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男人歎了口氣,扔開手中的羽毛筆,大手捏了捏眉心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要麽你就滾出去找雷克鬧騰,要麽就乖乖地坐在那邊的沙發裏,一動不動,安安靜靜,乖巧得就像一具屍體。” 後來,麥加爾在a和b之間選擇了選項c,他一動不動,安安靜靜,乖巧得就像一具屍體,杵在凱撒的辦公桌邊站軍姿。 凱撒冷笑一聲,在發出膽敢發出任何響動影響主人工作就把他扔出去的警告之後,繼續埋首於自己的那張航海圖上。麥加爾閑的無聊也跟著伸頭去看,他發現那張航海圖和普通的標注了經度緯度的航海圖有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除了正常的四季洋流常規走向之外,在這章特殊的航海圖上,幾乎每一片海域都被特殊的坐標規範化了起來—— 而那些特殊的圖案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見過來著?就在海象員伸著脖子盯著航海圖陷入思考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旁邊,船長大人的大手伸了過來——於是在本該是放置墨水瓶的位置,船長大人隨手一抓,抓到了海象員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物歸原主的腰帶。 麥加爾:“……” 凱撒:“……” 在對方尷尬的表情下,船長木著臉將那倆把自己的收藏品火槍從海象員的腰帶上抽出來,扔迴辦公桌的抽屜裏。 他抱著手臂,一屁股坐迴了那張柔軟的扶手椅裏,當身邊的黑發年輕人將莫名其妙的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時候,一股深深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惡意席卷了船長大人。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唇角,直到那兒變得有些發熱發燙,男人這才慢吞吞地說:“除了你不聽話亂跑這一項罪名之外,我忽然發現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沒解決。” “那是……緊急情況。”盯著那張寫滿了不懷好意的狗臉,麥加爾略微警惕地說,“你沒給我留衣服,周圍又全是你的衣服。” “哦,你是在指責我的疏忽?” “……沒有,”麥加爾苦逼地擠出一個笑,“哪能呀。” “你猜在怒風號上,偷竊會被判處什麽罪行?” “總不至於把我扔海裏喂魚。” “太有可能了,”船長大人從下往上,真誠地瞅著海象員同誌,滿臉無辜地說,“你偷的可是船長的東西。” 偷竊罪? 是的,沒人冤枉他,以怒風號那些龜毛的規矩來說,他的行為確實構得上偷竊罪。 麥加爾站在桌邊,他發現他的唿吸又變得廢力了起來,他怎麽能認為自己就這樣逃過一劫呢?他即將麵臨什麽?抽鞭子?側放(拖龍骨)或者幹脆是流放?心髒開始不受控製的猛烈跳動起來,以至於讓他吞咽口水的動作都變得艱難。 “你能付出什麽?”十字交叉放下下顎,船長臉上帶著戲謔,就像優雅的惡魔瞅著他無力反抗的獵物,“一邊眼睛?不,我還需要你的眼睛來領航;又或者一邊耳朵?也不行,就算擁有倆邊耳朵你也足夠不聽話了;或者是一條腿一邊胳膊?……唔,我不認為我會高興讓一個斷手斷腳的人整天在我的辦公室裏工作,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麥加爾:“……” 凱撒:“我已經寬容地為你留下了一句完整的屍體,現在輪到你迴答我,你會做什麽,小奴隸?” 麥加爾同誌沉默。 麥加爾同誌覺得情況有點兒不對。 麥加爾同誌找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總之……就是哪裏不對。 辦公桌後,船長大人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海象員的臉,就好像某種惡趣味不容許他錯估哪怕一絲有趣的東西。船長休息室中陷入了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麥加爾站在那裏,覺得自己忽然真的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一次打破沉默規則的是船長大人,他笑著建議他們可以來一場交易。 “交易”倆個字鑽入耳朵時,麥加爾的思維一下從沉寂炸開了鍋!腦海裏就像走馬燈似的閃過無數“船長的契約情夫”以及“邪惡船長俏船員”以及“冰山船長的契約海象員”以及“勾心船長,我不賣”等一係列…… 哈哈哈哈哈,麥加爾囧囧有神地在心裏默默地嘲笑自己,怎麽可能嘛,這種好事怎麽可能會發—— “過來,脫掉我的褲子。” 恩? 船長皺皺眉,略微不耐煩地說:“快點,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麥加爾滿臉木然地走過去。 