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命的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簾,但是她的意識卻慢慢被無邊的黑暗吞噬。尾隨部長的小愛驚恐害怕的用手緊緊堵住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的靜悄悄地退迴去。


    下班點到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舒展著腰身放鬆的走出公司大樓,沒有人注意到公司裏已經少了一個人。


    ……


    “嘩!”的一聲一桶裝著冰塊的冷水全部倒在了昏迷的喬雅歌身上,躺在陰森潮濕的廢棄倉庫中的喬雅歌的睫毛微微顫動,當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時,猛地睜開眼睛。


    雙手上拷著手銬,腳上綁著腳鐐,喬雅歌看著被保鏢圍繞的陳美嬌,虛弱的嘲笑道:“怎麽?手無寸鐵的孤身一人的弱女子需要費這麽大的功夫嗎?”


    陳美嬌眼中布滿陰蜇,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怎麽敢小瞧您呢?既然敢綁你,就代表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我知道你的武力值強悍,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這套裝備,哦對了!”她伸出嫩白的手掌,旁邊的保鏢立刻為她奉上裝著藥劑針管。


    她慢悠悠的蹲下,微笑的說道:“這個藥,可以讓你渾身無力,卻意識卻十分清醒。”喬雅歌掙紮著躲避針管,旁邊的保鏢立刻上前死死的按住她,喬雅歌感到一股冰涼的液體注射到她的血管裏,浩宇,這次真的完蛋了……


    陳美嬌將針管隨意的扔到一旁,拍拍手,“喬雅歌,今天我帶你來這,主要是想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


    一位中年男性被保鏢壓著走了出來,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看起來很是倉促的被他們綁來。


    陳美嬌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還記得你犯過的滔天大罪嗎?現在受害人的家人還在堅持不懈的尋找你……你怕不怕死?”


    那男人冷汗從背後滑過,他驚恐的點點頭,結巴的說道:“不!我……我不想死!求求你別去告發我!”


    她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你需要幫我解決一個小小的麻煩,隻要你完成了任務,我可以送你到國外去,讓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被逮捕。”


    他的眼睛發亮,被冷汗打濕的頭發黏在皮膚上,狼狽醜陋,他驚喜的說道:“真的?”


    陳美嬌厭惡的別開頭,“隻要你把當年的情景再現,就可以了。”


    他忍不住露出猥瑣的笑容,用手指著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的喬雅歌,“在她身上?”


    陳美嬌嗤笑了一聲,“對的。”


    陳美嬌挑起她的下巴,殘忍的陳述著當年的案情,“n大碎屍案,受害人大一女學生許某被人切割成1000多片,頭顱以及分割好的內髒均被煮熟,用塑料袋整齊的包裝好,甚至連腸子都整齊的疊放,後分四處進行拋屍。”


    “事情被發現,是一個清掃大街的老太太,清早發現了一個黑色塑料袋,以為是豬肉,迴家後打開仔細的清洗,結果在清洗的過程中發現了三根手指,嚇個半死,於是報了案。”


    “警方多方調查,均未有任何突破性進展,使得此案迄今未能告破。”


    陳美嬌嫵媚的說道:“這件事的嫌疑人就是我身邊這位,能把他請來也是很費事,不過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喬雅歌不停的暗示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她目光不起波瀾、平淡的的說道:“如果今天我逃出去了,你想過後果嗎?如果你現在願意放我走,我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陳美嬌冷笑了一聲,“太可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再說了,非這麽大勁把你綁來,可不是為了再把你放走的。”


    喬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放肆的大笑著,徹底的無視陳美嬌。


    陳美嬌愣了一下,她顯然沒有想到喬雅歌還有膽子笑,一股無名的怒火衝上她的心頭,她暴躁的抽出旁邊貨架上放置的木棍,憤怒的向喬雅歌投擲去!


    沉重的木棍砸在了她的肩膀上,骨頭與木棍上的棱角相撞,疼痛難忍,喬雅歌咬著下唇悶哼了一聲,隨後她就釋然的笑道:“這麽生氣?嗬,看來你是知道動我的後果,那你們呢?”她看向保鏢們。


    “陳家能保住一個陳美嬌,但不一定能保住你們,而且陳家需要一個替死鬼,你們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再為你們編造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喪心病狂的劫匪劫走了我和陳家大小姐,結果劫匪殺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陳家大小姐勇敢的站出來指認你們,然後如大眾所願,劫匪鋃鐺入獄。”


    她悠悠的看向陳美嬌,像是個置身事外的人,淡淡的說道:“怎麽樣?我是否說對了?”


    陳美嬌臉色難看的惡狠狠的盯著她,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句話,“死到臨頭了,你還大言不慚!看來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陳美嬌拿起手術盒,甩給等的雙手發癢的男人。


    “去!把她給我解剖!解剖成一塊一塊肉塊!”


    站在後方的一個保鏢隱隱有些不安的說道:“陳美嬌,她說的是真的嗎?!”


    陳美嬌不耐煩的說道:“你給我閉嘴!別忘了你們隻是我們陳家養的狗!”


    一眾保鏢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隻是礙於雇傭他們的陳家,他們隻能咬牙忍耐。


    喬雅歌看了一眼他們,心中歎了一口氣,難道今天真的要交待在這兒了嗎?


    看著男人眼冒精光的摩挲著手術刀的把柄緩緩向她走來,喬雅歌忍不住向後蜷縮了一下,她看清他手中的手術刀,普通手術刀,用於切開皮膚表層和切割組織的。她忍不住自嘲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有心思去辨別他用的刀。


    對了,這種刀片是一次性使用,陳美嬌倉促的把他抓來,刀片一定沒換!


