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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玉給我收拾衣物的時候,周曉帆才離開。


    “薇薇,我已經和主人說了,這次過去要在你的身邊照顧你。”


    “好,那就辛苦你了。”


    奶奶迴了蛇族,如今我這個如同廢物一般的人,在冥界行走多有不便,確實需要一個女人在身邊貼身照顧。


    紅玉給我裝上的衣服很多,尤其的保暖的衣服也是不少,看著那麽多的東西我勸她少帶一點。


    “不行啊,主人吩咐了,你現在的修為不能動用,這冥界的陰寒之氣十分傷人,囑咐我多給你帶上一點呢。”


    周霆的意思紅玉自然是不好忤逆,不過我卻想起了我身上的蛇族戰衣,隻是我現在不能動用修為,甚至於說用神識探查都不能用,也並不知道這蛇族戰衣會不會受到修為被限製的影響。


    擔心紅玉帶的東西太多用不到,我讓她去幫我叫了小蛇迴來。


    小蛇是和我心脈相通的,在一定的時候,我可以感受他的狀態,而他自然也是可以感受到這個族長的狀態。


    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蛇便伸出了小手閉上眼睛在我的手臂上感受了一下,看到手臂上麵起了一道光華,小蛇才將手放下。


    “姐姐,蛇族戰衣沒有問題,老頭也說了,這次出去需要輕裝上陣那些用不上的盡量不要帶,紅玉你看著減去一些吧。”


    紅玉聽了這話,便說她做不了這個主,讓小蛇陪著我就去找了周霆,最後還是得到了周霆的首肯,才將之前裝起來的那些衣服、毯子之類的放了下來。


    “抱歉啊紅玉,讓你白忙了一場。”看著紅玉麻利的收拾那些東西,我的心裏頗有些過意不去。


    “這可是你今天第二次拿我當外人了,不是對我說抱歉就是對我說辛苦,再這麽說下去我可就不開心了。”


    紅玉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犯了這麽大的錯誤,當即就對紅玉表示了歉意,當然免不了的又接受了她的一番嘮叨。


    周霆過來通知我可以出發的時候,我和紅玉正聊的正歡。


    因為身上沒有多少力氣,我是被周霆抱著出去的,而到了山洞的大廳,看到前麵的那個如同棺材一樣的轎子,我的心情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的感覺。


    也許是在我的心裏總是覺得棺材是不祥之物吧,不過再一想周霆之前睡覺的時候都是睡在棺材裏麵的,也就釋然了。


    “這裏麵有蒼月前輩設下的禁製,可以讓你在冥界之中的感覺好上不少,還有可以抵禦跗骨之蟲的設置,然後我們幾個都會跟在你的身邊,就算是遇到了白衣人過來偷襲,也算是萬無一失了。”


    “麻煩大家了。”


    看著眾人為我操勞,我這心裏十分過意不去,因為在這件事情上麵,我自己的原因要占著很大的比重,要不是我貪心想要將那些修為完全融合,也不至於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他們都說讓我不要客氣,之後周霆便和周曉帆說,山洞這裏要他守護好,在我們走了之後,護山大陣就要立即開啟。


    “曉帆,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情可能要耽誤你和婉兒的親事,幫我和婉兒說一聲抱歉。”


    後來我和紅玉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強鈺大人離開之前,已經和周霆商議好了強鈺婉兒和周曉帆的婚事,說是選一個最近的良辰吉日,越早越好。


    可是因為之前他們受襲,現在我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的婚事便不可避免的被推遲了。


    “我已經和婉兒說了,她也很擔心你,讓你一定要早點恢複過來,她說你又救了她一命,說什麽也要請你喝喜酒呢。”


    “這就叫好事多磨吧,不過小夥子你放心,越是充滿坎坷的感情越值得珍惜,說不定以後你還要感謝有這麽多的事情呢。”


    辭別的周曉帆出來,若離是將自己的人馬全都帶上了的,用他的話就是這些兄弟對漠北的事情都很熟悉,有他們幫著找尋線索,事情一定會順利很多。


    然而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才出了周府山洞之後不久,就和南宮飛宇撞了個正著。


    我在玉棺之中,雖然沒有辦法看到南宮飛宇,卻是從他的話裏麵得知,他現在正帶著人親自調查白衣人事件,而他雖然並沒有追問我們這一大群人馬到什麽地方,卻還是簡單的說了幾句。


    而他最後的話就是讓周霆這些天把自己的族事處理一下,然後和他一起加緊對那件事情進行調查。


    “南宮大人,我們是不是見過?”


