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花煙雨不用看也能猜到結果,交代綠蘿留下來監視後續發展,她則轉身離開了。


    不管這個甘棠到底是什麽人,她都必須抓緊腳步了,不然可真就被甩到後麵了。


    花煙雨走到馬車旁正要上車,車夫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發出聲音,花煙雨頓時意識到了什麽,手伸過去迅速的掀開車簾,果然杜玉笙麵無表情的坐在裏麵。


    當下花煙雨心裏就是一咯噔,老娘不會是替人背了黑鍋吧?這樣想著,花煙雨還是若無其事的登上馬凳,鑽進了馬車。


    “不知道杜公子想去哪裏呢?”馬車並不下,可花煙雨坐進去卻覺得有些缺氧。


    “隨便。”杜玉笙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


    花煙雨見狀也不多問,吩咐車夫迴花府。車夫立刻收起馬凳,駕著車朝花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在搖搖晃晃中駛離了藥草一條街,杜玉笙在一旁裝深沉,花煙雨可不奉陪,靠在車壁上閉目養身,其實卻在內心盤算怎麽完成第一項任務。


    “你就沒什麽可說的嗎?”杜玉笙見花煙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決定先發製人。


    花煙雨眼睛都沒有睜,隻說了一句:“你要當我弟弟的師傅嗎?”


    馬車內再次陷入沉默,車夫一邊駕車,一邊側著耳朵偷聽裏麵的動靜,卻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聽到。恍惚之間,馬車軋到一塊磚頭,馬車一顛,猝不及防之下花煙雨朝前方一撲,雖反應過來及時扶住對麵的長凳,但還是摔了一個狗吃屎,而且還是在杜玉笙麵前。


    花煙雨沒有忍住爆出一聲粗口:“草。”


    ……


    馬車內一片寂靜,杜玉笙和車夫同時緘默了,心想是幻聽還是幻聽啊?


    此時先給大家描繪一下花煙雨此刻的窘態——兩隻手扶在對麵的長凳上,但她的身體卻倒在了車板上——就在這時花煙雨掙紮著起身之際,馬車又軋到一塊磚頭。


    這次還真不能怪車夫,誰讓花煙雨爆出那麽一句粗鄙的髒話,車夫驚嚇之餘都失魂了,哪還有心思看路。


    俗話說的好,哪裏跌倒就在哪裏倒地不起,花煙雨沒有貫徹這句話,於是“華麗麗”的撲進了杜玉笙的懷裏。


    額……


    再次跌倒的花煙雨幹脆都不想見到今天的太陽了,小聲的咒罵道:“草草草,怎麽今天這麽倒黴。”還是在杜腹黑麵前。


    最後一句話,她非常有理智的截住了,但就目前的情景來說,說不說真沒什麽兩樣——因為花煙雨突然感覺右手扶的地方貌似不太對勁,而且……好像……maybey……她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瞬間冒出一身冷汗,花煙雨感覺睜開眼睛,卻發現她整個人撲到杜玉笙的大腿間……


    花煙雨什麽都不敢說了,什麽都說不出來了。緩緩抬起頭看向杜玉笙,因為角度的問題,杜玉笙的臉籠罩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但從左手扶著的大腿僵硬的程度能感覺到,如果她還不拿開手,估計那隻手也就不屬於她了。


    “額……”花煙雨試圖解釋些什麽,卻發現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於是咽迴到了喉嚨邊的話,默默將手縮了迴來。


    整個馬車的氣氛凝固了一般,花煙雨連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見。


    就在馬車裏陷入一片僵局時,突然拐角處的街道竄出一人一馬,如此鬧市仍不知減速縱馬前行,整個街道人仰馬翻紛紛避讓。


    等車夫發現趕緊勒馬時,那匹馬已經距離花府的馬車不足五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車受驚,一陣長嘶前蹄騰空就要暴走,車夫有心安撫,卻不料迎麵奔來的馬背上飛出一個長鞭,抽在了馬脖子上,頓時一個猛衝,車夫來不及反應給甩下了馬車。


    花煙雨這次終於沒有在撲進杜玉笙的懷裏,卻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被狠狠甩到車壁上,雖然她擁有上個遊戲積累的武力值,但身體沒有跟過來,這個花煙雨是個嬌滴滴的郡主,細皮嫩肉的。猛地一撞,骨架子都像是散了一般。


    好在杜玉笙反應夠快,在花煙雨甩出去的刹那,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抓住了韁繩,挑到馬背上控製好方向,讓馬自己跑了一小段路。


    京城富貴人家的馬都是精心挑選品性溫和的品種,很容易控製,在杜玉笙的安撫下,漸漸停了下來,喘著粗氣不安的摔著脖子。


    車夫一路小跑的追來,見花煙雨毫發無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遠處,那個當街縱馬之徒已經被人拿下,剛才混亂中受損的商戶和路人將他圍得嚴嚴實實。


    圍觀人裏有認出杜玉笙的,招唿其他人壓著那人浩浩蕩蕩朝這邊走來。


    “杜公子,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他毀壞我們那麽多東西,您可要為我們討個說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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