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地方太不對勁了,蘇爺深深吸了口氣,不停的來迴赤著腳在房間裏踱步。 西蒙.d,傭兵組織的頭領t,芯片,唐梟,陳淵,合作。 唐梟和陳淵的合作一定不隻是開設娛樂公司那麽簡單,這裏麵蘇爺最熟的人就是陳淵,陳淵不是一個會隨意把蘇家總部從歐洲移到a市的人,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什麽理由,而這個理由極有可能是和蘇爺自己有關聯。 唐梟要的是芯片,陳淵呢? “陳淵要找的人是西蒙。” 一下子想明白了,蘇爺頓時忍不住笑了,他本來就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當年被陳淵陰了一把也認為是感情用事的失誤,否則要想算計他,投胎一百次也是不可能的。 唐梟啊唐梟,你隻知道陳淵在找我,可是卻不知道陳淵為什麽在找我。 很好,既然你要和我做交易,那麽希望你能付得起這個代價。 …… 記得有一次,唐梟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了陳淵為什麽總喜歡戴一雙白手套,道上的人對此有各種各樣的解釋,有的說是因為陳淵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有的說是因為陳淵故意擺譜裝神弄鬼,有的說是因為這代表陳淵對蘇白蘇爺的一種敬畏。 “蘇爺有那麽一點小潔癖,他總說人的雙手沾上血了就很難洗幹淨了。”陳淵還有後半句話沒有告訴唐梟,蘇爺是他的神,他無法容忍自己碰過別人的手再去碰蘇爺,所以他總喜歡戴一雙白手套。 後來陳淵又莫名其妙的補了一句:“蘇爺隻適合人去愛,他其實並不懂得怎麽去愛一個人。” 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 “愛上那種男人隻會是個悲劇吧。”發自內心的感歎了一句,雙手插在褲包裏,唐梟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一輛雪白的勞斯萊斯緩緩通過別墅大門駛了進來,車子停在了城堡一樣的別墅門口。 “唐總?”阿峰微微露出幾分訝異的表情來,唐總剛剛說什麽,愛上那種男人?難道他們家唐總終於也會陷入愛河了,而且還愛上了一個男人? “怎麽了?”唐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自言自語已經讓手下誤會了。 “蘇老師來了。”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與心事,阿峰決定不點破唐總的心事,他轉身去開門迎接蘇墨,剛剛把門打開,穿了一身白色獵裝的蘇爺正好上了樓往這邊走,阿峰站在一旁望著由遠及近的蘇白。 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時還是個大白麵饅頭,後來是海邊靈活的胖子,再後來是白白的糯米團子,現在呢? 偷偷瞅了眼蘇爺如畫的眉目,阿峰不由得感歎,肥胖果然是一切俊男美女的終極殺手,當初誰能知道瘦下來的蘇墨也是個不失英氣的美男子呢,不過蘇老師不笑的時候給人感覺太淩厲了……等等!他們家唐總難道愛上的男人就是…… 阿峰眼前一花,蘇爺已經從他麵前走過。 不管他們家唐總口中的“男人”是不是這位爺,這裏已經沒阿峰的事了,阿峰默默把門關上,想著唐總之前問了他好多蘇墨的事,送了蘇墨公寓,每次和蘇墨談事的時候又不讓任何人接近,阿峰默默站在緊閉的門前,神情嚴肅。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蘇爺麵無表情的從房間裏出來了,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跟門神一樣的人物挺立在麵前,這人蘇爺是知道的,叫阿峰,唐梟身邊的保鏢。 “蘇老師,這就迴去了?”前一刻還是神情嚴肅的阿峰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張“笑容和善”的臉,雖然在蘇爺看來更像是麵部抽筋就對了。 蘇爺反手把門帶上,朝著阿峰微微一笑,他近來十分喜歡這個表情,尤其是在浴室對著鏡子笑了幾次以後,蘇爺發覺蘇墨這張臉微笑的時候十分溫柔親和,極為容易降低對方的心理防禦。 “你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別墅嗎?” “當然可以了。”阿峰一口答應,他多看了蘇爺兩眼,雖然這位蘇老師不是女人,不過蘇墨身家清白還是個大學老師,人看起來也溫溫柔柔的,如果真的和唐總在一起也比那些貪圖唐總金錢的家夥們好多了。 