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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前的變故令我的更加的心驚,我剛要喊阿姨便及時收了聲,麵前的這個老太婆雖然穿著蘇越母親的衣裝,可是她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麽?”原本混亂成一團亂麻的我突然之間就再明白不過了,這人不是蘇越的母親,她又怎麽會真的讓我給蘇越陪葬,那麽她抓了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桀桀...我是誰?丫頭,你可是口口聲聲的叫了我好幾個月的阿姨呢,算起來咱們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十個手指都已經數不過來了,怎麽現在你就不認識我了呢?”老太婆直接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來,見她滿是皺紋無比蒼白的臉色一直在不斷的靠近我,我直覺的想要躲避,奈何我被後麵的人抓了一個結實,此時別說是躲了,身體根本就是一動也不能動。


    最為鬱悶的是,老太婆在靠近我的時候,嘴巴裏麵散發出來的腐臭的氣息熏得我差點窒息了,然而她在看出了我十分的不舒服之後卻並沒有立即撤迴去,而是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


    她叫我丫頭,這個稱謂的確是在蘇越的母親認可我之後一直對我的稱唿,當時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十分感動的,覺得自己是真的被她接受了一樣。


    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情,為了討她的歡心,讓她認可我和蘇越的關係,我真的是和她吃了很多次飯,有在外麵餐館吃的,當然還有在家裏麵做的,她說的都沒有錯,可是為什麽她現在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老板,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要不是另外的一個人開口說話,還不知道這個老太婆要盯著我到什麽時候。


    她聽到了聲音將身體收迴去之後,我才看到客廳裏麵布置完全換了一個樣子,若不是不久之前我才剛到這裏,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布置好的。


    此時的客廳已經從之前的雜亂的狀況變成了一個肅穆的儀式現場。原本的血跡和擺設一下子消失無蹤,到處是白色和黑色的布,這些東西在屋子四下點燃的慘白的燭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的慎人。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老太婆轉身之前幽幽的丟下了一句話,我還來不及想弄明白她的話裏麵的意思的時候,她便對將蘇越拖出來的那個男人點了下頭。


    那人應了一聲朝著次臥走過去,很快就拖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


    開始的時候我還沒認出來人是誰,可是當她被拖著放到了客廳中央唯一的一張桌子上的時候,我便認出了這個人是薑琴。


    說實話,昨天看到了她和蘇越滾在一起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想過我還會和她再見麵,更加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不管我多麽的厭惡薑琴,此時看著她毫無意識的被人捆綁起來,我還是忍不住的大聲爭辯了起來。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在懷疑蘇越就是被麵前的這幾個人折磨死的,而他們現在就要對我和薑琴做同樣的事情了!


    我的聲音不小,卻沒有得來任何的迴應,隻是身後的男人看我離桌子近了一點怕我礙事將我朝著後麵拉了一下。


    很快,一陣嗡嗡聲便從老太婆的嘴裏響起,看過去才發現她的上下嘴唇正在不斷的碰動,就連手上也是十分詭異的姿勢。


    這聲音十分特別,很快我的意識便有些模糊起來,要不是薑琴突然的一聲呻吟,我可能就會直接昏迷過去。


    抬起頭看過去我才發現,那個男人已經拿著刀子在薑琴的身上劃了起來,而在疼痛的刺激之下,薑琴也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她不斷的抽搐著四肢,嘴巴也發出模糊的聲音,然而這一切並沒有任何的意義,綁著她的繩子十分結實,此時的她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一般,隻能任人宰割。


    看著這一切,我的心裏害怕極了,眼淚也不斷的從眼睛之中溢出來,驚恐之下連唿救的力氣都沒有。


    鮮血不斷的從薑琴的身上溢出來,很快桌子上麵便全都是血跡。


    此時的我多麽的希望這一切隻是噩夢一場,我發誓在知道他們背叛了我之後,我的確是恨他們的,可是我卻真的不曾想過要對他們有更多的懲罰,在我的心裏已經認定一切在婚禮的現場就已經了結了,他們欠下的,我都用自己的方式討了迴來。


