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葉天已經在這附近尋找了一大圈,都沒有邪教人的氣息。


    小妲己也無奈,已經到了深更半夜了,明天就是決賽,他也隻好放棄,早早的迴到酒店歇息。


    不過葉天的腦子裏依然是神葬今天與他碰麵的情況,據他所知神葬洛溟炎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為人隨和,做事嚴謹不拘小節,肚量很大的人。


    隻是今日一見,卻推翻了葉天所想,洛溟炎的狀態甚至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


    深夜。


    “呃……啊~~~”


    “呃!!!”


    某一屋內,一名男子躺在床榻上痛苦的發出夢囈怪聲。


    男子眉頭緊蹙,神情十分痛苦,宛若夢魘纏身,不斷的在床榻上翻滾。


    可以看見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和大片的床鋪。


    忽然間,男子大尖叫著猛的從坐了起來,連喘大氣,大汗淋漓,神情驚恐。


    這是怎麽了?


    怎麽會這麽奇怪的夢。


    洛溟炎恐懼的看著整個屋子,屋子裏漆黑一片,像是有一層很詭異的黑霧籠罩著屋子。


    在夢裏麵他感覺到自己不斷的沉入深淵,深淵無限深,墜落後的他,身體無法動彈,就像是被數萬根繩索纏住了身體,將他的身體和靈魂禁錮的死死的,他越是掙紮,身體就被禁錮的越緊。


    他知道那是噩夢,努力的讓自己從那噩夢中醒過來,可他越是反抗越是無法醒來。


    身體不斷的墜落到那無盡的深淵之中,他感覺身體如同塵埃般微小,深淵無邊無際,而他如同一顆細小的塵埃般不斷的下墜。


    他不知道深淵的最底部是什麽,更不知道怎麽樣才能醒來。


    然而就在他快放棄掙紮的時候,深淵的最底部出現了一雙赤紅的雙眼。


    那是一雙完全赤瞳的雙眼,兩顆眼睛非常的巨大,透著危險的氣息。


    那一雙眼忽閃而過,接著他就醒了過來。


    噩夢中驚醒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偏偏是在決賽前夕。


    他之前就有一種很可怕的知覺繚繞於心,這一場噩夢更加的讓他確定那知覺千真萬確。


    但他不知道是什麽。


    掀開了被褥,走到了窗外,拉開窗簾,窗外透著蒙蒙的白光。


    黎明之前。


    洛溟炎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慶幸的是那僅僅是一場噩夢。


    他記得昨天好像見到了什麽人,然後有些記憶莫名的從他的腦中抹除了,最後的印象是與葉天碰麵的畫麵。


    當他想起與葉天的談話後,頓時,心悸出現一身的冷汗。


    我怎麽會說那樣的話?


    這不可能。


    “啊~~~”


    洛溟炎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但一想到夜裏發生的不對勁,腦子裏就有萬根針刺進他的腦袋裏麵,使他頭欲裂,險些暈厥過去。


    但隻要他不想那些奇怪的事,他的腦子就不在疼痛。


    這到底是怎麽了?


    為什麽會這樣?


    我記得好像見了個什麽人,她是誰?


    一想到這,洛溟炎再次捂著頭,痛苦的嘶吼起來,幾欲抓狂。


    “神葬,你怎麽了?”


    忽然,門被打了開來,門外一個成熟的女子看到洛溟炎的樣子,瞬間就慌亂了。


    她急忙的跑到了洛溟炎的身邊,想要安撫他。


    但洛溟炎的狀態無比的古怪,身體有一股蠻力狠狠的將女子給撞開。


    女子慘痛的嚶嚀倒在地上,才讓洛溟炎的眼神出現了片刻的冷靜。


    “舞蒂!”


    洛溟炎意思到自己的誤傷了眼前的女子。


    舞蒂捂著被撞的發紅的腦門,她沒有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擔憂的看著洛溟炎道:“神葬你怎麽了,是做惡夢了嗎?”


    女子的聲音很溫柔很束縛,就像是寒冬裏的溫泉一下子溫暖了洛溟炎的內心。


    他感到一股暖意,我見猶憐的注視著舞蒂,小心翼翼的將她給攙扶了起來。


    “讓你擔憂了,我沒什麽事,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洛溟炎道。


    “你剛才的樣子把我嚇壞了。”舞蒂埋怨的說道。


    舞蒂是神葬的女友,她很體貼很溫柔很懂事,知道洛溟炎這些天是比賽的重要日子,所以沒有和他睡在一起,就怕影響到洛溟炎之後比賽的狀態。


    剛才他聽見了洛溟炎發出的怪聲,才充滿趕了過來。


    “沒事的,舞蒂,可能是有些累了吧。”洛溟炎摟了摟舞蒂柔軟的肩膀,很自責的捋著她的長發,看到額頭上被他撞傷的淤青,卻更加的自責起來。


    “神葬,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你一直很辛苦,所有人都給你很高的厚望,但是你也想想自己啊,別把自己弄的那麽累,別想太多,你依然是最棒的不是嗎。”舞蒂溫柔的說道。


    “謝謝你舞蒂,有你真好。”神葬平靜了很多。


    每當看到舞蒂無條件的支持他,他就能很放心,心中中是暖暖的,仿佛以後的千難萬險隻要有她在,那都不是事。


    舞蒂微微點了點頭,緊緊的摟著神葬,或許這樣陪著她,神葬會好了很多。


    兩人靜靜的相擁,望著窗外漸漸發亮的天色,沒有人說話,或許等待太陽的升起就是最美的時光。


    遙相自己的一生,從覺醒召喚師開始,從一開始的平庸到萬眾矚目,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離不棄,從未對他產生任何的質疑和懷疑。


    最開始的時候他非常自己的天賦並不高,也不是傳聞中的天才,在成長的道路上,他甚至付出了比別人多十倍百倍的時間來訓練自己的反應能力,學習王者大陸上的一切戰術和英雄知識,每一個英雄的練習他都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來掌握熟練度。


    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煉,根本沒有閑暇的時間來陪舞蒂。


    可即使是這樣,舞蒂從未埋怨過,從未抱怨過,甚至她連一個女孩最基本的陪伴要求都沒有提起過。


    舞蒂的年紀與他相仿,在戀愛中,他卻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弟弟,而舞蒂確實無條件為弟弟付出的漂亮姐姐。


    看著躺在他懷中靜靜的睡過去的舞蒂,神葬才發現自己有多久沒有仔細的看過她憔悴的容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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