主人才姍姍來遲。他們是一對夫婦,年齡都在三十五六歲。男子身材健壯,渾身肌肉隆起,很像是淬煉過。女子麵容姣好,隻是大腹便便,一隻手捧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明顯是個孕婦,而且弄不好已到了預產期。她在男子的攙扶下,臉上帶著即將做母親的驕傲和幸福。


    他們看了一眼江風,點點頭。


    “大千世界真是藏龍臥虎,沒想到在列車上隨隨便便就遇到兩個鑽石級的高手!”


    這對夫婦雖然將修為隱藏,但還是逃不過江風能洞察一切的神眸。


    “難道他們也是來殺我的?不會吧,天底下誰會派一名即將臨盆的孕婦來做殺手?這不是不想讓刺殺成功嗎?”江風想了想,就放鬆了警惕。


    男子讓孕婦躺在床上,他斜倚在床邊,用胳膊肘支在枕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孕妻,說著悄悄話。他有時還會將手伸進孕妻的衣服裏,旁若無人的撫弄著兩團粉嫩,女子也很配合,時不時的將手在男子的腿間擼上一把,互相調情。


    床上傳來一陣波動,唐果兒可能受不了這對夫妻的恩愛,將麵向走道的布幔拉了起來。


    江風也拉上布幔,躺在床上假寐,時刻提防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突然襲擊。


    中午時分,唐果兒下床吃過飯後,隨手將江風給她買的一筒爆米花拿著,一言不發的又迴到了床上。


    江風聽著唐果兒默默吃爆米花的聲音,知道她在生氣。正好他也懶得說話,省得分散了注意力。


    一下午風平浪靜,沒有一點的風吹草動。


    “他們知道我修為高強,戰力強大,如果不出其不意,很難將我殺死。所以他們白天不敢動手,一定是想趁我夜裏睡著時實施刺殺計劃。”江風暗暗思忖。


    入夜,有些乘客慢慢進入了夢鄉。不遠處的一張軟臥突然搖動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就連急促的踹氣聲也清晰可聞。很明顯,有人拉著布幔,在行天下第一樂事。


    江風啟動神眸,發現一對年輕情侶受不了彼此的誘惑,跑到一張床上去了。女子觀音坐蓮,正在一臉迷醉的坐著上下運動。


    奇怪的是,沒有一名乘客提意見,也許他們已經見慣了茫茫旅途中的這種事了吧?


    不久,好幾張床也開始搖晃起來,布幔裏發出奇怪誘人的聲音。江風放眼望去,隻見這幾對根本就不是夫妻或情侶。有的是花開爛漫的年輕姑娘與一身油膩的大叔,有的是春心不滅的半老徐娘和精力旺盛的年輕小夥。他們萍水相逢,受不了旅途的寂寞,一拍即合,演繹著別樣風情,想留下一生中可供自己偷偷迴味的美妙經曆。


    江風欣賞了一會兒,就覺得索然無味。此時,上鋪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江風向上看去,隻見唐果兒受不了這種聲音的刺激,坐在床上,嬌軀輕顫。那塊紅色胎記,在黑暗中如同女鬼臉上的汙血。


    須臾,江風對麵那張軟臥也有了動靜,江風向外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隻見睡在床上的那名鑽石級男子,下了床,來到孕妻的身邊。兩人先是親吻了一會兒,男子就將女子脫得不著片縷。


    女子挺著西瓜似的孕肚,麵朝床裏,側身而臥。男子緊貼在她身後,抓起自己那個邪惡的兄弟,向前運動起來,竟然連布幔都沒有拉上。


    唐果兒聽到動靜,掀起布幔的一角,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


    “喂,甜蜜恩愛的二位,你們能不能將軟臥的布幔拉上,這裏還有兩隻單身狗呢!”江風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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