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風將四百多斤的鮮竹筍裝進兩個袋子裏,捆綁起來,背在肩膀上,拿起多功能電子手寫板就下了山。


    他雙手能將巨象掀翻,這四百多斤的鮮竹筍自然不在話下,隻是袋子的體積過大,將他的腦袋和上身都遮住了。


    趕了一天的路,方才到達竹陽鎮。按照慣例在小旅社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趕往交易市場。


    來到汪記藥材收購點前,老汪一眼就看到了頭埋在袋子裏的江風。立刻又驚又喜的問道:“小哥,你這一次怎麽采集了這麽多的靈芝?”


    他之所以驚喜,是因為前兩次收購的赤靈芝讓他賣出了大價錢,狠狠賺了一筆。


    江風將袋子放下,拿起電子手寫板寫道:“汪老板,我這次帶來的不是你需要的東西。我是來你這裏給電子手寫板充電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真希望你的說話能力能早點恢複,那樣我們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小哥,我能問一下,你這次要賣的東西是什麽嗎?”


    “鮮竹筍!”


    “什麽?鮮竹筍?能打開讓我看看嗎?”老汪很好奇,因為現在市麵上賣的都是冷藏的春筍和鞭筍。


    “汪老板,你經營的是藥材生意,怎麽對山珍也感興趣了?”江風飛快地書寫著。


    “誰說我隻做藥材生意了?隻要山貨好,能賺錢我都要!”


    江風大喜,急忙將袋子的紮繩解開。一根根個頭、品相俱佳的鮮竹筍滾了出來。


    老汪頓時眼前一亮,急忙問道:“小哥,這竹筍你準備賣多少錢一斤?”


    “這竹筍的價格我也不知道,您看能給多少錢,我相信您!”江風很欣賞老汪的為人,如此寫道。


    “小哥,現在市麵上冷藏的竹筍五元錢一斤。你這是鮮竹筍,我六元一斤全部收購,你看如何?”


    “行啊!”江風希望將山貨賣給熟人,所以點頭答應。


    這些竹筍一共是四百五十斤,每斤六元,總共買了兩千七百元。江風接過鈔票,喜得合不攏嘴。


    “小哥,我們打了幾次交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汪四海,你呢?”


    “江風。”江風寫出兩個大字,龍飛鳳舞。


    “好名字!江風,你這手寫板充滿電還要一陣子,你就在我的店裏喝茶等著吧。”


    “好!”


    江風接過老汪遞來的茶水,利用電子手寫板與老汪聊了起來,兩人就像一對忘年交。


    “姓汪的,你給老子滾出來!”突然,店外傳來一聲兇狠的吼叫。


    “江風,你待在店裏,我出去看一看!”汪四海知道又有人來找事了,急忙走了出去。


    “原來是你們哥幾個呀,快抽煙!”老汪急忙掏出一包軟中華,給四個一臉兇相的壯漢每人點上一支。


    “姓汪的,你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嗎?”一個染著滿頭紅發的壯漢問道。


    “交了啊!交給鎮裏的保護費、衛生費、交易稅,還有給你們的兩千元和諧費也交了。”老汪忙不迭的說道。


    “姓汪的,一些客商反映你搞行業壟斷,我們貿易和諧促進會決定對你罰款兩萬!”


    “哪有的事情啊!哥幾個請高抬貴手,少罰點不行嗎?”汪四海頓時一臉委屈。他知道這所謂的貿易和諧促進會實際上就是當地的一個黑惡勢力,借著促進貿易的旗號收取保護費。就連城管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找他們幫忙。他們也許知道這些日子他賺了不少錢,來敲竹杠了。


    “汪老頭,你交還是不交?”一個紅鼻子壯漢走過來怒吼道。


    他的怒吼聲立刻引來附近的商販過來看熱鬧,就連一些膽大的山民也圍過來觀看。


    “我交!我交!”老汪知道如果不交這罰款,以後會麻煩不斷,甚至可能被趕出交易市場。他就是一個本分商人,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老汪走進店裏拿了兩萬塊錢,就匆忙走出來,江風抱著電子手寫板,緊緊跟在他後麵。


    “這是兩萬塊錢,你們拿去吧!”老汪遞過兩紮嶄新的鈔票,不由一陣肉疼。


    酒糟鼻子接過錢,剛要揣進口袋,被江風一把奪了過來,揣進懷裏。


    “哪來的野小子,你要打劫嗎?”酒糟鼻子立刻大怒。


    “這家店受我保護,以後你們不準來收保護費!”江風寫完,將電子手寫板高高舉起。


    “哼!好小子,竟敢從我們手底下搶食吃,真是活膩歪了!哥幾個,將他打殘嘍!”酒糟鼻子一聲冷哼,紅發壯漢和另外兩人兇神惡煞般向江風撲來。


    “有話好說!我願意再拿出三萬塊給諸位,你們千萬別傷了小兄弟,他是個啞巴!”老汪嚇得臉都綠了,立刻求饒。


    然而,他話音未落,那三名壯漢早已飛向三個方向,跌出去十幾丈遠,躺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老汪和眾人頓時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向一臉平靜的江風。


    “小啞巴,有幾下子!老子今天就廢了你!”酒糟鼻子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閃電般刺向江風的胸膛。


    “嘭!”