手腕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捏住,用力往下拽了拽,海象員踉蹌著一屁股坐在船長室內柔軟的地毯上,一手撐著地毯,他抬頭,茫然地對視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狗眼—— “我很久沒做了,可能會有點久,辛苦你了,開始吧。” 第64章 “開、開始什麽?”麥加爾眨眨眼,驚愕地說著,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連滾帶爬地往後退開兩步,受驚的黃花大閨女狀滿臉驚悚,“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凱撒氣笑了,彎腰一把拽著他的腳踝,把人拖迴了自己腳下:“就是那個,要不然就在下個碼頭就給我滾下船,那是個說意大利語的地方,沒有英語,阿拉伯人也少得可憐,祝你好運……啊,順便一提,因為你的薪水已經扣到了明年,我一個子兒也不會給你,準備餓死吧。” 在說著這番無情話的時候,冷酷船長真的足夠冷豔高貴,並且充分展現了自己一毛不拔的吝嗇本色。 海象員同誌繼續擺著自己的震驚臉,凱撒忽然意識到,如果他不有所作為,這家夥很可能就打算維持著這個姿勢這個表情直到太陽下山——要知道,船長是很忙的,沒時間跟他在這瞎耗,更何況,凱撒自認為也沒那個耐心。 伸出手,抓住海象員毛茸茸的頭發——很小心地沒有扯到他後腦勺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姿勢拽著前額的那一點,揪來自己麵前,下一秒,男人二話不說,麵無表情地將麥加爾的臉摁向自己的下體—— “唔別噗——” 鼻尖撞上一個凸起的玩意兒,隔著夏天薄薄的褲子,麥加爾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那玩意在褲子底跳動了一下——很顯然,之前的海戰讓凱撒出了點兒汗,此時此刻這些細汗和男性氣息混在一起,迎麵撲來……頭上的人因為他下意識的深吸氣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海象員同誌眨眨眼,紅了比城牆還厚的老臉。 這叫什麽? 這叫羅沉舟同誌打從生下來開始、做夢都想要的、可惜從來沒有擁有過的,男人味兒。 安靜而放滿了各式各樣收藏品的船長休息室內,除了窗外海浪拍打船舷發出的水聲和隱隱約約水手們擦甲板時的歌聲外,什麽都聽不見……明明已經是夏天的末尾了,當一滴汗順著鼻尖滑落時,麥加爾卻發現,這樣的天氣如果不開窗,居然還是如此悶熱。 “你可以開始了。”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完全不像是沾染的欲望的樣子,嗓音低沉緩慢,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仿佛是情人在耳邊的呢喃細語。 麥加爾在這一刻明白了為什麽大家都瞎了眼似的尊稱黑色海狼為海上紳士——那隻是因為,如果必要的話,他可以讓自己變得非常迷人。 當麥加爾不受控製地伸出手,顫抖著去試圖解開坐在扶手椅上的船長的腰帶時,有那麽一刻,他認為自己瘋了—— 當腰帶被解開,裏麵的東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看直了眼的海象員同誌終於承認,他確實瘋了。 不是第一次看,但是絕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那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東西,顏色略深並且布滿了猙獰的青筋,也許當它勃起的時候,充血會讓它變得更加張揚可怕……光是最前端蘑菇狀的物體,就真的有雞蛋大小,此時此刻,它正靜靜地蟄伏在主人濃密的毛發中,當麥加爾伸出手試圖觸碰它時,它猛烈地挑了挑—— 就像被電觸到似的,黑發年輕人猛地縮迴手。 “這是什麽反應?”等得不耐煩的人皺起眉,十分不滿意地說,“你沒有這東西?它不會動?——不會吧,上一次在我手上可是各項功能正常。” “住、住口!”被男人隨口一說完全喚起了上一次自己不爭氣地在對方手裏交代得幹幹淨淨的黑曆史,麥加爾從耳後紅到脖子根,他粗著嗓子嚷嚷著,為了讓頭頂上的人徹底閉嘴,伸出手來了個“猴子偷桃”,猛地抓住了那個討人厭的巨大物體! 船長大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是痛的。 “放開!”他咬牙切齒地說,“上一次我給你做的時候,那麽用力了嗎,恩?今早起床沒帶腦子?” “早上起床沒帶腦子”是凱撒每天晨會訓話時候出現頻率很高的責罵語氣,使用頻率幾乎相當於船長口中的“散會”,然而此時此刻的海象員認為,他從此以後都沒辦法直視這句話了—— 呃,很有可能,從今以後在他眼裏,開晨會的將不再是他英俊瀟灑的老板,而是一根會走動會說話會罵人的雞……好吧,文明點,二兩君。麥加爾認為,凱撒大概不會高興知道這個轉變的。 