    太過驚懼,我身上的力氣已經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癱坐在了地上。


    我不敢抬頭去看桌子上麵痛苦的薑琴,然而當我閉上眼睛之前的那一瞬看到的全都是薑琴的鮮血從桌子上流下來形成的血簾。


    身邊的男人似乎是看出了我沒有被看守的必要,踢了我一腳之後就到了桌邊,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懷中抽出了一個管狀的東西,他用這個東西不斷的在薑琴的身上紮著,很快就有更多的血從薑琴的身上噴了出來。


    更為詭異的是這個時候老太婆也一點都沒有閑著,她一邊念叨著,一邊用自己的雙手浸染在那剛剛流出的血跡裏麵,然後直接在已經染上血跡的白布還有黑布上麵畫了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可是隨著布上麵詭異的圖案的增多,我的身體卻是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燥熱很快取代了之前陰冷的感覺,此時的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架在火爐子上烤一樣的感覺,汗水直接從身體裏麵蒸發出來,就連我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是這樣,卻是十分的確定自己並沒有發燒,用手將眼睛裏麵的霧氣擦幹,我便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趁著麵前的三個人在做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起身逃走。


    是的,我一定要逃出去,我要報警,我要讓殺人者被繩之以法。然而這個時候,我卻發現我根本就動彈不得了,我一絲的力氣也沒有,哪怕是我距離房門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此時對我來說卻是咫尺天涯一般的感覺。


    “嘭”的一聲,薑琴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解開了,她的屍體就被那些人像是對待垃圾一般掀翻在地。


    我哭著朝她看去,卻在第一時間就和她那雙充滿不甘的眼睛對上,她和蘇越一樣,都是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在責備我為什麽不嫁給蘇越。而更為嚇人的是,她的嘴巴半張著裏麵全都是汙血,舌頭已然不知道是被人給割走了。


    重新對上她的眼睛的時候,一個疑問瞬間湧出了我的大腦。


    如果說我當時要是留下來答應嫁給蘇越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了麽?


    我要是同意了,他們兩個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一股強烈的自責從我的內心深處湧現出來,我的心中懊悔極了。


    “好了,現在該輪到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像對他們那樣對你的。”老太婆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拉了起來。


    渾身無力的我隻能任她擺布,我好害怕自己會像薑琴一樣被他們捆綁起來被刀子割,然而他們卻隻讓我坐在了那個滿是血跡的桌子上麵。


    為了支撐著我,老太婆伸出胳膊將我架在了上麵,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卻並沒有力氣開口去問個清楚。


    “你們記住,這是越越複活的唯一的一次機會,你們兩個動作麻利著點。”老太婆說話的時候一股惡臭從我的鼻息之間閃過。


    聽到這話我不由的大吃一驚,什麽?蘇越還能複活?


    “丫頭,我早就看上你了,你知道我多害怕這個人要了你的身子,這樣一來我再想去找複活越越的人就難了,所以我才會安排了那麽多的女人在他的身邊。”


    我充滿震驚的看著老太婆,一時之間根本就不能理解她說的話。


    “越越是我的兒子,卻不姓蘇,不過今天以後他就能以蘇越的身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你和這個女人,將成為我兒子複活的祭品。”說著她便用手指著被兩個男人搬到了桌子前麵的兩具屍體說道:“這樣多好,你們兩個因為一個男人反目,互相殘殺死在這個所謂的婚房裏麵,我兒子複活之後會得到新的身份,拿著我給他積攢下來的錢財離開這個所謂的傷心之地。”


    “老板,時間到了!”


    男人說的話時候,將他之前用來殘殺薑琴的刀子雙手奉在了老太婆的麵前,之後就用他那雙充滿血汙的手攙扶起了我來。


    老太婆的手獲得自由之後,便將我的手緊緊的拉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掌中央不知道什麽時候鼓起了一個血泡來,那血泡很大呈半透明狀,依稀可以看到裏麵的血液在沸騰著。


    老太婆看了一下我的血泡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極品啊,越越呀,你很快就能夠迴到娘的身邊了!”


    她這邊說著話,另外的一個男人就將一個撐著怪異骨牌的白色瓷碗放到了我麵前不遠處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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