    若離的突然插嘴,讓南宮飛宇和周霆的談話頓時停止,而我猛然想起若離之前說讓周霆引薦的事情,卻又下意識的覺得,他現在並不是主動上去引起對方的重視。


    南宮飛宇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得體,周霆介紹之後,才說自己不記得曾經和若離見過麵,之後沒有說幾句,南宮飛宇便帶著人離開了。


    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聽到他問起蒼月和靈月的身份,我想可能是他覺得這些人都是和周霆在一起的,沒有危險吧。


    南宮飛宇走了之後,我們大家便繼續上路。


    我依稀聽到若離和周霆兩個人的談話,他說自己應該是南宮飛宇見過麵的,還說自己能夠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南宮飛宇對他的恨意。


    “他恨你?”周霆對他的說法十分的不解,“南宮這個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在他手下做事情這麽久,我甚至連一次脾氣都沒見他發過。”


    若離說誰知道呢,他就是有這樣的一種直覺,之後的談話便有些繼續不下去了。


    之前他們說的沒錯,沒有修為的話,在這冥界之中是一種十分痛苦的事情。


    而我理解了,為什麽之前帶著奶奶和李小雅去死亡之穀,蒼月會將她的魂魄分開,想來要是什麽準備都不做的話,她一根本就到不了冥界深處。


    這玉棺之中,雖然有著蒼月的禁製,可是躺在裏麵,我還是被那種冷入骨髓的陰冷折磨的牙齒碰撞。


    我不知道蛇族戰衣是不是有自己的智商,就在我希望自己可以更暖和一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溫暖從外麵湧入,睜開眼睛便看到那層戰衣在身體表麵泛出陣陣光華,片刻之後,感覺好了很多。


    想來大家的行進速度是很快的,而因為有蒼月的原因,我們也不用繞路,從出發再到之前的那個峽穀,我感覺時間比以前的時候縮短了很多。


    周霆和我說經過峽穀的時候會有些顛簸,讓我在裏麵盡量的克服一點,最為重要的就是千萬不能使用法術抵抗。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在用法術會引動身體裏麵的死亡之力,當即就和他說我知道了。


    到了峽穀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做的那場夢,當然我知道夢裏麵的不可能成為現實,若離和周霆怎麽可能會是白衣男子,想想就覺得這個夢太可笑。


    我們要慶幸這次有若離和他的一隊人馬同行,雖然在玉棺之內看不到外麵,我卻知道他和他的族人們一直在用幽冥之火給我們開路,這也讓我們這個隊伍少受了很多陰靈之氣的侵蝕。


    周霆之前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不過在真正過去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多不舒服的地方,不過峽穀之內的陰冷氣息確實要比峽穀外麵要強烈的多,而在這個時候,蛇族戰衣的光芒也就更甚,我的狀況也並沒有到不可以忍受的地步。


    因為峽穀的進入和出去都有個地勢的落差,就在我一直在小心的等待著這個落差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玉棺之內進入了一個朦朧的白團。


    在見到白團的那一刻,我的心裏是十分驚慌的,可是我連喊叫一聲都來不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來自白團的壓製力。


    那道力量瞬間就將我和外界隔絕起來,就連蛇族外衣也因為感覺不到外麵的陰冷而瞬間收起了光芒。


    雖然身體的感受好了一些,我卻沒有一點放鬆的感覺。


    就在我緊張得差點動用修為來對抗那道力量的時候,麵前的白色霧氣團突然凝結出一個麵孔。


    看到那個帶著天真笑容的麵孔,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天,怎麽會是那個小嬰兒?


    想起上次被白衣人追擊到這裏,我和他還在一起患過難,後來我被若離帶到了他那裏,而這個小嬰兒卻是消失不見了。


    那個時候,我還擔心過他的生死,卻沒有想到時隔這麽久,我們竟然還能見到麵。


    而我更為開心的是,他沒死,而且好像比之前見到的時候更強大,和我見麵的時候竟然能夠躲過外麵眾人的神識探查。


    最為重要的是,我感覺不出來他的惡意。


    似乎是感覺出我認出了他,那個小嬰兒的嘴巴竟然嘟了起來,衝著我的臉上就親吻了下去。


    不過我想要開口和他說話的時候,卻發現在自己還是一動不能動。


    片刻之後,我可以動的時候,他卻突然從玉棺之中消失了,速度快得就和他突然之間就出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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