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過後,我終於明白了這個我每日生活的地方並不是像它表麵上那樣繁華美好,姐姐和太子一直以來過著什麽樣的生活。我去跟姐姐告別了,當時太子也在。太子問我那天晚上的雨是我下的吧,我沒有否認。


    “你可以保姐姐一生平平安安,無災無禍嗎?”


    “當然。”


    我跟他們道別了,他們也沒有挽留。隻是在臨行前,太子囑咐我不要在別人麵前使用巫術。我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保我性命,我護你江山。


    微雲停止了迴憶,知津和茵昭一言不發。就這樣讓迴憶在風裏飄散。


    “師父,你怎麽知道殺害先皇的兇手是祐王?”茵昭不解的問。


    微雲:“當年剛聽說東栒大哥的死訊時,我非常難過,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他那身板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命,怎麽可能這麽早就因病逝世。我趕到了東栒大哥的屍體旁,用特殊的巫術探秘找迴了他最後一絲氣息,那縷氣息最後帶我來到了祐王府。”


    “居然還有這種巫術,師父你都不教我?”茵昭不滿地說。


    微雲解釋道:“這種巫術對自身消耗極大,我不教你也是為了你好。”


    茵昭撇了撇嘴,轉向知津:“你會嗎?”


    知津淡定地說:“我會。”


    “那你教我吧?”茵昭懇求道。


    知津卻搖了搖頭,清涼的聲音說道:“你沒有學的必要。”


    茵昭還想說什麽,但被知津的聲音打斷。


    “我今晚去祐王府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茵昭來了興致。


    知津神秘莫測地看了看茵昭,點了點頭。


    “祐王這個壞蛋,害死了師父的恩人,東容的父親,一定是個醜八怪。”茵昭趴在祐王府的圍牆上,忿忿地說。


    身旁的知津好笑地看著她:“何以見得?”


    茵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都說麵由心生,他心這麽壞,還指望能長得多好看?”


    知津拿出了平日在村裏教育小朋友的口吻,教育茵昭道:“你見過幾個壞人啊,這世上的壞人千千萬萬種,有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個好東西的,也有日久才能見人心的,長得兇神惡煞的不一定是壞人,衣冠楚楚的也不一定是正人君子,所以隻憑一個人的長相就判斷他是好是壞,是不對的。”


    茵昭看著認真給她普及社會知識的知津,不小心又調皮道:“可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就覺得你是好人,這個沒有判斷錯吧?”


    知津怔了怔,愣了半秒才答到:“你這次看得很準。”隨後又補充道:“可我是一個特殊情況,你以後遇見其他人時還是要多加防範,知道嗎?這世上的衣冠禽獸可不少。”


    茵昭吐了吐舌頭,笑道:“我知道了。”


    二人在圍牆上趴了一會,觀察了整個祐王府的構造和守衛,找了個保護最嚴密的地方溜去,那應該就是祐王的房間。


    今晚運氣不錯,祐王正好不在。


    知津和茵昭兩個人順利的溜進了祐王的房間,在感嘆了一番祐王生活之豪奢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迅速翻找起來。茵昭看著行動迅速,有條不紊的知津,想到:“他平時看起來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沒想到做起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來也挺得心應手的嘛。”


    知津迴頭時正好看到茵昭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背上涼了涼,他下意識地想茵昭這丫頭又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了。他冷冷地說道:“別胡思亂想,快點找。”


    “哦。”茵昭委屈地想,想你不算胡思亂想吧。


    兩人翻翻找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茵昭來到知津身邊,探尋地看著他,知津搖了搖頭。


    “看來這祐王也不是個大傻子。”茵昭沮喪道。


    知津無奈地看著茵昭,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從她嘴裏蹦出什麽來。


    一隻青色的蝴蝶扇動著翅膀,急切地向茵昭飛來,落在茵昭的指尖。茵昭突然冷下臉:“有人來了。”


    兩人身形一動,翩翩來到屋外暗處。


    一衣著華貴的男子在前,身後跟著一個全身上下一片黑的男子,如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黑衣男子簡直與夜色融為一體了。前麵那人應該就是祐王,後麵這人是誰?會是他的同夥嗎?


    茵昭覺得這祐王甚是眼熟,在腦海裏一番思量。猛地一敲腦袋,這不是那天幫她救小奴隸的人嗎?虧得她還覺得他是個好人,知津說的果然沒錯,衣冠禽獸。茵昭很生氣,後果也不能怎麽樣。


    祐王與那黑衣男子走進了房間,轉身將門關上。也不知道祐王府這窗紙是什麽材料做的,質量太好,茵昭和知津在外麵連一絲模糊的人影也看不到。


    茵昭突然拍了拍知津的肩膀,給他一個別擔心的表情。隻見一直待在茵昭身旁的青蝴蝶得了茵昭的眼神,緩緩向祐王的房間飛去,憑藉它那嬌小靈活的身軀,順利的潛入。茵昭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蝴蝶感受到的聲音。沒辦法,她功夫還不到家,隻能聽其所聽,不能見其所見。


    她聽到什麽轉動的聲音,然後是一扇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兩人的腳步聲。隻聽那祐王很不滿地說道:“我的人早就準備好了,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動手?”又聽到另一個聲音說道:“天機未到,不可亂動。”應該是那黑衣男子的聲音,很低沉,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看來此人不是祐王的下屬,甚至有可能祐王是任這個人擺布的。又聽祐王不滿地吼道:“狗屁天機,老子才不相信這些。我隻知道事在人為。”又聽那黑衣男子冷冷說道:“時機未到,你若擅動,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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