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杜易豎起大拇指:「我覺得吧,我選你做伴舞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簡煙走到他身邊:「為什麽?」


    「我可以保證,你才是舞台的亮點。」他說道:「還好這次不露臉,要不然我現在就想甩袖子不幹了。」


    訓練室的人被逗笑,周姚道:「都好了是吧,走吧,舞台已經空下來了。」


    簡煙和杜易被人簇擁往台子那邊走,途中路過其他人的訓練室,有些目光艷羨,有些目光不屑,還有些目光陰鷲,秦遙看著前方走過去的一群人說道:「萬眾矚目啊。」


    黎微卿手上拿著台詞,卻一句話都看不進去,她聽到秦遙的話有些煩躁將台詞扔在旁邊,做深唿吸。


    隻是排練,還沒有觀眾入席,台下空空蕩蕩,簡煙做好姿勢站在舞台中央,等帷幕一點一點拉開,她背對台下,雙手微動,音樂聲響起,隨即燈光落在旁邊的杜易身上,他從後麵黑暗處慢慢走上前,帶點小憂傷的曲調,輕柔的嗓音,俊秀的麵龐深情看著旁邊,簡煙背對台下,她身段如拂柳,纖細的腰肢隱在舞服裏,線條若隱若現,猶如一筆勾勒而成的佳作,沒有一絲的瑕疵,連輕微扭動的幅度,都剛剛好。


    一首歌結束,周姚率先拍手,其他人也鼓掌,簡煙轉頭和杜易看眼,笑笑,杜易道:「簡小姐,合作愉快。」


    簡煙也伸出手:「合作愉快。」


    杜易排練完就離開了,簡煙又練了兩小時,周姚對她道:「可以了,迴去好好休息,明兒早點到。」


    蘇子期給她遞毛巾對周姚道:「知道呢,我明天去接她。」


    有她在周姚也就放心了,她和簡煙又叮囑兩句出去開會了,訓練室隻剩下簡煙和蘇子期,兩人盤腿坐在地上,簡煙笑:「蘇姐。」


    蘇子期轉頭看她:「嗯?」


    簡煙道:「我沒想到還能迴來。」


    剛復出就有戲拍,有伴舞的機會,甚至還有綜藝,最重要的是,還能讓蘇子期帶自己,一切都順利到不可思議,好像做夢一樣,蘇子期聽她的話用礦泉水瓶敲她頭:「做什麽夢,好好練習比想七想八更重要。」


    「你要是這次搞砸了,我讓你知道什麽是做夢!」她說著手握成拳頭,裝模作樣似乎要打人,簡煙放下礦泉水瓶,握住她的手,誠懇道:「不會,我不會搞砸的。」


    蘇子期受到她情緒感染,搖頭:「好了,我也不會給你搞砸的機會。」


    簡煙看她拍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唇角囁嚅,話到嘴邊好幾次她說道:「蘇姐,問你個事。」


    蘇子期收迴手,神色如常道:「什麽事?」


    「你和於悅,有過聯繫嗎?」


    蘇子期喝了口礦泉水,轉頭看簡煙:「沒聯繫,怎麽了?」


    簡煙用毛巾擦了擦臉頰:「沒事,不是快要錄製節目了嗎,我怕你們見麵會尷尬。」


    蘇子期握著礦泉水瓶子,把玩幾秒,她仰頭喝一口,末了對簡煙道:「甭操心了,先把明天那關過了。」


    簡煙見她不想提也就壓下要說的話,點頭:「好。」


    迴去是蘇子期開的車,簡菸頭靠在椅背上睡覺,到酒店之後蘇子期沒叫醒簡煙,她低頭看著手機,通信錄裏第一個便捷通話還是於悅的號碼,第二個才是簡煙,她點開於悅的名字,屏幕裏陡然就出來於悅的笑臉,素顏,還很稚嫩,那是她剛出道時候拍的,給她的時候還說蘇姐,可要好好保存,這是無價之寶,全球僅有一張,因為她這句話,這張背景,她從始至終都沒換掉,也沒捨得刪。


    菸癮上來了,蘇子期從包裏摸了一包煙出來,她剛準備點上想到簡煙不太喜歡煙味,她喊道:「煙煙。」


    簡煙睡的迷糊:「嗯?」


    蘇子期道:「上去休息吧。」


    簡煙慢慢睜開眼,定睛好幾秒才道:「到了?」


    蘇子期收起煙盒:「到了,去吧。」


    簡煙笑笑:「那蘇姐,明天見。」


    蘇子期點頭:「明天見。」


    等到簡煙進了酒店之後蘇子期才打開車窗點燃煙,菸頭猩紅,她吸了口,緩緩吐出,煩躁的心情有了紓解,抽了兩三支煙之後蘇子期才驅車離開,不想迴公寓,她幹脆去公司,簡煙因為年底和杜易合作,上了兩次熱搜,她現在也不是無人問津,有不少廣告商過來邀約,還有一個電影,一個電視劇試鏡,蘇子期更傾向於去電視劇,簡煙剛復出,沒什麽人氣,拍電視劇是積攢人氣最快的方法,不過這些她還沒和簡煙說,怕她分心。


    到公司門口沒想到圍著好幾個人,她定睛看,正中間站的是紀雲昕,蘇子期對紀雲昕微微點頭示意,末了從眾人身邊擦過去,她走過去紀雲昕盯著她周圍看,似乎在搜尋,傅強見狀問道:「紀總,有什麽問題嗎?」


    紀雲昕迴神:「沒問題。」


    傅強道:「那您先上樓,等裴律師來了,我直接帶她上來。」


    紀雲昕點點頭,帶著其他的秘書離開了,上電梯時秘書按下總裁辦專用電梯,紀雲昕卻手快按下另一個還停在一樓的電梯,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麵沒人,紀雲昕收迴目光,耳邊秘書道:「紀總,電梯到了。」


    她轉身上了總裁辦的電梯。


    這幾天她出差了,那晚簡煙說完扭頭就走,壓根沒給她迴話的機會,她一個人在風裏吃了好久的冷氣才上車,還沒迴公寓就接到傅強電話,國外一個項目出了問題,要出差,所以她就這麽飛出國了,晚上才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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