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聶天的能力大家倒是沒有疑問,幾百人的營寨說進就進,如入無人之境,最後一手更是把整個局麵翻盤過來,對付一個小小哨卡小意思了,沒一個人問哨卡萬一要是人多,打不下來怎麽辦。


    “我有外交豁免權。”法本想想道;“按道理可以攜帶一定量武器的。你們就算我的護衛好了。咱們在山上藏了兩天,找到機會殺出重圍,這個故事應該能說得過去。”


    “行。就這麽辦。隻要出了山,我們就有辦法。”預警機同樣有自己的渠道,隻要能混出政府軍的包圍圈,他就可以走地下通道把槍運走。


    政府軍的態度遠比想像中好得多,看過法本的護照,他們一下變得熱情萬分。


    不過這也是可以想像的事,如果一位異國的王子在自己國家出事,這種醜聞蓋都蓋不住,所以這位王子靠自己的力量殺了出來,而且還提供了大量第一手資料,這讓他們一下把聶天他們奉為了上賓。


    近十個小時之後,所有人才告別了熱情過頭的政府人員,當地的政府軍把他們一直護送到機場,直到法本的私人飛機進場之後才告退。


    “真的要累死了!”政府軍一走,海豚一下形像全無坐倒,一天一夜高強度的戰鬥,緊跟著就是一場精密手術,現在又得維持幾個小時的微笑,當真鐵打的人也再撐不起了。


    “啪啪”,法本拍著巴掌,“上飛機上飛機,海豚女士,我們完全可以在飛機上休息!”


    這是一架白色的灣流,世界級富豪最喜歡擁有的私家飛機。


    說是小飛機,認真算起來也絕對不小,要是按正常載客人數來算的話,它輕鬆一次拉上二十來名乘客,不過改裝之後空間是大了,人就拉不了幾個了。


    裝修沒得說,標準的沙漠土豪風格,東西問的不是它好還是不好,而是問貴不貴,凡是好用卻又不貴的,一概不會給予考慮。


    “隨便坐,隨便坐。”法本招唿,飛機完全布置成了房間,一轉真皮沙發圍了一圈,小酒吧,冰箱,紅酒一應俱全。


    聶天也真沒跟他客氣,兩排沙發並成一個,把兩傷員先放好,海豚熬不住了,也占了一張,倒頭就睡,“到了再叫我。”


    “哦,他們給我帶了有牛排,你不想吃點後再睡嗎?”女孩和女孩天生是自來熟的,蒂娜和海豚一共話都還沒說幾句,已經成了一副好姐妹的樣兒了。


    “太困了。……受不了。牛排留著吧,醒了再說。”海豚已經睜不開眼了。


    法本抽出一支紅酒對著聶天晃晃,“你們有口福。這是飛機上最好的一瓶,1922年,法國貨,我最好的幾支珍藏之一。本是留著為重大意義的時刻作準備,現在用不到了……”


    “哥哥!”女孩嗔怪道:“你不該現在開啟它!剛買過來的時候它上麵甚至全是曆史留下的蜘蛛網,還是我親手擦的,你曾說過如果沒有重大意義的事你會留到五十歲再喝!”


    法本搖搖頭,自顧自的開瓶。“至少現在喝它的還是我不是麽?再留下去,就和這架飛機一樣,完全不知道最後會歸誰……別勸我了,今天一醉方休!”


    紅寶石一樣珍貴的液體在杯子裏傾倒了少許,一股酒香的芬芳蕩漾開來。


    對紅酒這玩藝平時沒什麽研究,但隻要拿到手上,聶天就不能不承認這確實是好酒。


    就算不會喝,隻拿起杯子裏輕輕一蕩,杯壁上就掛上了厚厚一層酒漿,燈光下分外迷離誘人。


    虎鯊兩眼放光,雖然傷員最好是不喝酒,不過遇到這種機會,這傷還算個事麽?唯一讓他不爽的問題是,他的杯子裏比別人至少少了三分之一。


    沙發上的洪烈馬發出了一聲痛楚的低吟,聶天一怔,轉頭看時才發現洪烈馬終於醒過來了。


    “軍馬!”“軍馬,感覺如何?”“醒了就好,痛嗎?”


    除了睡去的海豚,剩下幾個立即湊上去,軍馬一路走來一直任勞任怨,默默幹自己的一份,給大家留下印象都很好,怎麽說也是一起戰鬥的戰友了,看到他好轉大夥都高興。


    身下太軟和,洪烈馬想動動,結果剛一動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我的傷怎麽樣?以後會不會……變成殘廢?”


    傷的地方不合適,萬一不好就會極容易影響到下肢行走,甚至是癱瘓,洪烈馬在槍口下能作到麵不改色,可這會連聲都變了。


    “瞎想啥呢。”聶天拍拍他,“幸虧海豚睡覺了,要不她不好好收拾你那就不算完……知道不,是海豚給你動的手術,後來我才知道人家是正式醫護兵,然後又進修過好幾年,你敢置疑她的醫術,等著穿小鞋吧。取線故意不打麻藥,打針專挑你最痛的地方……大夫你也敢得罪?”


    “真的沒有事嗎?”洪烈馬心裏放下了擔子,從心底泛起了感激的心,“謝謝,夥計們,謝謝你們救了我。”


    他是遊擊隊出身,平時打仗受了傷就隻能忍,仗打完了如果贏就有機會找找後方的醫生,如果打輸,別想了,跟不上隊伍還會被扔掉。那時候隊員們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受傷變成殘廢,那種日子真正叫作生不如死。得到這樣的救治讓他分外意外和感激,眼眶都泛紅了。


    “我們對不起你。”聶天腦袋垂低,“你的女人……沒能找到。”


    要說這次誰最虧,就隻有洪烈馬。出力最多吃虧最大,受了重傷不說,目標還沒能完成。倒不是聶天對他的事不當事,而是小個子當時把他手下的人都問過,沒人知道那個女人。兵荒馬亂的情況下,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也許亂兵侮辱了她後,再順手滅口,這種情況下找人根本沒可能。


    把這些一五一十給洪烈馬說了一遍,洪烈馬一直靜靜聽著,臉上無喜無怒,木木的一片。


    “你別這樣。”聶天擔心起來,“你還有傷,不能鬱悶攻心,你別怕,這次你幫了我,我的東西有線索了,你的事我也不能就這麽算了。迴頭等你傷好,咱們一起再殺迴來,不管這些叛軍還存不存在,村子總是不會跑的。那時咱們一家一家的摸底,活見人死見屍,總之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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