蘇爺隻是看了阿峰一眼,忠誠有餘智謀不足,不是唐梟真正的心腹。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一起參觀起了別墅,阿峰偶爾問兩句蘇爺為什麽要搬出落陽山的別墅,蘇爺如實迴答說是把別墅給了春燕,順便讚美幾句唐梟別墅大的跟迷宮一樣。阿峰暗暗感歎,雖然唐總送給蘇老師的公寓不便宜,不過怎麽樣也比不上落陽山的別墅,蘇老師真是一個好人啊。 居住的地方四處都是,唐梟是個心思細膩又擅於掩飾的人,蘇爺默默記下了別墅的路線,大部分時候唐梟還是選擇在安保係統較為嚴密的這裏辦公居住。要按著以前的時候,這種記路線圖的事情怎麽著也輪不到蘇爺來。 蘇爺又想起了陳淵,他收養的三個孩子裏其實他最喜歡陳淵,陳淵聽話,話少行動力強,他讓做什麽陳淵就做什麽,無論哪一方麵都是三個孩子裏最好的,甚至連偽裝都是最好的,一聲不響的突然發起“政變”,殺他一個措不及手。 讓人又愛又恨。 說曹操曹操就到,蘇爺在別墅裏逛了一圈記下了路線,阿峰送蘇爺出門時碰巧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黑漆漆的車門打開後下來了一個全身黑漆漆的男人,男人手上的一雙白手套顯得格外顯眼。 “陳哥,唐總在樓上,您裏邊請。”阿峰大步走了過去,順便對一旁的小弟喊道,“你們幾個送蘇老師迴去。”多虧阿峰看到陳淵就走了過去,否則以他的能力一定會覺察到蘇白在看到陳淵的那一瞬間身體的僵硬,蘇爺知道,或早或晚他和陳淵都會再一次見麵,隻是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迎麵遇見陳淵依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心髒微微有些抽痛,這是近一年的軟禁所留下來的心理反應,他以為他可以瀟灑的忘記那段堪稱最為恥辱的時光,他也以為死了就是過去了,他可以大方的讓陳淵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隨著飛機一起墜落大海。 但此時此刻自己即使換了一個身體,如此真實的反應讓蘇爺看的清清楚楚,所有的理由都不過是他自己不願意麵對那段真實發生的屈辱時光的借口。 “你姓蘇?你是蘇家什麽人?”最不想見的人偏偏站在了蘇白的麵前,熟悉的聲音卻是陌生的語調,沒有了蘇爺所熟悉的卑躬屈膝般的謙卑,隻剩下陳淵忠誠外表下本質的冰冷,若說本質,蘇白教出來的孩子和他自己又有什麽區別呢? 這算不算是現世報?蘇爺避開了陳淵探究的冰冷視線,以蘇墨的口吻迴答:“我……我姓蘇。” “陳哥,這是蘇老師,唐總的朋友。”阿峰上前解圍。 “名字?”陳淵看都不看阿峰一眼。 “蘇墨。”蘇爺心裏有些忐忑,萬一陳淵覺察到了什麽,或者跟唐梟一樣在心理方麵和常人相差太大可以輕易接受“借屍還魂”這種事情的話,唐梟會按照交易所說的那樣保護他,還是幹脆做個順水人情把他丟給陳淵。 不管怎麽想都是後者幾率更大。 “哦……”陳淵記起來了,蘇家是有一個叫蘇墨的人,十年前蘇爺還說過一句蘇墨和他年輕時長得有點像,陳淵當時看過蘇墨,覺得蘇墨和蘇爺長得一點都不像,那樣一個唯唯諾諾的人怎麽可能有蘇爺的半分風姿。 陳淵多看了蘇墨兩眼,現在看的話確實和蘇爺有些像,這人也不像十年前那樣唯唯諾諾一副馬上就要把頭埋在地板裏的樣子,上次在明軒撞了他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吧?瘦了不少,和蘇爺更像了。 看著看著,陳淵又想起了蘇爺。 蘇爺見陳淵在神遊正準備閃人的時候,陳淵突然又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隔著薄薄的衣服料子,陳淵感覺到了指間屬於麵前男人的溫度,溫暖的跟蘇爺一樣,被他抓住的手臂微微一顫,陳淵隻以為是這個男人在怕他,大抵是覺得這人的確和蘇爺很像,陳淵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聲音也溫和了不少。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句話蘇爺聽的多了,以前在孤島上的時候陳淵也是經常這麽對他說,一邊溫柔的說著這種話,一邊可悲的給他強行喂下肌肉鬆弛劑,陳淵給他用的藥在藥量上控製的極為精準,既可以卸下他大部分的力氣又不會完全讓他失去行動力,隻是藥性所帶來的一係列副作用如嗜睡等等就像慢性毒藥一樣腐蝕著他的警覺性。 “陳總。”唐梟大步從別墅裏走了出來,淡淡瞥了眼被陳淵抓著的蘇爺,動作自然大方的朝陳淵伸出手去,陳淵隻能放開了蘇白與之握手。 “蘇老師,還不趕快迴去,再晚的話上課就遲到了。”唐梟望向蘇白。 “唐總,陳總,那我先走了。”蘇爺低著頭轉過身坐進了車裏,直到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陳淵沒有認出他來。 緩緩閉上了眼睛,蘇爺深吸一口氣仰靠在椅背上,右手掐住左手的脈搏讓自己漸漸平靜了下來。 迴到了公寓,蘇爺第一件事情就是衝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使勁兒的用水衝洗著剛剛被陳淵碰過的地方,直到手臂上一塊皮膚被搓的紅腫了起來才把水關了。 望著胳膊上紅紅的一塊,沉默了片刻,蘇爺冷著臉隨手抓起一個杯子就狠狠砸在了地上,玻璃碎渣落了滿地都是。 是生氣陳淵碰了他,還是惱怒於他在陳淵麵前再也無法占據絕對的強勢? 第17章 “在告訴你如何找到西蒙.d之前,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輕輕抽了口煙槍,蘇爺雙腿交疊的倚靠在靠窗的椅子上,像他們這樣的人出現在窗口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如果落地玻璃都是總統級防彈的就可以例外了。 “請。”唐梟就坐在蘇爺對麵,親自替蘇白倒了一杯咖啡。 “死而複生,借屍還魂這種在任何人聽來都過於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什麽你接受的如此平靜?”不僅如此,還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最有利於自身的反應,大部分人就算能接受這種詭異的事情,也不見得會像唐梟一樣立刻跑過來和他做交易。 “我的感受與反應並不會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唐梟把咖啡推到了蘇爺麵前,嘴角一揚,“加奶不加糖。” 蘇爺挑了挑眉。 唐梟解釋道:“上次在射擊場,我想蘇爺您應該不太喜歡太過苦澀的東西。” 蘇爺笑了笑,拿起白瓷咖啡杯囁了一口,醇香中微微帶著幾分苦澀,恰到好處,他放下咖啡杯:“西蒙之所以能夠這麽多年逃避來自黑白兩道的追緝,我想你應該不會單純的認為這一切所憑借的隻有他極為優異的天賦,但正如你我所知,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弱點,就算沒有弱點,那起碼會有一些興趣。” 食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蘇爺望向唐梟:“西蒙是佛教徒,他喜歡收集一些有曆史有故事的佛教物品,其中最喜歡的是佛珠。” “希望借此來消弭自己所犯下的罪惡?”唐梟抿唇笑道,“原來大名鼎鼎的西蒙.d也會害怕下地獄。” “唐總手上有足夠引起西蒙興趣的佛珠嗎?”蘇爺問道。 “這世界上佛珠很多,但是要能夠引起西蒙注意力的卻隻有一串。”唐梟有些煩惱的皺了皺眉,“我知道它在哪裏,不過那可不是用金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總有用金錢解決不了的事情。”蘇白瞥了眼唐梟。 “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永遠解決不了的事情,多謝蘇爺的指點。”唐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陳淵已經注意到你了,反正學校也放假沒課了,蘇爺若是不嫌棄可以先在我這裏住下來。” “看起來你已經有對策了?” “過兩天我和陳淵合作的娛樂公司會正式宣布重組上市,新聞媒體會後會有一個私人酒會,我希望蘇爺您能賞臉出席。”唐梟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蘇白。 …… 私人酒會的舉行地點就在唐梟本人的這棟豪華的跟城堡一樣的別墅內,客人們大部分已經到場,在別墅一進門的寬敞大廳內互相寒暄問候著,談論著這一次背景強大資金雄厚的寰宇娛樂的出現會帶給現如今的娛樂圈什麽樣的改變。 抬著美酒的英俊侍者們像蝴蝶一樣穿梭在穿著華貴的人群間,蘇奕揚隨手拿過一杯香檳有些焦慮的四處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麽人,偶爾看到幾個熟悉的娛樂圈明星拿著酒杯往a市幾個耳熟能詳的投資商麵前湊,便冷冷不屑的輕哼一聲。 “怎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寰宇的兩個大老板,一個是送過你別墅的唐梟,還有一個聽說是你們蘇家本家的厲害人物,和這兩邊都有些關係,奕揚你以後可就是寰宇力捧的一哥了啊。”