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種日子,本應該他二人一塊度過,曹嬤嬤一直在貝念身側,陸景辰的想要做的諸多事情變的尤為不便。


    今日集市人多擁擠,看著貝念穿梭在人群中,她從小廝哪裏“賄賂”了一身男裝,穿在身上尤為不便,因著太多嬌小,時不時會被人撞到,陸景辰內心的暴戾被無限放大,恨不能去殺人了。


    他連碰一下都捨不得的人兒,如何能叫人旁人給撞了?!


    陸景辰一直沒有控製貝念的用度,所以她手頭上有些銀子,一路帶著曹嬤嬤吃了好幾家酒樓,陸景辰隱在暗處,她吃過的菜餚,他也照這樣子點一份,這也算是兩人一塊用飯了。


    直至夜幕開始降臨,貝念依舊沒有迴去的意思,街市上的花燈陸續被點亮,四處人聲鼎沸,煞是熱鬧。


    陸景辰離著貝念的距離一直都是不遠不近,太遠了擔心會弄丟了她,太近了又怕會擾了她的清淨。


    眼前的一切如此美好,陸景辰這小半輩子從未停下腳步去細品人生,但他此刻心裏很清楚,他想許她一世長寧。


    可若是最基本的花前月下都給不了,陸景辰當真不敢跨出那一步。


    或許一開始貝念不會介意,可今後呢.......他總不能讓她一輩子守著活寡。


    就這樣看著她吧,能看一天是一天。


    就在這時,一輛四馬拉著的華蓋馬車在長街上疾馳而來,貝念看著半城霓裳,眼神逐漸朦朧。


    曹嬤嬤大驚:“姑娘!快讓開!”


    曹嬤嬤拖著貝念離開,貝念如被定住了,饒是看見了馬車朝著她奔來,也饒是知道危險就在眼前,但她的神智還在遊離中。


    腰肢被人緊緊一握,隨後一個快速的華麗轉身,貝念落入了一個結實溫熱的懷抱之中,馬車繼續朝著前方疾馳,貝念宛若沒有看見。


    她仰著麵,眼前是讓她備受煎熬的罪魁禍首,已經在外麵逛了半天,貝念早就雙腿無力,她的腰肢被人控製著,隻能被迫趴在了男人的胸脯上。


    鼻頭很沒出息的酸了,貝念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為情所困的一麵,他既然都不在意,她便不願意念念不忘。


    “放開我。”人群嘈雜中,貝念啞著嗓音喃喃道。


    陸景辰抱著輕柔的她,眼底都是憐惜,語言已經顯得蒼白,陸景辰從懷中取出一隻白玉雕花,若是癡情蠱不能解,他大約永遠不會告訴她,這隻簪子是他熬了數個夜晚,親手雕刻出來的。


    陸景辰的聲音更加沙啞:“這裏危險,我帶你走。”


    曹嬤嬤忙上前,卻是被女隨從拉住了:“嬤嬤啊,貝姑娘得了心病,眼下隻有首輔能解,你就別摻和了。”


    曹嬤嬤哪裏能不摻和?


    她自是也瞧出了貝念對陸景辰已經動了真情了,可這與飛蛾撲火有什麽區別?


    嬤嬤執意要將貝念從陸景辰懷裏拽出來,女隨從無法,隻好將嬤嬤敲暈了。


    貝念擔心嬤嬤,陸景辰卻一掌摟著她,將她往人少的地方帶:“被擔心,我會讓人將嬤嬤送迴去。”


    陸景辰很少會溫柔待人,像他這樣的人,付出的溫柔都是有毒的,讓人上癮,但隨後即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貝念一直在排斥著他。


    陸景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她手上的指甲劃過陸景辰的臉,留下了幾道淺痕。陸景辰也不迴避,任由她發泄著情緒。


    “陸景辰,你是不是覺得玩.弄.我很好玩?”貝念帶著哭腔,終於開始質問陸景辰。


    四周人聲喧譁,霓彩漫天,兩情相悅的男女在月下私會,互吐衷腸,今夜正當良辰美景。


    陸景辰一陣耳鳴,他無話可說,邊走邊看著貝念,他說:“我沒有......”他怎捨得玩弄她?!


    陸景辰的欲言又止,讓貝念傷心欲絕,壓抑了數日的情緒終於忍不住了:“我是罪臣之女,配不上首輔大人,既然如此,還望首輔日後莫要再僭越,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日後各生歡喜,再無瓜葛!”


    絕情的話如尖刀,割的人好生疼痛。


    再無瓜葛?


    他做不到!


    陸景辰做每一件事都會思量周全,他甚至想著,若是蠱毒一輩子難解,他就將貝念關起來,關在一個隻有他才能觸及的地方,讓誰都看不到她。


    陸景辰沉著一張臉,無論貝念說什麽,他仿佛都沒有聽見,直至抱著她上了馬車,吻來的兇猛如潮。


    陸景辰就像是一個迷失了自我的靈魂,在鮮嫩的唇齒之間尋求一絲的慰藉。


    不知過了多久,陸景辰放開貝念時,她已經哭成了淚人,他便任由她在自己懷裏發狠。


    隨她怎麽打,也隨她怎麽罵,陸景辰全程毫不迴避。


    又不知過了多久,貝念實在是累了,就那樣困在陸景辰的懷中睡著了。


    陸景辰一直看著她,第一次對將來的事有著諸多不確定。


    ***


    次日一早,陸景辰領兵鎮反去了,貝念醒來時已經快至晌午,曹嬤嬤上前查看她的狀況,沒有察覺到異常,這才稍稍放心,她嘆道:“首輔擔心你昨個兒休息不好,讓老奴在屋內點了安神香,這才致姑娘你睡到現在。”


    曹嬤嬤又說:“首輔他出征去了。”


    貝念揪著被子,忘了昨天是如何迴來的了。隻記得在馬車上,他昏天暗地的親吻,那是他頭一次喊她的小名,他沒有說其他的,隻是一遍一遍的喚著她:“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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