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十分明顯,黑煞軍如今的局麵已不容樂觀。


    沉痛的一聲叫,君建豪道:“大哥你保重!”


    那麵,胡群梟嗥一聲騰空而起,道:“君建豪,哪裏走。”


    金光成束,直衝而起,勝英的金刀迎著騰起的胡群一連便是四十六刀,金環疾圈又掃,胡群厲喝道:“我碎了你。”


    金星金芒中,挾著鮮血的標濺,勝英在一輪悍劈中,左麵皮已被削去一塊皮肉,森森白牙淌著血,但他連哼也未哼的落地再殺。


    “追魂鬼”君建豪便在這時率數十人鬼魅般地衝破包圍……


    “旋天環剛刀”上撩下奪,胡群這時急彈數丈外,已高聲罵道:“他娘的,齊步前是不是被姓君的擺平了?”


    斜刺裏,齊步前已越到鐵石心一邊,笑道:“大哥,姓君的不夠格,他算什麽東西。”


    “嗯!”了一聲,鐵石心沉聲道:“快去看看黑少雄,他娘的怎麽這半天還收拾不下那個姓張的!”


    齊步前應聲,道:“遵命!”


    這邊,“絕斧”張彪雙手持斧,每出一斧便是左右疾砍……


    鋼盾一連七次未頂上張彪的身子,“黑金剛”黑少雄的右手巨斧一連三斧全砍在張彪頭上一尺處的木樁上麵,碎木落了張彪一頭


    。


    這二位老兄全是使的一號大板斧,黑少雄的鋼盾上有半尺長的尖錐似是占了便宜,加上張彪身上正在淌血,形勢上已大見不利


    就在黑少雄一陣狂砍中,“絕斧”張彪忽地一挺身,雙手巨斧一收即送,“咻”的一聲直往正前方撞送出手,正前方正是巴少雄的前腹。


    張彪這是玩命了,因為在巴少雄認為,對方應揮斧迎來,或擋或拔均是正途,卻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大敞門把個大腦袋不偏不倚地頂在肩上準備挨刀。


    想是想到了,但他的手中利斧卻還是照樣往張彪的頂門上砍,因為不論怎麽說,不砍白不砍。


    果然,就在張彪雙手猛推狂送巨斧而又順利地越過敵人鋼盾下方同時,便接連地聽得“哢”“噗”兩聲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來,黑少雄的巨斧疾砍而發出“哢嚓”,張彪的一顆大好頭盔立時變成了一枚爛柿子。


    而張彪的巨斧卻已迸著最後餘力而送上黑少雄的肚皮。


    太幸運了,黑少雄跳退三尺低頭看,那條纏在自己腰上的半尺寬厚牛皮帶已斷,加上敵人隻是斧頭插刺過來,雖還是把肚皮割破半尺長一道血口,但總算未傷及五髒,“唿”的一聲,青色長褲往地上落,巴少雄忙把鋼盾夾在右肋下伸左手拉住褲頭。


    彎腰抽出張彪腰帶,黑少雄冷笑,道:“姓張的,對不住,借用你的腰帶了。”


    ?現如今,“箭塔陣地”已進入一片火海,那些衝進營帳內的“特奧軍”仁兄們,不少已在狂喊著四處砍殺,拚殺到哪裏,地上的屍體便連向哪裏,鮮血幾乎成了一條小紅河渠在漫延著。


    鮮血映著火光,火光更襯托出標濺的血芒,在不斷淒厲的慘叫聲中,營帳內已然成了修羅場。


    這時候,人的動作瘋狂了。每個人麵孔已扭曲得幾乎就要脫離骨頭,雙目比火還可怕,有幾個麵上沒沾上血?那才是怪事。


    那種利刃切肉發出的沉悶聲,脆落的斷骨掉肢聲,加上此起彼落的喝罵厲叫,似是每個人都瘋了。


    如此光景,誰也難說會是個什麽樣的收場,嗯,大概是至死方休吧!


    箭塔陣總指揮金刀彪漢勝英已是披頭散發,七竅噴火,衣褲裂處全被血黏上了身,汗與血的攪和,而令他似患了失心瘋般地拚老命搏殺悍將胡群。


    胡群的左肩淌血,但他卻怪眼泛赤,血光流閃,狂野的舞著“旋天環”,叫道:“姓勝的,我一定要碎剮你,你應該可以預知的”。


    獰怖的扭曲著麵孔,勝英那尺長大胡子已被削去大半,他卻陰沉沉的道:“錯了,老子預知的是你必然先我而亡……”


    附近,‘黑金剛’黑少虎提斧撲過來,“嘩啦啦”一陣響,黑少虎已高聲道:“大哥,同這老屁養的有什麽蘑蹭的,那麵大軍還等著大哥去指揮,就把這老兒交給小弟處理吧。”