然而,被服務的男人似乎並不關心此刻他的小奴隸的心裏轉變,也完全不在乎自己上身整齊,唯獨褲子敞開像個變態似的露出下半身,隻是懶洋洋地摸出一根煙草,點燃,叼在嘴邊深深地吸了口後,勾起唇角含糊不清地嘲笑:“你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兒子。” “我就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爸。”麥加爾麵無表情地說。 船長大人眯起眼:“不許頂嘴。” 麥加爾:“……” 船長大人:“動起來,褲子都脫了,你能把我用目光看到射?” 麥加爾:“……可以試試。” 船長大人無情地說:“你做不到,我現在完全興奮不起來,喝了不老泉水再滾迴去練個五百年吧——快點,伸出你的舌頭,昨晚吃蜂蜜布丁的時候,你舔那把勺子不是做得挺好的嗎,就按照那個來。” ……從今以後難以直視的東西再加倆樣,勺子和摯愛的布丁。還有,船長大人,當您的船員認真虔誠地用餐的時候,在您肮髒的腦袋裏究竟都在想些什麽鬼東西? “你的表情似乎在指責我。” “不敢。” “過來,取悅我。” 好,你贏了,冷酷船長,邪魅船長,惡魔船長…… 麥加爾蛋疼地閉上眼,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當他接近男人的下體時,那因為膽怯或者害羞之類的情緒使之變得灼熱的氣息盡數撲打在那根安靜的肉棒上,凱撒低沉地哼了聲,咬著煙頭的牙關微微使上了一些力。 太久沒用的東西就是容易變得敏感而不受控製。 伸出手,拍了拍黑發年輕人的下顎,男人惡劣地說:“睜開眼,不許逃避。” ……事兒真多,要求也多。翻了個大白眼,麥加爾睜開眼湊上前,心一橫,啊嗚一聲將男人前端塞進口中—— 瞬間被包裹起來的溫熱和濕潤讓凱撒享受地半瞌著眼,指尖在椅子扶手上不動聲色地移了移,當感覺到麥加爾無師自通地在用不怎麽靈活卻足夠溫暖的舌尖頂他前段的小孔時,船長微笑起來,語氣也變得極有耐心:“就是這樣,含住,牙齒收起來。” 麥加爾很想讓凱撒閉嘴——做人能不能有點兒下限!不要把這種事情堂而皇之地用文字描述出來! 然而他現在很忙,完全沒空吐槽。他的口中塞滿了男人的那玩意,膻腥的氣息撲鼻而來,當男人輕輕壓著他的後腦勺讓他更加湊近自己時,他已經手忙腳亂地開始學習怎麽樣才能在不把口中的東西吐出來的情況下流暢的唿吸—— 他學的很快,很快地,當他努力吮吸那逐漸蘇醒變得僵硬的東西時,他甚至可以騰出空,用手去照顧柱身下倆個被冷落的圓球—— 這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真的發出了昨晚舔勺子時,會發出的吧唧吧唧的水聲——在此時此刻安靜的、隻聽得見喘息聲的船長休息室內,這樣子的水聲顯得異常的刺耳,叫人麵紅耳赤! 當敏感的味蕾觸碰到男人跳動的青筋時,麥加爾尷尬地發現,自己似乎也跟著興奮了起來,他紅著臉做著奇怪的服務,身體卻有了反應,他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被對方發現他那跳動加速的心跳,肯定會被嘲笑至死—— “專心點。”頭頂被拍了拍,船長大人耐心地警告。 當麥加爾專心致誌地做著口交的時候,凱撒很安靜,他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奇怪的呻吟,隻是唿吸隨著下體的溫度逐漸變得粗重…… 就在這時,船長休息室緊閉的大門被有規律的敲響了。 麥加爾:……!!!!!!!!!!!!!!!!! 凱撒皺起眉。 “嗚——噗——” 這是想逃開,卻被無情地摁迴原位的節奏。 “到桌子底下去,”船長大人壓低聲音,嗓音因為沾染情欲而變得沙啞性感,他露出一個說不清是警告還是戲謔的笑容,“繼續做你的,動靜小點……被發現,你就死定了。” 口中叼著船長大人的命根子,麥加爾滿臉是血地鑽進了那個對於他來說還不算太擁擠的辦公桌底下,當他蹲在辦公桌底下,麵前隻有男人的褲襠,而這個下半身赤裸的人,此時此刻卻用無比正常的聲音讓門外的人“滾進來”時,海象員同誌認為,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下限了。 進來的是預測員,他送上來的是未來海區洋流走向的報告。 當對方毫無知覺地做著工作匯報,認真地向坐在高高的辦公桌後麵的老板匯報船隊將在午夜之前抵達梅諾卡碼頭時,一隻大手不動聲色地探進桌子底下,拍了拍麥加爾的腦袋—— 這是“請繼續”的姿勢。 在預測員平板無起伏的亢長工作匯報中,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整個兒都要暴露在另外倆人耳中的麥加爾快瘋了,他蹲在辦公桌下,賣力地刺激著對方的敏感點——奈何,當對方迴應下屬的工作報告時,那平靜得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的語調讓麥加爾覺得他在白忙乎! 他甚至還有力氣親自去分配各個船隻到達碼頭時候排列的先後順序。 當對方粗糙的拇指輕輕捏住他的耳垂,就像獎賞似的開始揉捏它,溫暖粗糙的大手無聲地劃過他的臉側、頸脖時,麥加爾差點兒一個沒憋住就要哭出聲。 不是感動的。 開什麽玩笑,這死狗,他媽地絕壁是純心想要害死他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