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本來就是來吃婚宴的食物的,現在目標沒了,他立刻就把主意都打在老爹說的地窖上麵,別人在商量正事的時候,他被兔子拽到了房間。 兔子左瞅瞅,又瞅瞅,發現沒有跟過來才關上門,一副要說秘密的樣子。 “小木,你們總算趕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來了,不過你們都錯過我跟月牙子哥哥的婚宴了,真是可惜啊!”兔子搖頭晃腦,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揭季子木的瘡疤。 季子木麵無表情。眉間透著一股兔子察覺不出的怨氣,看著滔滔不絕地說著興奮的重逢話的兔子,眼珠子轉了轉,有個想法慢慢的浮現。 “那個老頭是你爺爺?” 兔子一愣,反應過來才知道季子木說的是出來迎接你們的人,當即便點點頭:“是啊,他就是我爺爺,對了,爺爺好像也是你爺爺!” 說完兩人就默了…… 季子木頭一歪,“你說的好像不對!” 兔子腦袋瓜想了一會,又一邊掰著手指算了算,“爺爺有兩個兒子,年齡好像相差了好多,一個是我爹爹,一個是你爹爹的爹爹,呃……這麽說來,你爹爹才應該叫爺爺為爺爺才對,那小木應該叫爺爺為曾爺爺?哦,你是爺爺的曾孫。” 季子木不甚在意的說道:“可能吧!” 其實季子木對那個所謂的曾爺爺並不感冒,自他們進入族地後,他的兩隻眼睛就牢牢的粘在老爹身上,欣喜的神色是掩蓋不了的,反觀對他這個曾孫卻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當然,季子木不是抱怨老頭厚此薄彼,而是他不喜歡有人霸著他爹爹,爹爹應該是他一個人的才對。季子木沒有發現,跟老爹在一起越久,這種想法就越來越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他腦袋裏,他理不清這種想法,但是卻很喜歡這樣,因為他知道爹爹會很高興。 “啊,我想起來了,這麽說來我的輩分比你高,你應該叫我……叫我……”兔子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異常興奮的叫起來,他突然發現一個特別好玩的事實,不過他才說到一半,就被季子木熱烈的眼神看的自覺的吞迴後麵的話。 季子木麵無表情的問道:“叫你什麽?” 兔子吞了吞口水:“嗬嗬,沒什麽,你想怎麽叫怎麽叫好了。” 兔子雖然跟月離颯同輩,但是其實他要叫月離颯叔叔,這是老頭規定的,不僅因為他怕惹月離颯生氣,更重要是,月離颯的父親早被月氏從族譜上除名,所以月離颯和月離音平白無故被封就開了一階,比兔子還要高。 “兔子,你這裏有沒有好吃的?或者那裏藏有好吃的東西?”兔子之名千年不變,季子木是絕對不會因為輩分什麽的就改變叫法。 兔子被問得莫名其妙,摸著腦袋說:“好吃的東西?廚房就有啊!” 季子木糾正這說道:“不是廚房,是地窖,藏在地窖裏的好吃的東西。”廚房的食物要等他挖完地窖的東西後再去。 兔子恍然不悟,“原來是地窖,你早說嘛,我知道爺爺有一個地窖,很大哦,不過要有鑰匙才能打得開,你等等,我這就是去跟爺爺拿鑰匙。”說完他就想跑出去。 “等一下!”季子木快速的叫住他,“不能被你爺爺知道。” 兔子一愣,立刻就明白過來,隻見他嘿嘿一笑,朝季子木比了個手勢,“你放心,爺爺的鑰匙放在房裏,我現在去就去拿不會被人發現的。” “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 老家夥房間離兔子的房間不遠,兩人很快就出現在花圃外,不過兔子卻告訴季子木花圃裏有一個青衣人看守,必須先把他引開才能潛到裏麵會去偷鑰匙,季子木第一次來,所以隻能讓兔子去將他引開,偷鑰匙就交給季子木。 為了食物,季子木義無反顧。 兩人分配完任務後就有兔子將青衣人引開,由於兔子才大婚不久,再加上他又跟青衣人很熟稔,所以隨便編了個理由就將青衣人引來了。 