    “旋天環”正反疾揮七匝,一個後翻便落在黑少虎身旁,沉聲對黑少虎,道:“是大哥小覷這老小子金刀上的造詣,你出手可要小心了。”


    一聲尖厲的狂笑,勝英刀指鐵石心道:“一窩野狗,又怎講什麽狗屁江湖規矩,不如你二人一齊上,勝大爺一樣能送你二人去見羽蛇神大人。”


    嘰嘰一陣笑,胡群道:“你他娘是在癡人說夢話,今夜胡大爺統領著兄弟們是幹什麽來的?既非叫陣,更不是打擂台,講你娘的什麽江湖規矩?


    他一揮手,對黑少虎道:“給我殺。”


    黑少虎霎時躍起將巨斧砸向勝英,尚未落下,已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金芒疾盤於胸前,勝英厲喝著天馬行空地直奔水火殺去,口中吼道:“且叫你黑炭先上路吧。”


    ?麵對一片金芒,黑少虎尖聲笑道:“什麽東西。”


    就在他的喝聲中,大板斧砸向勝英,拚盡全力擋住這泰山一擊,金刀被震向一側,黑少虎的第二招又到,巨斧再次斜劈迎上金刀順勢欲砸向勝英麵門。


    金刀力挽,勝英奮力將震向一側的金刀順勢經後運與左掌,直朝黑少虎右腦劈去。


    “咻”的一聲,迴撤黑少虎的頭巾被削下一塊,倒蹬雙足在兩丈外,還真的驚出一身冷汗來……


    不由破口大罵道:“老匹夫,你在做垂死掙紮,這種同歸於盡的方法我可不想試。”


    勝英冷哼,道:“我的兒,你又在談大話了。”


    ?而勝英則趁機騰空而起,朝一旁兩米有餘正燃燒的帳架躍去…


    現在,營帳內應是最殘酷的一麵,火海中一片慘厲又尖銳的嗥叫聲,便應合著屋場梁斷碎瓦紛飛爆裂的混亂間,血肉橫飛,肢體拋舞,人在對著撲滾,刀刃在血裏激閃,看來彼此全亂成一團。


    “他娘的快開門,沒看到敵軍入侵,你們待在上麵是石頭?”看著城牆上仍沒動靜,君建豪怒罵道。


    這時木索門緩緩降下,君建豪攜眾人直奔而入,對著身旁衣衫襤褸,全身是血的士兵道:“你快去通報梁長官敵襲,吹響集結號,全軍集合”,君建豪幾乎在嘶吼…


    適時的,“金刀太歲”勝英已自立定,黑少虎的巨斧狂砸,那粗圓的圓木“嘩啦”一聲便被劈斷。


    遠處,胡群已高聲喝道:“怎麽的,老黑手底下的玩意兒又見生疏了。”


    黑少虎叱叫一聲,道:“勝老狗,你走不脫了,何不光明些正麵一拚。”


    淒厲的一笑,勝英道:“呸!你家勝老爺豈會輕言一走了之。今夜,陣在人在,陣亡人亡,唯此而已。”


    揮動巨斧狂舞,黑少虎已撲上帳頭,而勝英卻騰空而起,空中一挺身,人已落在旁邊一座正在燃燒中的更大的帳梁上。


    猛迴頭,他沉聲喝道:“姓黑的,勝老爺在此候教了。”


    仰頭,黑少虎見勝英一身是血的就在火苗子附近握刀閃閃,宛似書中火星真君,一愣,罵道:“你嚇不住老子。”


    巨斧前移,他人已倒翻而落在屋麵上,金芒電閃,和身勁撲,勝英狂叫道:“至死方休。”


    巨斧攔又劈,黑少虎罵道:“去你娘的休。”


    立刻,便聽得一陣狂砸暴砍之聲。


    下麵,雙手托著“旋天環剛刀”的胡群早將傷處紮好,正看到二人閃越騰撲在屋麵火苗一邊,殺得難解難分……


    大喝一聲,勝英兜攔住黑少虎於帳梁火頭方向,他似是認定機會已到,大吼著,手中全臂砍刀舞起一團金芒,宛似東方灑下金陽,光景是一生修為全在這一刻抖露出來了。


    巨斧疾收猛截,黑少虎也豁上老命地一頭便往那片金光拚去……


    又是一聲淒厲尖笑,勝英殘酷的雙手以劍擋之力攪對方,同時足下挑踢十八腿,一心要把水火踢落在那片火海中……


    “叮咚”之聲,加上二人對喝,隻見二人正自劈砍得火辣辣血花四濺,突然二人站的那片帳梁上“嘩啦”一聲便陷落下去……


    (本章完,請關注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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