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領一件白大褂,就開始尋找起中醫室來。


    可是,王炎足足找遍了整個醫院,終於在醫院一樓最陰暗的一個角落拐角處,發現了一個房間,如果不是王炎打聽,王炎還以為這是一個倉庫而已。


    打開了房間門,就見屋中光線極暗,甚至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這與醫院裏其他明亮的科室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炎走進了屋,向著四周看去,就見這個房間又髒又破,隻有兩張桌子,其中一個桌子前坐著一個中年醫生,他的對麵的桌子空著,上麵落滿了灰塵。


    這個中年醫生看到王炎進來,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是來看病的?”


    王炎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是來上班的醫生。”


    聽到這兒,這個中年醫生苦笑道:“怪不得呢,我剛才還以為,怎麽會有病人來這裏看病。”


    王炎一聽,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有人來中醫看病?”


    中年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一個月裏,能夠接待兩個病人就不錯了,如今你來了,我一個月就隻能接待一個病人了,剩下那一個分給你了。”


    看到這個中年醫生沮喪的樣子,王炎淡淡一笑,說道:“我來了,情況會改變的。”


    中年醫生歎了一口氣,一指對麵的桌子,說道:“這張桌子沒有人,你就坐在那兒吧。”


    王炎點了點頭,剛要坐下。


    就在這時,突然就見房門的打開,衝進來兩個人。


    中年醫生一見,欣喜道:“果然是新人新氣象啊,現在竟然來病人了。”


    聽到中年醫生的話,就聽這兩個人沒聲好氣地說道:“什麽新病人,你看好了,我是醫院的勤雜工。”


    中年醫生一看,兩人果然是穿著醫院勤雜工的衣服。


    “你們來什麽事?”中醫在醫院裏沒有地位,連勤雜工對他說話都十分不客氣,所以中年醫生立即有些惱怒地問道。


    “沒什麽,醫院別的科室缺了一張桌子,我現在來搬走一張桌子。”


    說罷,兩個勤雜工立即上前來,要搬走房間裏唯一空著的那個桌子。


    中年醫生怒道:“胡說,醫院其他科室都比我們富,憑什麽到我這兒搬桌子,再說了,這張桌子在這兒擺了十年了,也沒有人用,今天我們來了新醫生,你們就要搬走,這是什麽意思?”


    勤雜工冷笑道:“這件事你可說了不算了。”


    中年醫生一瞪眼,說道:“我起碼是個醫生,我的科室當然自己說的算。”


    勤雜工冷哼了一聲,說道:“中醫科的醫生,連我們勤雜工都不如。不過我告訴你,搬桌子的命令,可是少院主下的,你有什麽意見,去和少院長說吧。”


    中年醫生本來都要發怒了,突然聽到少院長這三個字後,立即慫了,隻有口上強裝硬氣地說道:“少拿少院長來壓我,我一會兒就去問問少院長去。”


    勤雜工上前搬起了桌子,走到門口時,冷冷地扔下一句:“說大話?你能不能見到少院長還是一迴事呢。”


    說完這句話,甩開門就離開了。


    聽到這兒,中年醫生氣得直咬牙,在屋中轉了幾圈,不過,當他看到唯一的空桌子被搬走之後,中年醫生無奈地對王炎說道:“實在對不起,現在你沒有桌子用了。”


    王炎淡淡一笑,根本沒有把剛才的事當迴事,而是轉頭看了看,一指屋子門口的一個小茶幾說道:“我就在這裏辦公了。”


    隻是這個小茶幾太小了,根本連一本病曆都放不下,不過到了現在,中年醫生歎了一口氣,也隻有如此了。


    就在醫院裏一個豪華的辦公室裏,就見花無連坐在舒服的真皮辦公椅前,在他的麵前,正是站著剛才那兩個搬桌子的勤雜工。


    聽完兩個勤雜工敘述完剛才的事,花無連立即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眼角都擠出眼淚來。


    兩個勤雜工諂媚地看著花無連,連連陪著笑臉。


    花無連擺了擺手,兩個勤雜工立即退了出去。


    花無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心道:“王炎啊王炎,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你,讓你越來越痛苦,哼哼,竟然跟我鬥,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可是望海市立醫院的少院長。”


    就在花無連興奮之時,突然聽到房門打開,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花無連抬頭一看,不由得臉色一變,因為走進門的,正是當初他花錢買來,用來騷擾鄧馨的那幾個混混。


    此時領頭走進來的,正是那個麻杆。


    一看到這幾個混混麵色不善,花無連稍稍有些害怕,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們……你們來幹什麽?”


    麻杆走到了花無連寬大的辦公桌前,冷冷地說道:“我來拿辛苦費。”


    花無連眉頭一皺,說道:“可是,我早就給你們了。”


    麻杆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初給了我五萬,那隻是嚇唬小-妞的錢,現在我被打了,這錢要加倍。”


    聽到這兒,花無連也知道麻杆說得也有道理,無奈地問道:“好吧,你要多錢?”


    麻杆伸出一個手來,豎起了五個手指頭。


    “再要五萬?”花無連心中一鬆,再讓他拿出五萬來,雖然有些心痛,但是卻還能負擔的起。


    哪知道,麻杆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五十萬。”


    “什麽?五十萬,你們怎麽不去搶?”花無連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叫道。


    麻杆麵色一寒,冷冷地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在搶?”


    說完,就見麻杆一抬手,一柄匕首出現在了麻杆的手上,接著向下一落,隻聽到“嘭”的一聲響,就見這柄匕首一下子插在花無連的辦公室上,匕首“簌簌”地顫-抖起來。


    花無連嚇了一跳,雙-腿一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接著驚恐地咽了一口口水,兩眼直直地盯著那柄匕首,半晌才說道:“給……我給。”


    ……


    看著麻杆等人離開的背影,許久之後,花無連才緩過勁來。


    一看到自己打開的保險櫃,自己所有的積蓄,那五十萬元全部沒有了,花無連的臉都綠了。


    就見花無連咬著牙,慢慢地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桌子,狠狠地說道:“王炎,這都是你給我造成的。我不能慢慢地折磨你,今天我就要讓你死。你等著吧,醫院所有的重症要死的病人,我都要送到你的中醫室去。隻要死一個人,我就算你故意殺人,到時候,你的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裏渡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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