季子木看到兔子暗中比的手勢,正想現身潛進老頭的房間,旁邊的走廊突然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對方用黑巾蒙著臉,動作輕而緩,舉止比他還像個正宗的小偷,隻見他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便閃身小拱門,往裏麵走進去。 季子木他以為對方也是要去偷鑰匙的,所以沒多想就追了過去。 老頭的房間已經不能稱之為房間,而是一座高達安靜的大院子,布置簡潔幹淨,有一股淳樸的感覺,周圍種著綠色的花草,空氣清新怡人,看得出來老頭也很享受生活。 紅色磚瓦的建築隱藏在大院子後麵,季子木從一扇半敞開的窗戶跳了進去,他雖然是第一次老。但是兔子已經跟他講述裏麵的結構,基本上都是對位的,所以季子木表現的根本不像是第一次進來的人,為了不被先潛進來的人看到,他瞅準一根房梁,輕巧的躍了上去。 老頭不知是否為了方便他人作賊,竟然特意在上麵建了好幾根梁柱,若是真有什麽人進來,小偷隻要躲在房梁柱就好了,當真是方便。 不過很快季子木就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房梁柱好像撒了一層粉,一踏上去就出現一個腳印,要不是他迴頭看了一下還發現不了。 季子木想甩掉沾在衣服上的粉塵,卻發現怎麽甩都甩不掉,甚至還越沾越多,這樣子亞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不過他沒多想,反正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重新換一件衣服就好了。 在房梁上找了一會,季子木終於發現那個小偷,房間擺放好的東西被他仍得亂七八糟,隻見他一會默默這裏,一會默默那裏,像是在找什麽機關一樣。 就在季子木懷疑他的目的的是什麽的時候,耳邊卻停到一身哢嚓,那張能夠睡四個人的大床竟然想失去了支撐一樣,往下麵陷了下去,一個巨大的洞口便出現在兩人麵前。 季子木緊隨其後,不過跳進去後他隨手就將枕頭撈起,一邊跟過去,一個掏出枕頭裏的東西,正是兔子告訴他的地窖鑰匙,小偷竟然連鑰匙都不找,顯然他要的是地洞下的東西。 窄小的地道大概走了二三十米變豁然開朗,當季子木看到裏麵的東西裏,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些許。 一個龐大的地下機關,頂端的鋼鐵直伸想地麵不知洞穿那個地方,每一根鐵條支撐這一個部位卻有緊密相連,形成一個龐大的機關術。 小偷在機關術麵前站了一會,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當他打開瓶蓋的時候,一股腐朽刺鼻的味道頓時彌散開來,應該就是腐蝕液,看他的動作似乎想將腐蝕液塗在鐵柱上。 季子木學過奇門遁甲,雖然不了解這個龐大的機關是用來做什麽的,但是他卻能猜到應該是用來維持支撐某些重要東西,再加上它似乎遍布海島的四麵八方,如果破壞了,這座海島恐就有災難發生。 雖然不關他的事,但是畢竟兔子還住在海島上,他又不能見死不救,所以看到小偷的動作後,他就飛快的思考著對策。 “誰?”就在這時,一道嚴肅的怒聲從機關後傳來,。 小偷沒想到地下還有人受著,被聲音嚇到,腐蝕液竟然拿不穩,全部都灑到地上,蠟黃的土地被腐蝕液灑到竟然一下子變成了黑色的。不過他來不及多想,立刻轉身逃跑。 聲音的主人已經衝過來,是個一臉嚴肅的中年人,他一看到蒙著臉的小偷,視線觸及地上的腐蝕液,立刻明白對方的意圖,頓時震怒,雙目噴射這火焰追了過去。不過他的速度慢了一步,眼看著小偷就是逃進密道裏,中年人一陣氣急敗壞,因為他不能離開此地,所以要是被對方逃了他也不能追上去。 然而異變突起,中年人驚訝的瞪大雙眼,蒙麵的小偷在逃進密道口不到一個唿吸就被踢了出來,他親眼看到一條纖瘦修長的腿緩緩的收迴密道裏…… 第386章 共浴 今天天氣好好,一起洗個鴛鴦浴? …… 好在中年人的心理素質非常強,他立刻反應過來,卻發現,那名蒙麵的小偷此時正捂著胯下痛苦呻吟的著,戰鬥站不起,別說要逃走了。 雖然驚訝,但是中年人好沒忘記自己的本職,他立刻走過去將小偷麻利的綁了起來,然後才轉頭看先後密道口,聲音客氣的說道:“敢為閣下是哪位?” 