    “你的刀片沒換,這種刀片是一次性的。”她裝作很冷靜的樣子說道。


    男人陰森森的笑了一下,“確實,刀片忘記換了,很好,你比上一個女孩冷靜多了,這樣讓我很有感覺!”


    拖得越久,被發現的可能越大。陳美嬌不耐的說道:“還換什麽刀片!趕緊把她給解剖了!”


    男人慢悠悠的抬起頭,全然不見剛才的懦弱,露出滲人的微笑,“不行哦~一定要很完美才行!不能出現一絲瑕疵。”


    陳美嬌有點心悸的看著他變態的樣子,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喬雅歌暫時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猜對了,既然他當初用塑料袋整齊的包好頭顱以及分割好的內髒,甚至連腸子都整齊的疊放。


    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極其龜毛、追求完美的變態。


    喬雅歌看著他微笑著用手術鉗上取刀片,憤恨的想到,真是個變態!


    趁著他換刀片的功夫,喬雅歌又開始抓緊時間挑撥離間,“陳家是雇傭了你們,你們對待雇主忠誠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出事了,家裏的老婆孩子怎麽辦?父母怎麽能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


    看的出保鏢們有些動搖,喬雅歌正準備再火上澆把油,可惜她的時間並不多。


    男人緩緩的換好刀片,“行了,乖乖的閉上嘴巴省點力氣吧。”


    喬雅歌不安的皺著眉頭,看著他越走越近……


    泛著冷光的鉗子夾著消毒棉在她的小腿上擦拭,這種不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往後退。


    她的雙手攥的緊緊的,害怕的顫抖,手銬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男人用執弓式握住鋒利的冰涼的手術刀,緩緩滑過她的小腿,鮮血瞬間就噴湧出來,“啊!”她忍不住發出痛唿,“嘩啦嘩啦!”手銬和腳鐐因碰撞而發出聲音。


    環抱著手臂的陳美嬌笑出聲來,心情舒暢的說道:“哎呀!嘖嘖!何必呢?是不是現在十分後悔勾引陳浩宇?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哈哈!不知為何看到你這麽慘,我就忍不住的開心!”


    麵色慘白的喬雅歌,勉強說完一句話,“我現在……有多慘,你將來就會有多慘。還有你們,跟著這個胸大無腦又六親不認的女人,遲早要被她推進火坑中!”


    一個看起來像是保鏢頭頭的人站出來,“陳美嬌,我想和你出去談談。”


    陳美嬌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你有資格跟我談嗎?”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人,他們很有默契的上前,對陳美嬌做出了“請”的姿勢,她臉色難看的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喬雅歌虛弱無力的靠在廢棄的櫃子上,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出了倉庫。她嫌棄的瞟了一眼正在解剖她的變態男,看著擺放在旁邊的肉片,她牙酸的呲了呲牙,被手銬拷住的手慢慢從腿上滑下去,指尖觸碰到沾著灰塵的針管,她瞬間覺得自己碰到了整個世界。


    她握緊了空空如也的針管,蒼白的嘴唇微張,“嘿!”變態男疑惑的抬頭,喬雅歌用力的把針尖刺到他的右眼中。


    變態男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泛著冷光的鋒利的針管向他刺來。


    喬雅歌緊緊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堵住痛唿,然後低聲說道:“如果還想活著,就給我閉嘴!否則我把你另一隻眼睛也戳瞎!”


    變態男用手捂住自己的流淌著鮮血的眼睛,,聽話的點點頭,不住的顫抖,看起來可憐極了。已經深刻了解他變態程度的喬雅歌已經完全不信任他了,用腿把不遠處的木棍踢到手邊,然後迅速的掄起棍子,狠狠的敲在了他的頭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變態男終於倒了下去,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喬雅歌整個人虛脫的躺在地上,強力麻醉劑的後勁漸漸的湧了上來。剛才她隻是強弩之末,硬撐罷了,她舔了舔幹澀缺水的嘴唇,艱難的坐了起來,扯了扯腳上的鉚釘式的腳鏈。


    凹槽固定的腳鏈,可以用鋼釘或者螺絲刀沿著鐐環之間的縫隙砸入,強行分開後鋸斷鉚釘即可,她在腦海中迴憶著在星際大學學過的課程,她的精神高度集中,汗水打濕了她的雙鬢,由於失血過多,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她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摸索著,雖然這是廢棄的倉庫,但是還是收拾的很整潔。她焦急的尋找著鋼針,空手而歸。快點!她提醒著自己,倉庫外麵的爭吵已經漸漸平息,緊張的連空氣都要凝固了,她無意瞟了一眼背靠的老式櫃子,靈光一閃而過。


    她勉強的支起身子,用手指摩挲著凹凸不平的櫃底,突然手指傳來一股痛意。她驚喜的摸著凸出來的用來固定櫃子的一根鋼釘,她捏著鋼針晃了晃,發現這根鋼釘已經很鬆了,她咬著下唇,用力的小幅度的搖晃著鋼針。


    一絲細微的聲音傳來,她握緊鏽跡斑斑的鋼釘,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她緊緊的捏住鋼釘,手指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用力的將鋼針沿著鐐環之間的縫隙砸入。


    然而,鐐環卻僅僅隻是有些鬆動。


    她的虎口隱隱作痛,甚至有些被撕裂的傷口,憑她現在的力氣,實在是難以將鐐環打開。她絕望的捂住臉,將手中的鋼釘甩到一邊。鋼釘碰到手術刀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捏了捏已經有了一點縫隙的鐐環,迅速的撿起地上沾著鮮血的手術刀,試圖撬開鐐環。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響,像是近在耳邊,像是下一秒就要進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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