    江風身形一側,一把握住酒糟鼻子的手腕,稍一用力,就聽哢嚓一聲,酒糟鼻子的手腕折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好小子,你有種!”


    酒糟鼻子咧著嘴,急忙退到一邊去,用左手拿起手機給什麽人通風報信了。


    “江風兄弟,你快走吧。你惹了這班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老汪急忙說道。


    江風笑了笑,從店裏拎起一把椅子,幹脆就坐在了店門口。老王無奈,隻好守在一邊。


    沒用十分鍾,四輛黑色轎車發瘋般駛進了交易市場,停在汪記藥材收購點的不遠處。車門打開,二十幾名手握棍棒的壯漢衝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齜著一口大金牙,體型微胖,眼泡浮腫,一看就是夜生活過度的人。


    他叫張軍,糾集了一班社會閑雜人員,成立了貿易和諧促進會,自任會長。在竹陽鎮一帶橫行霸道,客商們畏之如虎。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名壯漢,和捂著手腕齜牙咧嘴的酒糟鼻子,沉聲問道:“劉彪,你說的那個年輕高手在哪裏?”


    劉彪用手一指坐在椅子上的江風,尖聲叫道:“張會長,就是那個小子搶走了兩萬塊錢,還打傷了我們四個!”


    “四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孩子,你還有臉說?你們就是一群吃啥啥不剩的飯桶!弟兄們,給我將他拿下!”大金牙一聲令下,二十多名手拿棍棒的地痞流氓紛紛向江風的方向衝來。


    那些看熱鬧的商販和山民們怕惹禍上身,紛紛躲向一邊。


    江風突然身形躍起,在空中如天馬行空,一腳踏在一名壯漢的頭上,然後又閃電般向另一名壯漢的頭上踩去!


    一個大迴環後,二十幾名打手如土雞瓦狗,紛紛趴在地上,抱頭悶哼。


    眾人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江風,頓時震驚無比。


    大金牙張軍見勢不妙,急忙竄向小轎車,打開車門,發動汽車就要逃之夭夭。


    江風一個箭步竄到汽車旁邊,雙臂一用力,竟然將轎車一下子掀了個四輪朝天!


    “哇塞!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現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先前見過江風的輕功,現在又見識了他的神力,頓時驚為天人。


    “大哥,我被人打了,你快來救我啊!”狼狽不堪的張軍躺在車裏,在給什麽人打電話求救。


    “還有幫手嗎?”


    江風把大金牙張軍從車裏拖出來,拎到椅子旁。他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將張軍踩在腳下。張軍渾身發抖,不敢掙紮。


    老汪急忙從店裏端來熱氣騰騰的茶水,送到江風手裏。他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沒過多久,又是四輛黑色轎車到來,二十多名打手手握鋼管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站立著,用十分敬畏的目光,看著一個光頭佬緩緩走出轎車!


    “原來是他!”江風頓時一臉不屑。因為那光頭佬他認識,就是鐵膽陳雄!


    “大哥,快來救我!”


    大金牙張軍一看鐵膽陳雄來到,頓時來了精神,高聲大喊起來。


    陳雄循聲望去,一眼看到了江風,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急忙滿臉堆笑,抱拳說道:“哈哈哈!原來是你老人家啊,誤會!誤會!”


    江風點了點頭,把腳一鬆。


    張軍爬了起來,急忙問陳雄:“大哥,你認識他?”


    “他老人家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雲山飛俠小武鬆啊!你怎麽惹到他老家頭上了?”


    “什麽?他是雲山飛俠小武鬆?”張軍頓時愣住了,看向江風的眼裏充滿了敬畏。


    這些混黑道的,別看兇殘,但深知強者為尊的道理。


    “雲山飛俠小武鬆?這名字我喜歡!”江風沒想到自己在江湖上有了名號,頓時一臉笑意。


    張軍見江風露出笑臉,急忙殷勤地說道:“雲山飛俠,我們不打不相識!今後如果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江風點了點頭,拿起地上的電子手寫板一舉,上麵依然是那兩行字:“這家店受我保護,以後你們不準來收保護費!”


    隻不過,他在後麵又添了兩個感歎號!


    “一定!一定!老汪的店以後我們會專門照顧,但不收保護費!”張軍當即表態。


    江風看向鐵膽陳雄,陳雄急忙滿麵堆笑的保證:“您老人家請放心,老汪的生意一定會越來越好。”


    江風笑著點了點頭。他身形掠起,瞬間到了那輛四輪朝天的小轎車旁邊,內力暗運,單臂一托,將車正了過來,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光頭陳雄等人暗暗心驚,急忙與江風告別,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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