偷了鑰匙的季子木當然不可能會自動送上門,所以在在踢完那叫之後他就往迴跑了,因此他也沒聽到中年人的話,不過當從洞口爬上來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兔子的聲音有些緊張的傳了進來。 “明叔,我不是說了沒人嘛,你偏不信。” “不對,一定有人進來了,而且似乎還不止一個人,兔兒,你去外麵找找,我去裏麵看看。”清朗的男聲幾分嚴肅,不像兔子那樣嬉皮笑臉。 “哎,等等我啊明叔,我也要去。” 季子木趕緊跳出來,在對方推門進來看時候,他迅速的閃到門邊的櫃子後麵,盡量放輕唿吸,一動也不動的。 “糟了,果然有人闖進來,不好,被他們進了地下秘洞,兔兒,你趕緊去通知你爺爺,讓他盡快過來,我先下去看看!”青衣人一看大開口的洞口,臉色頓時大變,他守在花圃外就是為了防止有異心的人接觸到洞裏的東西,現在被人發現了,他立刻急得什麽也不顧,隻留下一句話就跳了進去。 兔子立刻急得團團轉,還沒來得及阻止青衣人就已經跳了下去。 他怎麽會想到,不過是偷把鑰匙,竟然就搞出個大洞,兔子以為季子木就在下麵生怕明叔把他當成侵入的外來者打傷了,立刻急急匆匆的也想跟著跳下去,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嚇得他‘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噓!”季子木捂住他的嘴巴,沒有立刻給他解釋就把他拖出房間。 兩人小跑出老頭的大院子,迴到房間後,兔子終於將憋了一肚子的疑惑都吐出來。 “小木,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不是去偷鑰匙了嗎?怎麽偷著偷到地下去了?” 季子木簡單的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兔子立刻瞪起一雙兔眼,驚奇地說道:“你是說除了我們還有另一個人也潛進爺爺的房間裏,那個洞口就是他弄出來的?那地下室有什麽東西?他潛進去是要做什麽?” 一次三個問題,季子木偷到了鑰匙所以心情比較好,就沒拐彎抹角的迴答,隻是說:“地下都是一些機關而已,他好像要破壞那個機關,不過被下麵的人製伏了。” “那就好,不然我們的罪過大了,爺爺既然藏了那麽深,連我都不知道的地方,那裏麵的東西肯定很重要,還好,啊,你的鑰匙偷到了沒有?”兔子剛放心下又大叫一聲起啦。 季子木摸出袋子裏的鑰匙扔給他。 “就是這把,太好了!”兔子接過鑰匙,仿佛能想象到他們將爺爺地窖裏的東西都搜刮幹淨的畫麵。 “我想洗澡,這些東西弄的我有些難受。”季子木解著身上的衣服,身上已經沾滿了房梁上的粉塵,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洗個澡。 “啊……”兔子突然又叫了起來,“這不是磷光粉,你怎麽會弄得全身都是?” “有什麽不對嗎?”季子木沒說,反問道。 “當然不對,死了死了,你一定是中了爺爺的計,跑到房梁上,那是爺爺故意灑在上麵的。為的就是防家賊,磷光粉一到晚上就會發出綠色的光芒,而且它的味道好會吸引一種名為貂蟲的昆蟲,這座島上的貂蟲多的嚇死人,若是被它們纏上,啊啊啊……會被吃光的!” 兔子急得在原地踩來踩去,相反在知道實情後季子木卻冷靜得不像是個正常人,絲毫不為晚上即將到來而擔憂。 季子木說:“你衣服上也有!” 兔子跳腳的動作頓時卡住,他機械的往自己身上看,果然,有一大片也沾上了磷光粉,連手上也有,但是他跟季子木接觸的時候就沾上的,“嗚嗚……” 季子木冷靜的詢問道:“難道沒有辦法洗掉嗎?” “呃,我差點忘了,可以洗到耶!”兔子頓時又笑了起來,他已是過於緊張,差點就忘了他當年也曾經被磷光粉粘到手,後來是爺爺用了獨家研製的藥液倒在洗澡水裏才將磷光粉徹底洗掉的,當初為了防止再次發生,他特意趁爺爺不在偷偷的倒了一小瓶迴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兔子會我是拿了那瓶藥液後就帶著季子木往澡池的方向跑去。 