林銘家跟在蘇奕揚身邊,他也是寰宇娛樂內的藝人,雖然不像蘇奕揚是公認的公司一哥但也算是準一哥了,兩個人並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麽的關係好。 蘇奕揚舉起酒杯喝了口香檳,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身在滿是浮華的娛樂圈裏更是會越來越注重麵子,他要怎麽開口告訴別人,除了和唐梟有過一夜情以外唐梟平時根本就不怎麽理他,要想在娛樂圈裏站穩腳跟,除了才華以外你還得有靠山才行。毫無疑問,現在寰宇裏能夠靠的最大靠山就是兩個大老板。 一個唐梟,還有一個陳淵,可不管是唐梟還是陳淵平時根本見都見不到,今晚的酒會將會是一個機會,蘇奕揚自認年輕有資本,他就不信送上門的大禮會有幾個男人能拒絕的。 “雲生來了。”林銘家高興的朝門口看了過去。 聽到熟悉的名字蘇奕揚也望了過去,果然是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麵的劉雲生,劉雲生的父親是a市的一個金融大亨,蘇奕揚曾經也和劉雲生好過一段時間,本來說好了是大家各取所需,但後來劉雲生卻不願意和他分手,蘇奕揚幹脆隨口說讓劉雲生去勾引他那個討厭的哥哥,如果成功了他就和劉雲生複合。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劉雲生居然當真了,也騙到了他那個愚蠢的哥哥。看到劉雲生往自己這邊過來了,蘇奕揚心裏有些複雜,他雖然討厭蘇墨,不過後來蘇墨跳海的事情卻也不是他希望發生的,說起來蘇奕揚有好幾個月沒看到蘇墨了,除了聽說蘇墨把別墅給了春燕外他還聽說蘇墨在減肥。 “奕揚你就好了,那麽多人排著隊的等著你。”林銘家酸不溜幾的說了句。 望著越來越近的劉雲生,蘇奕揚隻是淡淡笑了笑,如果沒有辦法釣到唐梟或者是陳淵,那至少劉雲生是個不錯的備胎,隻是這家夥太黏人了。 “上次的約定……”蘇奕揚剛剛開口,就被劉雲生打斷了。 “你哥哥在哪兒?蘇墨他在哪裏?”劉雲生一開口就問道,他看起來有些急躁不安。 “什麽?”蘇奕揚沒搞明白。 “蘇墨,我去落陽山找過他,他已經搬走了,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我有事情找他。”沒等蘇奕揚迴答,劉雲生又緊接著問了起來。 蘇奕揚一臉疑惑的樣子:“你找蘇墨?” “對!蘇墨!我找他!”劉雲生看起來有些情緒不穩當,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急切的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麽,一邊喃喃說道,“他是不是在這裏?你有沒有看到他?” “劉雲生,你到底在說些什麽,蘇墨怎麽可能會在這裏?我們的約定已經結束了,雖然我不喜歡蘇墨,但他畢竟是我哥哥,你該不會還是要找他麻煩吧?”事情鬧大了不管對誰都不好,蘇奕揚誤會了劉雲生的意思。 “我不是要找他麻煩!”劉雲生一口否認。 “那你找他做什麽?” “我……我是來向他道歉的,奕揚,我想了好久了,我是真的喜歡他,我是真的真的愛上蘇墨了。”劉雲生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他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蘇奕揚覺得自己大概幻聽了,劉雲生說什麽,他愛上了蘇墨?! …… 偶爾參加一個酒會對蘇爺來說並不會太過難以接受,他隻是不喜歡把過多的精力和時間放在玩樂和與陌生人攀談上,一些必要的社交他也不會拒絕。蘇爺大概猜到了唐梟為什麽要帶他出席慶祝寰宇娛樂重組上市的私人酒會,隻是當唐梟把手伸向蘇爺時,蘇爺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唐總,我不記得你有說過我要作為你的男伴出席酒會。”冷冷瞥了眼唐梟伸向自己的手,蘇白僵持著不肯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唐梟今天沒有穿全黑色的西服,深灰色與藍色的搭配讓他看起來更像個不失時尚品味的貴族,量身定製的西裝極好的勾勒出男人讓人豔羨的好身材,配上唐梟那張透著狂野囂張味道的英俊麵容,這個出色的男人會是女人們渴望擁有的男伴。 但很顯然的是,蘇爺從頭到腳都是男人,沒興趣做一個男人的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