海倒得澡池是引用地下溫泉形成的,被石山隔開,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看到,季子木學著兔子拿著澡盆和毛巾走進澡池,一走進去就有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溫泉的清新勾引得兩人想直接跳下去泡一陣,不過想到身上的磷光粉,隻好鬱悶的打消了。 因為如果真跳進去,磷光粉也無法徹底清除,反而會留下證據,到時候成堆的貂蟲集聚在這裏,畫麵要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他們以後也洗不成澡了。 所以兔子采拿了澡盆過來,兩人都蹲在排水口邊上,開始清洗掉身上的磷光粉,卻不知道,老頭的大院子已經亂成一團。 老頭接到消息的時候,月清明也就是那名青衣人已經將五花大綁的小偷領到了大院子,他正想著兔兒怎麽還沒帶人過來,就看到大長老和一群人焦急的走進來。 “清明,到底發生什麽事?” 老頭想到大床下的密洞,那裏放著海島最大的秘密,若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發現並破壞,這座海島就完了,所以他聽到有人闖進他的大院子,急忙就趕了過來。 因為其他人在,所以月清明不敢直接說出來,而是在老頭耳邊將因果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老頭不知是否已經猜到是誰,臉色有些陰沉,視線紮起大院子轉了一圈,終於發現好像少了一個,“清明,兔兒人呢?” “兔兒?他不是去找您了嗎?” 月清明一愣,剛說出這句話頓時臉色大變,他大意了,因為剛剛下麵的人已經跟他說過,有兩個人闖了進去,其中一個雖然幫他們抓住了蒙麵人,但是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而且另一個人是在他趕到的前一刻才走的,如此說來,那人當時應該還在房間裏,他卻粗心的沒有發現,如果是敵人,對方很可能已經將兔兒抓走了。 老頭顯然也是想到這一點,臉色難看得厲害,“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兔兒。”老頭轉身,卻發現,身後除了月離颯一人,月牙子的身影早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連他都沒發現。 月離颯嚴重透著別人看不懂的眸色,挑眉緩緩的說道,“你在跟我說話?” 老頭頓時尷尬的笑了一聲,摸著鼻子嘀咕了一句,“跑得還真快,也不說一聲。” 紫瞳映著兩人焦急的模樣,月離颯無聲無息的勾起嘴角,地上有兩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腳印正好是寶貝兒子的,也就是說兩人可能在密謀這什麽事,但是因為意外的多了一個人,所以導致事情敗露,為了不被發現,兩人現在應該一起躲在某個地方吧! 因為在海上耽擱了時間,結果錯過了兔子的婚宴,吃不到酒席的寶貝一定會把主意打在老頭的地窖上,所以很可能慫恿了那隻兔子去偷地窖的鑰匙,所以才會發生這些事情。 “咦?這是……磷光粉?”老頭突然瞥見地上一塊突出的石頭上沾著一點粉末,立刻認出是他灑在房梁上的磷光粉,這麽說來,另一個逃走的人身上肯定沾了磷光粉。 月離颯聞言不禁挑挑眉,他想,他知道寶貝跟那隻兔子在哪裏了。 “對了,離颯,我那漂亮的曾孫子呢?他不是跟兔兒在一起嗎,他去哪裏了?”老頭這才想起來,當時他看到離颯迴來一時激動把曾孫子忘了,結果等他記起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兔兒拉走的,害得他連一麵都見到,不會也出事了吧? 記憶中,磷光粉是需要特俗的藥液才能洗掉的,所以為了不被發現,他們現在一定在澡池裏……月離颯臉上的笑容一僵,迅速的轉身,眨眼就消失在老頭麵前。 “他這是怎麽了?”老頭第一次看到月離颯這般急忙,隻以為他是擔心曾孫的安全,不由得嘀咕起來,“真是有了兒子忘了爺!”